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把錢收下,我們才能安心借住在你家,對于我們來說,這兩枚金幣值得。”少女溫聲細語的勸說著,精致的眉眼舒展開,當被那雙紫紅色的眼瞳注視,沒有人能拒絕。 安普叔最后稀里糊涂的收下了兩枚金幣,等到鹿羽帶著阿赫瑪爾跟他說去周圍轉轉后離開家,安普叔才后知后覺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他怎么還是收下錢了!這可真是、真是......唉,去找艾哈邁德買點新鮮的rou吧。 第4章 阿如村并不大。 走了一圈下來,鹿羽估摸著也才幾十人,比她記憶中前世的一個村的人口少多了。 “阿赫瑪爾。”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 “你的名字很常見嗎?” 白發男人想了下說道:“應該不常見。” 實際上,更準確的說就他一個人叫這個名字才對。 凡人不可與神同名,神的名字是具有指向的,rou體凡胎若是用神的名字,會因為承受不起沉重的命運,要么早夭,要么一生窮困潦倒,喝涼水都塞牙,甚至可能被嗆死。 而神名到了一個高度,譬如阿赫瑪爾這種層次,立刻就會遭到天譴,根本活不到出襁褓。 你問中途改名會如何? 簡單,不出半日當場暴斃。 所以人們不會取和神明相同的名字,不光是敬畏,還有血的教訓。當然,凡人并不知道原理,他們只以為這是神威。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剛才村長提到的鍍金旅團中就有一個和你名字一樣,好像是叫阿赫瑪爾之眼。” 阿赫瑪爾:“......”開始感到丟人。 不過他死亡多時,權柄早已散落——后人敢用這個名字沒出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否則放在當時,即便后面加了兩個字看似改變了指向,但主體仍是他,這些人依然會被影響。 但話又說回來,若是在他那個時代,也不會有人敢用這個名字。 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嘻嘻哈哈的從前方跑來,要不是阿赫瑪爾伸手攔了下,差點撞到鹿羽。 阿赫瑪爾皺了下眉,露出不悅的神情,他似乎想做點什么以作懲罰。 但鹿羽仿佛有讀心術般提前知道了他的打算,又或者正好歪打正著。總之她拍了拍阿赫瑪爾的手臂,阻止了阿赫瑪爾搞小動作,并說道:“我沒事。不過那個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太正常,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待會回去問問村長。”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鹿羽沒有放在心上。 小小的阿如村要不了多久就能逛完,而且沙漠沒什么好看的景色。很快鹿羽就沒了興致,這時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雖然不覺得饑餓,但安普叔的手藝很好。 于是鹿羽帶著阿赫瑪爾返回了村長家。 雙方都是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鹿羽喝了一口濃鮮味美的羊rou湯,提起了之前的事。 村長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那個人多半是精神失常的學者,他已經瘋了,是被教令院送到阿如村的。村子里這類人不少,我們見他們可憐,平日里會施舍些飯菜,但再多的就做不到了。而且這些人總是會在不久后消失,有人看見他們走進了沙漠深處,再也沒有回來。” 這里的再也沒有回來絕對不是好事,而是隱喻他們在沙漠中死去,無法回來。 畢竟一個正常人進了沙漠都有大概率出事,何況精神失常的瘋子。 教令院,學者。 這兩個詞很容易聯系到一起,因此鹿羽即便從來沒聽說過教令院,但從詞義上就能猜到教令院是個什么地方。 讓鹿羽不理解的是人瘋了他們就把人家送走——太不人道了。而且阿如村都這么困難了,教令院的做法實在令人不齒。 “這種事......多嗎?” 村長只是搖搖頭,沒有具體的回答。 但答案大家心知肚明。 “那他們就沒有家人嗎?”鹿羽忍不住問道。 “反正我從來沒見過有人來找,誰知道是不是教令院私底下偷偷做的。”其實村長不該說這種話,就算他說的是正確的。主要是有些話不方便跟外人說,更是提都不能提。 但不知道為什么,安普叔在鹿羽面前就像是敞開了心胸,什么話能說的不能說的全一股腦說了出來,毫無隱瞞。 如此專橫粗暴沒有人性的行為,這個教令院屬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 吃飽喝足,鹿羽幫著收拾了碗筷,而后跟村長打了一聲招呼,便和阿赫瑪爾離開了。 雖然阿如村沒什么好玩的,但待在家里更無聊,鹿羽打算走遠些,根據村長所說,距離阿如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叫喀萬驛的地方,聽名字就知道是個中轉站,經常有商隊來往,那兒肯定有新奇玩意。 剛走到村口,就與迎面而來的一行人撞了個對面。 中間的那人一頭宛如金子般璀璨的長發編成辮子垂在腦后,面容稚氣,看起來年紀不大。五官清秀,穿著一身露臍勁裝,肩上圍著一間白色的披風,邊沿繡著金邊,尾部連接著箭頭似的飾品,看起來像極了一位小王子。 左邊那位白色的中長發略微超出肩膀部分散開來,頭戴胡狼帽,帽子中間有一只眼睛的簡筆畫花紋,紫色的底金色的邊,邊沿部分凸起,中間象征眼珠的地方由金子點綴。帽子的耳朵上戴著金色的耳環,穿著清涼,和阿赫瑪爾的打扮有著眾多相似之處,一看就是一個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