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妝哭花了該不好看了。”裴谞起身蹲到一旁的女子身邊，輕輕幫其擦拭眼淚。

    “不是你求朕放你一條生路的嗎？你好好表演，朕高興了，自然放了你。”

    女子不斷抽泣，裴谞失去耐心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冰冷：“美人一哭，哭得朕心疼啊，要不你還是去死吧。”

    哭聲瞬間止住，女子聞言不敢再出一聲。

    裴谞冷眼掃過兩人，松開手坐回去下了最后通牒。

    “現(xiàn)在，開始。”

    第十八章 這才叫警示

    顏煜攥緊拳頭，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呢？

    他再一次深刻意識(shí)到，裴谞這個(gè)人總能找到你以為早就消失的底線，然后狠狠打破它。

    只是這件事....

    他真的做不到。

    “阿煜，等什么呢？你怎么好意思讓姑娘家主動(dòng)？”

    顏煜愣了下，往身后看去。

    那女子滿臉淚痕，已經(jīng)將自己的外袍脫下，內(nèi)衫微解，隱約可以看到肚兜的顏色。

    他瞪大眼睛挪過去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腕，動(dòng)作極輕地?fù)u搖頭，將女子的外袍撿起披回女子身上。

    “看來阿煜是真的想抗旨了？”裴谞顯然動(dòng)怒。

    “臣不敢。”

    顏煜挪回去朝裴谞磕頭道：“臣并非抗命，只是...臣不舉，無能為力。”

    屋內(nèi)安靜一瞬。

    “噗哈哈哈哈哈哈！”裴谞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顏煜咬緊牙關(guān)，又倍感無力。

    笑吧，無所謂了。

    “哈哈哈哈哈！阿煜，你哈哈哈哈！你怎么總這么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

    裴谞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朝他勾勾手指：“快過來，坐到朕身邊來。”

    顏煜拖起沉重的身子，走到裴谞身邊坐下，屁股還沒沾到床榻就被攬進(jìn)懷里。

    裴谞眼角眉梢無一不帶未褪的笑意，他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很快解開他的腰封向內(nèi)探去。

    “陛下！”顏煜握住那只手，神色慌亂，“陛下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要看看阿煜說的是不是實(shí)話。”

    顏煜咬緊下唇死活不肯松手。

    “怎么？莫不是欺君不敢自證？”裴谞慢慢貼近，“還是阿煜想讓朕用別的方式來查驗(yàn)？”

    本就瘦弱無力的雙手泄氣地松開。

    一聲輕笑，帶著薄繭的手掌肆無忌憚地探進(jìn)衣衫，向身下游走。

    指尖的冰涼讓顏煜身體一顫。

    蒼白的手指握緊將龍袍抓出一道淺痕，幸運(yùn)的是裴谞專注于求證，并未注意到這些。

    顏煜額頭沁出冷汗，牙關(guān)緊閉忍住喉嚨中將要滑出的聲音。

    “阿煜，你還真的沒欺君啊。”裴谞將他推開又笑出聲來。

    顏煜不發(fā)一言，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對(duì)著一個(gè)男人，還是如此令人厭惡的男人，舉也不舉了。

    “哈哈哈哈...朕從前只覺得你是個(gè)廢物，今日才知你還是個(gè)廢人哈哈哈哈哈！”

    裴谞肆意的笑聲回蕩在整個(gè)寢殿，他起身走到女子身邊捏住女子的下巴，面露可惜。

    “本來看過表演，朕就會(huì)放了你的，誰知道這顏大人是個(gè)健全的太監(jiān)呢，沒辦法，你只能去死了。”

    女子嚇得一抽一抽地哭。

    “真是個(gè)美人，可惜忠錯(cuò)了主。”裴谞松手道：“來人！”

    “陛下！”顏煜鼓足勇氣緩下口氣道：“臣斗膽請(qǐng)陛下留她的命，她活著對(duì)陛下還有用處。”

    “哦？”

    裴谞擺擺手，殿門口的侍衛(wèi)頷首退回。

    “阿煜說說怎么有用啊？”

    顏煜閉閉眼睛又做了幾次深呼吸，他只是聽到剛剛的話猜測而已。

    裴谞這次根本不是為了選妃，而是為了看有多少細(xì)作。

    白日所選的幾名女子比之旁人貌美非常，應(yīng)該都是被派來要跟在裴谞身邊的，或打探消息，或充當(dāng)內(nèi)應(yīng)，或吹枕邊風(fēng)。

    前朝企圖連接后宮，是大忌。

    裴谞想殺一儆百，但...或想爭權(quán)奪利，或有狼子野心，這名女子都是無辜的，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況且，是他選了這名女子，他心里實(shí)在過意不去。

    “陛下不如將她放回去，讓她傳話，以做警示，想來經(jīng)此一事，不會(huì)有人再敢往后宮安插眼線。”

    裴谞沉默少頃，走過去將顏煜扯站起來，不點(diǎn)而朱的唇角露出異樣的笑：“那就聽阿煜的吧。”

    “不過...阿煜的心太慈了。”

    他捏住顏煜的后頸，指背慢慢劃過顫動(dòng)的喉結(jié)：“朕從不對(duì)貳心之人仁慈，所以今日站在這里的才會(huì)是朕。”

    裴谞放開顏煜，眼眸微垂看著地上的女子。

    “朕留你的命，放你回去，帶句話給你的主子，明日巳時(shí)之前，朕要聽到他的死訊。”

    “不然...”裴谞微微一笑，語氣冷漠，“抄家滅族，男為奴，女為娼。”

    女子身體顫抖：“奴婢領(lǐng)命。”

    皇帝令下，侍衛(wèi)立時(shí)將女子拖走趕出宮去。

    良久，顏煜都快要站不住的時(shí)候，裴谞走過來捏住他的后頸。

    “可學(xué)到了？這，才叫警示。”

    “陛下..圣明。”

    裴谞突然揪住他的衣服，扯著他將他甩到床上，顏煜摔得頭昏腦脹，眼前黑了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