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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61節

    謝觀風僵了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脊背挺得筆直,棱角分明的臉面無表情,“王爺可以殺了我。”

    靖王的臉色驟然冷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說:

    謝觀風:怎樣?那你殺了我?

    靖王:九族警告

    第53章 王爺青樓去的勤嗎

    “我怎么感覺后背寒滋滋的。”謝觀雪抖了抖胳膊,跟上了沈木魚。

    見對方輕車熟路大搖大擺的進了靖王所在的帳篷,饒是知道他和靖王如今關系甚鐵,也還是忍不住為之震撼。

    謝觀風壯著膽子跟著進去了,周圍駐守的侍衛和皇家護衛沒有攔他,甚至一進屋,里面的下人便倒了一杯香噴噴的熱茶給他。

    謝觀雪連連謝過,就著沈木魚邊上坐下,好奇又克制的打量四周。

    “這天真是一言不合就冷下來,待會回去叫我哥再去獵只狐貍正好做件披風,沈木魚你要不要啊?”

    “好……還是算了叭。”沈木魚嘆了口氣,搖搖頭。

    靖王都叫他不要和謝觀風玩了,吃的喝的他偷偷拿了用了反正瞧不出來,但穿到身上的總歸是要被靖王撞見的。

    對不起了哥,雖然我把你當親大哥,但靖王可關系著我們老沈家幾十顆人頭呢。

    可不是我要疏遠你的哦。

    沈木魚在心里雙手合十默默給謝觀風倒了個歉,為了自己的人頭和屁股著想,將話題從謝觀風身上引開了:“對了,馬上到花燈節了吧,宮里有三日假,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醉仙樓聚聚,我請客!”

    “好呀好呀!”謝觀雪趕緊點頭,自從好兄弟當官之后,他們能聚的機會就更少了。

    話題已經點開,謝觀雪轉眼就把自己大哥拋到腦后,不禁八卦道:“不過今年估計就咱倆和柳家兄弟四個,陸仁他爹給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那天估計要陪御史家的千金賞花燈,江淮也定親了,不讓隨意和我們一起玩兒了。”

    “這樣呀。”

    沈木魚點點頭,謝觀雪說的這些都是原身一起流連酒樓的狐朋狗友,都是在太學認識的,并不似謝觀雪這般從小玩大到的感情好,因此只是唏噓了一陣浪子收心,也并未多少落寞。

    大周男子十五就可娶妻,女子更是十四歲就能嫁人,世家商賈中倒好好些,因是更看重兩個家族的聯姻,是以大多都是十七八歲才訂下婚事的。

    但沈木魚還是覺得小了些,畢竟他上輩子未成年可是有保護法的,十八以下別說結婚了,但凡是動個春心,就能被教導主任通報批評,男子更是要到了二十二歲才能領證結婚。

    還好他有小白可以當擋箭牌,不然今年恐怕也得沈老頭趕鴨子上架去相親了。

    感謝小白!

    它的蛇型擬態簡直太好用啦!

    “對啊,那到時候醉仙樓你請,萬芳齋就我請。”

    謝觀雪一說起能去喝酒逛花樓就眉飛色舞,那雙含情的桃花眼更是憧憬的瞇了起來,眼下的紅痣紅的透血。

    沈木魚小雞啄米般點頭,跟著向往起當初無拘無束的撒錢生活,“四個人正好還能打馬吊,我都多久沒摸牌了。”

    謝觀雪:“……”

    抿了抿唇,神色莫測起來,他四下看了眼,沖沈木魚招了招手。

    沈木魚歪頭俯耳過去。

    謝觀雪小聲道,“萬芳齋前幾日新來了批姑娘,都是清倌兒,而且……”

    沈木魚忽然有股不詳的預感,但來不及讓謝觀雪閉嘴,他賣弄完神秘,就自說了下去,“聽說還有男倌,有個長得漂亮極了,才到兩日已經成了頭牌,把原先那個騙錢的男花魁都擠下去了。”

    “砰!”沈木魚一個不穩,上身沒撐住,砸在了桌上,雙眼驚的瞪圓,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黑點。

    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男?!

    謝觀雪見他和自己當初一樣錯愕,心里平衡了,“你先別驚,后頭還有更叫人意想不到的呢,沈木魚你知道嗎,男倌竟然還能賣身哎!”

    沈木魚心虛的挪開眼:“……”

    是的,不僅可以賣身,他還知道怎么賣,從哪個地方交易。

    京城引進男風,那他和靖王……

    土味情話雖然土,但也沾了一個“情”字。

    沈木魚慌亂的回憶自己和靖王相處的點滴,確保沒說過一個情啊愛啊的字,這才將飛到喉嚨口的心逐漸放回去。

    靖王應該不是男同,男主應該彎不了,他還要夜御十女呢!

    靖王應該也不會誤會他……的吧。

    到底是哪個混蛋把男風傳到京城來的速速出來受死!

    “聽說滋味還不錯,倒時候咱們一起去長長見識,那天人多,我派人打點一下,咱們偷偷去,不會被發現的。”

    謝家和沈家的家風在經京城算得上是甚好,許是位高權重恐遭人詬病,因此特地注重家風這塊,謝觀雪和沈木魚倆人玩的花懂得多,卻也從來沒有真的召過妓。

    畢竟他們花的銀子都是掛在賬上的,若是找了姑娘,賬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被家主知道去嫖去賭,挨一頓打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男人也能供人玩樂這倒是太過稀奇,謝觀雪著實好奇到底是怎么弄得。

    反正他爹又不能打死他,大不了東窗事發多跪幾日祠堂嘛。

    “我才不去!”沈木魚提高了聲線,瞪圓了眼睛,強調道:“我是直男!”

    “什么直的彎……”

    話未說完,一旁奉茶的下人跪下了去。

    簾子掀開灌進了一股冷風,謝觀雪渾身一個瑟縮,眼角便瞥見一抹紫色的衣角。

    靖靖靖靖——靖王!

    他渾身一緊,趕緊閉嘴,站了起來給人鞠躬行禮。

    沈木魚正心虛呢,瞧見凌硯行那張不笑威嚴的俊臉,好不容易安慰好的心又飄了起來,手中揪著衣角打轉,“王,王爺。”

    笑的十分心虛。

    靖王挑了挑眉,舌尖頂住上顎,目光在兩個小賊中間掃了掃。

    被謝觀風威脅的氣還沒撒出去,瞧見謝觀雪這張眉眼略有相似的眼便又將那不爽勾了起來,周身的氣勢逐漸沉了下去。

    謝觀雪最會看眼人眼色行事,給沈木魚遞了個“就這么說好了”的眼神,不用靖王下逐客令,就自己滾了。

    “我爹喊我回去吃飯了,王爺再見!”

    沈木魚默默伸出爾康手,謝觀雪溜的飛快。

    沈木魚偷瞧了眼靖王,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整理了一下情緒,將視線從門外收回來。

    下意識想來句土味情話表明自己的忠心,耳邊驟然響起謝觀雪的話,那到嘴的段子就急急剎住了。

    靖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在主座落座,端起茶慢條斯理的抿了口,像是在等他開口。

    沈木魚唇瓣抿了又抿,眼巴巴的看著靖王,企圖用眼神交流。

    靖王一頓,招了招手。

    沈木魚輕快的跑了過去,站到了桌邊,眨了眨眼。

    靖王站了起來,有些意外沈木魚長高了。

    原先只到他下巴處的少年如今高了一兩寸,似乎他只需要微微俯身,就能親到那雙靈動清澈的黑眸。

    這些日子的飯菜零嘴倒是沒有白喂。

    靖王眼底閃過一抹暗光,繃成一條直線的嘴角微微揚了些,將臉上的寒意和禁欲化了去了些。

    沈木魚看的微微怔神,抿唇笑的更開。

    下一刻,腮幫子被靖王靖伸出兩指捏住。

    沈木魚:)o(

    凌硯行惡劣的捏了捏,低沉的嗓音中帶了幾分惡狠:“別人的零嘴這么好吃,甜的把嘴都黏住了,嗯?”

    靖王俯身湊近,質問的一聲音節分外低沉磁性,像是從胸腔發出的共鳴,鼻間呼出的熱氣都灑在了沈木魚的耳側。

    沈木魚渾身緊繃,耳朵和脖子被他的呼吸熏紅,像蒸透的大螃蟹,眼神亂瞟,噘起嘴表忠心:“哪有,王爺的好次,嘿嘿。”

    少年眼中滿是殷勤,眉清目秀的臉上寫滿了“我和他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的好”,噘著的唇中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討好的笑著。

    凌硯行對著他這副討好乖巧的模樣就生不起氣,搓了搓那張甜嘴,大發慈悲的松了手,“吞吞吐吐,做什么壞事了。”

    沈木魚連忙揉了揉酸澀的腮幫子,笑臉更殷勤了,繞到靖王一側,狗腿的給他捶捶肩捶捶背,“沒做壞事,我就是想問王爺一個問題。”

    靖王被服務的十分舒心,示意他問。

    沈木魚停了動作,低著頭有些赧然。

    靖王瞧他這副模樣,心中那股久違的熟悉感便升了起來,輕輕嗤笑了一聲,只當是他又要說那些奇怪的情話。

    然而對方緊張的搓了搓手,試探道:“王爺青樓去的勤嗎?”

    靖王微微一怔。

    沈木魚仔細的盯著他的臉,生怕錯過一個表情。

    靖王肯定是去過青樓的,哪怕沒去睡過青樓女子,但也肯定有推不掉的受邀應酬,只是不知道他每月去的次數。

    殺千刀的萬芳齋引進男風,最后肯定是要傳到靖王耳朵里!

    靖王是不搞基,但要是萬一誤會他喜歡男人就不好了,到時候覺得惡心疏遠他怎么辦!

    他得趁靖王知道前做點準備展現自己的直男氣概,最好是能把一切誤會扼殺在搖籃里!

    凌硯行卻只當他在翻舊賬,尤其是那張神色認真的臉蛋,恐怕當初考太學的時候都沒這么認真過。

    “你想本王去的勤,還是不勤?”

    “那當然是不勤。”

    “回京之后,只去過三次。”

    靖王十八歲平定戰亂回京,八年只去過三次。

    沈木魚有些驚訝于靖王竟然這么潔身自好,隨后又想到人家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何必自降身價去青樓快活,反正是方便他了,靖王一看就不是什么愛八卦的人,萬芳齋引進男風,又不是什么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