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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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黎雖然是相對專業的球員,但班上的隊友比不上球隊成員默契,有時候傳球決策也很容易出問題,但他們總是習慣性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穆黎,得到充分信任的穆黎朝他們擺擺手,然后快步上前去帶動節奏,把主動權又給搶回來。 “等下我們打個快攻。” “好,等下我先找位置,然后傳你。” 穆黎蹭了蹭發帶,把它往上提了提,凝神盯著球的位置。 對面已經開始知道防著他打,穆黎很艱難才突破一個位置,校隊之間的比賽比這節奏還要快,穆黎很快找到接球的位置,隊友傳球的時候被干擾了,離穆黎的位置有些偏離,閆凱對面要堵住球來的路線,穆黎飛快往前走了一步去夠球往前推,風馳電掣間不知道誰伸了個腿,直接橫過穆黎的腳,拌得他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往前倒去,膝蓋撞在地板上時發出刺啦一聲,很快刮出一條明顯的血痕。 “什么意思啊?” “誰動手推他了?” “打不過就耍陰招嗎?” “哇我太無語了,這還不暫停嗎?” 許景亦瞇著眸子定睛看了一會,剛剛伸腿的那個是他們班體委,平時在班上就非常小心眼,不知道惹惱過多少個班委,本來是場原地挨打的碾壓局,打完就和平結束,這下局勢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其實擦傷不嚴重,但他還扭傷了腳踝。 “沒事,我緩一會再上。”穆黎安撫道,“你們就像剛剛那樣打就行了,多傳球……別打暴力球啊。” “他們故意拌你,欺人太甚了吧?” “那你們要是動手了,不就跟他們沒什么兩樣了嗎?”穆黎看了一眼比分差距,“就一小節了,他們肯定追不上來了,打暴力球會被禁賽的,而且咱們打籃球的只打實力,不弄這些虛的,你們好好打,別因小失大呀。” 許景亦站在一旁吃瓜,耳邊混雜著兩個班不同的觀點討論,吵得要命,他準備找個角度溜了去買冰吃,突然被含著哨子的吳教練給逮到了:“景亦!你過來一下。” 許景亦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怎么了?” “穆黎扭傷了,你帶他去咱們那休息室上一下藥,之前隊里不是買了很好的跌打藥嘛?盡快帶他去啊,運動員傷到腿很嚴重的。” “你怎么不叫他們班——” 吳教練注意力瞬間被一個許景亦他們班發球的人給奪了去:“哎哎哎我讓你發球了嗎?球給我,都站好位置。” 許景亦煩躁地嘖了一聲,作為罪魁禍首班級的成員跑到穆黎他們面前,不就等于自投羅網去接受目光的凌遲嗎?他慢吞吞挪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好在大家都開始認真看球了,沒人注意到他。 許景亦艱難擠到穆黎身后,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點穆黎的后背:“喂。” 穆黎扭頭,他額間還有未留下的汗,取下發帶之后頭發有些亂糟糟的,但看起來依舊帥氣:“怎么了?” “吳教練叫我帶你去上藥。” 穆黎輕輕皺了一下眉:“謝謝啊,不用了。” 不用了就不用了唄。 許景亦垂眸,目光落到穆黎已經腫脹起來的腳脖子上,那句“運動員傷到腿很嚴重的”話在耳邊就跟催生的魔咒似的反復播放,許景亦咬了咬牙,這次直接推了一下穆黎的后背,語氣有些不善:“走不走啊。” 穆黎又扭頭看了他一眼,見許景亦表情已經很不耐煩,但卻還要按耐著的模樣,他嘆了口氣,艱難起身:“你扶我一下。” 許景亦嘖了一聲:“麻煩的要死。” 少年和少年背對著一球場的歡呼聲,身影模糊在遠處。 許景亦自然是沒有幫他上藥的好心,穆黎往腳脖子上粗略地糊了一層,然后笨拙地從醫藥箱里翻出酒精準備給膝蓋消毒。 “哎有你這么倒的嗎?還運動員呢,給傷口消個毒都不會。”許景亦一把接過他手里的酒精瓶,然后從醫藥箱里翻棉棒。 穆黎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一會,然后慢聲道:“謝謝啊。” “吳教練叫我來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點善良非他本意。 “那也謝謝你。”穆黎看了一眼腫脹的腳脖子,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下周還有復賽要打呢。” 這么重一下擦到地板上,傷口看起來還挺嚇人的,許景亦抿了抿唇,淡聲道:“有必要嗎?” 穆黎皺了皺眉:“什么?” “一個班級比賽而已,贏了又能怎么樣?”許景亦丟掉手里的棉棒,抬眸看向穆黎,“把重心放在下個月的區聯賽更重要吧。” 穆黎頓了頓,說:“也不是一定要贏,只是一旦參加了就得認真打,而且比賽的又不是根據大小而決定重不重要的,我們班很多人花了很多精力和時間,當然要認真對待了。” “什么都贏不到的比賽有什么意義?你拿一個區聯賽的前三名可以直接進檔案,加高考分數的,而且可以直接作為體考的重要依據,但是這種比賽就年級之間比一比,最后誰贏了誰輸了都不重要吧。” “只有獎牌才重要?” 途中怎么奮力奔跑、怎么擁有堅實可靠的伙伴、怎么擦過額角黏膩的汗、怎么摔、怎么爬起來、怎么繼續奔跑,在許景亦嘴里如數被一個獎杯給掩蓋住所有。 “不然呢,你以為誰會在意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