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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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看著眼前一幕,停了笑聲,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玉簪冠發(fā),面容如水月觀音的姜崈。 “南云姜氏,不過如此。” 說罷便解了喪服,楚辭身上一襲烈焰紅衣從素白之中跳脫而出,讓這我見猶憐的眉眼上終于添了一絲生氣。 仿佛當(dāng)年那鮮衣怒馬的小將軍今日又在矣。 “這!這......大喪之日,怎可紅衣?!” “大兇之兆,大兇之兆啊!” 楚辭微微揚起下巴,面露不屑看著眼前白花花的眾臣,踏著隨風(fēng)飄起的紅色衣襟揚長而去。 望著楚辭大步離去的背影,姜崈開了口。 “傳孤旨意,燁氏楚辭,不必服喪。” 姜崈?yōu)橄然势砀r養(yǎng)的那兩只仙鶴最近總是喜歡往公主殿里跑。 大家都說許是因為只有公主那里沒有成片的白布和燭油味道,殿里的人也都不用穿的白花花一片,自然引得仙鶴駐足。 公主殿的小院里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樹,本來這殿因太小又有棵大樹占地方,便也沒人愿意住,在楚辭入宮前一直是空著的。 楚辭少時總是拽著姜崈姜湛兄弟二人在這桂花樹下?lián)旃鸹ㄗ鎏牵€在樹上刻上三人身高,說是要跟樹比誰長得快。 如今正值秋天,滿樹的金桂開得極好。 現(xiàn)在的南云情史被人津津樂道,尤其是這位即將登基的太子殿下到底喜歡誰,又是誰能拿到這南云皇后之位。 燁楚辭現(xiàn)在更是南云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妖艷禍水,引得兄弟反目,南北大戰(zhàn)的罪魁禍?zhǔn)住?/br> 更有甚者,還傳出其實那忠義的楚辭早就死了,如今這位rou筋脆骨讓人生憐的小公主似有妖精附體,狐媚未來的皇帝,來斷送南云的江山。 今日姜崈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公主殿前。 姜崈從門外望著院子里,金桂樹下正逗著仙鶴,一身淡紫羽衣的楚辭,每天被政務(wù)壓得喘不過氣的臉上也柔和了許多。 姜崈阻擋住在公主殿外拿著大包小裹的下人們,自己一個人腳步輕快,踏進了公主殿內(nèi)。 他最近不怎么得空見到楚辭,現(xiàn)在看到她一身輕松的樣子,姜崈心里也疏散了很多。 本來眼角帶笑,手里拿著鳥食逗著仙鶴不停上下點頭的楚辭見到姜崈,臉上瞬間便沒了笑模樣。 “太子以后進殿,還需通報一聲。” 楚辭冷眼看了一眼剛剛還在淺笑的姜崈,便又回過頭逗起仙鶴。 姜崈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見他就如冰山美人一般的楚辭,他也不惱,就輕輕回了一句,“好。” “你若喜歡這仙鶴,便把他們養(yǎng)在院子里吧。”姜崈走近了些,語氣柔和。 “不必,只要心中想念,自會歸來。” 姜崈剛剛松泛下來的身體如今又一次緊繃住了。 “你是在說這鶴,還是在說別的?” 楚辭輕笑一聲,根本不理睬姜崈那低沉語氣,把指尖的鳥食放在手掌,讓仙鶴啄食。 姜崈看著楚辭的中指指尖上有紅紅一點,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 這時的楚辭好似也意識到了什么,快速收回了手。 “太子今日來,又要做些什么?” 姜崈竟直走到廊下,進了屋。 楚辭隨即跟上,與姜崈一起坐到了正堂的桌旁。 楚辭云淡風(fēng)輕地用袖口掃了一下桌上桂花枝干的碎渣,若無其事地等著下人們烹茶。 姜崈把一切盡收眼底,拿起茶杯的手有些顫抖。他沉默了一會兒,示意殿外那些人把東西抬了進來。 “登基大典定在七天后。” 楚辭看著本來不大的小院子里堆起大大小小的箱子,下人們剛放下這珍玩珠寶,便又出去拿漆器擺件。 最后,由兩個宮人一起端著一個兩臂長的紅木盤子,站在廊下。 盤子上放著的,是紅黑相間由金絲線貫穿的鳳袍,旁邊放著白玉雕刻的精美發(fā)冠,配著黃金盤鳳釵,十分氣派奪目。 這是皇后的受封服制。 “任文君,將永遠是東宮的太子妃,無召不得出。你的仇,無論是先皇的,還是任家的,我都會幫你報。” “拿回去吧,我不會穿的。” “你若不穿,燁家百口,皆命喪黃泉。” 楚辭一聲譏笑,一邊的嘴角不屑地勾起,眼神挑釁看向姜崈,“你就沒有別的招數(shù)可用了嗎?” “你到底是穿,還是不穿?” “穿,”楚辭無奈垂眸,低眉順眼的樣子讓人心疼,“我穿就是了......” “登基大典,我等著你,做我的皇后。” 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楚辭坐在金桂樹下,拿著刻刀精心雕琢著一節(jié)金桂樹枝,那樹枝已有木哨雛形。 楚辭輕輕吹了吹那木哨上的木屑,滿意的笑了。 隨即放下木哨,她拿起手邊的那三截白玉簪。 “我可能,等不到你來尋我了......”楚辭用那還沒愈合的中指指尖輕輕撫過‘玄夕’二字,“你可要好好活著,莫要太過傷懷......” 楚辭拿起一個手掌大的小盒子,那錦盒薄得很,楚辭拿起銀針,刺在中指指節(jié)上,一滴鮮血順著錦盒的蓋子從縫隙中流了進去。 子時。 姜崈被廊下太監(jiān)的叫嚷聲吵醒。 “殿下!殿下不好了啊!” 姜崈穿著寢衣,披著披風(fēng)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