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暴露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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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效率快,在甄家給了回信后段如謹便立刻請了官媒上門說媒。 因兩家均已經同意,媒婆上門只是走了個形式而已。 兩家互換了庚帖,將兩人的八字拿去一算說是天作之合,于是這門親就這么定下了,麻利地都沒給陶言真喘氣的功夫。 親事定在兩年后,一年后是甄桃嬡出嫁,陶言真就不用那么急,再往后延一年,十六歲出嫁正合適。 “兩年后就要出嫁了,嫁妝之前就給你準備了一部分,這兩年再將家具打一打,金銀首飾镕了打成最近流行的款式就成了。”小李氏人逢喜事精神爽,閨女自己一點喜色沒有,她則是整日開心得不得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有喜事的人是她一樣。 看小李氏興奮積極準備嫁妝的模樣,陶言真無奈之下又有幾分感動,對于一個寵愛自己子女的母親,她很難不喜歡她,尤其她還是這個子女中的一個。 “段家有錢,你嫁過去吃不著苦,只是咱們陪嫁的東西可不能太隨意,如果能有幾件貴重稀奇玩藝兒撐臉面更好。”小李氏道。 “娘,咱不去跟別人比,只要過得去就好了,稀奇玩藝就算有也娘自己留著吧,給我準備的那些田地鋪子就夠了,保證以后每年每月手頭有活錢比什么都重要。”陶言真是很實際的人,稀奇玩藝兒是長臉,但進了大家族里能隨時打賞走禮用的活錢更為重要。 “你懂什么?娘是受夠剛嫁進門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可不能讓我唯一的閨兒也受這種罪,不僅不讓你被人瞧不起,還要讓你被人嫉妒!”小李氏打定主意要給陶言真風風光光地準備嫁妝,拜丈夫做了幾年知府所賜,他們撈的油水極足,能將嫁妝置辦得相當豐厚。 “我不在意那些。” “你不在意我在意!”小李氏這次不聽陶言真的勸,眼睛滴溜溜轉了轉突然道,“若說稀奇玩藝兒那討嫌的娘留下的嫁妝里有幾樣物件兒很不錯,到時娘給你弄過來吧。” 同是李家女,大李氏身為嫡女李家的好東西都給她,小李氏眼睜睜看著嫡長姐將好東西都帶走自是氣得慌,這么多年都還記著這事,某幾樣好東西她一直眼饞,之前就等著甄桃嬡主動將嫁妝讓出一半來,結果無論她如何明示暗示人家偏不讓,于是就想偷偷拿或是將里面的東西用假的替換了,可是一直不敢動。 老太太曾說過大李氏的嫁妝不能動,等甄桃嬡成親后那些東西都要照著嫁妝單子一一核對,若發現少了哪幾樣,就直接將她休掉。 老太爺是御史,整日彈劾德行有虧的官員,若自家出現霸占前任嫁妝虐待前任留下的兒女的丑聞,那他這個御史也不用做了。 小事上,只要小李氏做得不過分,老太爺老太太都不會管,一旦觸到了他們的底線,比如會影響甄家名聲或是丟官的大事,那么他們絕不會手下留情,這也是為何小李氏厭惡死了甄文軒兄妹,卻沒有敢放開手腳虐死他們的原因。 已經很久沒聽到小李氏算計甄桃嬡嫁妝的事,再次聽到的陶言真猛地嚇一大跳,連忙道:“娘,我以前說過,別人的東西我不會霸占,霸占的后果我吃不消的啊。” 小李氏不當一回事,擺擺手道:“放心,娘自廟里求了個平安符,你將這個平安符帶上,那些‘臟東西’不會一直跟著你。” 說完便將重金求來的平安符拿出來給陶言真掛在脖子上塞進衣服里,小李氏笑得很放心,仿佛帶了平安符的陶言真自此就平安一生了。 陶言真撫著垂掛在胸前的平安符,哭笑不得:“娘,掛上這個也許是能阻止那東西困擾,但強占人家財物于名聲上可不好聽,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可不要嫁了人在婆家受人鄙夷,何況這件事根本瞞不住,娘可不要忘了三哥與段世子關系很不錯的。” 甄文軒見meimei受了委屈,嫁妝都被陶言真搶了去,他會忍得住?不找段如謹告狀才怪,相信沒有一個三觀正的男人會喜歡一個霸占他人財物的老婆,到時她的日子還好過得了?原本就有個不喜她的婆婆了,不能再拉仇恨。 “他敢!”小李氏色厲內荏地喊道。 “娘,就當是為了我以后的平靜生活著想,棄了搶他人財物的念頭吧,我是真不想要那些東西,強塞給我只會給我添堵,娘希望我一日比一日不開心嗎?”陶言真見小李油鹽不進,于是只能換個角度去勸。 小李氏聞言果然愣了愣,有點難以理解地問:“你是真不想要那些嫁妝?不用擔心惹麻煩,這些娘都能給你收拾妥當了。” 陶言真無力了,給小李氏作揖苦笑道:“娘啊,我是真不想要,這些年娘給我準備的嫁妝已經很多,到時公中再出些,我也是個小富婆了,占人家東西做什么?若真是我一無所有的話還有可能去覬覦一下別人的東西。” “是真不想要?那算了,便宜那討嫌的了。”小李氏有點忿忿地道,嫡姐的東西她沒撈著,她女兒又不要那討嫌的東西,她感覺虧大了,心肝rou都疼成一團。 “娘不能一直只大張旗鼓地張羅我的嫁妝,二jiejie的娘也要張羅。”陶言真勸道。 小李氏嗤笑:“給她張羅?她的好東西一點不比你少,隨便給她點東西意思意思算了。” “說句不討喜的話,娘不是一直想讓人夸嗎?給二jiejie的嫁妝備好點,不用藏著掖著,讓人看到娘不僅在很熱心地張羅二jiejie嫁妝,而且給的嫁妝還都是好東西,這樣娘的名聲有了,以后出門那些貴婦們也會高看娘幾眼。” 小李氏不說話了,擰眉在名聲及嫁妝上掙扎,有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但很難做到。 看出了小李氏有所意動,只是不容易下定決心,陶言真暗笑再接再厲:“娘,您忘了二jiejie夫家是皇商了?皇商有錢但缺靠山,與我們家成了姻親,以后互幫互助,他家為求咱們家能護住他們,定少不了我們的好處,您想想我爹作為林家少爺的岳父,他能少了我們二房的好處?到時那些銀錢還不是都握在娘手里?現在就給二jiejie多備些體面的嫁妝,當是少投資多回報,咱們一點都不虧。” 一想到以后討嫌的夫家的錢源源不斷地流入自家口袋,小李氏立刻眉開眼笑起來,寵溺地點了點陶言真額頭笑:“就你這鬼丫頭想的遠,好吧,我也不是那等黑心繼母,這就去倉庫挑挑,絕不虧了她的。” 看著小李氏心情大好地離開,陶言真舒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件難題,勸小李氏給甄桃嬡好好準備嫁妝并非只是可憐小白菜或是向那兄妹倆賣好,更主要的是為了小李氏名聲著想。 頂著刻薄小氣后母的名聲日子可不好過,尤其渣爹還一門心思撲在小妾身上,若不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小李氏以后的日子過得會非常悲催。 段家與甄家迅速結親這等事驚壞了京中的人們,段如謹的親事一直是京中人們在意的事情,不知多少家想與段家攀上姻親,這名探花郎沒有選擇青梅竹馬的孟家女,反到娶了才回京城不久的甄家二房女,事情太過出人意料,是以話題更具傳播性。 據說孟怡聽說了這件事后幾度想尋死,都被救了下來,人們都愛同情弱者,一聽說孟怡尋死的事,原本還鄙夷她為了嫁段如謹不惜使手段跳湖的人大多都改變態度,開始聲討薄情的段如謹及“狐貍精”陶言真。 這事陶言真當真無辜,她什么都沒做就成了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了,原本段如謹已經與孟怡斷了,不存在第三者的事,但是別人吃飽撐著沒事干再加上酸葡萄心理,她自然而然便被黑化成了有心機的狐貍精了。 這些事陶言真并不知情,只猜到自己與段如謹訂親會被很多姑娘們羨慕嫉妒恨,誰想被恨到這個地步了。 當初因陶言真救了孟怡,孟家管家上門道謝說自家老爺過后會請甄二老爺吃酒,結果在段、甄這兩家定了親后,景陽侯不但沒請甄二老爺吃酒,見了面就繞道走,自此后孟家是與段、甄兩家都生份了。 對這樁婚事特吃驚的還有甄文軒,與段如謹結交后,時間越久越覺得段如謹是個好兒郎,胸襟氣度及學識都是出色的,以后前程不可限量,誰想他心目中只公主郡主之流才能配得起的世子爺居然要娶那個除了相貌過得去剩下樣樣都為下品的meimei! 段如謹與甄文軒在酒樓吃酒,見甄文軒一直拿不可思議的眼神瞟他,不由得一笑:“賢弟有話但說無妨。” 甄文軒想了想,最后還是沒忍住道:“段兄為何要娶我那三meimei?不是我這個作兄長的不安好心對她有偏見,是她那個人我自小看到大就沒有懂事的時候,先前她罵我四弟的事并非秘密,回京前她罵我四弟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就這么一個不懂禮術、不尊重友長、以欺負姐妹為樂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娶了她不怕遭人恥笑嗎?” 這些話雖然損了些,但甄文軒卻不認為自己說得夸張或是過分,因為這些全是實話,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三meimei的可惡,那種人配給世井無賴或是紈绔子弟都成,配給段如謹這般樣樣都好的男子則是老天瞎了眼。 段如謹聞言黝黑透著嚴肅的俊眸望向甄文軒,輕笑道:“賢弟對令妹的成見甚深啊,一個人不管以前有多壞,只要她后來變好了就要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你說對嗎?” 改過的機會……甄文軒思索了片刻陶言真近來的表現,雖說沒有以前那么囂張跋扈,沒有再欺負meimei,但心狠手辣了,為將四弟院中美人們打發走鬧那么一出事,連整個府的名聲都不要了,這種行為比以前更為可恥了。 “三meimei嫁進段家,不知多久段家就會被她給抹黑了。”甄文軒打心里將段如謹當知己當偶像,他不忍心好友被個不像樣的女子毀了。 “你多慮了。”段如謹收起眼中的嚴肅,溫和一笑,“我知你是為我著想,感情這等事是需要培養的,我相信令妹并非如你所言那般不堪,即便以前不堪,現在也變好了,我相信我meimei的眼光。” 感情這位選妻是以meimei眼光決定的,以前是段如丹與孟怡好,于是段如謹就想娶孟怡,現在是段如丹與孟怡疏遠了,與自家三妹好起來了,于是段如謹轉而要娶三妹,這可真是……這戀妹情節是否太過嚴重了點?甄文軒嘴角抽搐,不知說什么好了,將自己的婚姻當兒戲的想必就這位世子爺一個了吧。 甄文軒訕笑,雖說還想發表一下感想,但終究還有幾分理智,再討厭那個三meimei,她也是段如謹未來的妻子,總說她壞話會招段如謹反感,作為朋友說一次就可以了。 “別總拿帶有偏見的眼光看她,我不希望你們的關系一直這么僵。”段如謹看著甄文軒糾結的表情道。 “我、我盡量與她交好吧。”甄文軒很不是滋味地道,這陣子他有感覺到陶言真是想親近自己,只是他懶得理會,興許是自己太過排斥了,于是她也就歇了念頭,誰想風水輪流轉,以后人家就是世子妃了,身份地位遠非自己能及,說不定以后還要他去巴結討好她了。 “明日我與meimei去你家做客,貼子已經送去你家了。”段如謹換了個話題道。 甄文軒聞言點點頭:“放心,明日我不出門。” 段如謹這時候上門定是為了陶言真去的,甄文軒很有自知之明,但是身為一方的好友一方的嫡長兄,他都要留在家里充當障眼物,這樣一來外人只會以為段如謹上門是來找他這個“好友”的,而非去會小未婚妻了。 見甄文軒配合,段如謹點了點頭,摸著下巴開始想小未婚妻究竟要找自己做什么,他可沒忘是自己meimei要他明日一起去甄家,原因是甄三姑娘點名要他過去,因為要話要對他說。 次日,段如謹帶著段如丹去了甄府。 見過府上幾位長輩后,段如謹便去書房尋甄文軒,段如丹去尋陶言真。 “幸不辱命,我將我大哥帶來了,隨你蹂、躪。”兩家訂了親后,段如丹對陶言真又多了分親近隨意,拿段如謹開起玩笑來。 陶言真嗔了一臉曖昧的段如丹一眼,道:“我找你哥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你想哪去了。” “哎呀,我是真的什么也沒想,是未來大嫂你想遠了吧?”段如丹表情夸張地道。 “不與你鬧了,我們出去走走吧。”陶言真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拉著段如丹往外走去。 當兩人走到花園處時,段如謹與甄文軒已經等在了那里。 很有默契般,段如丹、甄文軒還有跟來的下人都走開了一些,停在能看到人但聽不清說話的地方。 有人守著,陶言真與段如謹單獨說話便不會于名聲有損。 段如謹穿著一身華美刺繡的紫披風,有棱有角的臉有如雕刻般俊美非凡,玉樹臨風地站在樹下對著陶言真笑,美景美男極具視覺沖突。 陶言真也稍加打扮了下,穿了件白色的衣裙,披風是淡紫色,臉上略擦了些胭脂,襯得她原就嬌媚的臉更顯嫵媚。 兩人站在一起相當和諧,尤其兩人衣服的顏色相近,就像是穿著情侶裝一樣,為此陶言真有些懊惱。 “三姑娘尋我有事?”段如謹靜靜地看了陶言真兩眼問道。 “嗯,有事。”陶言真迅速收好因美男一笑有些混亂的心神,板起臉嚴肅地道,“我不知你為何要娶我,也不會去問,只是有幾點我想事先說明,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 “請說。”段如謹覺得好笑,陶言真小臉越是嚴肅他越是想笑。 白了段如謹笑個不停的臉,陶言真道:“我并非知書達禮懂三從四德的女子,若娶了我還想賢妻美妾嫡子庶女和樂融融一大家子那是沒門的事,想必以你家的門風也不會做出妻未上門庶子女先行開道的齷齪事,這點我可以不用理,但在我進門時你房中的女人必須要都送走,以后也不得納妾收通房,想讓我每日cao心cao肝地照看你的女人們那是不可能的事,你納一個我便賣一個,婚前不求你守身如玉,婚后若想享齊人之福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福氣!不想家宅被我整得烏煙瘴氣大可一試,破罐子破摔的事我做得出來。” 陶言真頓了頓,瞇起眼冷嗖嗖地道:“婚后你敬我,我便敬你,否則我整得你神經衰弱可不要怪我不厚道。好了,這就是我要說的,若是覺得我瘋了還來得及,請盡早退婚,當然為了我的名聲著想,退婚一事由甄家來做。請記住并非是我死纏爛打要嫁你,而是你不知因何原因要娶我,若之前你沒有看清我的真面目下了錯誤決定,現在我將我可怖、小氣、囂張、無理取鬧的一面通通展現在了你面前,世子爺想反悔請盡早。” 作者有話要說:貓來更新啦,頭一回這么早就更了嘻嘻,其實昨晚就寫了一千字,因太晚了就沒更嘻嘻,今天起床后就開始繼續碼。 感謝“小蜜蜂”和“totoro”投的地雷票,愛你們喲~~ 明天貓爭取還早點來更新,難得的假期,如果更新少有點過去不去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