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兩口子吵架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遠古嫁惡狼、[綜漫] 飼養殺殿的日常、[綜漫] 我靠換裝系統搞基建、[綜漫] 戀愛腦的跡部大少爺、系統要我攻略仇敵男配怎么辦[穿書]、[綜漫] 穿進漫畫的我成為了白月光、我是色鬼、[柯南] 互猜馬甲的日子、[綜漫] 植物組柯學網球RPG、[綜漫] COS富江后被煩得手忙腳亂
孟怡身為被削了爵位又顏面大失的前景陽侯嫡長女, 身份是極其尷尬的,她因為嫁了人沒有被貶為庶民, 但在梁家地位卻是因此大受影響。 原本梁辰是很愛惜她的,只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對他不冷不熱,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妻子無視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反而念念不忘別的男人? 尤其孟家垮了后,梁辰父母便對孟怡這個長媳大為不滿了,平日里沒少在兒子面前給長媳穿小鞋,長此以往,所有的不滿累加起來便成了破壞夫妻感情的利器, 令對孟怡寵愛到極點的梁辰由愛生怨, 兩夫妻分了房睡。 原本便冷淡的夫妻感情在梁辰聽說了孟怡在上香路上“巧遇”段如謹時更是不堪一擊,于是憤怒之下便以其沒有婦德為由寫了休書,孟怡帶來的嫁妝梁辰半點不占,都讓孟怡全部帶走。 孟怡進門兩年出頭, 給梁家生了個女兒, 沒有兒子,腰板兒硬不起來,又因娘家出事,四面楚歌之下被休棄也只能忍下苦痛,在梁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輕視鄙夷的眼神注視下狼狽地帶著陪嫁丫環及嫁妝離開了梁府。 當初孟怡剛嫁進梁家時嫁妝是很豐厚的,只是孟家被抄家,為了幫助娘家人不過慘日子, 在梁家將京外一個莊子暫給孟家人住時,她又陸續命人將自己的嫁妝送過去不少支撐他們度日。 于是就這樣,孟怡在被休出門時幾個人自己完全能帶的走嫁妝。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成了梁家婦,孟怡還將原本該留給梁家子孫的財物一點點的都補貼娘家了,梁家人怎么可能不滿?為這事沒少給孟怡臉色看,也沒少在梁辰面前穿小鞋,孟怡雖也明白如此做不妥,但她總覺得梁辰愛她憐她,會體諒她的,誰想男人的愛就是如此縹緲不現實的東西,就如那個人…… 陶言真自魏風靈那里連聽帶猜的將孟怡被休前因后果琢磨了個差不離,對孟怡這個人她自是關注的,誰讓她是段如謹前世老婆的?不過孟怡被休主要原因居然是與段如謹有關的,這個死男人,居然都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 “可惡!他與舊情人定非普通的碰面,否則孟怡也不會被休,這死男人居然瞞著我,若非你說起此事,我還被蒙在鼓里呢!”陶言真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將段如謹立即教訓一頓。 魏風靈見陶言真瞬間化身為母老虎,一副要找段如謹干仗的模樣,心突了突,不由得懷疑自己是否無形間給他們小兩口找矛盾了,若是因著自己害得原因恩愛有加的兩夫妻起了隔閡,那罪過可就大了,于是忐忑不安地道:“只是碰個面,寺廟那么多人呢,能發生什么事?碰面也是孟怡自己上趕子貼上去的,妹夫有分寸,你可不要冤枉了他啊,全怪我嘴巴沒把門兒,惹惱了妹夫,回去后母親還不得吃了我。” 看著魏風靈后悔不堪的樣子,陶言真忙道:“看把你嚇的,我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嗎?跟他鬧鬧小別扭是必須的,大的矛盾不會發生,就當是增添夫妻情趣了吧。” 魏風靈見陶言真不像說笑,于是放下心來,讓陶言真將三胞胎喚來,她與三個小娃玩了一通在國公府用了午飯,午覺也是歇在陶言真房里的,兩人待了個夠后,時辰差不多了才回去。 陶言真一直惦記著孟怡見段如謹的事,平時她不將孟怡放在心上,只是此時一聽說兩人見過面,尤其孟怡又因此被休了,她便放心不下來了,看來并非是單純見面那么簡單,段如謹前世明顯是愛孟怡的,只是因為她背棄了他,這一世他才選擇不娶她,但畢竟這一世孟怡還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不但如此還對他一往情深的很,如此他對孟怡還如前世那般怨恨嗎? 女人愛多想,在感情問題上尤其敏感,陶言真一直沒什么心思做事,一直看頭日頭,好容易等到天要黑了,晚飯時間快到時段如謹回來了。 “眩竺θ酥闌丶伊耍俊碧昭哉婺醚勱窮┲袂迤ψ漚蕕畝穩緗鰨鍥行┮煅 “怎么了你是?”段如謹好笑地看著不知在鬧什么脾氣的人。 段如謹笑得越好看,陶言真越是感覺心口堵得慌,揚了揚頭冷艷高貴地道:“近來出了件不小的事,聽說孟怡被梁家休了,這事你可知曉?” 段如謹聞言愣了下,笑容收斂:“我自然知曉,你不會是因為這事鬧別扭吧?蒼天明鑒,這事與我無關的啊。” “無關?不是說前幾日孟欣去上香遇上你來著么?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引得梁家眾怒要休了她的?”陶言真越說眼神越是不善,這段如謹,還好意思說與他無關,他若誠實點,直接承認與他有關她就不生氣了。 段如謹濃眉微微皺起,耐著性子解釋:“你怎的還懷疑起我來了?我的秘密你不是最清楚么,我巴不得與孟家再無瓜葛。前幾日是路上遇著她了,我有躲避,但她命趕車的人追我,路上人雖不多但不會一點沒有,被這樣追著成何體統,我便停了下來打算與她說兩句話趕緊打發她走。” “哼,一個男人想躲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不容易?段大少爺的憐香之心被孟怡挑起來了吧?怎么,想起你們先前青梅竹馬的歡樂時刻了?還與舊情人在有行人出沒的路上敘話,哼。”陶言真一想到孟怡追上了段如謹,手掀開轎簾淚眼汪汪地與他對視著訴著衷腸的畫面便醋意大發,說出的話便失了理智。 段如謹自幼可以說是被捧大的,前世雖說遭了罪,但也沒有被自己的女人如此指責懷疑過,此時被妻子質疑與孟怡有牽扯,心中不悅,表情也冷了下來:“她是問了我為何那樣對她,她做錯了什么事令我這么無情,我只說了句緣分盡了便直接離開,天地良心,我若如你想的那般對她放不下,早就娶她了!你別聽風就是雨,遇事多過過腦子,我對你如何是個人都看得到,結果你是怎么回報我的?聽著個影兒你便自己胡亂猜測,還胡亂發火,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說我無理取鬧?!”陶言真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道。 “不說你說誰?” “你!”陶言真火氣騰地就上來了,站起身怒瞪著段如謹大聲罵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誰為你生娃養娃的?誰對你噓寒問暖的?我是誤會了你,但誰讓你不早告訴我的?還有被懷疑了你不能好好給我解釋嗎?你這么激動生氣我反到懷疑你是不是心虛了才惱羞成怒!人說母憑子貴,我這有兒有女反到不及以前討喜了,嫌棄我了是吧?嫌棄我現在身材沒恢復到以前是吧?段如謹,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視覺性動物!” 段如謹氣得俊臉僵硬,瞪了瞪化身為潑婦的陶言真,忍著火氣冷哼一聲轉身出門了,晚飯不在院里吃,去上房吃了。 陶言真罵完后就后悔了,但見段如謹這個反應后悔立即被生氣難過掩蓋,他沒有好言好語說話,沒有包容她的小脾氣,還批評她嫌棄她了。 越想越難過,陶言真嗚嗚哭了起來,她委屈的,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無條件寵著自己?她以為自己得到段如謹的心了,結果他對她大發脾氣,男人果然都不是東西! 兩口子開始冷戰了,一個覺得對方不體貼不包容,一個覺得另外一個無理取鬧、莫名其妙,于是一直到睡覺,段如謹都沒有回房,夜里反到宿在了書房,除了陶言真懷孕的時候被迫“宿”在書房,他從來就沒與陶言真分房睡過,今日可謂是大姑娘上花轎,有始以來頭一遭。 陶言真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見段如謹不回來睡覺,她也生氣了,關好門自己睡下了,睡覺的時候暗罵了段如謹不知多少回不是東西,罵到半夜才困得睡去。 長房吵架冷戰的事就好比美男子愛上老太太一般新奇,是以不到一夜時間,國公府上下全知道了這事,原本一直在羨慕嫉妒恨陶言真好命的人都幸災樂禍起來,擦亮眼睛等著看陶言真失寵。 尤其還在禁足的嚴氏聽說了這件事后,在房里大笑三聲,喜得燒起香來大念老天有眼。 當然也有打心里擔憂的,比如白氏,她去找陶言真好好勸過,無奈陶言真倔脾氣上來了,說什么都沒用。 這一晚段如謹在正屋前徘徊了片刻,最終又回書房睡了。 陶言真聽說后氣得摔了一個杯子,心情不好,結果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容易睡著了也睡不踏實,各種夢亂做,早上醒來時覺得渾身乏力,鼻子有些輕微堵塞,這是要感冒前兆。 以往感冒了能挺就挺過去,是藥三分毒,能避則避,于是陶言真沒理會,結果到下午時感覺嚴重了,渾身無力只得躺在床上,鼻子不通氣,頭也疼起來。 蔣氏聽說后讓人喚了大夫,大夫來后看了說是風寒外加發熱征兆,開了方子便走了。 “你說你早上不舒服怎的不說一聲呢,這下嚴重了。”蔣氏無奈嘆氣。 陶言真張著嘴呼吸,聞言聲音嗡嗡地道:“以往感……得風寒都不吃藥,挺一兩日便好了,誰想這次半日不到就這樣了,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蔣氏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哪是自己挺就挺過去了的,以后再有不舒服立刻找大夫,免得遭大罪。還有這次的病怕是與如謹有關吧?小兩口哪有隔夜愁的,今晚他回來后你好好跟他說話,多大點事至于生氣這么久,沒的讓人看笑話。” “曉得了,母親。”陶言真泛著困,強撐著眼皮子答應。 見陶言真喝完藥很快來了困意,蔣氏也不再打擾,囑咐了句段如謹回來后讓陶言真服軟便離開了。 陶言真見蔣氏走了忍不住翻個白眼,果然是兒子是自己人,媳婦兒是外人,兩口子吵架,居然要她這個女人先低頭服軟,唉,這坑爹的封建社會,女人怎的就這么不值錢呢? 糾結了一會兒陶言真便睡著了,喝了藥睡得挺香,被子蓋得很厚,沒睡多會兒便出汗了,為了盡快發汗令病快點好,陶言真忍著不舒服沒有將被子掀開。 段如謹回來的時候聽說陶言真病了的事,臉色立刻變了,幾步奔回房,看著正沉睡中的陶言真,他慢慢地在床邊坐下來靜靜打量,越看越是心疼,生病中的她臉色很蒼白,睡著了眉頭都沒有松開,整個人看著很可憐。 陶言真睡了好一會兒了,不那么困,此時只是淺眠,感覺到床一沉,緩慢地睜開眼睛,看到正擔憂地望著她的段如謹,眼睛瞬間睜大,嗡聲嗡氣地哼道:“回來干什么?去你的書房睡吧。” “你都病了還有精神冷戰,好了,我們都別生氣了,看我只去書房兩宿你便病了,這說明你根本就離不開我,以后對我溫柔點。”段如謹輕笑著打趣,邊說邊體貼地將被子給她掖了掖。 這下陶言真精神了,是被氣的,眼睛圓睜瞪視道:“你說不生氣就不氣了?那我這兩日受的委屈怎么算?你大老爺優哉游哉地去書房睡,我可是成了笑柄了知道不?想讓我不生氣你就得賠禮道歉!” 生病的人最大,讓賠禮便賠吧,段如謹無奈地搖了搖頭,很好說話地道歉起來:“好吧,我道歉。” “為何道歉?”陶言真瞪著他。 “怪我不該有事瞞著你,應該當日便將遇到孟欣的事告訴你,不但是她,以后所有的女人尋我單獨說話,事后我都會向你一一稟報,誰讓我有個大醋壇子娘子呢?” 陶言真聽后白了他一眼,不過心里舒服多了,臉上表情緩和許多,得了便宜還賣乖:“就這些?” “還有,我不該發脾氣說分房就分房,以后我包容些,即便生氣也不該去書房,這樣會令娘子在下人們面前失臉面。”段如謹很鄭重地說道。 這下,陶言真的氣算是全消了,表情軟化下來,扭捏了下后也開口道:“我也有錯的,不該不問清楚就胡亂吃味,更不該懷疑你對我的心,以后再有這類事,我會弄明白后再考慮發不發火。” 段如謹道歉去哄陶言真,主要是見她生病了不忍心還冷戰著,雖認錯態度良好,但心里總會有一點不舒服的,此時聽陶言真道歉了,心中那點不舒服立刻便消失無蹤,揚唇笑起來點頭:“娘子果真是個賢惠的,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藥。” 說完,段如謹起身真的去熬藥了,親手熬藥又親手伺候陶言真吃藥,如此表現下人們都看在眼里,明白兩口子和好了,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均大失所望。 嚴氏聽說段如謹親自熬藥喂藥喂陶言真后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忿忿地欺負桃心出氣。 白氏聽說了則松了口氣,暗道果然是恩愛的夫妻,小打小鬧不算什么。 有了段如謹的悉心呵護,陶言真的病很快便好了,兩口子和好后變得比以前還恩愛了,而且還有所收獲,就是兩人都更為包容理解對方,遇事不會胡亂猜疑責怪人了。 很久之后陶言真回想起這件事都覺得自己反應過頭,確實如段如謹指責的那樣無理取鬧了,不過那又怎樣?若沒有這次小打小鬧的,他們也不會那么快便如此地體諒對方,感情也不會那么容易更近一步。 可以說偶然的一次小矛盾居然陰差陽錯地促進了兩人的感情,這可真是意外的收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