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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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面前的人為自己打好領(lǐng)結(jié), 一切都是名家設(shè)計, 鏡中的男人有著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容貌, 讓男人嫉妒得身份與能力, 唐氏的總裁,上流圈子中排行前幾名的黃金單身漢。 “你們都出去, ”唐阮卿看著滿屋子的設(shè)計師, 化妝師, 面無表情的開口。 屋子里的人都會察言觀色, 怎么會看不出這位即將訂婚的唐總裁心情不好, 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便安靜的退了出去,走到最后的一個人還細心的替他掩上了門。 粗魯?shù)睦I(lǐng)結(jié),直到領(lǐng)結(jié)變得松松垮垮他才覺得自己能透出一口氣來,無力的坐到沙發(fā)上,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他突然想起,遇到景安爵那天是在下雨還是陽光燦爛? 對了,那天的天氣很沉悶, 灰蒙蒙的,就像是要下雨了般,不像今天帶著這么刺眼的陽光, 明朗的天氣, 卻讓人的心情比初遇他時心情更為沉悶。諷刺的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原來自己還不死心嗎?即使到了現(xiàn)在, 還是不死心?!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您在里面嗎?”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種小心翼翼與敬畏。 站起身對著大大的鏡子理好領(lǐng)帶,看著臺上放著的戒指盒,他的手指頓了頓,快速的把盒子放進自己的上衣袋中,然后看著自己的掌心,怔忪一笑,拉開房門,溫和的開口道,“賓客們都來了嗎?” “賓客已經(jīng)到齊了,”管家想了想,“肖老爺和兩位少爺還沒到。”肖家最近兩位繼承人斗得厲害,據(jù)說肖二少爺略勝一籌,也不知道真假,畢竟肖二少爺以前混的娛樂圈,比之做肖氏總經(jīng)理的肖大少爺來說,還有要缺少很多經(jīng)驗,不知道怎么能斗贏肖大少爺,這傳言總是似真似假,讓局外人捉摸不清。 “我知道了,”唐阮卿扣上袖口上的衣扣,“走吧。”側(cè)身關(guān)上身后的門,那個人,過了今天,自己恐怕連懷戀的資格都沒有了,疏了口氣,招手讓后面的保鏢跟上,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要再后悔。 訂婚宴場地是在唐家大宅外面的超大草地上,人工搭建的花海,那夢幻般的花藤走道,就像是偶像劇中灰姑娘與王子在一起時最經(jīng)典的場景,單亞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轉(zhuǎn)身向旁邊的納禮人交了禮金,數(shù)額很大方,引得跟在他身后而來的謝勛與路凡多看了兩眼,不禁在心咂舌,這小子夠大方的,不過反正還有一個肖子墨,這點錢爺算不上什么了。 兩人交了禮金,而且只能憋著與單亞瞳持平,這小子趕在在他們前面送禮,是故意的吧!他們兩個金牌經(jīng)紀人,怎么能比一個新人送的禮金還少?! “我說,你怎么就帶出這么個妖孽?!”謝勛看著前面步伐優(yōu)雅的少年,有些憋屈抱怨道,“這么能折騰,也不知道肖子墨那小子是不是瞎了狗眼,就瞧上他了。” 路凡推了推眼鏡,極為淡定的開口,“他瞎沒瞎狗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把這話告訴肖子墨,你會被他打成豬頭,至于如果被單亞瞳聽到你這句話,你的眼睛很快就會變成狗眼。” 謝勛拉拉衣領(lǐng),雖然他很想反駁路凡的話,但是事實勝于雄辯,他也無力反駁這樣的話。 單亞瞳聽得兩人在后面竊竊私語,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兩人道,“就要開始了,你們不進去嗎?” “咳,我們不是走著嗎?”謝勛看著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決定還是不要挑戰(zhàn)一個妖孽的心眼有多壞,乖乖的跟在單亞瞳后面進入賓客席,三人找著位置坐了下來,聽著帶著幸福氣息的鋼琴聲,路凡突然嗤笑一聲。 謝勛疑惑的看著路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路凡對這個景家小姐似乎特別的不待見。 也許路凡是唯一知道景絮顏與景安爵關(guān)系的人,連帶著不待見起景家所有的人來,單亞瞳看著路凡臉上難得不悅,這個人很少會這么不辨是非的討厭一個人,看這個樣子,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吧,單亞瞳彎了彎嘴角,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面癱君可愛起來。 謝勛察覺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兩個人氣場有些不對勁,怎么就覺得這兩個在某種時候氣場詭異的相同呢?難道這就是經(jīng)紀人與藝人之間的默契,可是為什么就沒見到自己與肖大天王有這種詭異的默契? 沒一會,就見唐阮卿與景絮顏相攜從花架另一頭向會場走來,在場所有的人站起身鼓起掌來,單亞瞳緩緩的站起聲,緩緩的拍著自己的手掌,斜眼的上上下下打量景絮顏,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看來景老頭子的女人也不是多么出彩,至少比不上生自己的那個女人。 走過花架,走到賓客區(qū)中間的過道上時,單亞瞳視線落在右邊女方親戚的區(qū)域中坐在最前排的男人,一身剪裁良好的西裝,花白的頭發(fā),時間在他眼角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很明顯,這個男人的老態(tài)已經(jīng)很明顯。 就這么一個男人,哪里值得這么些女人癡癡癲癲,收回視線,單亞瞳不知道為生他的女人感到可惜,還是感到好笑,就這么死去,值得嗎? 抬頭看了眼天空上的太陽,值得不值得這一切也與他無關(guān)了,無視四周祝福的人群,單亞瞳就這么徑直的離開自己的座位。 “喂”謝勛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單亞瞳的背影,這個小子搞什么,這個時候走開,不是明擺著不給唐阮卿面子嗎? 路凡若有所思的看著單亞瞳的背影,在光鮮的來客中,單亞瞳的冷漠顯得如此的明顯。 唐阮卿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的看見獨自站在一邊的單亞瞳,他很少真正的關(guān)注這個藝人,因為這個人的舉止很多都與那個人相同,曾經(jīng)有一度自己以為是他回來了,可是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后來自己也漸漸的疏遠這個少年,為了減少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為了不讓自己那個表弟吃莫名其妙的干醋。 原來這個少年身材很纖細,整體很干凈,沒有電影中表現(xiàn)出來的妖媚,一身白色的西裝的他獨自站在草地上,就像是遠離喧囂的小王子,有種難言的優(yōu)雅。他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不知道他是否看著自己,只是覺得,遠遠站在那里的少年,似乎抗拒什么,所以只是遠遠的看著,冷漠而又倔強。 孤獨這個詞語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中,唐阮卿皺了皺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出現(xiàn)在少年的身邊,即使隔得這么遠,他也仍舊能看到青年臉上燦爛的笑容,嘴角上揚成一個自嘲的弧度,自己是瘋了嗎?在想什么呢? 即使是孤獨,也會有人陪伴,至少也會比自己幸運吧,唐阮卿側(cè)眼看了眼挽著自己手臂的女人,眼底沒有一絲感情,既然所愛的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站的人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肖祈甚陪著單亞瞳說話,不過到后來被肖老爺子一記電話召喚走了,肖忠犬走之前在單亞瞳身上蹭了蹭才快速的離開,單亞瞳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家伙怎么跟只大狗似的,不過倒是挺可愛。 南方與女方似乎已經(jīng)交換了戒指,來賓似乎已經(jīng)在互相交談,而為這場典禮彈鋼琴的竟然是風頭正勝鋼琴王子,看來這場訂婚典禮要花不少的錢,單亞瞳手插在褲兜里,慢慢的走到彈鋼琴的青年身邊,微笑著開口道,“我也來一首,怎么樣?” 青年看了他一眼,顯然認出他是誰,“喔,竟然是單大明星,當然可以。”說著,就站起身,把凳子讓給了單亞瞳,當然,他也想知道現(xiàn)在娛樂圈的寵兒鋼琴技術(shù)有多好。 言言,你要好好學(xué)這首曲子,你的爸爸最喜歡這首鋼琴曲,你知道嗎?那個女人一次次的強調(diào)。 言言,你怎么還沒記住,這里錯了,重新彈。 撫上琴鍵,單亞瞳瞇著眼睛看了眼天際的太陽,女人,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那個男人能不能想起你,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了,嘲諷一笑,低頭看著黑與白的琴鍵,為了愛情瘋狂的女人,不知道該可憐還是可恨。 誰也沒有注意彈鋼琴的人已經(jīng)換了,他們只是覺得這首鋼琴曲子似乎充滿了對愛情的渴望,對未來的期望,與現(xiàn)在的氣氛合適極了,只有一個男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他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干了一般。 “爸,你怎么了?”唐阮卿與景絮顏一起走到景世安的身邊,景絮顏擔憂的問,“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沒事,”景世安勉強的笑了笑,看向自己未來的女婿,“阮卿,那個彈鋼琴的孩子是誰?” 唐阮卿正想說是請的鋼琴天才,但是側(cè)頭看去,才微微一愣,竟然是單亞瞳,記憶中,單亞瞳時隔孤兒,根本就沒有學(xué)過鋼琴,他怎么會彈這么好聽的曲子? “阮卿哥,那不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嗎?”景絮顏見過單亞瞳一面,有些印象,“他的鋼琴彈得很不錯。” 不會是她的孩子,如果是她的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過了三十歲了,而那個孩子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只是,這首曲子,他怎么會?這首曲子是她自己創(chuàng)作的,而且只在自己面前演奏,這個少年怎么會彈? 一曲完畢,單亞瞳像是完成了一件事情般,露出了輕松的笑意,他站起身對身后的青年輕聲道,“多謝。” 青年這才回過神,感慨道,“沒想到你彈得這么好!” 單亞瞳眼神閃了閃,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擺擺手,“我要走了,再見。”走了兩步,他回過頭道,“希望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青年聳了聳肩,“我很期待。” “亞瞳,”沒有走出多遠,單亞瞳被人叫住。 單亞瞳回頭,臉上是和煦的笑容,“唐總,”他掃了唐阮卿一眼,景絮顏不在。 唐阮卿看到對方臉上客氣的笑,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看著他要離開的背影,就莫名其妙的叫住,他有些尷尬的干咳一聲,“你要走了嗎?” 單亞瞳眼角抽了抽,這么多的賓客,走幾個人很正常吧,怎么到了自己,就被主人家看到了?他微微一笑,“嗯,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做,今天是唐總的好日子,恭喜了。” 唐阮卿苦笑一下,沒有作聲,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細長的眼睛染上一絲憂郁。 單亞瞳自然看出唐阮卿對那個景絮顏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恐怕連什么哥哥meimei的感情也沒有,他揚了揚下巴,“景小姐很漂亮。”好吧,他承認這話安慰的功能等于零。 對于這干巴巴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同情的話,唐阮卿只能付與一笑,然后便道,“既然你有事,就先走吧。” 單亞瞳笑著點了點頭,細碎的劉海貼在他的額際,“唐總的法拉利車其實可以換了,我聽聞法拉利出了一款很不錯的跑車,您可以關(guān)注看看。”說完,他微微頷首,“再見。” 可以換了嗎?唐阮卿微微愣神,看著少年越來越遠的背影,突然開口道,“你不會知道那輛車的意義” 少年頓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似乎是在思考,半晌才道,“也許,那個人那時候也不明白那輛車的意義,連他都不知道,何必再執(zhí)著?” 唐阮卿全身僵硬的看著少年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開,他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為什么他會知道這輛車與那個人又關(guān)?! 裝著香檳的酒杯掉落在地,笑聲,鋼琴聲全部都進不了唐阮卿的耳中,他愣愣的看著少年的背影,直至少年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爸!”這一邊,景世安接過一個侍者送來的紙條,便臉色一白的暈了過去,場上亂成一團。 直到賓客散去大半,一個人才彎下腰撿起被風吹到桌角處的紙條,紙條上面只寫著這幾句話:那個女人彈奏著《甜蜜的夢》在等著你呢,其實,甜蜜的夢醒來便是殘酷的現(xiàn)實,祝好夢! “路凡,看什么呢?都散了,還不走?” “沒什么。”把紙條揣進上衣口袋中,他笑了笑,跟上前面之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