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女大不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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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文軒其實自小便是讀書的料,以前爹不理繼母各種下絆子,他居然還能自己摸索著一次便考中秀才,后面是越來越不好考他沒有中成舉人。雅*文*言*情*首*發(fā) 回京城后小李氏想使絆子也不成了,有老太太看著呢,又有特別厲害的先生指導(dǎo)他,原就是功底扎實,只是尋不到正確方向。 一認(rèn)了名師,學(xué)習(xí)起來各種事半功倍,再照著先生給他準(zhǔn)備的復(fù)習(xí)重點及針對他弱項強(qiáng)補了幾個月,自然而然便一路考了過去且榜上有名。 甄文軒考了個二甲第十五名,賜進(jìn)士出身,這個成績已經(jīng)相當(dāng)好,可以稱得上是超水平發(fā)揮了,若是他自幼就在學(xué)業(yè)上得長輩重視,給請名師教導(dǎo)的話,一甲前三名說不定能手到擒來。 報喜的人自然得了豐厚的賞錢,開開心心地走了。 甄府上下熱鬧起來,雖說長房也有兒子有功名在身,但考的成績不及甄文軒,這一次二房算是大大地出了次風(fēng)頭。 “軒兒爭氣,這是大喜事,開祠堂給祖宗上香。”老太爺老太太笑容滿面地道。 蕭氏笑著向小李氏道賀,夸贊甄文軒的話不要錢似的地往外蹦,說得小李氏臉上笑容越來越僵,差點兒撐不住時被陶言真拉走張羅別的事務(wù)去了。 甄家雖非皇親國戚那么顯貴,但在京城也算是有些名望的人家,一家老少爺們兒大多都有功名做著文官,稱一聲書香門第一點不為過,于是這幾日來送禮慶賀的人不在少數(shù),甄老太爺還做主專門花一日時間辦酒席宴請來祝賀的人,以體現(xiàn)對甄文軒這個孫子的重視。 甄文軒通過考試后成為翰林院庶吉士,因庶吉士升遷很快,是以前途大好的他一下子成為京城貴婦們理想的女婿人選,不僅學(xué)問好前途光明,還相貌堂堂,品性上呈,簡直是金牌鉆石王老五,一時間,媒婆們差點兒將甄府門檻踩爛了。 “這兩年我們府上喜事一樁接一樁,是大好事,軒哥兒有出息,他們這一輩人興許他是最有出息的,以后還要他多照顧兄弟姐妹們呢。”老太太趁兒媳和孫女來請安時心情大好的感慨道。 蕭氏聞言笑得有點勉強(qiáng),任誰聽人說自己兒子不及別人兒子都不會很高興。 小李氏同樣笑得有點勉強(qiáng),任誰聽人夸自己討厭的人有出息都不會很高興。 “三哥雖然優(yōu)秀,但大哥二哥也都很好的,他們每個以后都會是甄府的頂梁柱,祖母您就放心地等著看以后我們甄家越來越厲害吧。”陶言真笑嘻嘻地說著好聽的話。 四姑娘聞言立刻道:“是呀是呀,我大哥二哥也很爭氣的。” “呵呵,好啦,我老糊涂說錯話,是小一輩不論男女都是好娃,都爭氣。”老太太笑不攏嘴。 “都是祖父祖母您教得好,我們才會一個比一個聽話,這就叫作根正苗紅。”哄老人開心的話陶言真并不吝嗇說。 “祖母最厲害了,就連四哥那樣不聽話的最近都被教得老實多了。雅*文*言*情*首*發(fā)”四姑娘不服氣最近風(fēng)頭都被二房壓住了,于是在這等輕松的氣氛中沒忍住將小一輩中唯一的一個反面教材拎了出來。 場面突然冷了下來,四姑娘有些慌,但又覺得自己沒說錯,強(qiáng)迫自己挺直腰板兒面對眾人。 陶言真淡淡瞄了眼四姑娘,然后望向笑容有點淡的老太太道:“四哥以前不懂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了很多,沒再出去鬧事吃花酒,即便是發(fā)發(fā)脾氣也是對自己的小廝下人斥罵幾句,過分的事可沒有做過。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四哥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這樣的進(jìn)步已經(jīng)很難得,令人刮目相看的人并非沒有,興許不定什么時候他就成了人人夸的人了。” “哈。”四姑娘捂嘴樂起來,眼睛眨了眨笑,“其實我更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李氏聽得臉色極差,斥道:“四丫頭你過分了,再怎么說他也是你四哥!” 蕭氏連忙勸:“好了好了,四丫頭心直口快了點,你不要生氣,四丫頭還不快賠不是。” “賠什么不是,明明我沒說錯。”四姑娘不開心地道。 老太太雖說心情被四姑娘給整壞了些,但畢竟是寵愛的孫女,看不得她被小李氏說,于是招手道:“四丫頭過來祖母這邊。” 四姑娘趕忙過去,坐在老太太身邊窩進(jìn)她懷里得意地瞟陶言真。 “你二嬸說的對,再怎么說那也是你四哥,即便他做了錯事也不該是你一個meimei拿來當(dāng)笑話說的。”老太太摟著四姑娘語氣有些隨和地教育道。 四姑娘聞言一僵,嘟起嘴:“知道了,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以后要注意,尤其有外人在的時候更不能說自家兄弟姐妹哪不好,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說了自家人壞話都會被人所不喜。”老太太這話也是說給其他姑娘們聽的。 老太太雖說會偏愛四姑娘一些,但該教育的時候不會因為顧及她臉面就不去做,丈夫是御史就更要以身作則,雖然她很少管事了,但威嚴(yán)還在,說出的話府上小輩們都得聽。 請完安,眾人便離開了,小李氏有事走得快些,陶言真去花園散步了,她每天都會抽出很長時間散步,花園空氣好景色也好,是她常去的地方。 到的時候不巧,發(fā)現(xiàn)甄文澤也在,最近她見到他的次數(shù)很少,因為他一般都被禁在前院讀他根本就入不了門的書,誰想今日他居然出來了,想來是那位先生有事沒拘著他。 甄文澤已經(jīng)十六歲,個頭長高了許多,因這兩年花酒被控制住,身子硬朗了一些,不像陶言真剛穿來時底盤不穩(wěn),外表不再如以前那般張揚傲氣,被拘得人沉郁了許多。 “今日真是巧啊,四哥也在,你在做什么?辣手摧花不對呀。”陶言真看著甄文澤在無意識地揪花瓣,上前撥開他的手解救可憐的花。 甄文澤被拘了小兩年,變理智了點,知道每次與這個胞妹扛上都沒有好下場,于是壓下煩躁,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么,碰上她就沒好事,趕緊走為上策。 “本姑娘這么美貌如花,公子你怎么見著我就跑呢?”陶言真好久沒見到甄文澤,此時見他看著與以往不同,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呸,就你這德行還美貌如花,別污辱如花了。”甄文澤極盡鄙夷地掃了陶言真一眼。 “我們是雙胞胎,我如果不美貌,你豈不是也好看不起來?”陶言真扯了一把甄文澤的袖子道,扯的力道不小心有點大,他胳膊露了出來,只見上面幾道留著幾道淡淡的疤痕,是鞭痕,她愣住了。 甄文澤連忙用袖子將胳膊蓋住,陰沉著臉:“別往我跟前兒湊了,你出嫁當(dāng)日我保證不鬧事不給你臉子看,好好地將你背出門送到花轎里行了吧?” 說完后,也不等陶言真反應(yīng)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陶言真望著甄文澤悶悶不樂的背影,心頭難得地涌出一絲疑似為心疼的情緒,大約是他那句會好好背她出門的話打動了她,其實她并非有多討厭他,只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碰面都是掐架,他討厭,于是她就反擊,而此時他難得沒欺負(fù)她,還說了句“人話”,令她一時間心軟了軟,雙胞胎間興許比普通親兄妹更容易親近。 離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陶言真愈發(fā)不得閑了,嫁衣早就繡好了,她只是意思意思地繡了一對鴛鴦,剩下的都是別人繡的,憑著原身記憶繡工就一般,隨著張嬤嬤學(xué)了點繡技依然水平有限,所有關(guān)于繡的東西大多是小李氏和丫頭婆子們繡的。 嫁妝還算豐厚,公中出了兩千兩銀票,首飾、鋪子、莊子都有一些,甄家并非很富裕的人家,田產(chǎn)鋪子都不及京中其他顯貴們多,賺錢的產(chǎn)業(yè)也不多,好在人口少,出嫁的孫女便不會因為數(shù)量多分的嫁妝少。 剩下的是小李氏給準(zhǔn)備的,給唯一的女兒備嫁妝當(dāng)然很舍得,當(dāng)初給甄桃嬡壓箱底銀子是一千兩,給陶言真的是則是一萬兩,這雖是筆相當(dāng)龐大的數(shù)目,但因為甄二老爺當(dāng)知府,這些錢完全拿得出來,當(dāng)然是偷偷摸摸拿,上房還有長房根本不知道他們有這么多錢。 首飾、家具、布匹、古董字畫、新裁做的四季新衣分別裝了幾大箱,田莊和鋪子小李氏也挑了二房名下比較賺錢的給了陶言真,總之務(wù)必要讓自己閨女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人,嫁了人還不能因為手頭緊受委屈。 陶言真被小李氏叫過去說話,看到房內(nèi)多了名眼生的丫環(huán),十五六歲年紀(jì),生得白白嫩嫩,臉較圓,模樣比較耐看,胸大腰細(xì)屁股挺,身材豐滿,按年長的人們來看這就是好生養(yǎng)的。 小李氏讓丫環(huán)見過了陶言真后便讓她下去了,對著還迷糊的陶言真道:“你覺得蘭俏她如何?” 剛剛走出去的那個走路屁股都扭三扭的丫環(huán)叫蘭俏啊,陶言真被小李氏這么一問,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心頭有些犯堵,語氣有些淡地道:“不怎么樣。” “你這孩子。”小李氏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這是娘為你準(zhǔn)備的陪嫁丫頭,今年十六,模樣你也看了,長得一般,只是有一副討男人喜歡的身材,好生養(yǎng)。你將她帶過去,以后你身子不方便或是懷胎時將她給了姑爺,娘都考慮好了,她模樣一般又不識字,人也稱不上玲瓏,光身材好能吸引男人一段時日,只要將男人留住不出去鬼混,或是不收別人送的心眼兒多的沒邊的妾氏就萬事大吉了。而且她好生養(yǎng),別人生的也是生,何不就讓自己人生?還好控制。” 陶言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排斥道:“娘,我不帶通房丫頭出嫁,我的老公若有朝一日要出軌也絕不能是我自己送給他女人,讓我親手送女人給他睡,抱歉做不到。” “你這孩子不懂事,唉,咱們女人就可憐,娘年輕時也想丈夫只愛自己一個,你看看你爹……等你嫁了人后幾年便清楚了,娘現(xiàn)在是吃虧在沒有衷心美貌的陪嫁丫環(huán),否則送個給你爹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得寵的都是他自己找的,一個比一個猴精不好控制,那蘭俏賣身契在你手中,還怕她玩出花樣來?再說她不聰明也玩不出花樣兒來。” “娘你不要說啦,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到時我?guī)サ呐慵扪经h(huán)誰若有別樣心思我立刻發(fā)賣了她,我的男人只有我自己能用,從我嘴邊搶食想得美啊!”陶言真看向被她的話氣到的小李氏,連忙安撫,“娘您放心,先前我與那姓段的談過,我說他如果婚后做不到不要別的女人就立刻退親,他說他能做到我的要求不納妾。” “什么?他說他不納妾?”小李氏震驚了,呆愣好半天臉一板鄭重道,“嫣兒,他騙你呢,真沒想到姑爺他看著一表人才的居然還騙人!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你還未過門,你們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他可能會為了你的一句話不納妾?你聽娘的,將蘭俏帶過去,隨時準(zhǔn)備開臉。” 陶言真知道小李氏是為了她好,但要她親手送女人給段如謹(jǐn)還不如殺了她,連忙拒絕:“就算他是騙人的我也不帶人過去,若是他將妾領(lǐng)進(jìn)門我就趁他不在將那妾發(fā)賣了,他若惱極了休掉我更好,正好我去庵堂里生活,不怕給娘家?guī)碡?fù)擔(dān)。若他真是君子能說到做到的話,我就更沒必要帶個準(zhǔn)備隨時爬上我丈夫床的女人。” “你、你真是……” “娘,這是我的選擇,以后即便姓段的有了寵妾我也不會后悔,真有那一日我總不會讓他好過的。那個蘭俏就娘留著用吧,我是不會帶走的。”陶言真很固執(zhí),認(rèn)準(zhǔn)的理誰勸也不行。 小李氏氣得不輕,總覺得女兒不聽話會吃大虧,但看著陶言真固執(zhí)冷淡的小臉,也做不到強(qiáng)塞女人給她,沒好氣地道:“算了,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管不了你了。” 陶言真聞言歡呼一聲,一把摟住小李氏的脖子撒嬌:“娘您真好,嫣兒最喜歡娘了。” 滿肚子氣都因女兒的撒嬌賣好沖散了,小李氏眉眼瞬間變得柔和下來感嘆:“女大不由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