贗品如我 第89節
落在顏湘嬌嫩白皙的皮膚上,顫抖般躲開,又被男人鐵腕鎖住,更害怕了,眼睫不安地撲閃著,咬唇忍受,顯得情澀又純欲谷欠。 屈辱的對待,。。。。。。。。。。。。。。。。。。 。。。。。。。。。。。。。。。。。。。。 他垂眸望了一眼,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嘲笑,拍了拍顏湘的臉,展示給他看:“小婊|子,嗯?” 顏湘閉著眼睛躲開。 “躲什么?你是爽了,我還沒有呢,滾起來,給我咬。” 蔣榮生抓著顏湘的脖子,強硬他跪下,然后用物什碾著顏湘的嘴唇和整張臉。 …… …… …… 周容不知道在門口多久,他感覺自己腿快站麻了,才聽見地下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然后就看到他老板抱著人出來。 顏湘的身上嚴嚴實實地蓋了一張毯子,就連腳踝都細心地包裹住了,看不到一點裸露在外的皮膚。 周容立刻低下頭。 人閉著眼睛,躺在蔣榮生的懷里,過于頻繁的膏巢讓他筋疲力盡,再加上打了藥,昏睡沉沉,一點知覺也沒有。 眼尾軟弱地垂下來,像玩累的小狗一樣溫順地呼呼大睡的著。 臉頰通紅,像是被人狠狠使用過一樣,有數道曖昧的印痕,嘴唇被咬破了,唇角也是裂的,整個嘴唇微微外翻,靡艷緋紅,能看得出剛才經歷了怎么樣一番口口。 蔣榮生單手把顏湘的腦袋往懷里扣了一些,藏住顏湘的臉。 盡管周容從頭到尾根本不敢抬頭。 隨即,蔣榮生對周容吩咐:“叫醫生來。他有點發燒了。” “好的。” 周容緩聲應下。 蔣榮生又說:“叫完醫生,麻煩你去收拾下。辛苦了。” 周容點頭:“應該的。蔣先生。” 等到蔣榮生抱著人走之后,周容隨即去收拾地下室的狼藉。 他老板性子很獨,跟顏湘在一塊之后,一般是親自收拾事后的。 但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顏湘需要照顧,時間不會太短。只能由助理收拾一下。 周容心里并無怨言,畢竟拿那份豐厚的薪水,就算假如老板想殺人,他也會遞工具,事后還會幫老板處理尸體。 不過這是開玩笑的,蔣先生不是那種人。 老板一向很愛干凈,方方面面的,這種臟事一般不會讓蔣先生親自動手。一般也沒到那個程度。 唯一讓周容想不懂的是,老板為什么總是傷害顏湘呢? 在顏湘不見的時候,周容明明看到蔣先生抽了一支煙。 蔣先生遇事從來不上臉,不會露出驚慌,恐懼,焦慮的任何表情。他始終是成熟的,穩重的,面不改色的。 所有的情緒,只會藏在灰色的煙燼當中,慢慢地燃燒。 知道顏湘人在警察局的時候,蔣榮生抬手就把煙掐滅了,冷冷地吩咐人給警察局發信息。 一條一條地,事無巨細,而且還會不斷追加。 跟那種事多的家長拼命sao擾班主任一樣,把警察當成惡劣的托兒班,他一定要吩咐清楚,生怕顏湘在警察局受到一點欺負。 換了件襯衫,是蔣先生給自己緩沖情緒的時間。 這是很少見的。 他的老板一向很平靜,做什么事情都冷冷地,游刃有余,更不用說像今天這樣,要特意空出三分鐘,冷靜一下,才動身。 周容也堅信,在去警察局之前,蔣先生就已經決定要原諒顏湘,甚至吩咐人在家里放好了洗澡水,讓廚房做一些顏湘愛吃的中式小面包,還讓人現場買了一只游戲機,卡帶,立刻送過來。 他的老板非常清楚顏湘喜歡玩的是什么游戲,哪個版本,叫人買好,拆開,放在房間里,床頭柜旁邊。 等顏湘回家,好好地洗完澡,吃完東西,喝藥之后,就能玩游戲了。 是雖有波瀾,但是總體算得上是幸福的晚上。 結果在警察局里蔣先生跟顏湘吵了起來。 雖然只是顏湘單方面的哭泣,發火,老板始終很平靜。 但是當顏湘提到另外一個人,還拿他跟老板對比的時候,周容心里一驚,仿佛聽到空氣中傳來輕微地“喀嚓”一聲,像冬天踩裂了一枝樹枝。 盡管聲音不大,但仍然是碎了。 周容知道,完了。 周容幾乎是立刻去看蔣先生的臉。 老板的臉依舊是平靜地,甚至在溫和地微笑著,態度很友好,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顏湘說的話。 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周容在心里瘋狂大叫,蔣先生,感到嫉妒你說啊!感到生氣你說啊!感到不爽你說啊!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你很依賴我,你想立刻跟我回家,盡管你意識到我惡劣,冷漠…根本不愛你,但是你是個沒人要的小婊|子。除了搖搖尾巴跟我回家,你能去哪?” 周容聽見他的老板這樣說。 沒救了。 周容絕望。 接下來準備地下室,準備藥劑,一切都在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拼命狂奔。 周容不懂他的老板,雖然從來沒有懂過。 蔣先生永遠高傲,永遠神秘,永遠用微笑掩飾著他心里的算盤。 這在生意場上當然很好用,無往不勝,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算計你還是跟你合作,必須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氣勢完全被蔣先生壓住。他在生意場上是國王。 但是在感情里不應該是這樣的。 嫉妒,你要說出口,傷心,你要向愛人表達,委屈了,你要撒嬌,說你心很疼,準備了很久的禮物,比如煙花,比如你畫的卡通畫,你藏在心里的心意,你要說,對方才會懂。 尤其是像顏湘這種,腦子不太好用的,你不說,他根本不會懂,而且會把你當作仇人,用盡全力地傷害你,畢竟你們的開始并不算美好。 你被一句一句地戳了心,當然會心痛,于是你不服輸,你一向由異于常人的自尊和高傲,怎么會服輸?怎么會甘愿被單方面傷害?于是你懷著痛苦,而不得不的心情,反擊回去。 愛情變成了一場鮮血淋漓,你死我活的搏斗。 周容輕輕地撿起了地上的針筒。 蔣榮生也并沒有真正給顏湘注射那種罪惡的復方藥劑。 只是很普通的鎮靜劑而已。 周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對這兩個人說些什么好。 愛如此美麗,如此痛苦,如此遺憾,如此熾熱,如此容易把人灼得遍體鱗傷。 可是沒什么希望掙脫了。地下室關的不僅是顏湘,被困住也是蔣榮生自己。大家都是斗獸籠里失控,盲目,痛苦,而越是猙獰越是鮮血淋漓,就越濃烈美麗的困獸。 - 蔣榮生把顏湘抱回了房間,浴室已經重新放了一缸水,蔣榮生半跪在地上,用保鮮膜把顏湘受傷的腳心包好,然后把他放進水里,左腿搭著浴缸的邊緣,不要被水泡到。 浴缸里的水溫剛剛好,沒過顏湘的心臟下一點,不會對他心臟造成太大的負擔。 然后蔣榮生先自己洗了一遍手,用軟毛巾擦干凈涼水,再取了一條干凈的小毛巾,裹成球球,用平的那一面,一點一點沾著浴缸里的泡泡,一寸一寸地清理著顏湘的皮膚,像富有經驗的匠人修理著寶貴的玩具一樣。 全身都涂了泡泡之后,蔣榮生半跪在浴缸邊,安靜地看了一會顏湘。 他被打了鎮靜劑,有助眠的作用,洗澡的時候完全沒有醒過來,睡得很沉,眼睫毛安靜地垂下來,嘴唇很紅。 蔣榮生的目光停在睡著的顏湘的臉上很久,最終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 然后把他從浴缸里撈出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開花灑沖掉顏湘身上的泡泡。 混著泡泡的水弄濕了蔣榮生全身,濕噠噠地,他也不介意,直到認真地把顏湘全身的泡泡重洗干凈了,再關上花灑,再次取了一張大的毛巾,把他全身包裹住,給他擦干凈身上的水珠。 大毛巾軟軟地,裹著顏湘,他像一只聽話乖巧的小狗狗。熟睡著。 浴室澄澈的燈光下,顏湘睡得無知無覺,臉頰微圓。 蔣榮生再次親親顏湘的嘴巴和臉心,鼻子聞到他身上沐浴香氛的味道。 很奇怪,明明兩個人用的是同樣的沐浴香氛,然而顏湘身上的總是更香一些,甜甜的,很溫和,像一塊剛剛剝掉糖衣的奶糕。 蔣榮生幫顏湘擦干凈身上的水之后,去衣柜拿了一套新的,干凈的睡衣,給他套上,然后放進被子里,用被子把他裹起來。 柔軟的床鋪,顏湘在夢里似乎睡得很舒服,翻動了一下,抱著被子,臉埋在枕頭里,呼吸淺淺。 這是一只完全嶄新的,干凈的,柔軟的,像娃娃一樣乖的寶寶。 正在睡覺,可能還在做著甜甜的夢。 蔣榮生隨手把濕衣服卷起來,脫掉,露出寬肩窄腰的優越身軀。 身上的有幾道紅色的長痕,肩膀上還有被咬的痕跡,全是顏湘弄出來的。破皮了,還滲著血。在心臟上方有一道淺淺的疤。他不在乎。 蔣榮生去找了藥箱,拎到床邊,探了探顏湘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發燒了,于是他半跪在床邊,微微掀開被子,露出了顏湘受傷的左腳。 那里被玻璃渣劃傷了一道口子,血已經凝住了,在白皙嬌嫩的腳心看來,顯得如此猙獰。 蔣榮生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笨多多,笨寶寶。” 話雖如此,蔣榮生卻還是半跪在上,用鑷子反復清理檢查了很多次,弄干凈玻璃渣,再用藥給顏湘消毒,涂消炎藥,身邊扔了一堆棉簽,直到確保完成了,他才取了一卷繃帶,把顏湘的腳包裹起來。 而且關心過度似的,明明第二天就會好起來,他還是包了厚厚的一層,像個粽子一樣。 包完之后,蔣榮生又安靜地看著顏湘的臉,輕輕地用手指戳著。 “笨寶寶。”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