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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17節(jié)

    謝高望看到謝觀雪沈木魚和屋內(nèi)四個穿著勾欄院薄紗衣服的女人,臉上一喜,心想知子莫若父,這下穩(wěn)了!

    他壓下瘋狂抖動的嘴角,咳嗽了一聲給身邊的靖王遞了個得意的眼神。

    凌硯行:“……”

    隨后謝高望視線一瞥,落在了窗口那抹顯眼的白色上。

    那是……

    謝高望瞇了瞇眼,直到看到白蛇吐出的猩紅蛇信子,才驚悚的倒吸了一口氣,“蛇——嗬!”

    “爹啊!”

    謝觀雪連忙跑過來扶住謝高望直挺挺往后倒的身體。

    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站在邊上被墻擋住的靖王,謝觀雪一口氣提了起來,“靖——”

    “謝觀雪!”

    沈木魚趕緊把摔得暈暈乎乎的白涂塞進袖子,一把扶住被謝觀雪他爹傳染的謝觀雪。

    謝觀雪吞了吞口水,害怕的在他爹腿上擰了一把,隨著謝高望被強制清醒,謝觀雪唯唯諾諾的縮在他爹身后。

    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爹你說句話啊爹!

    紅衣少年撞了撞他爹的胯,謝高望一個踉蹌,老臉一時有點沒地方擱,一把薅住謝觀雪的耳朵告辭:“王爺見諒,下官有些家事要處理,就不多作陪了。”

    雅間內(nèi)其余幾位公子哥聽見“王爺”二字,一個個變成了小鵪鶉,安靜如雞。

    如今留在京城的王爺,可就只有那一位家里耳提面命遇到了一定要繞道走的靖王!

    沈木魚有心想去解救謝觀雪,但比起好兄弟顯然還是他自己的項上人頭和“清白”比較重要。

    畢竟謝觀雪常見,靖王不常見。

    沈木魚羞愧的舔了舔唇瓣,重新?lián)P起一個討巧的笑容,淡紅的小嘴一碰,卻被男人意味不明的掃了眼下半身,那眼神好像在說:睡女人,你行嗎你。

    沈木魚張大眼睛,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要不是有女子在場,他都想叫靖王掏出來比比看誰更大!

    肯定是他大!

    沈木魚不甘心的想叫靖王找個地方比比,男人卻在無聲的嘲笑完他之后,甩袖走了。

    哎?怕了?

    沈木魚撇了撇嘴,和同伴們說了聲賬記他頭上,提起衣擺碎步追了上去。

    “等等我呀!”

    諸位公子哥聞言松了口氣,劫后余生,心里對沈木魚的佩服和羨慕更是如滔滔江水涌了起來。

    不愧是中書令的兒子,不僅養(yǎng)蛇這樣的兇猛獸類,竟然還敢和靖王說話!

    恐怖如斯!

    他們的爹怎么就不努努力也搞個和攝政王平級的官職,好讓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出去了也有面子啊!

    凌硯行徑直下樓,趙錢孫湊了上來,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沈木魚見他沒帶銀子,暗地里啐了一口jian商,又怕他出賣自己今天要錢的事情,連忙道,“我們會慢走,你別送了!”

    被搶了臺詞的趙錢孫:“……”

    沈木魚心虛的挽上男人的袖子,想要扯快腳步,卻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

    凌硯行居高臨下的瞅了眼沈木魚的細胳膊細腿,袖子外翻露出一截玉藕般的小臂,一條白蛇裝死的咬著尾巴,暗戳戳的把頭往袖子深處躲。

    這寵物倒是和主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知道上次是怎么有膽量敢暗算他的。

    凌硯行收回目光,輕而易舉的拎著沈木魚的肩膀?qū)⑺堕_。

    沈木魚又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去:“今天真是太巧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今天有什么變化?”

    凌硯行不語,余光卻瞥了眼少年。

    唇紅齒白的鮮衣怒馬少年郎,笑容乖巧純良,穿著奢華,黃色的衣衫外套著一層流光溢彩的紗衣,襯得少年面色紅潤,愈發(fā)俊俏,身上佩戴著一圈首飾,走起來叮鈴作響。

    沈木魚早已習(xí)慣他的沉默和拆臺,自問自答:“嘿嘿,原來是我比昨天更想你一點!”

    沈木魚毫不吝嗇的比了一個心,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眼睛里閃著分外明亮的光。

    油嘴滑舌。

    凌硯行意料之中,“嗤”了一聲:“長城要是派你監(jiān)工,也不至于被孟姜女哭倒。”

    沈木魚愣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在罵自己臉皮比城墻還厚。

    眼神頓時變得幽怨起來,沈木魚噘起了嘴,哼哼唧唧的小聲控訴:“伸手不打笑臉人。”

    凌硯行冷笑:“畢竟本王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

    第16章 仙人跳

    跟著保護靖王的侍衛(wèi)已經(jīng)牽來了馬車,聞言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厚顏無恥的少年。

    王爺又和他脫褲子了?

    凌硯行說完便上了馬車,沈木魚伸長脖子往里一瞧,沖著老熟人侍衛(wèi)訕訕一笑,掀開袍子就要上去。

    侍衛(wèi)見狀伸手?jǐn)r住他。

    沈木魚不可置信。

    侍衛(wèi)瞥了一眼車廂,硬著頭皮道:“抱歉沈少爺,您不能上去。”

    “你沒看到我和王爺勾肩搭背親密無間嗎!”

    侍衛(wèi)心說他不僅看到了也聽到王爺親口承認(rèn)和沈少爺一起脫過褲子,但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下人,主子沒說話,給他十顆腦袋就是皇帝來了他也不敢放行。

    您二位就隔了塊木板,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自己溝通解決的!

    您小人家倒是直接問王爺啊!

    侍衛(wèi)裝瞎搖頭:“屬下什么都沒看見。”

    沈木魚不敢置信自己的“老伙計”竟然如此絕情,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懵逼,活像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了賣身錢。

    “賞。”

    馬車內(nèi),傳出男人心情不錯的聲音。

    沈木魚面上一喜,以為是要賞自己,正要得意的給侍衛(wèi)炫耀一下他和靖王這深厚的感情,卻見侍衛(wèi)受寵若驚的跪下:“屬下謝王爺賞賜!”

    哎?

    不是賞我的嗎?!

    凌硯行從車窗的布簾縫隙中看到少年音震驚又失落的神情,那雙干凈清澈眼睛耷拉下來,活像只被人拋棄在路邊的小狗。

    寡淡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他道:“回府。”

    被賞的侍衛(wèi)感激的看了沈木魚一眼,挺起胸膛應(yīng)了一聲,坐上木板,駕車離去。

    沈木魚風(fēng)中凌亂。

    趙錢孫出門來看看那兩尊討債鬼走了沒,猛的看見一道黃色的人影石像般站在他的店門口一動不動,拔腿就想跑。

    沈木魚憤憤轉(zhuǎn)頭,陰森一笑:“jian商!!還我血汗錢!!!”

    趙錢孫:“……”草!

    沈家的小少爺惹不起,趙錢孫東拼西湊,還找了萬芳齋的老鴇云娘才湊齊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給沈木魚。

    心里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你說他好端端的出來干嘛呀真是的!

    沈木魚把一千兩銀票折好藏進自己最里面的衣襟內(nèi)袋里,“我沒帶錢,這里的一兩算在今天的飯錢上,你一并去找我家管家要。”

    趙錢孫不知道他這是要鬧哪出,當(dāng)初說好的兩千五百兩,四成恰好是一千兩,這小少爺怎么偏偏只拿九百九十九兩,要他把最后這一兩銀子送到靖王府。

    有錢人就是會玩兒。

    趙錢孫不懂,但還是點頭哈腰:“是,是……”

    沈木魚敏銳的瞇起眼睛警告:“本少爺可是會去對賬的,不許瞎報!”

    被戳穿心思的趙錢孫懨懨:“……哦。”

    沈木魚這才坐著自己來時的馬車大搖大擺的回沈府。

    趙錢孫痛失一千兩,好不容易送走了討債鬼,行尸走rou的要回去冷靜冷靜,卻被一道聲音叫住。

    “趙掌柜是嗎?王爺有請。”

    王——嗬!

    趙錢孫一口氣沒緩過來,眼前一黑,一頭栽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已經(jīng)不在醉仙樓的門口了,而是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廳堂。

    對面坐著個穿紅戴綠的胖女人,nongnong的妝容蓋住平淡無奇的臉,正是萬芳齋的老鴇云娘。

    云娘渾身顫抖,見趙錢孫醒了才稍稍冷靜一點,拿起茶盞假裝喝茶,哆哆嗦嗦的給他使了使眼色。

    趙錢孫心神領(lǐng)會,順著云娘的目光看去,赫然看到坐在上座上的靖王。

    對了,他暈過去前好像是聽見說什么王爺有請!

    不會又是要他還錢吧!

    趙錢孫捂住自己的錢袋子,哭喪著臉滑跪到地上:“王爺啊!先前那些銀子小人都投資裝修開分店了呀!今日沈少爺已經(jīng)取走了九百九十九兩,您今天就是殺了我都拿不出剩下的錢了!”

    凌硯行本不是為了還錢一事,抓住了趙錢孫話中的信息,哼笑了一聲。

    倒是也不算太蠢。

    還能想到自己會為難他這一點,提前把錢要了。

    留下的一兩銀子恐怕就是為了光明正大的上他的靖王府。

    凌硯行想到少年雞賊的表情,沉穩(wěn)嚴(yán)肅的臉有了一絲破冰,眉心舒展,把對沈家少爺蠢笨如豬這一點認(rèn)知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