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隔空移動伴侶的技巧?
指腹劃過額頭那道已經(jīng)淡了許多, 卻依舊沒有消失的傷疤,淵訣勾起唇,眼底掠過一絲諷刺的笑意。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樣貌很不錯,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俊美。 曾經(jīng)有不少弱小的雌妖和人類總是用一種又害怕又糾結(jié)的目光看著他,似乎是覺得他這個怪物長了這么一張漂亮的臉真是可惜了。 每次遇到這樣的眼神,他的回應(yīng)也很簡單。 只略施展幻術(shù), 當(dāng)著那些女人和雌妖的面, 伸手將這張臉毀了。 她們無一例外全都會尖叫著從原本離他十幾米遠的地方跑到三四十米外, 就算有強忍著的, 也會在他露出獠牙的時候跑開。 后來他失去了權(quán)勢、毀了容,便更讓那些人和妖感到惡心了。 他的殘肢,只要看上一眼, 那扭曲糾結(jié)在一起的碎rou和骨頭, 膿血流動、畸形丑陋的樣子,甚至能讓他們當(dāng)著他的面嘔吐起來。 大灰狼先生眼底掠過一抹晦暗之色, 他妖識落在渾身鱗片斑駁的佘欽身上,抿了下唇。 小佘欽很弱小, 他的鱗片也不難再生。 但既然他很不愿意被別的妖看到狼狽的樣子, 他可以幫他一下, 先給他加一層六階一下無法堪破的幻術(shù),再引導(dǎo)他修行成能完全化成人形的半妖。 “去。”近乎呢喃的聲音響起,大灰狼先生指尖輕抬起,兩片淺到近乎透明的蝶翼輕輕煽動翅膀,順著小山洞往里, 飄動的很輕盈。 淵訣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幫他,也許是因為小夫人心疼的眼神,又也許,小佘欽,很像曾經(jīng)的自己。 …… 淺色的半透明蝶翼緩緩落進山洞,徑直朝小佘欽的方向飛去。 蝶翼的速度并不快,可在山洞里的熊朵朵等妖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阮秋秋驚訝的抬起頭往小山洞外望了一眼,捕捉到了一個尖尖的、一閃而過的大毛絨尾巴尖。 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揚起來,阮秋秋很快就明白了自家大灰狼先生的意思。 她往前一步,朝滿眼淚痕不敢露出一雙豎瞳的小佘欽笑著伸出了手,“小佘欽別哭,秋秋姐可以幫你治。” 佘欽尖銳的豎瞳猛地一顫,小小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起來,嘴唇抖著。 他似乎是想說話,可一開口,卻吐出了一小截快要分叉的舌頭,是蛇族特有的舌頭。 熊滾滾在一邊看的瞪大了眼,他虛弱的用一張毛茸茸的熊臉表示驚訝—— 他和佘欽認(rèn)識挺久了,佘欽雖然是蛇族半妖,但除了臉上和身上有一些鱗片外,舌頭完全是正常人類的舌頭,眼睛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 舌頭和眼睛等身體部位變成蛇的樣子,是半妖退化的一種表現(xiàn)。 熊滾滾倒是不害怕,就是覺得他的朋友這樣真的很可憐。 半妖退化,是很罕見的現(xiàn)象。 軟軟的、分叉的舌頭從自己嘴里吐出來的時候,小佘欽自己也感覺到了。 他控制不住的將豎瞳落在了剛剛出聲說要帶他回家的小薄荷身上,面頰手腕蜿蜒下血珠,雙手撓著臉上坑洼的傷痕,近乎絕望的從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嘶吼聲。 退化了。 他退化了。 眼見小佘欽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穩(wěn)定了,阮秋秋便沒有繼續(xù)安撫,而是上前一步,利落的握緊了佘欽的手腕。 一直注意著小山洞里情況的大灰狼先生也沒猶豫,隨著小妻子的動作,cao控著淺色的蝶翼落在了小佘欽的額上。 于此同時,阮秋秋調(diào)動體內(nèi)的變異水系異能,直接凝聚出一大團溫?zé)岬囊患壷斡椋瑢①軞J整個包裹在內(nèi)。 蝶翼幻化,融合進了溫?zé)岬乃畧F,閃爍著溫暖的淺光,印入了佘欽的體內(nèi)。 佘欽在這股柔和的力量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熟過去。 幾分鐘后,他身上的傷口也漸漸愈合了,只是依舊留有傷疤。 但在熊朵朵等妖眼里,小佘欽身上的傷疤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變成了正常狀態(tài)。 “哇。”熊滾滾看到自己好朋友(單方面認(rèn)為的)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便也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趴在熊朵朵背上睡了過去。 阮秋秋把小佘欽身上的水漬弄干,有點精疲力盡的拍了拍手,“好了,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 她說完,發(fā)現(xiàn)大家看著她的眼神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 小薄荷雙眼亮晶晶,“秋秋姐!你好厲害!” 阮秋秋:“……” 考慮到某狼不太愿意露面的性子,阮秋秋只好謙虛到,“沒有沒有,是夫君和我一起治療的小佘欽。” 她說著望向小薄荷,想到那個關(guān)于大灰狼先生的森林傳說,心底起了一些逗弄的想法,揶揄著笑了,“夫君他,可是森林傳說一樣厲害的強者,完全能不露面就對隔空治療。” 結(jié)果她說完,小薄荷和小魚還沒來及的夸,熊朵朵就真情實感道,“厲害,族長爺爺都沒辦法隔空打我。” 阮秋秋:“……”她說的明明是隔空治療,這頭熊為什么能想到隔空打他。 “那我們就不耽擱你們了。”田秀抱起半蛇半鷹幼崽,對熊朵朵使了一個眼色。 熊朵朵也把佘欽背了起來,連同抱好幼崽蛋的小魚和小薄荷一起,和阮秋秋道了別。 阮秋秋給他們?nèi)它c大灰狼先生帶回來的多的火暖草。 臨走出山洞的的時候,大雕沒忍住,轉(zhuǎn)過頭朝閃著暖光的山洞,作死道,“淵……淵兄,那隔空摸物的本事下次能不能教教我?” 大雕明明受了傷,但阮秋秋卻發(fā)現(xiàn)他原本蒼白的臉突然之間變得很紅。 她內(nèi)心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接著便聽到田秀紅著臉支支吾吾道,“我、我覺得,我家那位可能會喜歡這樣刺激的……” 阮秋秋臉像被火燒了一樣,連忙朝田秀擺擺手:“雕兄!你要說什么!” 田秀停了下來,有點不敢看阮秋秋的臉,但處于某種需求,還是作死的把話說完了,只是委婉了許多,“我就說,她可能喜歡這樣……特別的修煉方式。” “…………草。”想到大灰狼先生更能理解“修煉”這個詞,阮秋秋實在沒忍住,哪怕是對著重傷的沙雕,也忍不住口吐芬芳。 “草?”小薄荷疑惑道。 阮秋秋深吸一口氣,彎腰摸了摸她的腦袋,“草就是一種植物,我剛剛突然想到。” 田秀:“……” 熊朵朵:“……” 聽墻角的大灰狼先生:“?” 狼琢磨著沙雕的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田秀作了個死,走遠前還不忘虛弱的喊,“淵兄……一定要教我啊!” 阮秋秋氣的牙癢癢,甚至恨不得一腳把她一直覺得很成熟穩(wěn)重的田秀給踹到天邊去。 但等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暗色的雪夜里,她心底的尷尬和氣憤盡數(shù)褪去,變成了哭笑不得的羞恥感。 說到底,還是她一開始非要作死,開大灰狼先生的玩笑。 但她真的沒想到,這群妖的腦洞一個比個大,還有沙雕,不愧是已經(jīng)有了伴侶的秀兒,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阮秋秋真的有點服,她關(guān)好木門,轉(zhuǎn)過身靠在門邊嘆了口氣,再抬起眼,淵訣就已經(jīng)站在了離她不遠的地方。 “夫君……”阮秋秋咬了下唇,期盼著剛剛淵某狼什么都沒聽到,只小心試探著問,“你剛剛什么都沒聽到……吧?” “……”淵訣皺緊了漆黑的眉,妖孽俊美的面頰上浮起一絲難得的不悅,聲音帶著點不甘,甩了甩大尾巴,“狼全都聽到了。” 阮秋秋:“……” 阮秋秋:“那……夫君應(yīng)該沒什么想法吧?” 誰知她話音落下,就看到淵訣詭異的紅了紅臉,周身突然浮現(xiàn)了好些只蝶翼,匯聚成大灰狼先生修長寬大的手掌,就那樣隔著好些距離,握住了她的。 手掌上傳來冰冷如涼氣一般的觸感,阮秋秋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那些淺色透明蝶翼變化成了一團團破碎的光點,而后形成了幾根如同枝丫一般的東西,就那樣禁錮住了她的腰和手腳。 竟然就這樣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阮秋秋:“……” ??? 阮秋秋腦海里瞬間劃過許多不可描述的東西,臉已經(jīng)快紅透了,她試著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還能動,但卻依舊處于某狼的禁錮之中。 甚至,被他妖力化成的枝丫盤繞的手腕已經(jīng)有些變得不對勁了。 大灰狼先生怎么,難道突然開竅? 但她、她一點心里準(zhǔn)備都沒有。 阮秋秋腦袋快冒煙了,短暫的時間里有些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但好在,大灰狼先生比她想的要純潔很多,只是覺得以后可以用妖力將小夫人移動到自己這兒,當(dāng)下眼尾微紅的cao控著妖力,但看著阮秋秋被他不小心擺弄出的姿勢,心口卻越來越熱。 淵訣望著她柔軟的、泛著光澤的唇,再看看小夫人紅紅的耳朵,只覺得好刺激,整頭狼從狼耳朵到尾巴尖所有的毛都炸開了。 他覺得田秀真的是個沙雕,為什么要學(xué)習(xí)隔空移動伴侶的技巧。 明明,直接親親,才更讓妖感到身心愉悅。 作者有話要說:田秀(痛心疾首):“為什么我技術(shù)這么好的大雕沒辦法妖力化藤,那頭啥都不懂的狼卻會了,太浪費了吧!” *感謝在2020-02-28 22:04:32~2020-02-29 23:1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圓芋圓奶奶、撲進先生懷里、小院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桐樓 435瓶;清平世界 50瓶;傅珝 25瓶;i? 獨白﹏丶 24瓶;三生有幸 23瓶;身為一個胖子、朤 20瓶;雨希 12瓶;沐念靈、41939221、step、逸野 10瓶;喵喵 6瓶;沫歿、半夜三更、古早砵仔糕、慕甜甜的小嬌妻、樂塵 5瓶;22654469、沈楓楓楓楓、小院子 2瓶;顧云初、咔嘣、人青啊、庇佑、水木年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