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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謀愛 第48節(jié)

    “那林枝呢?”哪怕現(xiàn)在和她是比較敏感的關(guān)系,但沈隨說的話,是即使這樣,都會讓晏喬因為她感到不值而憤慨。

    “……說實話。”他甚至頓了頓,不知道在思考還是什么,“也很無趣。”

    晏喬無話可說,“……算了,我干嘛跟一堵墻說話,沒事我掛了,別再打過來,我會報警,我說到做到。”

    趁著晏喬還沒掛,沈隨忙拋出正題,生怕錯過一秒電話就斷了:“我可以不來sao擾你,不過……能好好道個別嗎?”

    晏喬抬起的拇指又放下,“什么意思?”

    沈隨沉下心來講述道:“周六他們說要組織同學聚會,都是高中那批人。”

    “你想讓我去?”晏喬覺得不可思議,高中那會兒她基本沒有什么玩的很熟的同學,唯一的沈隨和林枝,現(xiàn)在也崩得面目全非,完全想象不了在同學聚會上,她能有多尷尬。

    “對。”

    “瘋了吧?班里那些人我還認得幾個?”晏喬凝眉,“我不去,誰跟你玩正式那套,打今兒起我就當沒認識過你,還道別,想天邊去了。”

    “班主任也來。”

    晏喬被一語點醒,以為自己幻聽。

    誰家同學聚會班主任也來?多離譜。

    “上學那會兒她不是挺關(guān)照你的,這么多年沒見,你不想來看看她嗎?”沈隨放慢了語調(diào),“大家都過著分道揚鑣的日子,這種機會,是見一次少一次。”

    她猶豫了,如果只是沈隨那什么道別,她想都不用想就拒絕了,但如果還能見到恩師,就像沈隨說的那樣,大家都不在一個地方了,見一次就少一次。

    “行。”她還是妥協(xié)了。

    如果可行的話,在同學聚會這個橋段或許會把校園篇塞進去^o^

    后面劇情還有一個高潮點,算是小虐(ΩДΩ)趁現(xiàn)在多撒點糖hhh

    第59章

    暗涌

    這幾天基本都在加班加點,一般新設(shè)計都是籌備階段最磨人,不過沒有復出新作壓力那么大。

    但耐不住晏喬是個工作狂,陷進去就很難出來,好不容易才抽了小空去retweet接陳璟一下班。

    晏喬提前十幾分鐘到的地下停車場,往常一般刷臉進入,停好車位,從副駕駛捧出一束99玫瑰花,那玩意大得能把她上半身遮住。

    笨拙地抱著它靠在了電梯門口,一有動靜就站直身子,一旦看見是別人又馬上縮回去讓花束遮擋住自己。

    反復數(shù)次,終于在電梯門開后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她來不及欣喜,身后連著跟出來了一個精英模樣的女人。

    “如果您跟她現(xiàn)在并不存在那種關(guān)系,建議還是少讓她來公司的好。”

    女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晏喬嚇得轉(zhuǎn)過了身,往電梯側(cè)面走了幾步。

    完全不敢去看他們。

    那頭的腳步似乎停了,陳璟一沒有講話,反而是女人接著前言:“對您個人聲譽的影響不好,底下談?wù)撨@件事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許是見陳璟一停住步子,既沒在看她,又沒有回應,生了疑心:“陳總?您有在聽嗎?”

    男人答非所問,吱了聲:“買了花?”

    女人這才從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一個驚得背脊挺直的身影。

    晏喬也沒地方可躲,剛才那些話不斷在她耳邊回放,讓她無顏面對。

    雖然她是高興了,但她好像從來沒有考慮到陳璟一,他的聲譽,他的感覺,他會不會覺得不好,會不會嫌煩,礙于情面,一直沒有跟她說。

    “不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聲音步步緊逼,壓迫著她每一根腦神經(jīng)。

    見到這個場面,女人也明白了個大概,不再多言,告別道:“那我就先走了,我說的話您可以好好想想。”

    在她挪步子之前,陳璟一突然開口:“她要來就來吧,別的問題都不大。”

    她回望他的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好吧。”

    直到第三個人徹底離開兩人獨處的空間,晏喬好像才放下心,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勇氣,積攢起一些來,轉(zhuǎn)過身,仍然用花束擋著臉。

    “晏老師平時都吝嗇給自己多買幾件首飾的人,會花那么多錢,買一束要不了幾天就會枯萎的玫瑰?”

    他的調(diào)侃更讓她滿臉羞紅,她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時候,而這一面,通常都是展現(xiàn)在陳璟一面前的樣子。

    “你開心就好。”晏喬說話還是不愿意把臉露出來,看上去有些滑稽。

    陳璟一雙手抱臂,饒有興致看著她,“你這兩天,好像都沒有來公司找我。”

    晏喬抓準機會就反懟,甚至自信地把花束拿低了把臉露出來,“剛剛不還說了嗎,嫌我來的多了影響你聲譽,這不是正合心意。”

    “你只記得她說的。”陳璟一無奈搖搖頭,“我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忘記忽略。”

    確實忽略了,晏喬沉浸在那種極度羞恥的情緒里,那還記得什么話。

    無言半天,還是陳璟一又來搭話:“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追人的方式。”

    晏喬猶猶豫豫:“……怎樣的?”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陳璟一干脆答道。

    “那我錯了。”晏喬那頭說低就低,小跑到他身前,把花束遞進他懷里,“送你,當賠罪的。”

    乖巧得不像話。

    直擊心靈,陳璟一什么抨擊她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勉強接受。”

    “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晚上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我約了同學。”晏喬邊說著從包里掏出車鑰匙,往車位那邊走。

    陳璟一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叫住她,“同學?高中的嗎?”

    晏喬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么,倒也認真回答:“對。”

    陳璟一更疑惑了:“你高中有什么相處好的同學?大多不都是獨來獨往。”

    “啊?”一句話把晏喬cpu干燒了。

    她的高中,他為什么了解那么清楚。

    “你說什么?”

    陳璟一又迅速改回面色,裝作無事,“同學聚會的話,少喝點酒,有事打電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解決。”

    晏喬憋著笑:“你還說不喜歡我。”

    “有什么問題嗎?”陳璟一正兒八經(jīng),“看你表現(xiàn),我考慮要不要喜歡你。”

    “那我以后肯定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了。”晏喬湊到他身旁,好奇心盛起,“不過你剛剛說什么?我怎么覺著那么奇怪呢?”

    “……沒什么。”陳璟一不理她,車堆里一眼就看見晏喬那輛,徑直走過去。

    晏喬幾次想再問都沒機會,只好暫時放棄。

    時間緊湊,基本上送完陳璟一,晏喬就趕去沈隨訂的包廂了。

    但讓人奇怪的是,晏喬分明是卡著點來的,偌大的包廂里還是空無一人,給她一種她居然是第一個到的錯覺。

    甚至她特意叫來服務(wù)員詢問:“你好,我想問一下,訂這個包廂的人,說了有幾位嗎?”

    服務(wù)員小jiejie思考了一下,“說是十位不等,具體的也沒說清楚。”

    “好的,謝謝。”

    晏喬越想越覺得奇怪,等了十來分鐘,包廂里還是沒有進來人。

    還是給沈隨打過去了電話,對方幾乎是秒接。

    晏喬質(zhì)疑的聲音夾雜著不耐煩躁,“沈隨?你是耍我的嗎?不要說老師,他媽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是嗎?”

    電話與現(xiàn)實異口同聲的兩種聲音,在同一空間響起。

    晏喬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沈隨。”晏喬強壓著怒火,“你幼不幼稚?”

    “不這樣能見到你嗎?”他卻說的理所當然。

    晏喬氣得說不出話,當場拎包就要走,臨到門口,兩只粗壯的大手橫在她眼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媽的。

    晏喬在心里狠狠罵了句臟話,沒控制住情緒發(fā)了火:“你鬧夠了沒有?!”

    一而再再而三。

    晏喬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忍耐的下限了。

    那種怒火完全動搖不了他分毫,他依舊淡然,自以為是,“就陪我好好吃頓飯不行嗎?我們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怪想念的。”

    “我看著你沒惡心就不錯了,吃飯也未免太難為我。”晏喬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惡。

    她從未對一個人的惡意表現(xiàn)的那么表面,那么深刻,哪怕是當初把她拉下神壇的林枝也沒有。

    “我保證,就這一次了。”他眼神無辜,裝得有模有樣。

    晏喬后撤兩步,躲開他要接近的身子,“你的保證,和爛大街的傳單一樣。”

    被拆穿,沈隨也沒表現(xiàn)得多難堪,反而毫不在乎,轉(zhuǎn)移話題,“話又說回來,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喜歡就想得到有錯嗎?”

    “喜歡一個人,是希望她好,希望她開心,幸福,而不是一味的占有。”直到現(xiàn)在,還是忍不住跟他講道理,哪怕他半個字也聽不進去,“你的喜歡已經(jīng)讓我惡心了你知道么?”

    “這樣嗎?像你這么說,林枝不也一樣嗎?”沈隨反駁的頭頭是道,“她喜歡我,所以她想擁有我,占有我,后來我不是也答應她了嗎?”

    晏喬冷笑出聲,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就像看著一個無藥可救的病人,“那你捫心自問,你有過哪怕片刻,喜歡過林枝嗎?”

    那個為了他,舍下一切乃至前途的女人,她把半輩子都搭在他身上了,最后命運告訴她,全是一廂情愿,白費一場。

    當聽到問題的時候,沈隨眼里亮起的,期待的光黯淡下去的態(tài)度,就表明了一切。

    “你就是個混蛋。”晏喬就差指著鼻子罵他了,“混蛋和人是不能相提并論的,我是個正常人,和你不一樣。”

    “我干什么了?你情我愿的,而且又不是我讓她喜歡我,對我好的,而且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她嗎?”沈隨仿佛在說著一件多么理所當然的話,“我答應和她在一起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也算對得起她那么喜歡我吧?我可從頭到尾沒有逼她做任何事。”

    晏喬態(tài)度堅決,眼神里對他的憎惡更甚,“你從來不喜歡她,可是你要把她留在身邊,答應她這么多年來的苦苦追求,吊了她十年,你把她的青春,前途,都毀了,只因為你給的那一點虛偽的希望,她愚昧無知地把自己所有都搭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