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36節
插播一則通知:老婆們,本文計劃這周六入v啦么么,周六中午十一點會更6000大粗長!!^3^ 第36章 到底砍誰 沈木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白涂心里大驚,一邊安慰沈木魚,一邊環視四周,想找紙筆寫下來告訴謝觀雪,然而這空曠的寢屋里連半根毛都沒有。 謝觀雪之所以能和沈木魚玩的那么好,這和他們都不愛讀書只喜歡花天酒地密不可分。 白涂急得在謝觀雪脖子上花式打結,被對方扒拉了一下,急得直接開口:“謝觀雪快去救沈木魚啊!” 謝觀雪聽到聲音,停下咀嚼遲鈍了一息。 隨后一激靈,猝不及防從搖椅上滑了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額頭還被搖晃的躺椅磕了個包,眼冒金星。 但現在謝觀雪是連疼都顧不上了,他貓著腰警惕的站起來雙手交叉呈防備姿態:“誰!誰在說話!有種出來我看到你了啊!” 白涂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一個兩個都怎么讓蛇cao心,到底誰才是靈長類動物啊! 白涂已經開過口,加上沈木魚那邊看起來也是十萬火急,它干脆直接攤牌了,一尾巴抽在謝觀雪憤懣的臉上,“是我啦!” 謝觀雪被抽懵了,當場愣住,一時不知道是該先指責沈木魚的蛇竟然打他吃飯的臉,還是錯愕自己產生幻覺這條蛇剛剛好像開口說話了。 好端端的明媚艷陽天,他屋里怎么開始演聊齋了! 謝觀雪吞了吞口水,桃花眼都不含情脈脈了,一臉呆滯。 白涂支起腦袋,努力用尾巴尖勾住謝觀雪的脖子直起蛇身和他齊平,一字一句道:“謝觀雪,沈木魚現在要被嚴盛謀殺了,你趕緊找人進宮救他!” “啊?哦,哦!” 謝歡雪張著嘴,臉上滿是壓不住的恍惚,下意識往墻角走去。 白涂翻了個白眼,用腦袋抽了他一巴掌,把人打回神,“叫你爹去沈木魚的爹比較快!” 謝高望和沈陽愈是同僚好友,進出對方的府邸即便不通報也沒人會攔,但謝觀雪不一樣,他和沈木魚都是相約出門游玩,去對方家里多半都是跟著自己爹去的,謝觀雪找沈木魚倒還方便,平白無故去見沈陽愈,定然要寫封拜帖才能進去。 謝觀雪下意識點頭應了一聲,跑去找了謝高望。 他現在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壓根沒想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小白是怎么知道沈木魚就快被人玩死了,秉承著“它都急得說話了,它能撒謊嘛”的認知,照著白涂的意思,央求謝高望帶自己去找沈木魚的爹。 謝高望雖不知道兒子今天這么著急見別人爹做什么,不過想起到自己曾經讓謝觀雪去認干爹給他們二人養老送終的打算,心想如今謝觀雪想見沈陽愈,多見見以后當干兒子了也不會生疏,他自然是支持的。 不過,謝高望惋惜了一聲,“這倒是不巧了,半年前被滿門抄斬的林州知縣一家你記得吧,當初跑了一個庶子,現如今在林州起義鬧事,你沈伯父昨日太陽落山就出發了,這會估計快到林州了,觀雪啊,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爹,你傳信到林州要幾日!” “加急也要一日半。” 一日半,太遲了。 就算傳信送到了,沈伯父從林州趕回來也要一日的時間。 謝觀雪微微回神,焦急起來,逐漸品出一絲不對勁:中書令一離開京城沈木魚就被嚴盛虐待了,這也太巧了點! 沈木魚他爹要是三五日不回來,沈木魚還不得被那太監玩死! “觀雪?” 謝高望見兒子恍惚出神,不由得擔憂開口。 謝觀雪猛的抓著謝高望的袖子,皺著一雙含情的桃花眼,“爹,您不是說陛下被閹人蠱惑嗎?沈木魚他……” “觀雪!” 謝高望緊張的捂住了謝觀雪的嘴,神色壓了下來,壓低聲音道,“慎言,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千萬不能說!” 謝觀雪心道這還是您自己說的呢怎么就忘記了,敷衍的點點頭。 “你沈伯父的兒子,那閹人不敢動,何況還有靖王在一旁盯著嚴盛的一舉一動,千牛衛中也有不少是你沈伯父的同窗好友,倒是你,平日府中你翻墻進出為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皇宮內院可由不得你胡鬧!” “可……” “你實在擔心,為父替你修書一封送往林州,這幾日你安安分分待在家里!” 謝高望瞪了謝觀雪一眼,覺得他這就是小題大做。 昨日木魚賢侄才從沈府活蹦亂跳的進宮,嚴盛要是動了沈木魚,豈不是就在逼中書令和靖王聯手,屆時別說殿前總管了,他這條命都難保,那閹人精明狡詐,這點還是拎得清的。 謝高望回書房寫信去了。 謝觀雪腦袋亂糟糟,急得直拍大腿:“小白,沈木魚真的有危險嗎?!” 白涂傳達沈木魚的話:“生不如死!” 謝觀雪咬了咬牙,避開謝高望派來的家丁,翻出了沈府的院墻。 白涂幫著出謀劃策:“我們去找靖王吧!” 靖王就在離京城不遠的常州,騎快馬不過半日便到。 謝觀雪聞言一個踉蹌,眼神都堅定了起來,“其實我輕功不錯,要不然我還是勇闖皇宮吧。” 靖王,聽到這兩個字他腿都軟了,見到那還得了! 何況人家堂堂一個王爺,還是尚書令和門下侍中,比他爹官位都高,憑什么見他一個紈绔少爺,都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白涂嘆了口氣:其實它也怕嗚嗚! 最終謝觀雪還是被迫出了城——白涂用蛇格和他保證靖王和沈木魚的關系真的十分親密,一定會出手相助,他才勉為其難相信一次。 比起自己夜探皇宮,找靖王出面確實既保守又安全,甚至比把中書令找回來還要管用。 謝觀雪騎著馬疾馳而去。 沈木魚正坐在御書房內膽戰心驚。 窗縫中的映出一抹綠色身影,沈木魚被壓迫著連課都沒聽進去,硬著頭皮看了一眼一側柜上的九龍匣。 嚴盛告訴他鑰匙在靖王和他爹手里,但九龍匣下面還壓著一把備用鑰匙。 門口的兩名千牛衛不僅是防止嚴盛進御書房的,順帶還防止凌之恒想用玉璽再干壞事。 沈木魚只要拿到玉璽,嚴盛就會向陛下告發他,然后趁著靖王還未回宮,直接讓陛下下令將沈木魚逐出皇宮,繼續在宮外當他的逍遙少爺,保證他們沈家一家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鬼才信他的話! 沈木魚低下頭,不滿的撇了撇嘴,他是不懂法,又不是傻。 玉璽一偷,到時候是對是錯還不是任由這死太監說了算。 他雖然帶領沈家走向巔峰,但也不能帶著一家上下一百多口人下地獄吧。 他怎么能搶他爹的戲份! 沈木魚低下頭,用身子擋住桌案,側對著凌之恒,悄悄對他傳了個紙條。 少年的字經過幾日的書寫,雖然還是歪七扭八,但倒是能寫小了,在半個手掌大小的邊角料寫上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凌之恒打開一看,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擰起了眉,趁太傅不注意,丟了回去。 沈木魚抿唇笑了笑,滿懷期待的打開,看清里面的內容,頓時垮了臉。 凌之恒瞧見沈木魚不高興,為難的捏了捏手指,又遞了一張紙條給他。 凌之恒說雖然不能每日帶著沈木魚一起上早朝下早朝,但是這幾日靖王不在,明日下朝后可以帶沈木魚去騎馬,西域那邊進獻的汗血寶馬有兩匹特別溫順可愛。 沈木魚一想下朝之后嚴盛跟著下朝又要對自己動用私刑,就小雞啄米的點頭附和,沖凌之恒眨眨眼,示意“就這么定啦”,把紙條揉成團掰成兩半扔了。 結束教學之后,沈木魚便隨著皇帝跑回了養心殿。 打掃御書房的宮女抱著寫廢的紙去清理,被一名太監攔住了路。 . 另一邊,謝觀雪快馬加鞭到了常州,拿出他爹吏部尚書的令牌,不用盤查就直接進了常州城。 謝觀雪方一進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菜市場北面高墻上懸掛的三具斷頭尸體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啊! 謝觀雪瞪圓了眼珠子,連連后退了幾步,不慎撞到一位買菜的大嬸,活像碰到了墻上尸體般跳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撞的是他。 “小伙子外地來的吧。”大嬸吐了顆瓜子,淡定的瞥了一眼那三具尸體,興致沖沖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啊,中間的那個可是咱們常州之前響當當的節度使,邊上那個長一點的是他的兒子,那個女人呢就是節度使夫人,昨天剛被砍得,你瞧還滴血呢。” 謝觀雪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好像是聽他爹提過一嘴,這次貪污最嚴重的就是被派去邊境那邊的節度使,原本今年都交了告老還鄉的辭呈,誰知道貪的太多,手底下軍官一級級剝削下去,到最后連邊關將士的軍餉都拿不出來了,事情鬧大之后,再變賣家產去補洞已經來不及了。 大嬸在一旁兀自鼓掌:“這就叫殺得好,咱們老百姓一年到頭就賺那么點,本來連交稅都不夠,這些錢啊也全進了這些人的口袋落不得一點好,貪官污吏一死,賦稅都減輕了呢,明天中午靖王爺還要斬一批呢,哎,你見沒見過砍頭啊,明天午時記得來看啊!來遲了就看不到了!” 看什么啊!看人被砍頭鮮血直流? 謝觀雪麻了,被這嬸子的熱情膽大嚇了一跳,渾身抖了抖,步子格外沉重起來。 要不他還是繼續夜闖皇宮吧…… 他現在撞上去,靖王不會把他一起砍了吧! 謝觀雪猶豫再三,僅憑著最后一絲為好兄弟兩肋插刀,來都來了的美好品質,硬著頭皮挪到了驛館外。 兩列帶刀侍衛像門神似的站在門外守著,謝觀雪腿一陣發軟,緊張的拼命咽口水。 待那護衛要拔刀驅趕他時,謝觀雪翻出他爹的令牌,聲如蚊吶唯唯諾諾的說,“我是沈木魚派來找靖王救命的,大人能幫忙通稟一聲嗎?我爹是吏部尚書。” 沈木魚,不就是和王爺一起脫褲子的中書令的寶貝兒子? 那侍衛一愣,詭異的把刀放了回去,“您稍等。” 片刻后,侍衛身后跟著一名下人,“謝公子,王爺有請。” 王爺有請? 請?! 靖王請他進去! 小哥你真的沒聽錯王爺說的不是叫他滾嗎?! 謝觀雪不可置信,在那下人又恭敬的重復了一聲后,整個人都飄飄欲仙起來。 謝謝沈木魚,沒想到他也有一天能被靖王請進去! 謝觀雪壓制住激動,低著頭跟著進了驛館,見到坐在桌前看公文的靖王便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