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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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性使然她身子往邊上滑動,額頭直接就貼在了路今慈胸口處,兩人皆是一顫。 她唇角正好就碰到路今慈衣服上,額頭是熱的,嘴邊是冷的。在天山惡劣的環境下路過的飛鳥就能被凍成冰雕,她體溫一直都冰涼涼的,路今慈身上溫熱傳過來她一時也愕然,隨之而來的便是厭惡,當下她卻也一動也不敢動 。 村民走上前來察看,徽月緊張之余額頭上覆蓋了層薄汗,看夠了沒,要整什么幺蛾子就不能快點嗎? 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怎么了?” 男人道:“巫師,祭祀可以開始了。只要這次能得到天山冰髓,我族終于不用再待在這鬼地方茍且偷生了!” 原來他們的目的也是天山冰髓。 眼看幾個手握尖刀的村民走過來,徽月也不裝了。 她避開呼嘯過來的刀,手握簪子,眸色冷淡:“不是說世外桃源?為什么說是茍且偷生?難道你們千年前就死在邪魔手中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男人失態,“快給我抓住她!” 眾人一擁而上,徽月后退幾步站路今慈身邊。 他黑衣被四處吹來的陰風吹得上下飄飛,自然也看得出這是禍水東引,不屑冷笑一聲,長劍直接劈開尖刀發出刺耳的嗡鳴。 眼看尖刀碎裂在地上,巫師指著他罵道:“你背后是神廟,不敬神明!你會付出代價的!” 路今慈失笑道:“讓我付出代價?你試試。死了上千年皮膚上的苔蘚都長滿了還出來惡心人,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就給我滾回去!” 他眼中一厲,執劍的手腕一翻長劍脫手而出,直插進巫師脖子。 巫師驚慌失措:“你怎么可能看得見!” 原本好端端的老頭就這么在徽月面前腐化,所有的村民皮膚變得蒼白,長滿青苔,五官模糊眼睛凹陷變黑,像是一個個正在行走著的巨人觀,這才是他們真實的模樣。徽月胃里一陣翻騰,這神經病動手前能不能把事情問清再出手,現在好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冰髓線索又斷了。 她不死心追問:“好奇他是怎么識破幻術的可以下去問閻王。現在還不如說說天山冰髓究竟在哪?” 少年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巫師冷笑:“冰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給我死在天山好了!死在那群魔的手中永生永世給我們陪葬。” 他目光貪婪地看著路今慈:“我現在倒是懂為何一見到你就覺得你氣息很怪,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修士,卻又夾雜著和他們一樣的氣息,真沒想到啊!那樣東西在,” 路今慈殺意漫天,雙手掐訣長劍懸浮在半空從后腦勺刺穿打斷接下來的話。他冷笑:“胡言亂語還是去地下說為好。” 巫師盯著他陰惻惻笑,渾然不知痛,越笑越大聲就連徽月都感到毛骨悚然,什么東西,路今慈真的身懷秘寶? 容不得她多想。 村民的身體越來越腐爛,最后張開嘴,流出了很多黑色的爬蟲。爬蟲呈六邊形,眼中冒著猩紅的光,密密麻麻順著他們脖子爬到腰最后順著大腿降落在地上,發出碩鼠一樣的叫聲。 路進慈無非用禁術解決越來越近的爬蟲,朱砂符在他手中沒見過,倒是血符在地上無止盡地燒,幾輪糾纏下來臉上沒什么血色。 徽月摘下樹上的葉子按神廟前的火柱點燃,扔進蟲堆中。 雖然很不想,但還得有個修士解決麻煩。 她說:“進廟。” 路今慈再回頭,徽月已進了廟里。 廟里很暗,徽月點燃火折子看見了空中漂浮著的灰,按他們的說法這么重視這個神廟,為什么這里邊到處都是蜘蛛網。 那些死了很多年的死人對天山冰髓也有著莫名的渴望。 只可惜現在什么也問不了。 她正要湊近看看這神廟中的神像,路今慈冷淡的聲音就從她身后傳來:“你就不怕嗎?” 哈?徽月轉過頭來一臉懵,路今慈三兩步走上前,影子映照在廟門糊著的窗戶紙上。 少年眸色冷然,好看的眉眼中夾雜著些許血跡,看著很陰邪,指尖夾著的血符更是面目可憎,是她最討厭的,也是他最想讓她看見的。 徽月看著他挑釁就渾身發寒,哦,原來是這個啊。 “禁術的事我自然會回宗門告訴爹爹,就算你活著走出天山今后是死是活也不一定,路今慈,你可要好好珍惜現在的一分一秒,萬劍穿心可不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躲得過去的!” 路今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徽月覺得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第14章 冰髓 這座廟看上去就荒廢許久,廟頂瓦縫都能透進月光。徽月抬起火折子,入目便是一尊神女像,半闔雙眼,手指輕捻,頭頂著房梁,身坐在蓮花座上幾乎霸占了大半個神廟。因為年歲久遠面前的金漆脫落露出土褐色的泥,像是一塊起蘚的皮膚,一眼看上去竟有些可怖。 奇了怪了,外面的雪為什么飄不進來? 徽月覺得天山這地方很奇怪,很多地方不符合常理,到底這廟是真的,還是雪是真的。 她仔細端詳,發現這尊神女像在哭。 從她褐色的眼眶中流下來,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這便是問靈仙子嗎?在這里究竟發生過什么,為什么會出現邪魔,和那些死在邪魔手中的村民為何又能用幻術死而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