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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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二十出頭的年紀,還不到男人真正的壯年期,他的體魄已經是常人不能及的強健。 這樣年輕而富有力量的軀體,每時每刻都朝外散發著蓬勃又熾熱的生命力。 甚至讓程御心生隱約的抗拒。 他總忍不住想起被制在沙發上掙扎不得的場面,那樣的應激情況,他不敢冒險再來第二次。 連主角受他都敵不過,更何況主角攻,程御很懂得知難而退,于是乖乖放下袖子,在沙發另一邊落了座。 與蔣舟保持著合理的距離。 很快,他的心思就放在了節目里的洛羽書身上。 平心而論,洛羽書的長相排在所有練習生中并不是最好看的,但他長得清麗秀氣,笑起來時鼻尖的美人痣格外打動人心,再加上在唱跳上有些天賦,如今也走到了60進35的賽程。 只不過作為成長型角色,洛羽書有一個需要主角攻來彌補的缺陷—— 他害怕鏡頭,在觀眾面前很難放開,這是選秀類選手的大忌。 若不是節目放出了他獨自在練習室清唱的cut,為他打下些粉絲基礎,他也很難走到今天。 程御還沒看完一場表演,就察覺到鏡頭下洛羽書的局促,甚至還不如那日在酒店冒犯自己時來得輕松。 他單手支頤,漫不經心地評價:“放不開。” “既然看不上眼,為什么又要招惹他?” 蔣舟心里的氣憋了一整天,一早便打定主意不主動搭理程御,直到對方率先開口,他才施施然地回了這么一句。 像是要佐證自己的態度,蔣舟冷冷地瞥向程御,可只是一瞬,視線卻情不自禁地落定在對方腕間開扣處那小塊裸露的皮膚上。 那腕子瑩白而細瘦,在黑色襯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叫人生出勾過來好生把玩一番的沖動。 很快,隨著主人動作的改變,它又被徹底遮擋住。 失去目標的蔣舟驟然拉回視線,喉結不自在地滾動兩下,好半晌才想起來要替洛羽書找補,“他在清吧唱歌時就會戴一個面罩,從來不直視聽眾。” 程御悄悄支起自己的小耳朵,“那你怎么會喜歡上他的?” 蔣舟不愿再看他,雙眼緊緊盯著屏幕里低著頭等待排名的洛羽書,嘴里下意識地回答程御的問題,“那天他下臺后不小心撞到了我,看到他的臉,我……” 這時候pd磨磨蹭蹭報出了排名,洛羽書低分滑過成功晉級,蔣舟的回答被迫中斷。 洛羽書是排名最后的練習生,他的成績一出,節目里就開始了晉級生擁抱慶祝的場面,洛羽書被擋在不知道誰的身后,蔣舟的眼神也沒法繼續自欺欺人地放在屏幕上,只能看向程御。 正對上他饒有興趣的表情。 蔣舟突然反應過來,“你問我這個干什么?” 程御單手撐著下巴,指尖在臉側輕輕蹭過,黑色絲織手套的滯塞觸感,總能適時地為他喚起一些原主的記憶。 關于主角攻受的糾葛,還真不好解釋。 他只能說:“以后你就知道了。” 蔣舟冷下臉,道:“真當我想要知道一樣。” 他最討厭程御這副模樣。 程御明明才大他八歲,可是從他記事起,不論自己如何殷切地討好,程御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他長時間處于自我苛責的內耗中,也不止一次想要質問對方,既然這么討厭自己,為什么又要選擇收留自己,可每每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吞回去。 程御這兩日的變化讓他有些觸動,可現在看來,對方也只是從對他視而不見變成了視作玩物,無聊時逗趣,沒興致了又會隨意放在一旁。 程御不曾想到一臉暴躁模樣的蔣舟心中已經百轉千回,他還在努力整理自己接受到的記憶,試圖在打出he結局的基礎上再添幾個爽番,才能不枉費他如今既要起早貪黑地上班,又得應付居心叵測的身邊人和脾氣暴躁的小瘋狗。 見他還是一臉神游的模樣,蔣舟有些后悔拿住在這里作為懲罰程御的手段。 看起來,還是自己更容易受氣些。 電視屏幕驀地一暗。 程御回神,瞧見蔣舟陰晴不定的臉色,心道自己穿的怕不是一本小學雞戀愛文,怎么主角攻看起來怎么比他這個反派還要情緒不穩定的樣子。 他見蔣舟一臉不爽,好心問道:“怎么,想回去了?” 被他這么一挑明,原本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打退堂鼓的蔣舟立刻扔掉鼓槌,粗聲粗氣道:“我不走,客房我都收拾好了。” 程御卻嫌他吵鬧,只允許他住在樓下。 原主獨居,又習慣敞亮,樓下很多空間都被打通,除了一間傭人房偶爾供鐘點工休息,只剩下一個常年上鎖的房間。 蔣舟不喜歡住別人睡過的房間,說:“那我去北面那間睡。” 程御再次拒絕了他:“不行。” 蔣舟:…… 蔣舟懷疑程御就是把自己當成奴隸看待。在他這里,自己甚至連客人都稱不上,只配住在傭人房。 他恨得牙癢癢,罵了一句,“你當我稀罕!” 這小狗,翻來覆去也只會這一句。 程御心中暗自發笑,說話卻一針見血,“沒辦法啊,誰讓你的小可憐還簽在我公司名下呢。” 不出意料,程御再次見到蔣舟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逗弄主角攻,也算是他穿書以來,唯一一項娛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