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湖邊二三事(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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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謹臉色只是變一會兒,很快便調整過來,趁著對方船還沒過來時又捕了一條魚。 聽到段如丹喊孟jiejie,陶言真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只比他們的兩條船加起來還要大些的船緩緩而來,其中一名二八年華的身穿嫩黃色束腰長裙,披一件米白色披風,手扶著比腰稍高的圍攔,沉靜婉約地站在船頭,遠遠看來仿佛一個美麗的仕女圖。 隨著船劃近,陶言真也看清了孟怡的模樣,十五六歲左右的樣子,臉白白凈凈,鵝蛋臉,她有一雙看起來很溫柔嫻靜的眼,身材纖細窈窕,論姿色只能稱得上中上,但是因周身都透著大家閨秀溫婉賢淑的氣質,給她添了幾分吸引力,加上其侯爺之女的身份,可以想象這么一位千金會有多受京中男子歡迎。 “如謹、如丹你們居然也在游湖,今日這般碰上,真是巧得很啊。”一位二十多歲,身穿華衣美服顯得很風流倜儻的白臉男子站起身,笑著抱拳大聲道。 此人正是景陽侯世子孟良,是孟怡同胞嫡兄,在中書省掛了個閑職,平時頗為悠閑。 段如謹將手中捕魚工具扔在船上,回抱了下拳淡淡回道:“孟良兄別來無恙。” 孟良對段如謹疏離的稱呼有些不滿,板了板臉假裝生氣:“如謹這么見外做甚,還像以前那般喚我大哥吧。” 段如謹淡然一笑沒接話,近來段家與孟家鬧得很不愉快,關系生疏了不少,怎么可能還與以前那般稱兄道弟?何況孟良這個人…… 孟家的船停在段如謹的小船附近,孟怡隱含輕愁的眸光似怨似嗔地一直望著段如謹,見心上人只眼神平淡地掃過來后便不再看自己,嘆口氣將目光轉向見到自己驚喜中又帶了幾分尷尬的段如丹,微微一笑開口:“丹meimei,最近怎的不去景陽侯尋我玩了?你不知一直見不到你我有多傷心。” 段如丹快速看了眼表情淡淡的段如謹,訕訕地道:“我、我是最近很忙啦,看今日我們不是見到了?” “很忙……”孟怡唇里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望向陌生的幾人,眼神在姿色突出很多的陶言真身上多做停留,問,“丹meimei不為我介紹一下這幾位千金?” 段如丹聞言啊了一聲,敲了下自己頭笑道:“瞧我這人,居然忘了給你們介紹了。” 親熱地環住陶言真的手臂,段如丹笑嘻嘻地道:“這位是甄御史家的三姑娘,前陣子剛回京城,她meimei四姑娘孟jiejie見過就不介紹了,另一位也是剛回京城不久的魏千總家的千金。” 介紹完這方,段如丹便向陶言真等人介紹孟怡:“這是和我自小玩到大的孟家jiejie,景陽侯家嫡長女,琴棋書畫都很棒,京中有名的才女。” 陶言真等人笑著向孟怡見禮,知這位便是最近因為婚事不順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主角,現在看著果真與段如謹無論是才貌或身份都很匹配,只是不知為何兩人一直沒有喜結連理。 孟怡是與孟良一起來的,船上還有一同跟來的丫頭婆子。 段如丹想讓孟怡來自己船上,結果看了看發現空間不夠,船太小,如果坐太多人就顯得擁擠,而且不小心會有翻船可能。 “如謹捕魚技術越來越好了,這是打算中午烤魚吃呢?”孟良語含親切地與段如謹說話,仿佛兩家的生疏不曾出現過一樣。 “難得出來一趟,當然要盡興。”段如謹態度一直淡淡的。 自來后一直拿熱臉貼人冷屁股的孟良見狀很不高興,臉色微微一沉,看了眼一旁悶悶不樂多日的meimei,強壓下不滿繼續帶著笑臉道:“既然遇見了,中午我們一起用飯吧,很久沒嘗過如謹烤魚的手藝了,甚為想念啊。” 段如謹雖不想與孟家人有所牽扯,但面子上不能做得太過,于是點頭:“好吧,那我再捕些魚,這些不夠。” 見段如謹沒拒絕,孟良松了口氣,笑容加大:“有勞如謹。這樣吧,我上你的船上,讓那幾位姑娘們上我的船吧,也方便她們說話。” 段如謹聞言立刻看向陶言真,見她沒有反對便答應了孟良的提議,為何會看陶言真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興許是覺得除了自己meimei,她應是剩下三人中能做得主的。 他沒有什么特別想法,但一直含著幽怨心情面對他的孟怡則不這么認為了,見了心上人看陶言真目光,心驀地一緊。 與自己莫名疏遠的男人居然帶別的女人來游湖,這個甄家三姑娘的顏色比自己要美上幾分,而且已到了說親的年齡,這令她產生了一股危機感。 孟怡沒有去懷疑四姑娘及魏風靈,因為在她心里這兩人一個還是個小孩子,另一個則是模樣不好的男人婆,自小便喜歡一切美好事物的段如謹定不會看上這兩人。 孟良讓船夫將船劃近,邁步上了段如謹的船。 船夫將船劃至陶言真等女子所在的船邊后,魏風靈一個大步輕輕松松地上了孟怡所在的大船,伸出手將段如丹等一個個地拉到船上。 “孟jiejie你怎么想起游湖了?”段如丹等人圍著小方桌坐下后問道。 孟怡幽幽一嘆:“是大哥不忍見我整日煩心,于是趁他今日有空便執意拉我出來游湖散心。” 聞言,段如丹立刻住嘴,暗罵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孟jiejie煩心還能是因為什么?不就是自己大哥唄,她就納悶兒了,孟jiejie哪哪都好,又與自家那么熟了,為何大哥就鐵了心不娶呢?還不允許自己與孟jiejie太過接近,偏還什么原因都不說,過分! 游玩中途來了新朋友,陶言真感覺有點不自在,尤其是總感覺孟怡的視線有意無意投向自己,目光有些意味不明,這令她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是否是自己無意中惹她不高興了。 段如丹與孟怡雖說因某些原因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但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此次一見面兩人起先還有些別扭,沒多久便又親密地聊起來,從琴棋書畫說到刺繡,再從刺繡說到京中某某家姑娘出了什么洋相得罪什么人,兩人聊得如火如荼,反到是將陶言真她們幾個冷落了。 陶言真并非是禁不得冷落的人,見段如丹沒空理她們,便與魏風靈說起話來。 “聽說你將你四哥院中的丫頭們都趕走了?”魏風靈人大大咧咧,說話沒什么忌諱,提起了一般人不好意思直接問的話題。 “哪里是我趕走的,我哪有那么大權利,是祖母不滿她們年紀小不會做事趕走了她們。”陶言真并不避諱這件事。 魏風靈哦了聲,然后又問:“聽人說你還罵你四哥了,他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男人好臉面,他丟了臉面定會氣你怨你,你們兩個可是親兄妹,鬧到這個地步真的沒問題?” 想起甄文澤,陶言真感到很無奈:“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應該了解了一些,若我不懂得反抗的話,他還不知要重色輕妹到什么地步呢。” “我娘說女子一輩子最重要的男人有三個,父親、親兄弟還有丈夫,雖然你四哥不是一般的差勁兒,但也不能與他關系太僵了,你以后也收斂下吧。這都是我娘教我的,若按我的意思,是不管親哥親弟的,只要敢欺負我一下,瞧不抽死他們的!”魏風靈說這話時表情很糾結,一方面覺得她娘說得有道理,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觀念也沒問題,于是勸陶言真時語氣就帶了點別別扭扭。 陶言真噗哧一笑,點了點魏風靈糾結的臉調侃:“你一本正經勸人的模樣好可愛,不過你娘說的很對,我選擇的方式是差了些,但出發點是好的,我四哥那種人不能用正常方法去引導,必須要下狠手段,若有幸他能改好,即使以后一直厭惡我也沒什么,若他這輩子就這樣了,那我這個惡人即便當一輩子又會怎樣。” 魏風靈聽得有些云里霧里,想了會兒不確定地問:“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四哥好,比如他院中伺候的漂亮丫頭們被趕走,我說的對嗎?” “對。” “原來是這樣。”魏風靈聽后只覺得陶言真這個人很好,更加親熱地湊過去緊挨著坐,笑道,“我就說你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自私霸道到連親哥哥都不顧的,是她們誤會了你,兇人吼人又怎么了,有人欺到頭上,不罵回去就是窩囊廢!我最看不起這種人。” 見有人挺自己,陶言真別提多開心了,覺得魏風靈這姑娘越看越順眼,恨不得她就是自己的親姐妹。 甄桃嬡聽著兩人的話愣了很久,有些像不認識似的偷偷看了幾眼陶言真,她真的是為四弟好才那么表現的?什么時候她會為別人著想了?而且還會為了別人好委屈自己被人各種笑話不滿?這可能嗎?究竟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為了臉面胡說騙魏風靈的呢? 甄桃嬡表情時憂時喜,頻頻看向與魏風靈打成一片的陶言真。 陶言真有感覺到甄桃嬡投過來的視線,猜到她會想些什么,沒將其放在心上,總之她說的都是實話,別人愛如何想都無所謂,哪怕她這些話傳到甄文澤耳中被他狠狠唾棄嘲笑都無所謂,她做事但求問心無愧。 這時,一直注意陶言真這方的孟怡注意力被兩人的對話徹底吸引過來,略帶憂心地道:“甄三姑娘還是沖動了,女子名聲很重要,不管是為了什么將自己兇橫暴躁的一面暴露人前都不明智,別人不會覺得你是有苦衷,反到認為你是個不懂禮術囂張跋扈的蠻橫女子,這等名聲一旦坐實,于你未來的生活及婚姻都很不利的。” 孟怡說得苦口婆心,興許是同為女子原因,勸起陶言真來很認真。 陶言真看了孟怡兩眼,見她是真的在用心勸自己,感激一笑:“謝謝孟姑娘教導,這件事是我做得太魯莽了,以后我會注意的。” “教導稱不上,只是不忍心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因為名聲的原因被流言害了。”孟怡說此話時表情頗為苦澀,她就是近來被流言困擾很大的人。 段如丹突然就心虛了,再次腹誹了自家大哥是薄幸男。 幾人正說著話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段大哥,孟大哥,你們都在啊。” “梁哥哥!”段如丹開心地喚道,顧不得小姐妹們的注視,立刻站起身猛搖胳膊大聲道,“梁哥哥。” 陶言真等人見段如丹站起身,也跟著站起來望向來人處。 年輕男子約十六七歲,長得唇紅齒白,手拿一柄折扇,穿著一身白色袍衣,笑起來很陽光,比起孟良及段如謹,他的臉上還有些青澀,混合著書卷氣,是個清俊的美男子。 “如丹meimei。”梁辰笑著對欣喜不已的段如丹打過招呼,又向孟怡打了招呼。 梁辰也乘了一條小船,隨從劃船。 段如謹見到梁辰眉頭再次皺起,瞟了兩眼女大不中留的meimei,臉色不太好看。 梁辰沒在意段如謹不熱情的臉,將船劃過去,見到對方船上很多條魚后笑道:“段大哥這是要烤魚嗎?多捕幾條,我也想吃了。” “想吃自己捕。”段如謹沒什么表情地道。 梁辰立刻垮了臉,求助地望向孟良:“孟大哥快幫我求求情,段大哥小氣,不想請我吃魚。” “哈哈。”孟良聞言哈哈大笑,指著扮委屈狀耍寶的梁辰取笑,“你這小子又耍滑頭,你段大哥與你鬧著玩呢,他不給誰也不會不給你吃啊。” “我說也是,段大哥可從來都不是小氣之人呢。”梁辰也笑。 段如謹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太陽xue突突直跳,若非還有理智,他真想立刻就走。 最后段如謹沒有小氣,多捕了幾條魚后便領著眾人上岸,讓隨從們揀了柴禾后便點了火開始烤魚。 從國公府出來時段如謹特地帶了幾樣佐料,就是為了烤魚用。 樹枝插著魚在火上烤,不一會兒,魚身上滴落的油落在火上的聲音呲啦呲啦地傳出,與此同時,抹上佐料的魚香味也傳出來,感覺有些餓了的眾人均忍不住咽了口水。 在湖邊烤魚這種事陶言真還沒有做過,前世生活的城市大多湖及河水都受了污染,而且沒有海,一直想著有空去別的城市看海,結果一直忙,沒找到機會,誰想現在她在古代反到體會了一回湖邊野炊的樂趣。 古代河水污染少,湖邊的空氣特別好,如此美麗的景色及空氣,就在此坐著什么都不干都會覺得心曠神怡,何況是此時還有香噴噴的烤魚吃了。 陶言真得了一塊烤魚,邊吹邊咬上去,很燙,但段如謹的手藝確實很好,將魚烤得香酥無比。 幾位姑娘們的吃相各有不同,魏風靈是吃得最痛快的一人,她不在意美男們面前要注意形象,孟怡及甄文嬡吃得最淑女,小口小口地咬著吃,剩下的段如丹、陶言真還有四姑娘吃得都差不多,雖稱不上太淑女,但吃得在禮節上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野炊為樂趣,所以比起眾人府上大廚來說占不了任何優勢的烤魚仍然被吃了個盡興,眾人都吃得差不多時,孟怡臉色看起來有些糟,說要去船上待會,便帶著丫頭婆子上了船。 眾人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還圍在火堆旁說著話,男人們一個火堆,女子們一個火堆。 段如丹因為吃撐了不想動,于是便沒與孟怡一起上船,何況梁辰在這邊,她也顧不上孟怡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說著話的眾人被突然站起身望著湖邊方向的梁辰嚇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聽湖中方向丫環的尖叫聲:“不好了,小姐掉湖里了!” 眾人立刻望向湖中的方向,只見船上丫頭婆子在船上驚慌大叫,船夫正拿長棍遞到水中想將在水中撲騰的孟怡拉上來。 “孟jiejie!”段如丹沖到岸急急地看著水中浮浮沉沉的孟怡,她不會游泳于是不敢下水。 “怡丫頭!”孟良見狀大急,連忙催促段如謹,“如謹,你快去救怡丫頭上來!” 段如謹望著湖中方向表情錯愕,神情顯了些猶豫,只是遲疑眨眼功夫的事,突然見一道身影飛速掠過,“撲通”一聲跳進了水里。 “啊,梁哥哥下去了,梁哥哥不會游泳!”段如丹雙手捂臉尖叫。 梁辰跳下水后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會水,四肢亂揮,大喊著救命往水里沉去。 這下段如謹不再猶豫,攔住要下水救主子的梁辰的隨從,脫掉外袍縱身跳入水中向在水中掙扎不休的梁辰游去。 孟良會游泳,但偏叫囂著讓段如謹去救meimei,幾人帶來的隨從有會水的,但因是下人,不敢輕易下水救人壞了正經姑娘的清白,于是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叫的叫嚷的嚷,就是沒人能去救孟怡。 眼見孟怡在水中掙扎的速度慢下來,孟良急了,見段如謹正因被梁辰纏住胳膊嗆了幾口水,無法立刻上岸,氣得大罵了句“笨蛋”,這罵人的話自然是罵的誤事的梁辰,怕段如謹將梁辰拉上來時再救孟怡會來不及,于是鐵青著臉打算自己去救,剛要跳進去時只聽“撲通”一聲,一道嬌俏的身影沒入了水中迅速且熟練地向前游去。 “啊,嫣jiejie跳水里啦!”段如丹再次大叫,場面再次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