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途遇小流氓(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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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虧……若非是在到處都有人經過的公眾場合,陶言真可能會笑噴掉。 “段姑娘,你別說笑了。”陶言真看著段如丹小臉認真的模樣,不忍心笑場害人家惱火。 段如丹嬌嗔地斜了眼一副老氣橫秋大人模樣的陶言真,用力強調:“才沒有說笑,你趕緊說啦,你不說的話人家不好向我哥哥……” 看到陶言真疑惑的目光,段如丹趕忙閉住嘴,眼珠轉了轉快速反應解釋道:“是、是我總說希望哥哥們娶誰誰作我嫂嫂,大哥取笑我不知羞,我便想找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問問這等事,好向我大哥證明并非只有我一個人不知羞。” 感情這位姑娘是鬧著玩來了,但怎么就挑上自己了呢?陶言真搖了搖頭,如一個知心大jiejie般輕輕拍了拍段如丹的胳膊無奈道:“段姑娘還是不要開類似的玩笑啦,你也知道我們初回京城沒多久,京中的千金們我全都不認識,談何希望誰是我嫂嫂?還有啊,就算我都認識,萬一我說的最終沒成為我嫂嫂,那等未來嫂子過了門得怎么看我?” 段如丹顯然沒有想到這些,聽完后眉宇間也閃過了悟,知道自己行為不妥了,歉疚地看了陶言真一眼后不知想起什么臉上閃過幾分氣惱。 段如丹家教很好,知道自己做錯了會道歉,不好意思地對陶言真道:“讓jiejie笑話了,我以后不會再做……再開這等玩笑。” 陶言真見身份比自己高很多的段如丹居然因小事向自己認錯,可見其性情是好的,好感立增,又因對方稱自己jiejie,從善如流道:“段meimei客氣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來,我帶你去別處走走。” 段如丹當然不會有意見了,隨著陶言真的腳步往臨近前院處走去。 今日特殊情況,甄文澤沒能出去玩鬧,也沒能請了豬朋狗友來甄府游玩,于是自己氣悶地四處走,誰讓公子哥們因為段如謹的到來都過去與甄文軒接近了,沒人理他,他也不想用熱臉貼人冷屁股,只能自己活動。 甄文澤是大場合下不受重視的存在,于是除了自己的小廝,就沒人過于關注他。 走著走著,突然見到不遠方走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此女子是與自己胞妹一起的,按說自小到大能漂亮過自己meimei的女孩子并不多見,誰想今日便遇到一位,雖年齡看起來幼小了點,但可以想見幾年后此女子會是何等的絕色。 “天啊,美人!”甄文澤兩眼瞪成心型,神智被迷得不知丟到幾千里外了,張著驚艷的大嘴巴向美人奔過去。 段如丹正和陶言真說著話,冷不防闖出個色狼,大驚失色喊道:“來人啊!” 段如丹身邊一直都有丫頭婆子隨身伺候著,此時她們就在自家小姐和陶言真身后十數米遠,見不知打哪冒出個男人直奔自家小姐,立刻奔過去準備將小姐護于身后。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下人們跑到段如丹跟前,有人便如一道風隨著“大膽毛賊”的訓斥聲飛奔而來,隨著話音響起,夾雜著風聲的鞭子便揮舞而出直奔眼中除了美女就再看不見其他的甄文澤。 目睹這一狀況的眾人均“啊”地大叫出聲,眼睜睜看著油頭粉面的俊俏小流氓被個趕來救美的剽悍女子用鞭子抽倒在地。 比幾名觀眾的“啊”聲更大的尖叫聲響起,是挨了重重一鞭子的甄文澤發出來的,被抽中了肩膀,摔地上時又磕到下巴,疼得他眼淚都擠出來一大堆。 隨身小廝見狀大驚,連忙上前去扶在地上疼得真打滾的自家主子,不忘狐假虎威對施暴者威脅道:“知道我們主子是誰嗎?敢對我們四少爺下重手,你等著瞧吧!” 魏風靈不見半分慌張,舉著鞭子大義凜然地護在段如丹身前,怒喝:“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調戲良家婦女,哪里來的臭流氓,讓本姑娘今日好好教訓你一頓,抽得你個臭流氓連你娘都不認識你!” 自對方的穿著打扮及小廝的反應看出甄文澤不是一般身份的富家子弟,便沒有叫下人們來,自幼見義勇為慣了的魏風靈沒顧及后果,說完后再次高高舉起鞭子,這次力道比之方才更具威力。 “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甄文軒小廝見鞭子舉起來,嚇得抱頭鼠躥。 陶言真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眉心直跳,別提多惱火了,這個小色狼不長眼居然驚嚇到國公之女。 今日之事善罷不了了,干脆就趁這個機會令這家伙好好吃頓苦頭長長教訓吧,于是沒開口求情,只向身后的青山使個眼色讓她去叫人,隨后將驚怒交加的段如丹攏在身后,冷眼觀看魏風靈化身為救美的英雄對臭流氓耍鞭子玩。 當甄二老爺等人趕過來的時候,甄文澤已經被魏風靈抽得四腳八叉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小李氏見到兒子的凄慘樣,嗷的一聲便要哭嚎,被陶言真連忙拉到一邊制止。 因宴請的客人較多,園子里四處都有走動的人,又因有陶言真在,甄文軒沖撞段如丹的事不會被人傳得影響后者閨譽,人家若笑話也是笑甄文軒以及整個甄府教子無方。 “畜牲!”甄二老爺在來的路上已經自下人口中聽明白事情始末,在安國公夫人及段如謹的冷眼下狠狠給了闖禍的兒子一記窩心腳。 “澤兒!”小李氏見狀焦急大喊,兒子被一個小官閨女抽成這樣就夠她心疼了,丈夫居然還那么用力踹兒子,是想要了她心肝的命呢! “將這個孽障綁起來關進柴房,過后我親自壓著他去安國公府上。”囑咐完后,甄二老爺老臉通紅,慚愧得頭也不敢抬地向安國公夫人等人鞠躬道歉,“是我教子無方,險些釀下大錯,過后我帶孽子去貴府負荊請罪,要殺要剮全憑國公爺做主。” 甄二老爺說的并非客氣話,此時他的心有如煎鍋的螞蟻,正處于回京恕職待命階段,在沒有新任命文書下來之前這段時間最是需要謹慎,決不能緊要時刻出事端,誰想正是大宴賓客的時候次子便給他nongnong地上了記眼藥! 檢查完女兒見除了被氣到外并無它礙的安國公夫人松了口氣,隨后便惱火地道:“我帶我家少爺姑娘來赴宴,結果你們甄府可真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若非這位魏千總的千金及時出現,我段家嫡長女豈不是名譽不保了?”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未接觸到女子的身不算什么,但若是男人接觸了哪怕只是碰了女子的手一下,那結果便完全不同。 不怪安國公夫人惱怒,換成哪家夫人屈尊紆貴帶兒子閨女去家世不及自己的人家中赴宴結果出現這種事都不會高興. 安國公夫人還算是有幾分理智,換個人,比如小李氏,說不定都直接上去撕當家主母的臉了。 見小李氏只顧著掉淚及瞪魏風靈,陶言真只得代為開口歉疚地道:“國公夫人您息怒,我一直跟在段姑娘身邊,下人們因看到有我在以為我四哥是要尋我說話,是以才沒有想到去攔他。驚嚇到段姑娘是我們不對,您要如何才能消氣盡管開口,我們定當盡力補救。” 跟著父親一同過來的甄如軒一直冷眼旁觀,見甄桃嬡沒什么事便放心了,只要meimei無事,其他人怎樣都無所謂,雖說今日之事給自己也會帶來或多或少的影響,但若能令這個討厭的弟弟倒大霉,令苛待他們的繼母難受,他受點影響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這個向來人嫌狗不待見的異母meimei能說出這番話來可真令他吃驚,在他印象中,囂張得從來只拿鼻孔看人的meimei居然也有誠心道歉且端莊守禮的時候,出了這等事,她不是該或哭鬧或嚇得躲在小李氏身后才正常嗎? 甄文軒探究的目光一直盯在陶言真臉上,想知道何以短短一個多月時間,這個meimei怎不聲不響變了這么多。 安國公夫人臉色很難看,看了陶言真一眼領著俏臉寒霜的段如丹要走,對忐忑自責的甄二老爺等人道:“貴府的午宴我們無福享用,府上都是客,為了各自臉面我暫且不追究,不過令郎的行為著實可惡。” 甄二老爺忙道:“安國公夫人請放心,宴席散后我必當領著那孽子去國公府負荊請罪。” 小李氏在陶言真的眼色下勉強地對著安國公夫人道歉:“是我們甄府看管不力導致這等事發生,還望貴府能看在令嬡無礙的份兒上手上留情些,四爺身子骨弱……” “哼。”安國公夫人聞言臉色更為難看,銳利不滿的視線落在小李氏身上,成功令她閉上了嘴。 陶言真見情形不妙,不顧得埋怨小李氏不合時宜的母愛泛濫,忙行了個禮賠禮道:“家母是被我四哥行出的事驚到了,請勿見怪,您放心,我們定會還段姑娘一個公道。” 段如丹被甄文澤氣到了,但是對于陶言真是有好感的,此時見對方這般道歉討好,心有些軟,冤有頭債有主,只要收拾了那小流氓,其他人她不想為難,輕拉了下正處于盛怒中的母親的衣袖。 對上段如丹略帶乞求的目光,知女莫如母的安國公夫人明白女兒這是不想自己為難她今日新認識的伙伴,怒火稍息,緩和一下臉色看了眼陶言真,然后冷哼道:“雖是雙胞胎兄妹,但這性情可真不同。” 這是夸陶言真懂事,不似胞兄甄文澤那么不堪。 甄二老爺老臉尷尬得直冒汗。 小李氏敢怒不敢言。 甄文軒與甄桃嬡兄妹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陶言真因安國公夫人語氣有所改變稍稍松了口氣,又向段如丹投去一記感激的笑。 國公夫人要走,小李氏領著管事婆子去送。 正陪著一眾貴婦們閑話聊天的甄老太太聽說安國公夫人要走,驚訝得連忙讓大兒媳婦過來陪著眾人,她自己則被婆子攙扶著著急離開。 好好的,突然要走,沒離開過座位的婦人們心知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互相傳遞了眼色后壓下好奇繼續著先前的話題。 過了好一會兒,甄老太太才回來,眾人都從她緊皺的眉頭上看出她此時心情不佳,聯想到中途離開的安國公夫人,均猜到定是發生了什么事令段、甄兩家鬧矛盾了。 鬧了這么一出破事很影響心情,陶言真對見到美色就沒腦子的甄文澤感到無語,大白天宴客之時公然調戲美女,不出一日,全京城都得知道耿直不阿的甄御史有個好色的孫子,且這個孫子膽大包天,連安國公最寵愛的掌上明珠都敢沖撞,沒人會說段如丹什么,但絕對都會嘲笑甄文澤,繼而連整個甄府都嘲笑上。 “唉。”陶言真忍不住嘆氣。 魏風靈愧疚得頭都不好意思抬,再次說起不知說過多少遍的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若非我魯莽也不會引來那么多人,給你們添了這么大的麻煩,我……” “好啦,你不要愧疚啦,剛剛是身邊一直有人在我不好說什么。”陶言真見來打探的姑娘們都走后,便將手足無措的魏風靈拉到沒人的樹下低聲道,“你做的沒錯,下次若再遇到我哥對女子不敬你還抽他!” “什、什么?”魏風靈傻住。 陶言真被甄文澤氣得肝都疼,一本正經地勸解道:“今日的事我們是有了一些麻煩,然這麻煩都是我四哥無恥不要臉引起的,于你無關,不說你看不過眼,連我都想抽那丫一頓鞭子!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我家人為難你。” “甄三小姐你怎么這么說自己的兄長,好像還、還很樂意兄長被揍似的?”一定是她看錯了,否則一般做meimei的就算兄長做錯了不是也該維護的嗎?哪有勸外人揍完一遍還要記得揍第二遍、第三遍…… “這個,你沒猜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陶言真拍拍有些迷茫的小俠女肩膀,用欣賞的語氣道,“你一個女子能有這份膽識著實令我欽佩,不過這里畢竟是京城,達官顯貴居多,以后再有此等事魏jiejie請慎重行事,不過若做壞事的是我四哥,那魏jiejie請不要手下留情。” “不懂。”魏風靈憨憨地撓了撓頭。 “并非我心狠,是我四哥那種人若不多受些教訓,早晚有一天會惹出大禍事,到時禍及滿門就后悔莫及了。今日之后祖父祖母定會嚴加管教他,但家中的管教必定有限。”陶言真覺得甄文澤已經長歪了,想掰直了很難,今日見到國公之女敢這樣,它日若是對公主也這樣呢? 魏風靈這回明白了,瞬間對陶言真肅然起敬:“三姑娘玲瓏心思,風靈佩服,雖說你口口聲聲讓我教訓你四哥,看似無情,實則滿心滿眼都在為兄長著想。你放心,既然你這般看得起我,以后再遇此事我絕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少抽他幾鞭子。” 被“誤會”了的陶言真噗嗤笑了,就讓對方這么認為也不錯,看向魏風靈的眼神愈加親近喜歡,這般見義勇為又不畏強權的爽直女子太難得,若有幸結交再好不過。 魏風靈再次挺直胸膛,一掃先前愧疚萎靡的狀態,爽朗地笑道:“方才聽離開的姑娘們口中聽說戲班子的來了,我要過去看戲,三姑娘一起過去?” “不了,我有點事要做,一會兒便過去。” “那我先走。”魏風靈此時將自己當作教育甄文澤改邪歸正途中很重要的人物,自有一股神圣感,歇了要立刻縮頭離開的想法,她要光明正大地留下來吃飯。 “好。”陶言真看著魏風靈走開,也邁步離開,她要去找小李氏,知這個時候小李氏沒心思招待客人了,她要過去看看。 一直跟在身邊的青山被她支開去拿東西,此時就陶言真自己,剛走出沒兩步身后便響起一道清亮帶有磁性的男子聲音:“甄三姑娘,你對自己的胞兄很冷情冷意啊,究竟是何原因令你冷血到他被鞭打都不帶出聲阻止?甚至事后還慫恿他人尋機繼續教訓你四哥?” 陶言真驀地轉身,只見一名身穿月白色鑲有如意紋錦袍,腰間束著藍色織錦腰帶,手拿一把折扇的俊逸男子正用那雙極易令女子淪陷的黑眸探究地打量著她,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稱有事沒有與國公夫人一同離開的安國公世子段如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