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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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最終通過了終審, 而且制片方經(jīng)過大量的宣傳投資, 頗有些不看《千年》就跟不上時代的意味。 國內(nèi)市場沒有這類題材的電影, 首次公開在電影院上映, 很多媒體多評論《千年》對21世紀國內(nèi)電影之路來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各種猜測的, 嘉獎的, 批評的報導(dǎo)紛至沓來, 整個圈子都盯著這部電影, 它若是成功, 便是國內(nèi)整個電影事業(yè)上的豐碑,若是這部戲失敗,等待整個劇組的便是不可想象的打擊。 天冠有兩個主要藝人都出演了這部戲,所以天冠對這部戲的前景尤為關(guān)注,唐氏名下的媒體也對這部戲進行了一系列的強烈推薦,就在眾媒體的期待之下,電影的首映就快要到來,而這一次的首映,觀眾身份都是圈內(nèi)的大腕, 各界也有一些名人參加,到最后,首映的電影票是一票難求, 得到者興奮非常, 未得到者, 一邊遺憾, 一邊等著千年在各大影院上映。 唐阮卿看著桌上的一堆關(guān)于《千年》的報導(dǎo),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敲門聲響起,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掐滅煙,面無表情的道,“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謝勛,然后是路凡與單亞瞳,另一個主角肖祈甚并沒有到,他視線掃過謝勛,“子墨在做什么?” 謝勛聞著滿屋子的煙味,知道唐阮卿的心情不是很好,想了想道,“聽說是肖老爺子打電話找他。”這話很隱晦,現(xiàn)在肖家兩兄弟暗中斗得厲害,肖祈甚哪還有閑情顧得上娛樂圈這一頭,而自家boss與肖家老大明顯交好,謝勛不會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唐阮卿皺了皺眉,默然的點了點頭,視線嗖的一下飛向站在一邊玩著手機的某人,再把視線調(diào)向某人的經(jīng)紀人,他怎么不知道路凡什么時候?qū)ψ约菏窒碌乃嚾诉@么放養(yǎng)管理了? 似乎是接收到boss的目光,路凡推了推眼鏡,看了眼單亞瞳手機屏幕上疊方塊游戲,粉蛋腚的開口,“往最邊上疊,能夠得分。” “這樣啊,”cao縱方向鍵,按著路凡說的方法去做,果然得分了,單大女王點頭,“果然得分了。” 謝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唐boss有些扭曲的臉色,他覺得,單亞瞳實際上是代表肖祈甚來氣唐阮卿的吧,是吧,不然在大boss面前誰還敢像單亞瞳這個樣子,不過路凡怎么也 唐阮卿點燃一支煙,夾在手中卻沒有吸,另一只手點著桌面,面無表情道,“你們?nèi)齻€似乎一點也不為今天晚上的首映禮擔憂?” 謝勛聳了聳肩,在娛樂圈自己靠肖祈甚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也沒有繼續(xù)爭什么的心思,肖祈甚現(xiàn)在根本就不關(guān)心娛樂圈的事情,他這個經(jīng)紀人心也淡了,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單亞瞳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game over,臉色沉了沉,合上手機蓋沒好氣的開口,“反響好不好現(xiàn)在擔憂有什么用?!”問!問!問什么問!自己這次游戲的得分比上次的還要低! 這個語氣,態(tài)度不怎么好啊?!路凡瞅瞅boss被噎住的表情,忍不住撫額,這個單亞瞳現(xiàn)在的氣場??很強大。 掃了眼唐阮卿手中的煙,單亞瞳把手機放進衣兜,“總裁,你叫我們來有什么事?”然后此君便很自然的在沙發(fā)上坐下,此舉止豪邁得讓兩位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人都忍不住黑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單亞瞳在某些方面越來越囂張了,是被某人慣壞了嗎? 唐阮卿死命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努力忽略單亞瞳某些近乎有些挑釁的舉止,“等幾天我會派一個副總過來,這邊的事務(wù)全部交給他處理,唐氏的產(chǎn)業(y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接手了,娛樂公司這邊我怕會忙不過來。” 單亞瞳覺得這件事情理所當然,但是他發(fā)現(xiàn)路凡與謝勛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似乎聽到某種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微微垂下眼瞼,側(cè)頭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個煙頭,這個人是煙槍嗎? “唐總,你”謝勛嗓子有些干澀,當初景安爵死了后,他一心把精力撲在了娛樂公司上,如今近五年過去,終于學會放棄了嗎?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感慨所謂的愛情根本經(jīng)歷不起時間的消磨。他不是同性戀,并不明白同性戀之間是什么樣子,不過,只要是真正的愛情,總會有某種的執(zhí)拗吧?他看著唐阮卿嘴角的那絲苦澀,突然覺得,已經(jīng)夠了,唐阮卿為這段無望的愛情付出的已經(jīng)夠了,這樣放過他自己也好。 辦公室里德氣氛又片刻的凝滯,就在謝勛想找什么話來說的時候,唐阮卿從抽屜里拿出鮮紅的請柬遞給謝勛,“下周三我與景家的三小姐訂婚,歡迎你們到場。” “你要訂婚?”謝勛接過有些燙手的鮮紅請柬,上面的燙金囍字讓他覺得有些諷刺,“是與世安的女兒景絮顏?”似乎是想要確定般,他再次問。 單亞瞳的眼睫毛動了動,突然站起身,對三人道,“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說完,對三人歉然一笑,剛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時,腳步頓在原地。 站在門口處笑容燦爛的女孩子似乎也沒有想到單亞瞳會這樣走出來,她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然后快速而自然的越過單亞瞳,“阮卿哥,我來了,有沒有驚喜?!” 景絮顏長得很漂亮,很會化妝與打扮,但是舉止間也帶著大家小姐的高高在上,謝勛看著景絮顏,心頭一震,景絮顏的眼睛,竟然像極了一個人,他握著請柬的手緊了緊,心中五味雜陳。 單亞瞳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景絮顏,甚至有一種挑剔的意味在里面,諷刺的挑起一抹笑意,優(yōu)雅的靠著門,看著景絮顏臉上甜蜜的笑容,他摩挲著下巴,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女人跳樓前說的話,她詛咒,她怨恨,可是那個男人,還有那個男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人家現(xiàn)在產(chǎn)業(yè)跨越國內(nèi)外,在上層圈子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哪里不好了? 路凡覺得身后有道視線感覺很不對,他回頭一看,就看到單亞瞳倚在門邊笑得十分優(yōu)雅,而沒有關(guān)上的辦公室門外,遠遠的站著好幾個看八卦的員工,這個人是故意讓外面的人看戲嗎? 見路凡看向自己,單亞瞳勾唇向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路凡不自覺推了推眼鏡,是他的錯覺嗎?感覺這個笑挺滲人啊。 “阮卿哥,剛才那個藝人就是單亞瞳嗎?”見到站在門口的人走了,景絮顏才撇撇嘴道,“感覺這個藝人好像很囂張,不就是紅了點嗎?”在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直覺告訴自己,那個人不喜歡自己,這種直覺讓她也不自覺討厭起對方來。 謝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路凡,作為經(jīng)紀人,自己手下的藝人被人批評,總是讓人不怎么高興的一件事。 “景小姐要怎么覺得他不囂張?”路凡嘴角上彎,明明是笑,卻讓人覺得有幾分涼意,“是要亞瞳見到你90°鞠躬嗎?剛才你見到他不也直接走過去?”推了推眼鏡,“景小姐這種行為是否叫失禮呢?” 景絮顏面色有些難看,但是看對方的樣子,應(yīng)該是唐阮卿手下比較得力的人,而且剛才她的確失言了,忍了忍,沒有反駁,但是卻冷冷的瞥了眼路凡。 唐阮卿似乎沒有聽到景絮顏的抱怨以及路凡的反駁,只是微笑著對景絮顏道,“絮言怎么來了,我都沒有接到接待處的電話。” “阮卿哥不要生氣,是我叫接待處的jiejie不要告訴你的,”景絮顏的笑容很好看,“我是想給你驚喜嘛,我打擾到你們的工作嗎?” “沒有,我們剛剛談完,”謝勛把紅得刺眼的請柬放進衣袋,與路凡出了辦公室,一出辦公室,謝勛臉上的笑便淡了下去,把衣兜里的請柬扔出兩張給路凡,“這是你跟單亞瞳的。” 路凡嫌棄的看了眼請柬,面無表情的把請柬放好,“我去準備單亞瞳參加首映禮的服裝。”說完,也不看謝勛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擺出一副唐家女主人的姿態(tài),雖然還會看臉色,但是卻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唐阮卿怎么會娶這個女人,因為景家的海外市場還是因為那雙像景安爵的眼睛,又或者兩者兼有? 謝勛看著路凡的背影,路凡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他回頭看了眼身后關(guān)上的門,那個女人橫豎不過是個替身,活人這輩子都爭不過死人,這個景小姐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她不過是一個男人的替身,仔細想想,也挺可悲的。 有人說愛情是場戰(zhàn)役,雙方都是輸家,其實這種想法便是錯誤的,把愛情當戰(zhàn)役的人,根本不懂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哪有輸贏之說? 掃了看四周散發(fā)著八卦之魂的工作人員,謝勛摸摸鼻子,管她替身不替身,這一切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過是活該誰倒霉,誰幸福,誰失意,誰得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