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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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他都這么說了。 喬一鈺便利落地抽回手。 “麻煩你了。” 說完靠邊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往下走。 身后的人似乎停在原地沒動,她都下到一樓平地了,臺階上才徐徐傳來腳步聲。 出門等車開過來時,倆人離得老遠,各自上了自家車回去,一夜無話。 后面,經(jīng)過一次成功的試體驗后,喬一鈺被喬媽安排進了輔導班,每天早出晚歸,一直到暑假結(jié)束,她和陳最都沒有再說過話。 也不是完全沒碰見。 她晚上結(jié)束回小區(qū),經(jīng)常看到陳最出來扔垃圾。 有時候是在剛轉(zhuǎn)過樓座還沒靠近單元門時,那樣她就會在原地站一會,等那道高挑的影子回去后,自己再往前走。 后面大多數(shù)會在單元門口碰見,兩人擦肩而過,喬一鈺會加快上樓的腳步,他還沒上來時,自己已經(jīng)進門了。 也有幾次是在兩家門口,她正拿鑰匙開門,他從對面推門出來,喬一鈺靠墻讓出樓梯口等他過去。 偶爾早上出門也會遇見,兩人一前一后下樓,他有幾次停下來,似乎想要開口,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起先喬一鈺還會想,他們家為什么總有那么多垃圾,后來累得沒空想。 輔導班除了寫學校的作業(yè),還要上課,預習課復習課,有時候還有小測,有測試就有閱卷就要講錯題,接著一堆額外的作業(yè)。 她每天晚上回來都很困,走路眼皮都在打架,回家沾枕頭就著,根本沒時間思考別的。 八月底開學,要換教學樓,之前考試把學校的東西都塞進儲物柜,報道那天,就需要都搬進新教學樓。 她和丁雪稚第二次搬著書下樓,剛走出教學樓門口,身后有一道底氣不足的聲音,弱弱地開口:“我…我?guī)湍惆岚桑俊?/br> 喬一鈺回頭,眼前是一張戴著眼鏡的清秀男生臉,有點眼熟,人比她高一點,瘦瘦的,給人一種身體不太好的感覺。 身前別著的金屬胸牌上寫著: 北江市第二初級中學 初叁六班 曲家銘 看到六班又看到他的眼鏡,喬一鈺想起來了,是家長會那天,叫她班夫人被她拉住當男朋友的擋箭牌。 見她看過來,曲家銘略顯局促地眨眨那雙又清又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刮過鏡片垂下去,臉也不自然地紅起來,嘴唇囁喏著,很小聲地又說了遍:“我?guī)湍惆帷!?/br> 喬一鈺就問他:“你為什么幫我搬?” 曲家銘支吾半天,上手拿走了她懷里全部的書,往前走時才蹦出兩個字:“很重。” 她一頭霧水,卻見身旁丁雪稚看向她的眼里,有幾分微妙又八卦的笑:“你之前不是說……” 喬一鈺沒辦法,幫她分擔一半書,繼續(xù)往前走:“說什么?” “你不是跟他說,你傷心了。” 她頓了一會才慢慢回想起,確實有這么回事,但那是演給陳最和別的同學看的。 丁雪稚慢慢給她分析:“家長會結(jié)束就是暑假,你們又不在一個班,之前也沒有交流,肯定沒聯(lián)系方式,那就沒辦法跟你道歉。一開學人家就來獻殷勤了,這不很明顯,是在哄你讓你別傷心嗎?” “……” “看著唯唯諾諾,沒想到還挺勇的。你和陳最的傳言還沒完全明朗,大多數(shù)人仍然認為你們倆才是一對。他又是六班的,竟然敢跟陳最正面對著干,”丁雪稚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欽佩,“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嗎,牛!” 喬一鈺疑惑:“可是那天他否認來著,他好像挺怕陳最的。” 丁雪稚:“他如果沒后悔,開學后就會避著你走,眼前趕著來幫你,你說說他什么意思?” “他……善?” 丁雪稚痛心疾首:“我的喬!你什么時候能開竅!” 再回初二儲物區(qū)時,東西已經(jīng)搬得差不多了,應該是最后一趟。 剛把柜子清空,擦干凈以便學弟學妹們繼續(xù)使用,還沒起身,就聽到身后有人叫陳最。 “老師不是找你去說新生大會的事嗎?這么快就說完啦?你的書我讓人給你搬過去了,按原來順序放的。” 陳最輕喘著氣,額上掛著幾顆汗珠,在她右邊俯身時,一團跑動過后身上散發(fā)的熱浪襲來。 他抱起她腳邊剛整理好的最后一摞書本,簡略道:“說完了。” 喬一鈺瞬間頭大,站起來叫他:“喂!你拿錯了,沒聽她說已經(jīng)給你搬走了嗎?” 儲物區(qū)一排排柜子形成類似超市貨架的格局,只不過比超市貨架狹窄,不算很寬敞的空間,擠滿了初叁搬書和初二放書的學生。 陳最高挑如松,模樣突出,往外走的路上粘起一片目光,扭頭看回來時,南面打過來的陽光,擦過他的側(cè)臉鼻尖,在他彎起的眉梢眼角留下耀目的光暈。 語氣微揚,帶點理所當然的驕矜笑意:“幫你搬啊。” 周圍窸窸窣窣乒呤砰隆的雜音,和原本說話交流的人,音量全都不自覺降低了好幾個度。 曲家銘拘謹?shù)卣驹诠褡颖M頭的走廊里,陳最跟喬一鈺說完話,從他身邊走過,淡淡掃了他一眼,明明還是微笑著,目光里卻沒有任何溫度。 他兩腿下意識打戰(zhàn),低頭吞了口口水。 喬一鈺跟上來,陳最已經(jīng)邁開長腿穿過走廊飛速下了樓,曲家銘想了想,轉(zhuǎn)而幫剛才和喬一鈺一起的丁雪稚。 樓下,喬一鈺追著前面腳步不停走得飛快的人,在連接叁個年級教學樓的大路上,終于趕上來拽住陳最的手臂:“你又要搞什么?我的東西用得著你搬?” “那不然用誰搬?”陳最目不斜視,拖著手臂上一路小跑的她,似笑非笑,“曲家銘?這就是你的審美?” 大路上人太多了,不光是學生,老師也會從這走,喬一鈺在感覺到注目禮越來越多時,松開手不敢再抓著他。 “我怎么做關你什么事?你為什么一直給我找不痛快?” 她真的想不通,但她有太多疑問,不說憋著也難受,只能和他隔一段距離,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你聽不見學校里現(xiàn)在在傳什么嗎?是,之前是因為幫我才惹出來這些事,那回學校后呢。明明兩句話就能說清楚,你不但不找機會解釋,還故意做這些火上澆油的事,你到底圖什么?就非得氣我嗎?就討厭我討厭到這種程度?” 陳最沒有回答她問出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語氣冷靜篤定地反問她:“所以你是為了冷卻謠言,才在人前刻意疏遠我敵對我,還隨便找了個男的假裝男朋友。實際上曲家銘什么都不是,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都是他自己上趕著一廂情愿,是嗎?” 是。 但跟他有什么關系,他什么都不做,還不允許她自己做點什么嗎?本來這件事里,她就夠被動弱勢的了,現(xiàn)在還要被他這個甩手豬隊友審問。 喬一鈺才不想回答他。 他追問:“是不是?” “跟你無關!” 陳最怒極反笑:“那我做什么,也跟你無關!” 喬一鈺氣得想爆炸,上去搶自己的書:“把書還給我,用不著你,爛人,不許你再碰我的東西!” 陳最抬高手避開她后,直接跑起來,將她甩在身后。 她在周圍異樣的眼光里,努力平復心緒,走向初叁教學樓。 每棟教學樓布局設計都是完全一樣的,她上到二樓,剛靠近儲藏區(qū),就聽見陳最毫無顧忌地放開聲音在問:“同學,你是五班的嗎?喬一鈺是不是17號柜子?” “陳最?……是的,她是17號。” “多謝。” 陳最就像個四處亂竄的破壞性磁場,所過之處,干擾一切正常的訊號,將其變成劣質(zhì)的吵得人頭痛的竊竊私語。 “他和喬一鈺竟然是真的?” “好學生也早戀啊?” “都不避諱的嗎?膽子也太大了!” “喬一鈺……唉難評!” “聽說他們之前就很熟,要畢業(yè)直接不裝了。” 她站在五班前通向儲藏區(qū)的走廊里,閉上眼只覺得一陣無力。 頭頂落上一只大手,還揉了揉,她睜眼,陳最的視線從她臉上移走,收回手插進口袋看向前方,輕笑著說:“搬完了,有沒有獎勵?” 喬一鈺冷冷地看著他演。 他似乎沒注意到她不善的目光,往前向自己班級的方向走,走了兩步回頭,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的提議。 “晚上來我房間吧喬一鈺。” 走廊人比大路和儲藏區(qū)少,但不意味著沒有人,大家搬完書都回了教室,隔著走廊玻璃看他們,或是聽他們說話,都是一抬眼的事。 何況他根本沒有刻意降低音量。 喬一鈺半轉(zhuǎn)過身,陳最也是同樣的姿勢,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戶外的風卷進走廊,吹拂起他的校服T恤,又貼地而來刮過她的腳踝。 陳最揚揚下巴,不顧身處的場合是否合適,努唇無聲做了個親吻的動作,像個把她往地獄拖的惡鬼。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