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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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 衛初宴不由被那本陌生的書籍吸引了目光,她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邊橫燙著幾個溝壑分明的大字“魔王收集圖鑒”,衛初宴立時皺起眉頭:“這是什么書?” 不是圣賢書,衛初宴失了興趣,只是這書來的蹊蹺,衛初宴還是將之翻開了,卻見其內空空,從頭翻至尾,無字也無畫。 衛初宴朝窗外看了看,未見動靜,卻不知是誰將這樣一本肚腹空空的書放在她家的,她百思不得其解,便不想了,取了先前那本書繼續看。 這一看便又入神,直到打起了哈欠,衛初宴估摸著白日浪費的時間已補足,她放下了書,去洗漱一番便上床。 女書生睡了,魔王卻在月色里如魚得水,愈發精神起來,可即便將長安城翻了個遍,趙寂也沒找見可能應了她情劫的人。 奇也怪哉。 年節將近,風雪似乎也喜歡過年,專挑這時節呼嘯而來,日子是一日比一日寒冷,衛初宴這日出門時,見到墻角有乞丐僵硬地蜷成一團,已沒了人氣,她立在原地嘆息一聲,去敲了官署的門,不多時,便有人來抬走了尸體,裹一張破草席,丟去亂葬崗了。 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偶爾有人,也都是些不懼寒冷的小孩子在打鬧。 這種冷清,得一直持續到年節降臨,那時便會有鞭炮響起,街坊鄰居們各自出門拜年,有些相熟的,還會來衛初宴家聚一聚。 往年是這樣子的,然而今年,年節分明還未到,卻有一個人,時常敲響衛初宴的家門。 便是那位衣裳從不重復,卻又總是一身紅的趙寂趙姑娘了。 這姑娘每每敲門,都是為著那口桂花糕,偏生她財大氣粗,每回來都帶了東西,有時是蜂蜜糯米粉,有時是幾支蜜燭。因著有她在,衛初宴第一次過了個飽年,而又因為桂花糕,衛初宴漸漸與趙姑娘熟識了,知曉了她的名字。 趙寂,多么冷清的名字,可這姑娘卻分明是個極為傲烈的人,便是衛初宴這般溫吞從不與人爭執的人,也與她有過不愉快,然而這姑娘倒也大氣,今日事今日了,待到來日上門,又是笑瞇瞇討要桂花糕的模樣了。 衛初宴從未遇上過這樣的人,芙蕖也愛糾纏于她,然而她只要開口拒絕,芙蕖總會退縮,會有一段時日不來尋她,可趙寂卻不同,趙寂是想來便來的,有時數日都不見個人影,有時卻日日連著上門。 衛初宴被她“逼”著,做桂花糕的手藝趨于爐火純青了。 倒也漸漸習慣了,兩人有時也能說上幾句話,常常是趙寂問,衛初宴答。 “你便這般喜愛看書嗎?除了做桂花糕,我便未見你手上離過書本。”趙寂是存了將衛初宴擄去魔界做廚子的壞心思的,因此覺得她無論讀多少書都是枉然。 衛初宴目光盯著書本,與趙寂道:“似我這樣的貧苦書生,既無孤本名作可尋,又無良師益友可依,若是自身還不努力,又怎能學成入仕,一展抱負呢?” 趙寂手中拈著桂花糕,不屑問道:“入仕后又當如何呢?你們凡人終究脆弱,人生不過短短數載,便是登頂,登的也不是真正的頂。” 趙寂是有些憐憫衛初宴這凡人的,于她看來,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而她這一彈指,卻是衛初宴的一生。 這姑娘又來了,衛初宴將書卷放下,不贊成地望著趙寂:“你總是說‘你們凡人’,趙姑娘,誰人不是短短數載呢?好吧,似你這般一出生便銜了金湯匙的人,或許早已到達旁人窮盡一生也及不到的頂端,似乎比我們多出許多載可以虛度的年華,然而你也不該因此而斷言我們便是脆弱的,我們的年華,便是短暫的。” 聊著聊著,似乎又劍拔弩張起來,趙寂卻不似上次這般情景時反唇相譏,而是反問衛初宴:“那么你,入仕之后,欲要如何做官呢?” 女書生便露出一種憧憬,素來古井無波的眼神也有了波瀾:“為臣之道,在修德明理,佐君王,開盛世。宴不才,狂生宏愿,為盛世之開啟而瀝盡心血。” 此言一出,趙寂忽然變了臉色,氣惱道出一句:“盛世?盛世的終局不過也是枯敗的亂世而已,又有什么區別呢?” 衛初宴不解,卻見趙寂白了臉色,第一次連桂花糕都沒帶,丟下一聲“愚癡”,便已拂袖而去。 第4章 咬我 不歡而散之后,趙寂沒了蹤影,轉眼間,也就到了年節。 爆竹聲聲,寒雪陣陣,稀罕新衣穿上身,人人皆喜氣洋洋,城中便熱鬧起來。正旦會那日,衛初宴登上高樓遙望宮城,只見巍峨的高墻之中掛滿了火紅的燈籠,連綿如紅綢,走動的黑點似乎都帶著喜氣,雖隔得遠,卻似乎能聽到里邊的歡聲笑語。 衛初宴并不羨慕那座高城中的繁華奢靡,那一日她倚在欄桿上,在想,宮城的墻根下,大約是見不到凍死的乞丐的。 今年有了余錢,衛初宴也買了些糖果,南瓜子沒買,鄰近的一個老太太送了許多給她,老人家的瓜大豐收,到得這時,便派上了大用場。 與鄰居家的熱鬧不同,衛初宴家少有人上門,她也極少出門去,不過她在這里住了三年,多少有些朋友,相互走動了下,衛初宴便得知一個消息——原說非她不嫁的芙蕖姑娘竟是將要定親了。 是了,芙蕖也已十六歲了,現如今,男女皆是過了十五便陸續說親了,似是衛初宴這般十八歲了還未定親的人,實則少之又少。非是無人問詢,而是都被衛初宴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