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脫啊。”貝爾摩德又重復了一遍。 安室透準備上手。 “哎!!等等!我自己來就好了。” 七槻按下安室透的手,輕輕說道:“把眼睛閉上。” “嗯。”安室透也乖乖閉上了眼睛。 七槻解開襯衣的扣子,將整條左臂露出來后又把還能扣的扣子都扣上,剛好可以遮到胸部以上。安室透也睜開了眼睛。 “好了……唔!”還沒等她說完,只是稍稍一起身扣子就崩開了一個,被遮住的胸部暴露無遺,驚得她立馬捂住。 安室透也很配合地撇過了頭。只不過心情嘛,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溫熱而帶著她專屬味道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徘徊在鼻尖,微微側臉就能碰到她光滑的肌膚。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著,雙手已不經意間將她抱緊。 “喲,沒想到波本你是草食系的啊,明明一副rou食系的樣子呢。”貝爾摩德不禁調侃,“我還以為你們倆肯定已經睡……”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地否定道,臉都是通紅通紅的。 貝爾摩德也不再逗他們,打開了門,一個眨眼的功夫又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個急救箱。 閃回速度之快,讓兩人不禁贊嘆。 進行局部麻醉之后,割開了她肩膀的皮膚。傷口有些深,里面已經化膿,血水連帶著膿水一同流了出來。 安室透微微皺眉,有些不忍。 “疼嗎?”他問向七槻。 “不疼啊,麻醉了嘛。”七槻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貝爾摩德抬眼看了看兩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傷口處理起來不是那么容易,不過也不是什么大手術,難不住她。但比較頭疼的是,這孩子傷口愈合的速度太快,還沒處理好呢,切開的皮膚都要長一塊去了,必須加快速度。 將子彈取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后,而此時傷口也已經愈合地差不多了。 “不用縫合了,省事。”貝爾摩德簡單給她涂了藥再綁上繃帶,想著這不到一天應該就能全好。 也許旁人看到會羨慕吧,可誰又曾知道這份恩惠也伴隨著死亡的威脅。 月讀千夏也說,研制出來的解藥可以抵制排斥反應是一部分,但最根本的是消除那種藥物對身體的影響。也就是說,服下解藥后,七槻將不再擁有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那位大人不知道她們在進行解藥的研究,因為他怎么可能允許那種藥物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實驗品就這么沒了呢。 “這個……是從我身體里取出來的?”七槻擦掉了子彈上的血跡,看著它的形狀顯得有些意外。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貝爾摩德看那也不過只是一種很普通很常見的子彈啊。 七槻沒有說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盒子。盒子里放的是那顆碎掉的螢光石,還有本來嵌在里面的子彈。 而兩枚子彈竟然完全一樣,明明是從不同型號的手.槍中發射出來的。 “哈哈哈!!這可真是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七槻突然笑了起來,狂笑著捶著安室透的肩膀,然后笑著笑著哭了出來,痛苦地抓著他的背,額頭上青筋暴起,眼淚流了滿面。 安室透也十分震驚,緊緊將她抱住,眼眶跟著紅了起來,蓄滿了熱淚。 嵌在螢光石里的無疑是風見莎華的子彈,如果兩枚子彈完全一樣的話,那就說明…… 真正打出那槍,讓七槻松開了小智手的人,不是白木未咲,而是——風見莎華! 這也能解釋得通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臥底身份暴露的事情,因為她當時,就在現場! 和小智無冤無仇的她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答案很簡單,就是想讓松開了弟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七槻痛苦萬分。 多么無聊的動機!而小智就因為這么無聊的動機…… 不可原諒! “對不起,我要出手了。”越水七槻松開了安室透的脖子,眼中蓄著的淚水滑落,留下的是決絕。 安室透輕輕笑了笑,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別做得太過,給自己留條后路。” “為她斷送后路?”七槻冷笑了一聲,“就她也配?” “貝姐,走了,干事兒。”七槻爬下了床,喊了一聲從剛剛開始就處于懵圈狀態的貝爾摩德,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嗯?” 貝爾摩德反應過來后發現……她怎么改稱自己貝姐了? 哎呀,算了不管了,也沒什么不好的啊。 “等等,貝爾摩德。”安室透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她。 “那件事怎么樣了?” 是指讓七槻離開組織的事,在這之前需要先拿到解藥。 貝爾摩德頓了頓,轉身笑道:“才一周呢。總得給小姑娘一點時間吧?” 小姑娘當然是指進行藥物研究的千夏。 —— 兩天后。 “你調查她干嘛?她人不就在那關著嗎?”貝爾摩德看著七槻拿著一堆風見莎華的資料不禁疑惑,都是甕中之鱉了,想對她做什么不可以 七槻理了理資料,瞇眼笑道:“所謂醫者父母心,知道她什么病,我也好對癥下藥。” 去你的醫者父母心……貝爾摩德不禁吐槽,這話是應該從一個滿臉寫著“我要弄死她”的人嘴里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