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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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確實變聰明了許多,真讓人欣慰,我不由得想。 “這樣吧。”我說,“殷郊,你晚上留下來陪我。” 殷郊:?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到了一起:“啊?” 8. 比干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殷郊啊,你就聽阿靈的吧,蜀地的神巫可是很靈驗的。” 殷郊:“不是,叔祖,此女講話過于輕浮——” “好吧,看來你不愿意。”我用遷就的語氣說道,“那就我去你那里陪你。” 殷郊立刻后退一步,警覺地看著我。 我告訴殷郊,雖然現在天氣晴朗,但今晚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這是神明告訴我的。如果他不相信我能從神那里聽說天意,那就讓他親眼看看我的話是否可信。 殷郊:…… “看雨就看雨,你為什么要把話說的那么奇怪?”殷郊皺眉道,“一點也不正經。” 我一臉無辜,我是從來都沒人管的神巫,又不是被精心培養的貴女,作風自然散漫。而且不是我說,我不正經這一點,他不是在小時候就應該知道了嗎? 殷郊哼了一聲。 比干說他會為我在明日安排覲見的事宜,讓我今日先住在他這里。當然,如果殷郊另有安排,那就再說。 殷郊:? “我能有什么安排。”殷郊嘀咕道,似乎是由于比干的態度十分篤定,陷入了遲疑,正在思索該怎么辦。過了片刻,他說:“如果我晚上不回去,母親會擔心的……我留到下雨的時候再回去吧。” 我原本在撫摸溫馴的雁,聞言不由得頓了頓,抬頭看他:“你回去就是了,這雨在哪里看都一樣。” 他在所住的宮殿里等雨,和在比干這里等著又沒什么區別。又沒有人規定我們非得一起等雨,這不比他到時候冒雨回去要好嗎?我不喜歡淋雨之后濕漉漉的感覺,更別說淋雨之后可能會生病什么的了。 “這不一樣。”殷郊說道,“若是大祭司所言為實,是我有所誤會,我需得即刻致歉。” 我微微一怔。 好吧,用那種“外交”的公允態度來對待我,不愧是大商的王子——“隨你好了。”我回答道,將那只雁遞給我的隨從小魚,叮囑她好好照顧。 “對了,還有這把弓。”我把弓撿起來,將它物歸原主,“當初說是借上幾年,現在我可是還回來了啊,不算是騙你吧?” “……母親后來問過我們之間的對話,她說你并非故意誆我的弓。”殷郊接過弓,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些許懷念的神色,“我不是很明白母親的意思,但她既然這么說,那就是真的,我相信她。” 他低頭看我,目光里有幾分好奇,也有幾分審視。 “但是,我還是想要問問你,”殷郊說道,“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9. 誒,他明明已經從姜王后那里得知了答案,卻還想著聽我親口說些什么嗎?不偏聽偏信,有著自己的主見,還真是難得啊。 “我若是說了,你就會相信我?”我反問道。 殷郊“嗯”了一聲。 我不由得好奇:“為什么呢?” “……能聽完我彈一整首曲子的,除了母親,就只有教我習琴的師傅。”殷郊說道,清澈的眸光中閃過些許晦暗,似乎是想到了誰。 啊,我知道了,看來他后來沒有實現給父親彈琴的愿望。 “母親總是愁眉不展,我不愿叨擾她;師傅有別的學生要教,也不會總留在我這里。因此能聽完五首,還夸我彈得好的……”殷郊看我,“就只有你。” 我張了張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想,姜王后可能是猜出了我拿走弓的目的,這才說我不是故意誆他的弓,可就算我的目的是不愿讓殷郊意識到他父親的搪塞……那我也是故意的啊! “是神仙讓我拿走的。”我靈機一動。 沒錯,就是這樣……遇事不決,果斷推脫! 殷郊:? 他困惑道:“神仙為什么讓你拿走我的弓?” 我鎮定自若:“可能是因為想讓它做我們的定情信物!” “……那剛才的雁算什么?”殷郊反問道。 我處變不驚:“第二份定情信物。” 沒人規定這種信物只能有一份吧? “我和你之間,并沒有‘定情’。”殷郊強調道。 我知道,那只雁只是恰好落在殷郊所站的地方,他看到有東西掉下來,下意識地接住了而已。至于那張弓,它原本就屬于他——但是沒關系,我擅長顛倒黑白。 于是我瞪大了眼睛:“你接了我的雁,拿了我的弓,還想賴賬?!” 從來沒賴過賬的殷郊:…… 10. 我在認真地思索一個問題。 神仙騙我又沒好處,所以我聽到的所謂“命不久矣”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但殷郊看起來身體強壯,也還算聰明,怎么看都覺得他不像是個短命之人……他怎會年紀輕輕的就去世呢? 排除身體的原因,那就只能是意外了。 大商國力強大,殷壽也很擅長打仗,作為他的獨生子,殷郊死在戰場上的可能性并不高。拋開戰爭,還有哪種可能會讓他死于非命呢? 我開始發散自己的思緒。 比如說,東西南北四大伯侯同時造反……只是先不說他們的兒子都在這里做質子,不可能毫無顧忌,那東伯侯和殷壽還是姻親,這種“默契十足”的可能應該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