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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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聽到羽生未來直白的不喜。它不屑的從鼻子里面噴了一口氣,撓了下羽生未來的手臂,撲棱著翅膀一下子就飛出了天邊,連影子都找不見了。 熟悉又陌生的性格不斷挑撥羽生未來的纖細的神經,他有些慶幸泉的提早離去。 否則此時此刻就要在藤屋上演一樁獵鬼人扒光鴉毛的美談,一定會流傳鬼殺隊久久不散。 羽生未來坐上了列車從藤襲山回到了桃山,一到了山腳就嗅到了一股清淡的桃子味。熟悉的味道讓羽生未來精神振奮,加快了腳步。 他剛跨進了臺階還沒走幾步,遠遠就看見了身形矮小的桑島慈悟郎坐在梯子上面在摘桃子。 居住在桃山的猴子個個都成了精,思想聰慧的像個小孩子。此時此刻在桑島慈悟郎的身邊左竄右穿,捧著摘下來的桃子慢慢的放進了籮筐內。 羽生未來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的走到桑島慈悟郎的背后。 猴精們看到了熟悉的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想扒拉桑島慈悟郎的衣服,告訴他你徒弟回來啦。 羽生未來的食指放在了唇邊,示意猴子別驚擾他。 桑島慈悟郎把桃子摘了下來,習以為常的向下放。羽生未來就和以前一樣,熟練的接過,輕輕的放在籮筐內。 “今年的桃子收成不錯呀。” 一個個桃子白里透粉、又大又圓,摸著都脆脆的。拿去做二次加工,吃起來味道一定不錯。 “摘都要摘好幾天,明天得下去聘用人才能把所有的桃子摘下來。”桑島慈悟郎抱怨,“往日還有未來幫忙,這幾天有的……”忙咯。 他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猴精哪里會開口吐人言。 桑島慈悟郎轉頭一看,果不其然是自己的徒弟。 羽生未來長得越大,表情收斂的功夫越厲害,不認識他的人都總覺得他十分的冷漠。可羽生未來可是自己親手養大的,一眼看過去就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 “回來了?” “回來了。” 羽生未來乖巧的說,他隨手就把身上的包袱和日輪刀扔到了地面上。擼起了袖子,幫桑島慈悟郎收桃子。好像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出去跑個腿,跑完了腿。他又恢復了往日幫家里干活的常態。 他離開之前,桃子的根部還泛青色,回來以后桃子已經到了可以收成的時期。 “出去和鬼實戰的感覺怎么樣?” 羽生未來把他在藤襲山遇到的所見所聞,全部與桑島慈悟郎說了。 “叫做錆兔的少年好厲害啊,有保護所有人寬闊的心、并且付諸了行動。” 羽生未來天生對這種人有好感,好像與生俱來一樣。 被保護在身后的人,看著保護他的人,肩膀一定寬大、足以遮風避雨,能夠給予安全的場所。 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可是自身的性格又不適合當這種天生就會成為領導者與保護者的強者。 “人有多面性,成為自己會成為的人、順其自然,堅定本心。只要不落入邪道,就會成為最好的自己。”桑島慈悟郎漫不經心的剪下了一個桃子,遞給了羽生未來,“那未來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呢?” 羽生未來停住了手。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成為不了領導者,總有人會比我先一步的看到更遠、愿意承擔比山還重的重擔。我自己的思想總是小氣吧啦的,看不到更加遙遠的地方,也無法成功的把握人心。 我只想保護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再多的東西自己的心無法放入。 這樣的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只有變強。幫助、輔導領導者,更快的達到最好的結局。 “我想要成為一把殺敵的利刃。” 羽生未來說。 不用想太多,自己不是成為領導者的料就不需要勉強自己。認可自己信任的人,然后為此努力就好。 對自己有一個清楚的認知,是羽生未來的優點之一。 桑島慈悟郎伸出了手,在羽生未來的頭頂上摸了摸。 “……沒有問你這種事,我想問的是戰爭結束以后,你想要從事什么樣的工作。” 桑島慈悟郎從來不擔心羽生未來有一絲的怠惰,倒不如說他更加希望九歲的小孩有更多的喜怒哀樂,曉得什么叫做玩樂。 羽生未來來他這里的時候太小了,如果他有孫子的話,約莫也就只有羽生未來這般年紀。 太殘酷的事情現實里面已經經歷夠了,桑島慈悟郎深信遲早有一天鬼殺隊會把所有的惡鬼殺的干凈,世界恢復了和平。 再這樣以后的未來呢……? 稍微暢想一下美好的未來并不過分吧? “……賣、賣藥郎吧。”羽生未來游移不定的回答。“能夠游歷世界各地、聽聞各種各樣的傳聞。屆時回來了又可以和爺爺說一說,還能夠帶很多特產回來。” 羽生未來垂下了頭,有些變扭的撥弄自己的手指。 他對藥理一竅不通,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桑島慈悟郎心想,算了,還有更多的時間。 “回去吧,今天都摘了好幾籮筐的桃子了。” 羽生未來在桃山生活了三天,忽然就從天空上看到那只帶著絳紫色圍巾的鴉,在空中飛舞盤旋。 泉“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好像就是刻意報復羽生未來嫌棄他聲音難聽一樣,大聲的高呼。 “鍛刀人來了、鍛刀人來了。” 羽生未來只覺得頭皮發麻,前所未有的難受。恨不得直接把桃子丟到空中,把鴉砸暈。 泉撲騰著翅膀,在距離不遠的空中,遠遠的看了羽生未來一眼。 羽生未來竟然從泉的鳥喙中隱隱看到勾起的弧度,滿目的嘲笑。 羽生未來:“……” 他真的想掐死這只烏鴉,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泉是個討厭鬼。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泉,氣哼哼的放下了手中的桃子。走到了上桃山必經的山路上,從臺階高處往下看,只見到一位帶著斗笠,身穿灰黃色羽織的男性。 “你好。” 正在走臺階的鍛刀人慢悠悠的走上來,隱隱之間聽見了他嘴里低聲念叨什么。羽生未來面色詫異,側耳傾聽。 “所謂的日輪刀就是用吸收了太陽能量的鐵礦,[猩猩緋砂鐵]與[猩猩緋礦石]作為原料打造的刀,又稱為變色之刀。” 鍛刀人一直自顧自的念叨口里面的臺詞,他的斗笠微微一抬,大約是看了羽生未來一眼,鍛刀人停下了說話的嘴。 “……你好?您聽得見嗎?” 鍛刀人忽然就小步加快,快速的走到了羽生未來的面前。脖子就像長頸鹿一樣突兀的伸長,上下打量羽生未來的身高。 “這也太小了,真的拎得起我打造的刀嗎?” 羽生未來雖然很生氣,但是面色平和,保持冷靜。 我的刀還在他手里呢,冷靜、冷靜。和誰都可以生氣,和衣食父母不能生氣。 他安撫完自己,抬頭想面露微笑。只見映入眼簾的是頗為搞笑的紅色面具,它的嘴都要戳到自己的臉上了。 羽生未來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滑稽的火男面具和四年前見到的一模一樣,仔細一看,發現眼前的男人讓人生氣的話語和四年前也無異。 “……鍛刀人?” 鍛刀人被質疑職業,他憤憤不平,“不然呢?” “噢噢,是你啊。鋼鐵冢。”桑島慈悟郎見羽生未來久久不歸,隨便的看了一眼,發現鍛刀人竟然是熟人。 鋼鐵冢用火男的嘴狠狠的在羽生未來的臉上戳了一下,“我可是鍛刀人!下一次再質疑我的職業,我要你立刻、馬上切腹。” 羽生未來:“……” 鋼鐵冢撇下這一句話,自顧自的走上了桃山的臺階,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羽生未來小聲的在桑島慈悟郎的耳邊吐槽了一句:“鬼殺隊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啊。” 桑島慈悟郎笑:“有才能的人總是會有一些怪癖的。雖然鋼鐵冢待人接物好像缺了一根筋,但是他的鍛出來的刀可是相當不錯。你可以期待一下。” 羽生未來回想了一下四年前他從鋼鐵冢手里面看過的刀,眼睛一亮。頓時沒有計較的功夫,快步跟了上去。 如果自己手上的刀能夠那么漂亮,用起來一定相當的趁手。 三人在小屋內雙腿盤起。 鋼鐵冢把包裹日輪刀的包裝拆開,遞給了羽生未來,“打開看看是什么顏色。” 鋼鐵冢說:“文修山前幾年出了天災,自那以后常年受到了太陽的暴曬,竟然奇跡般的誕生出了新的[猩猩緋砂鐵],當鐵礦工從巖石上挖掘出來的時候,石頭爆發出了熠熠生輝的光芒,即便在太陽底下也絲毫不顯遜色。我用了最好的[猩猩緋礦石]與它相互結合,打造出我生涯當中最好的一把刀了。” 羽生未來怔愣。 文修山? 不就是他以前居住的那座山嗎? 他還是閑來無事時,偶爾從地圖上看見了山的真正名字。 “我當年從文修山路過數次,沒有想到天災竟然將整座山毀掉了。”鋼鐵冢搖了搖頭感嘆,他臉色一變,火男的面具竟然如般若一般猙獰可怕:“如果你小子把我的最佳杰作打碎了,我絕對饒不了你!” “……” 羽生未來看著眼前的日輪刀。六邊形的刀顎對他來說很趁手,也很喜歡。換做了之前他一定迫不期待的就去看看眼前的這把刀到底有多美麗。 羽生未來緩緩的把刀抽出了刀鞘。 刀身從接觸空氣時,奇跡般的慢慢染上了顏色。 如鵝毛一樣輕盈且白凈,悄悄的攀上了刀身。 羽生未來恍惚之間,竟然從薄薄的刀面中,覷見了過往的光輝。 什么都還不記得的自己,什么都不清楚,忽然就降臨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幼童,說他自己是哥哥呀,理應照顧年齡小的弟弟。 不染一絲塵埃的雪白,只是稍微扭動一下刀身,都能覷見刀面顯現出驚人的光輝。鋒利更是不用說,定然能削鐵如泥。 這把刀連接了他過往的羈絆。 羽生未來珍重的向鋼鐵冢彎下了腰,“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一把刀的,鋼鐵冢先生。” 鋼鐵冢不明白羽生未來的態度變化前后如此之大,只要自己的手藝被認可,他就得意洋洋的笑了。 “不過真可惜啊,我還以為能夠見到赫刀。”鋼鐵冢遺憾的說。 “赫刀百年難遇,自那個時期的劍士一個個死掉以后,都難以遇見。”桑島慈悟郎倒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徒弟會擁有赫刀。 陰差陽錯之下,從文修山開始的故事。日輪刀的原材料竟然從文修山上獲取,如果有一日他能夠用這一把刀,親手把鬼舞y無慘的腦袋割了下來。 ——好像就能夠慰藉一色疤牧榛輟 四年間隱沒于羽生未來心中的復仇感,重新騰升而起。而此時此刻只不過是他剛加入鬼殺隊,只是一個開始。 羽生未來把鋼鐵冢送走,天上盤旋不去的泉重新開腔大聲的說。 “東北北、東北北。距離此地十二公里的村子中,收到了秘密消息,有人在使用召喚惡鬼的儀式。” “馬上前去、不容片刻耽誤。馬上前去!” 泉好像立刻找到了可以催促的機會,肆無忌憚的在羽生未來的耳邊重復任務。一邊還用爪子推搡他,讓他趕緊去。 一眨眼對上了羽生未來的眼睛,它打了一個怵,馬上拉開了距離。 我心中的憤怒還沒有徹底消散,此時此刻卻有惡鬼主動送上門來。 羽生未來不輕不重的睨了一眼泉,“二扉,少說點話。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聽到這個聲音,真的很想把你的毛扒了。” 泉有幾絲委屈。 俗話說鸚鵡學舌,烏鴉都能夠口吐人言,稍微改變一下聲線并不困難。 它努力的翹著舌,口吐人言,聲音又尖又細:“現在怎么樣?” 羽生未來沒憋住笑容:“……噗。” 能夠聽到一個討厭鬼的聲音變得又尖又細,夾雜于中性之間,聲音還委屈的不得了。實乃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