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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猗窩座的身體徹底散去, 塵歸塵、土歸土, 什么也不剩下了。 羽生未來脫力的把日輪刀往地面上一扔,身體累得很, 也顧不及什么體面, 大口的喘氣。 緊繃的精神徹底放松下來, 身體就好像要散架一樣——他還是第一次持續一夜全力爆發的戰斗。只要松懈片刻, 剛剛倒下來的人就會是他,而不是猗窩座。 勝利女神的天平只是微妙的向著他傾斜了一些。 羽生未來嘴唇干裂, 口舌都干巴巴的,他費力的舔了一下唇舌。現在恨不得閉上眼睛悶頭大睡,他已經累的連手指都不愿意動彈一下, 神經發麻、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休息。 然而不行。 奴良鯉伴看起來比他還要狼狽一些, 衣服破爛不堪,衣服的腹部還穿了一個大洞。內里的皮rou組織被他用神通力稍微恢復了一些,不至于看著尤其猙獰。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期間奴良鯉伴手中燃起了光芒放在了腹部,加速恢復的速度。 “你還能站起來嗎?” “老實說完全不想動……”羽生未來低聲喘了一口,把日輪刀拾了起來, 本來對他來說輕如羽毛的日輪刀, 現在卻好像堪比千斤。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可是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 羽生未來和猗窩座之間的戰斗,在他有意引導,猗窩座跟著他一邊戰斗一邊移動位置,此刻他們的位置已經和村莊相差甚遠了。 要是他們剛剛的戰斗在村莊內進行, 恐怕會波及村民,還增加了死亡人數。 “我看也是。”奴良鯉伴嘆了一口氣,他伸出了手接過了日輪刀,余光還覷見了羽生未來的手指一直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還大放厥詞說能夠堅持二十分鐘,十分鐘都有夠你受了。那種術哪里是適合長期施展的,最多也只是在重要時間里面施展,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不就好了嗎?” “對,你說的才是正確的使用方法。” 過去四代目波風水門也鮮少長時間施展飛雷神之術,且不說空間忍術推斷需要多繁瑣的計算,還有身體難以支撐。 他抿了抿唇,笑道:“可是剛剛那個戰況,我沒有辦法不這樣做。那可是我目前為止能夠使用出來的最強忍術,和上弦之三猗窩座拼死戰斗,有什么不可以?在他的攻擊下是不可能留手的,如果我剛剛不這樣做,我們說不定就已經死掉了。” 羽生未來回憶到猗窩座精妙絕倫的戰斗技巧,那充斥力一樣的戰技,仿佛就是沉甸甸的石山,總有一種無法打倒的錯覺存在。他便是要堂堂正正的和猗窩座戰斗,雙方摒棄了人與鬼的身份,以命相搏,互相尊重——這一種情感已經通過了日輪刀和拳頭傳達到心里面去了。 “啊……” 羽生未來終于發現他為什么只有對上了猗窩座才會誕生出來的激昂感情。 “猗窩座和我平時遇到的惡鬼有一點完全不同。” “?” “他并不膽小、也不畏懼生死。我以前遇到的惡鬼大多數都是仗著自己是鬼的身份,賴用血鬼術和過于強大的恢復力,一旦涉及到他們的生命危險,就會丑態百出。大多數惡鬼都貪生怕死,嘗過了長命百歲的滋味之后,就沒辦法正視死亡這個詞匯了。”羽生未來說:“我和他之間的戰斗,更加像是武者之間的互相戰斗,追逐變強這一個目的。”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語。 和猗窩座之間的戰斗全程繃緊神經,全神貫注,連時間的流逝都鮮少感受到。 腦子里面思考的不單純是如何拯救村民、斬殺惡鬼。而是如何攀越眼前這一座高山,怎么樣才能夠打倒他。 “……我第一次和惡鬼戰斗會產生如此舒暢的心情。和以往砍殺惡鬼感到的麻木、覺得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渣滓全然不同。” 羽生未來這個時候忽然就想起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只是和浮水相萍的猗窩座都能夠產生這一種情感,從小認識到大,一直以勁敵、對手身份登場,他們兩個人每一次的戰斗,想來一定和現在的情感相差不遠。 羽生未來笑了一下,“怎么說……雖然猗窩座一直在戰斗的時候說,能夠和我戰斗太好了……這樣的語句,我從來都沒有回復過。其實我也覺得能夠和他戰斗,感覺到很滿足。” 換做童磨那種沒有同理心,和他戰斗只覺得這個家伙相當傲慢,恨不得把他打到塵土里面。再或者和半天狗戰斗時,看他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提不起任何的敬畏心,只是普通的當做一次任務。 他對猗窩座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心理。 奴良鯉伴伸手毫不留情的揉了揉羽生未來的腦袋,羽生未來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被他揉的昏頭轉向,差點一頭栽到地里面。 “干嘛!” “沒什么,就是沒想到你這個小鬼會有這種想法。我還以為只是猗窩座一廂情愿的單相思呢。” 奴良鯉伴輕佻的說。 羽生未來:“……并沒有兩情相悅,謝——嗚哇你干什么!。” 羽生未來話都沒說完,被奴良鯉伴的舉動嚇得半死,奴良鯉伴忽然就蹲下身把他背了起來了。 “得了吧,要是靠你自己走,不知道要走到天荒地老。你的腿好像是剛出生雙腿顫抖的小鹿……”奴良鯉伴感受到了羽生未來的殺氣,他連忙改了一句話說:“現在戰斗都結束了,就不要再去顧忌你那可憐巴巴的尊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依靠一下大人有什么關系嘛。” 羽生未來連手指都不想動,他自己當然也不想走路,既然奴良鯉伴主動代勞,羽生未來安心的趴在了奴良鯉伴的背部上。 羽生未來看了下四周并沒有泉的身影,恐怕是在戰斗決出勝負的那一刻,泉就飛快的撲騰翅膀去通知附近待機的隱部隊來處理剩下的事物。 “未來,說起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奴良鯉伴說,“我把其中一只小鬼關進小屋里面了,空手而歸不太好吧……起碼帶一些情報回去?” 羽生未來原本犯困的精神都因為這句話猛地睜開眼睛,“你怎么就抓了一只鬼?” 奴良鯉伴說:“俘虜嘛,既然小鬼都跟著猗窩座出來一起行動,一定會知道一些事情的。” 鬼殺隊至今為止也嘗試干過這種事,然而他們不約而同都失敗了。 惡鬼體內藏匿的無慘之血,時時刻刻在監視惡鬼的一舉一動,只要惡鬼暴露出[鬼舞辻無慘]的名字,或者是透露出[鬼舞辻無慘]的消息,無慘的血液便會沸騰,惡鬼立即身亡。 “就算抓到了也……”羽生未來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會沒用呢。” 奴良鯉伴和羽生未來相識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對啊,一般人向著惡鬼詢問,鬼舞辻無慘看到之后就立即殺死惡鬼。 只要沒有被鬼舞辻無慘看到的話不就好了。 對于羽生未來來說,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鯉伴你真的壞,難怪有妖怪說你無賴。” “哪里哪里,能夠馬上了解我意思的人也不賴啊,未來。你果然骨子里面流著的血就是小壞蛋的血。” 羽生未來和奴良鯉伴兩人意義不明的互貶互夸之后,羽生未來毅然拋下了前去接應隱的泉,跟著奴良鯉伴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奴良鯉伴藏匿惡鬼的小屋。 為了避免太陽照射到屋里面,奴良鯉伴可是特意找了一間背陰的小倉庫,里面稻草堆積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巒,偌大的倉庫里面只有一小扇窗戶開在了高處,偶爾有一縷兩縷的陽光照射進來。 只要那只惡鬼不是故意找死,這間倉庫足以為他避陽。 奴良鯉伴把羽生未來放了下來,徑直走到了稻草堆的深處,把藏在里面的小鬼拎了出來。 小鬼的模樣慘不忍睹,奴良鯉伴用麻繩把他捆的五花大綁,口里面惡狠狠的塞進了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張臟抹布。 小鬼看到了羽生未來,反應極為劇烈,“唔唔唔”的說了一大堆奇怪的聲音,然而嘴巴被堵住了,羽生未來沒聽清楚他說的話是什么。 奴良鯉伴有些嫌棄,小鬼的口水都從下巴掉出來了,一大張抹布愣是濕的無從下手,全是口水,奴良鯉伴扒拉著邊緣的一角,一下子就抽了出來。 嘴巴能說話了,小鬼反而不敢開口了,敢怒不敢言。 眼巴巴的看著羽生未來,又看了一下奴良鯉伴。 按照猗窩座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把敵人放走,羽生未來和奴良鯉伴行動如此自由……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 猗窩座被擊敗了。 小鬼的眼睛咕嚕嚕的運轉,不敢說一句話。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發展了……”羽生未來坐到了稻草堆的一個鼓包上面,他說,“那你大概也清楚我們找你有什么事情了。” 小鬼不等羽生未來說話,他連忙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算問我我也不清楚。” 說了會死、不說也會死。 他原本還打算等猗窩座把敵人打敗,說不定會大發慈悲的伸手救一救他。結果事實和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 羽生未來懶得和小鬼廢話,他眼睛一閉一睜,黑色的雙眸陡然轉換成赤紅的寫輪眼。三顆勾玉在眼睛內緩緩的運轉,小鬼眼睛失去了神采,腦袋一歪,垂了下來。 對付精神不強大的鬼還不需要用到萬花筒,令小鬼的意識沉入了睡眠,令他的眼睛無法看見……在這種狀態下,鬼舞辻無慘大抵是無法察覺到羽生未來的小動作的。 羽生未來可不信鬼舞辻無慘隨時隨地都在監視每一只惡鬼的生活,即便是看管美術館的警察都會因為一時不察被小偷都走珍貴的寶物。更不要說只有一人工作的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怎么看也不是兢兢業業待在一邊,時時刻刻注視著每一只鬼的動向——更不要說惡鬼的數量是上萬、或者更甚。 羽生未來試探性的詢問:“你們惡鬼的首領是誰?” 小鬼想也不像,把自己得知答案訴說出來:“是那位大人。” 羽生未來:“名字呢?” 小鬼:“不能說,說了身體會爆炸。” 也就是設置了關鍵詞……如果說了關鍵詞會把鬼舞辻無慘的視線引導過來。 羽生未來了然,他接著問:“惡鬼最近的動向是什么?” 說道這個,小鬼可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其實也沒什么,那位大人最近約束了我們的行動,不讓我們再和以往一樣自由行動了。不過上弦的各位可就累慘了,他們每天夜里面可是要屠三個村子以上,把食物帶回去才行。我們這些低級的鬼只要按照各位上弦大人的指使,搬運食物回到巢xue就足夠了。” 羽生未來表情難看,“這種舉動……好像就是工蟻一樣。” 失去自主思考的小鬼可不知道什么叫做罵人,他迷惑的看了一眼羽生未來,緊接著說:“其中猗窩座大人的功績最為顯赫,不到兩天的時間,已經屠了好幾個村子,是其他上弦大人都追不上的數字……”說到這里,小鬼為難又忍不住抱怨道:“如果猗窩座大人愿意痛下狠手就好,每次都要讓我們親手把活著的女性運回去,可是很麻煩的。他又不愿意讓我們在他面前殺死女人,一路聽到女人嚶嚶哭叫,都讓我覺得心生煩躁。” 羽生未來:“……那些婦女現在在哪里?” 小鬼回答:“大概是在鬼的肚子里面把,不過按照這個時間,恐怕她們的□□已經徹底和各位大人們融為一體,替他們提供力量。” 小鬼所訴說的事情,殘忍的讓羽生未來心生怒火。 那可是人類,在鬼的嘴里面倒是成為了食物。然而小鬼口中的片言片語,讓羽生未來想到了之前的猜測。 “你們捕食的心動……是為了讓新的上弦更好的掌控力量嗎?” 小鬼理所當然的點頭,“這是當然的啊,新生的上弦并沒有那么快掌握力量,就好像是剛剛獲得能夠挪動山巒的力量的嬰兒,即便擁有力量,他們現在也只不過還處于牙牙學語的狀態。只有進食才能夠讓力量消化、讓力量更一步掌握在手里面。” 他們的猜測和擔憂實現了。 鬼舞辻無慘果真有補充上弦的想法存在,對于鬼舞辻無慘而言,增加上弦恐怕就是賦予多一點血就能夠制造出來的便利工具。 小鬼不等羽生未來提問,他說:“不過好奇怪喔,明明下弦已經殘缺,那位大人卻沒有補充的想法。” “下弦?”羽生未來遲疑的問,說到下弦的存在,他似乎好久都沒有收到下弦的情報,“下弦并沒有成為上弦嗎?按道理來說,挑選上弦的存在,從下位下弦中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小鬼說:“只有一位被提上去了。其余下弦大人……現在大多數也淪落到我們這種地步了。就是為了上弦的茁壯成長,四處奔波。” 羽生未來不是很能夠理解鬼舞辻無慘的所作所為,他停頓片刻,問道:“既然如此,新生的上弦仍舊是十分羸弱的存在……” 小鬼攤手:“我也不清楚,我這種地位的鬼是沒有什么機會看到上弦大人的,上弦大人也不會主動在我們面前戰斗。不過據我所知,大多數新增的上弦,在全國各地分部,只有到了夜晚的時間里面,他們會通過琵琶女大人的血鬼術共聚一堂……原本我這種等級的小鬼是沒有辦法進去的,然而還需要我們搬運食物進去。” 是否也就代表他們本身不多的時間內,還有辦法打破僵局。 好不容易才將上弦折損到這種地步,要是被鬼舞辻無慘那么輕而易舉就補充上去,羽生未來肯定忍不住氣得吐血,真的可惡。 一個上弦可是要兩到三個柱才能合力打倒,要是讓他們徹底成長起來,后果不堪設想。羽生未來怎么可能不趁他病,要他們命。 往好的方面想,上弦要徹底熟練掌握血鬼術,恐怕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多則甚至小半年。 羽生未來沒有多大指望的問了一下:“你清楚新生上弦的分布地點在哪里嗎?” 小鬼語氣自豪滿滿的說:“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可是因為猗窩座大人捕食捕獵的最多的原因,沒少在琵琶女大人的血鬼術里面待著,在各位上弦大人登場、或者退場時,我從門的一隅中看見了對面的景色。我大概知道三位上弦大人的住所在哪里。” 羽生未來登時就瞪大眼睛,“在哪?” 小鬼慢慢的說出了幾個地名,甚至詳細到哪一家哪一戶。羽生未來把地址記錄了下來,原本嫌棄小鬼的眼神也變了,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話:“你知道鬼的首領在哪里嗎?” 這個問題可就難倒了小鬼,他為難的說:“這個……我真的不清楚。那位大人每一次登場都十分的神秘,大多數都是在我們想象不到的地方出現,每一次都是以不同的形態登場,有時是女裝冷艷的女性、有時西裝革履的男性、有時穿著小短褲、活像是小少爺的孩子、有些時候會看見那位大人穿著粉色的公主裙。” 羽生未來:“……” 奴良鯉伴大開眼界,語氣艱澀的說:“那位大人的癖好真的是奇怪。” 小鬼說:“聽同僚說是大人他利用各種不一樣的形態在人間搜集消息、藏匿身份。每一次的擬態都尤其厲害,幾乎沒有人識破的了。” ……能夠看到那么多種版本的鬼舞辻無慘,你還真的是有夠幸運。 羽生未來根本不想知道鬼舞辻無慘的神奇癖好,他失望的吐了一口氣。還以為能夠知道鬼舞辻無慘的所在地點在哪里。不過鬼舞辻無慘的形態那么多,恐怕在人類世界中有不同的藏匿地點,如果不是他主動現身,不然抓起來可就是單純的抓迷藏游戲。 能夠知道新生上弦的所在地已經足夠幸運了。 羽生未來想。 羽生未來問:“除此之外你還清楚上弦了什么情報?” 小鬼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他說:“說起來,我知道有一個上弦是一位兩體。” 這個可就有點意思了。 羽生未來立直了身子,他問:“什么意思?” 小鬼說:“上弦之六,是由兩只鬼組成的,他們之間是兄妹的關系,關系十分和睦。” 他自己也覺得十分奇怪,小鬼自言自語的說:“那位大人不允許惡鬼成群結隊,像我們這一次集體行動是例外之中的例外,往常絕對不會允許的。我曾經聽聞有一些低級的鬼,想要組隊一起捕獵,結果還沒有開始行動,身體就已經爆炸了。這件事情我至今記憶深刻,難以想象上弦之中會有這樣的例外。” 羽生未來也覺得可疑,他記了下來,“你知道上弦之六的地址在哪里嗎?” “在吉原,再詳細一些我也不清楚。” 算上童磨、猗窩座、半天狗已死的三位上弦之鬼,還有三名情報并不詳細的惡鬼。 在美術館、博物館、收藏館,在壺中常常出現的鬼。 吉原的兄妹之鬼。 至今也沒有任何情報的上弦之一。 羽生未來撓了撓掌心,覺得接下來有夠要忙了,這些消息他要盡快寫信匯報。 三名成熟的上弦之鬼、兩名還尚羸弱的上弦之鬼。 一只鬼需要兩到三名柱共同討伐,怎么想也覺得現在的柱還不夠用。就算每個人馬不停蹄的去討伐惡鬼,也可能產生引起惡鬼的注意力,使得惡鬼更加小心……或者干脆團結在一起了?再或者不愿意繼續被鬼殺隊追殺,直接聯合沖入了鬼殺隊的大本營,掀起了一場決戰。 羽生未來也不清楚,他深深的感覺到了牙疼。 如果有更多的伙伴就好了,現在柱以外的隊員大多數水平都參差不齊……這也是要注意的一點。 奴良鯉伴忽然就開口詢問道:“你們需要我們的協助嗎?” 羽生未來驚異的回頭看他:“你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 奴良鯉伴笑了一下,“你們鬼殺隊雖然并非是官方政府承認的組織,可是頭頂上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和你們鬼殺隊的人有聯系的吧?要不然鬼殺隊也不會支撐那么多年,如果是私人組織,殺鬼也不會從一般人手中獲取酬勞,更不要說你們鬼殺隊分部在全國各地的小情報組織,所有的一切都要錢。即便你們的首領能夠生產錢,個人商業也絕對不會足以支撐一個組織——更不要說你們鬼殺隊每個人的酬勞都相當豐富。對外對內都是一大筆花銷。” 這可就涉及到羽生未來的盲區,他對鬼殺隊的詳細情報他也不清楚,他眨了眨眼說:“我不清楚。你想要干什么?” 奴良鯉伴長吁短嘆,哀怨的說:“奴良組這方面也差不多,隨著年代的增進,已經很少有人相信妖怪的存在了。要我們妖怪老老實實去打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羽生未來一語戳穿了奴良鯉伴的謊言:“我信你個鬼,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奴良組平時的花銷。有這種巨大的消費量,就證明你們收入絕對大于這個數字。” 奴良鯉伴說:“錢不是問題,有一件事情是我們妖怪沒有辦法解決,但是政府相關人員能夠幫我們做到的事情。” 羽生未來:“那是什么?” 到了現在,奴良鯉伴反倒是雙手抱胸,“你又不是首領,和你說沒有用。又不能夠證實什么,你也沒有決定權。” 羽生未來:“……” “當然拋卻了組織利益,我想要伸出援手的原因還有一點是……”奴良鯉伴笑了一下,“出于個人情感,單純的是我想要幫你。而且仔細衡量思考一下,惡鬼的消失對我們來說有利無害。” 惡鬼侵害了妖怪的生存空間。 在情報充足的情況下、在利益、情感所有一切都堆積到天平的其中一邊,奴良鯉伴想要伸手幫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羽生未來仔細想了一下事情的利與弊,的確有奴良鯉伴的幫助,對于鬼殺隊而言絕對利大于弊。 “我會向主公大人遞交推薦信的,主公大人到底怎么抉擇,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奴良鯉伴點頭。 然而此時此刻的羽生未來絕對沒有想到,鎹鴉帶去的信還沒有到,先行回去半妖之里的奴良鯉伴,先行和產屋敷耀哉相遇了。 兩個人交談甚歡,并且心中早有意向存在,理所當然的達成了互贏。 羽生未來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清楚了,他看小鬼的眼神也就漸漸不善起來。 在解決了所有事情之后,羽生未來果不其然一開門就受到了泉的猛烈攻擊。 在剛剛的休息中羽生未來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他一把逮住了泉的翅膀,在泉的尖叫聲,拔住了泉的羽毛,嚇得黑色的烏鴉大驚失色,動也不敢動了。 “再吵就拔掉!”羽生未來在泉看他驚恐的眼神輕輕的放下了他的羽毛,剛剛寫下來足足五六封的信放在了泉的面前:“拜托了,加油工作吧。” 泉:“……” “你想跑死我嗎?” 每一封信的地址都不一樣,足夠他跑遍了整個日本。 “加油。” 哪里來的狗東西,只會壓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