025受傷了嗎 2a 3 3.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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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走下樓梯,拖鞋踢踢踏踏,在毫無人氣的寂靜別墅里蕩起回聲。 去廚房燒水時,放在臺面上的手機響了。 有別于電話鈴聲,是手表家長端緊急來電的刺耳提示。 自從app裝到手機上,除了試用,這還是陳最第一次聽見這個提示音,當時他說這個鈴聲很陰間,頻率不符合人耳能接受的舒適度范圍,聽完心臟也不舒服。 喬一鈺還哼了一聲,說:“看我哪天半夜給你打,嚇死你!” 陳最皺眉看著屏幕里許久不曾跳動的兩個字,點了接聽。 通話非常短,兩秒鐘就斷了。 “救命!快救……” 是被迫中斷,而且。 她在哭。 手里的熱水壺脫力摔到地上,濺出的熱水滴燙到腳背,他才從自頭涼到腳的僵硬中反應過來,抓著手機一陣風似的刮出門去。 再打過去就沒有信號了,陳最眼眶通紅,邊向住宅區大門狂奔,邊看app里手表最后出現的定位。 他聯系了前同學群,讓還在學校的叫保安馬上去初叁教學樓,畢竟事出在學校里,大概率是學生干的,警力也沒有本身在學校的人去得快。看好文請到:2w 8 9. 陳最還搶走了別人攔下來的出租:“去北江二初!” 他急得要殺人的目光嚇退了本來打算討說法的情侶,也讓司機在人命關天的催促下一路飛馳。 猶豫了下暫時沒聯系家長。 放學下班高峰,二十叁公里的路,一直在堵,陳最從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無力過。 需要他的人在那,他趕不過去! 進了學校所在街道,紅燈多路窄接送車輛久久不散,最后兩公里他下車跑了六分鐘,終于趕到教學樓下。 除了受托的同學,還另有幾個交好的朋友也過來幫忙了,他們已經帶著保安前前后后將初叁教學樓搜了兩遍,初一和初二的樓也找過了,都沒有喬一鈺。 沒有學生去保安室求助,也沒看到可疑的社會人員進出學校。 帶頭的大高個一臉抱歉:“對不住兄弟,沒幫你把人看好。” 陳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沒事,人還沒找到,他放松不下來說笑。 十一月已見冷意,那同學穿著薄毛衣和外套,陳最只穿了件短袖T恤,額上的汗卻直流到眼角。 他見陳最胡亂抬起擦汗的那條手臂的腕上,套著一圈與其渾身氣場風格極不相稱的彩虹雙繞發繩,上面還有一個抱著胡蘿卜的小兔圖案,不由多看了兩眼。 陳最跟他道了聲辛苦,麻煩他去看18:00前后初叁教學樓門口進出的監控后,自己一個人踩著拖鞋往樓上去了。 那同學知道他著急,領著人趕緊去了。 喬一鈺的手表是陳爸送的,宣傳的高精度立體定位就是其最主打的賣點之一,點開手表最后出現地點,還原3D輪廓定位圖,陳最跟著找到二樓樓梯口西側——衛生間。 他先去了門板半開的女衛生間,凌亂扔在地上的臟拖布瀝出一灘臟水,腳印遍布的地面中間,有一塊卻格外干凈,進去往里走,剛才被門口墻壁擋住的視覺死角解放。 右手邊隔間臺階與地磚相接的縫隙處,躺著一個粉白色的發圈,陳最瞳孔緊縮,彎腰撿起。 上面纏著很多斷掉的發絲,很明顯是被人生硬用力地扯下來的。 摸著上面和他手腕上發繩一樣的圖案,陳最不禁心疼得呼吸困難。 手機叮的一聲。 剛才的大高個給他發消息。 【喬一鈺六點零九分的時候背著書包從樓里出去了,然后就離開學校沒再回來,剛巧跟我們前后腳】 【人沒事,你放心,估計是回家了】 人沒事嗎? 可是他跟她說的是,這次不會的。 不會的意思是,一點意外都不會有。 陳最打車往小區去,路上給喬媽打了個電話。 ——阿姨,我有本書在喬一鈺那里,應該是之前拿錯了。她手表是不是沒電了沒打通,麻煩您讓她接下電話吧 ——哦,還沒回家,每天都要去輔導班 ——好,那我晚點再聯系她 ——再見 他看了眼時間,快七點了,讓司機改方向:“去海語路東禾國貿。” 七點,喬一鈺和曲家銘從一家面館出來。 “你不能吃辣為什么不說?”她看著曲家銘辣腫的嘴和像涂了夸張紅臉譜的臉,又無奈又好笑。 他還在下意識斯哈抽氣,顯然不常吃辣的舌頭也不堪重負,連那雙清亮的大眼睛都水霧朦朧的,但人卻一本正經地回答她:“……其實…挺好吃的,我…我覺得…還不錯。” “我請你吃飯,你都沒吃好,還不錯!”喬一鈺無語。 曲家銘低頭,手不自覺揉搓衣角:“……對不起。” “是我的問題,你道什么歉!”她哭笑不得,“我下次重新請,你跟我說清楚你不吃什么,喜歡什么。” “不……” “不許拒絕我!” 喬一鈺已經摸準他的脾氣了,只要她足夠強硬,他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曲家銘果然閉上嘴不再有異議。 但她想得到反饋:“嗯?” 他躲避著她直剌剌的目光,脖子都紅了,點頭:“……聽你的。” 喬一鈺忍不住笑了。 真沒想到,曲家銘這么好玩。 一碗麻辣勁道的熱湯牛rou面進肚,喬一鈺渾身暖融融的,最重要的是心情舒爽。 除了腦殼后和被抓的頭皮還有一點痛,她幾乎可以把今晚發生的事暫時忘記,不再繼續影響自己。 “我要去輔導班了,謝謝你幫我還陪我吃飯。” 曲家銘抿抿嘴,小心瞄了她一眼:“……不用謝,你謝了我很多次了。” “行,那我走了,你往哪走?” “……你呢?” 喬一鈺指了指眼前:“我走海心路,去東禾國貿。” 曲家銘垂眼,低聲說:“我…也走這條路。” “這么巧,那走吧。” 他們是從學校附近的海心路去東禾國貿的側門,不是喬一鈺平時從國貿正門到家小區的海語路,兩條路一左一右形成一個鈍角,東禾國貿就在夾角處。 喬一鈺在側門和曲家銘道別后,上去寫了兩個小時作業。 準備回家時,想到剛剛從側門進來,注意到有賣發繩的,便轉向那邊的小店,買完小心綁好扯得狠了就發痛的頭發,從側門那里出去。 門外國貿覆蓋的范圍,靠人行道邊沿間隔幾米就設置有行人座椅,喬一鈺一出門,就見曲家銘靠邊坐在座椅一角。 他背后的白色金屬圍欄外,四車道上車來車往,他面前磚石鋪就的人行路上行人匆匆。 而他安靜地低著頭,就著頭頂明亮而不刺眼的led路燈,在寫墊在膝蓋書包上的試卷,像塊在河流沖刷中沉底不動的石頭。 他寫了一會,抬起頭看向側門這里,和正在觀察他的喬一鈺視線相匯,愣住,然后蹭的站起來,書包和試卷冊撲通嘩啦掉下去。 他慌里慌張地彎腰撿起來,一邊胡亂抓起往書包里塞,一邊偷偷打量她。 身后側門里,商場正在放一首經典動畫電影的音樂,純凈而悲憫,讓她不由想起里面的一句臺詞。 看到你從天而降的那一刻,我心跳得好快。 喬一鈺慢慢走過去:“你沒走嗎?” 曲家銘終于手忙腳亂地裝好,拎著書包站起身,張口結舌:“我…我……” “為什么?” 他局促地撫著額角,耳朵倏地紅了,視線閃避:“我想……等你,送你回去……回家就不用怕了……” 喬一鈺想也沒想撲過去抱住了他。 曲家銘手一松,剛撿起的書包又撲通掉了下去。 眼淚啪嗒啪嗒地融進他的校服衣領,跟校門口外的委屈痛哭又不一樣,就是覺得哪里都酸酸的,嗚嗚咽咽,哭得很小聲。 他語氣很輕地安慰,或者說更像是請求:“你別哭……” 喬一鈺揪緊他的衣襟唱反調:“我就哭!你管我!” 他頓了頓,很認真地順從她的話改口:“那你…哭吧……” 她眼帶淚花笑出聲,過了一會松開他道:“走吧。” 他點頭,彎腰撿起書包送她回家。 兩人在她家小區門口道別,喬一鈺心情很好地邁著步子走下小廣場的臺階。 不同于前面人行道的紅黃磚石路,這邊是打磨得光滑平整的瓷磚,鞋子踏上去嗒嗒作響。 也因此很容易能聽出,后面有人跟著。 喬一鈺怔了下,猜想有可能是其他住戶,但心里沒底,家近在眼前,她不敢回頭,越走越快,后面干脆跑起來。 轉過樓座按捺不住好奇,偷偷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她攢了一晚上的火氣和委屈騰地涌上來。 那人隔一段距離跟在她身后,見她望過去,也停下了腳步。 樓座轉角的路燈,映亮了黑色T恤外露出的手臂,腕上一點彩色,與這個涼冽灰敗的夜格格不入。 喬一鈺強忍住沒沖過去動手,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抽死你,又覺得惡心!” 她轉而回頭往家走。 身后的人叁步并作兩步跟上來,拉住她的手腕,想抱她。 喬一鈺這時候才爆發,踢他踹他,卸下書包,用盡全力砸他,他一動不動地任她發泄。 直到她力氣耗盡,他又恬不知恥地靠近,朝她伸手。 喬一鈺像躲蒼蠅一樣躲他:“你別碰我!” 他語氣很低,似哄慰,似企求:“讓我看看,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