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15節
老大夫過來一把脈,欣喜的說小公子的病已無大礙,只要日后飲食多加調整,遲早能變成一個健康的陽光開朗大男孩。 于是第二日,老大夫一被人送走,沈木魚再次被打包扔回了沈府。 沈陽愈才下朝回府,看著從墻的那頭被扔進來的兒子,額頭青筋直跳,顧不上中書令的威嚴,脫下鞋子就砸了過去。 “混賬!你還敢回來!來人,家法,上家法!!” 沈木魚揉揉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避開他爹,抱著院角的樹躲在后面,齜牙咧嘴:“干嘛爹,沒被靖王弄死,差點被你嚇死!” 沈陽愈是十分傳統且封建的老古板了,耳邊聽不得太多“死”字,他眼前一陣發暈,銳利的眼睛忽的注意到沈木魚一直揉搓屁股的手,一口氣提了上來,嗬哧嗬哧的險些暈過去。 他他他他和靖王……! “混賬!你給我滾出來!” 眼看著沈老頭氣的臉都紅了,沈木魚怕他又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暈倒嚇死個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從樹后挪出來。 反正他是沈家獨子,沈老頭也不會真的打死他。 實在不行他一會兒就喊媽喊奶。 “你!你!”沈陽愈胡須發顫,胸腔劇烈起伏,顫著手指著這逆子,“你和靖王……” 沈木魚眼睛亮了起來,抿了抿唇,頗有些羞澀說,“我和靖王現在關系可好了。” “嗬——”沈陽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木魚連摔疼的屁股都顧不上了,抬起手沖上去接:“爹啊!” 沈陽愈昏迷了一個時辰,才被大夫扎針扎活。 沈木魚實在沒懂他爹又在生什么氣,但怕自己出現在他剛醒的時候又把他氣暈嘍,只好躲在室外,悄悄撥開簾子探頭去看。 沈陽愈謝過大夫,隨后便緊緊抓著沈夫人的手,聲音蒼老了一個調,“夫人啊,木魚是沒救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再要一個吧!” 沈夫人:“……” 大夫:“……”沈大人我這還沒走呢。 沈夫人嗔了沈陽愈一眼,眉心浮上了一層憂慮:“老爺,是木魚他又闖……” 大夫連忙告退。 沈陽愈憤然道:“夫人,我當初便說那混賬不安好心,現如今,他已然是和靖王滾到床上去了!” 沈陽愈有少年陰影,逃脫之后惶惶終日,后來查了許多資料,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是能做的!曾經也有高官子弟偷偷在家中豢養男寵的先例! 但這到底是上不了臺面的事情,尋常人根本接受不了!大周也從未有娶男妻的先例! 他堂堂中書令兒子不去找個正經姑娘成家立業,整日留戀青樓,現在是直接留戀到靖王床上去了! 他沈家家風嚴謹,怎么出了這么個不要臉做出此等有辱門風的混賬東西! 沈夫人有些錯愕,但打心眼里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對她的許諾,不相信他當真會和靖王廝混到一起。 “這其中會不會……” 沈木魚已經震驚的從簾子后面跳出來:“我沒有啊,我連靖王的院子都沒摸到!” 沈陽愈剛被大夫扎下去的那股熱血又開始往腦門上沖了,“夫人,你聽聽他說的!” 沈夫人趕忙給沈陽愈拍背順氣,擔憂的看了一眼沈木魚,溫文爾雅的臉上難得帶了一絲責備:“木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沈木魚比誰都蒙,委屈道,“我一被扔進來,爹他就追著我打!” 他屁股還疼著呢,猛的跑了兩步現在好像更疼了。 沈木魚忍不住又揉了揉屁股瓣,心想等他見到靖王一定要和他告狀這回的侍衛技術不行,用力太猛都把他摔疼了,下回能不能還讓他的“老熟人”扔他。 爹和兒子不在一個頻上,沈夫人皺了皺眉,“木魚,你爹說你和靖王……廝混胡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沈木魚這下回過神來了,他爹是黃眼看人污,以為他和靖王在搞基。 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防止沈老頭被滿門抄斬!可憐他一個現代四好青年竟然稍有不慎就要體會一把古代砍頭熱! “沒有!我和靖王清清白白,昨個我們仨還去朱雀大街玩了呢,爹你思想不干凈,噫~” 是否去了朱雀大街這倒是能查到,照沈木魚這體格真要和靖王胡來,只怕事后要大夫圍滿床輪流救命。 沈陽愈半信半疑:“沒同他亂來,你怎么一直捂著臀?” “我被人扔下來摔到屁股了我揉揉還不行,不信我脫下來給你看看我的屁股是不是完好無損。” 沈木魚嘟嘟囔囔,掀開衣袍就要解褲腰帶。 沈陽愈眼皮一跳,抓起床前的另一只鞋扔了過去,呵道:“沒大沒小!滾出去!” “好嘞!”沈木魚跑的飛快。 第14章 我爹一個月給我這個數 沈木魚回到自己住的瓊云軒,一推門便看到一個鮮紅的人影。 往常只會盤成巴掌大的白蛇變長了兩倍不止,蛇身正纏著一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紅衣少年,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絲絲”的響聲,像是要把人現場生吞了。 沈木魚原地愣住,一時都未來得及想自己房中哪來的陌生人,錯愕的看著白蛇:“小白,你還會變大變小啊!” “……” 它又不是真蛇,當然可以變大變小變漂亮了。 白涂閉上嚇唬人的嘴,搖了搖腦袋,白了沈木魚一眼,隨后驕傲的挺起胸膛,用意念說道,“那當然我可是系統,這人鬼鬼祟祟的翻墻進來,我怕他別有用心,好心幫你抓的啦!” 沈木魚興奮的與有榮焉,“我就知道小白最厲害了!” 白涂被夸舒服了,撥動尾巴,扔掉了堵在“嫌犯”嘴上的抹布,那人驚恐的想要尖叫,卻被冷冰冰的白蛇尾猛的扇了一個大比兜,又委屈的憋了回去。 沈木魚把他的臉掰了過來,紅衣少年模樣俊俏風流,漂亮的桃花眼驚恐的瞪圓,瞧著也才十七八歲。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幾道原身在醉仙樓玩鬧的場景,盯著眼前少年桃花眼下的紅痣,驚喜道,“謝觀雪!你怎么在這里?” 謝觀雪是原身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家住街對面,父親謝高望是當朝吏部尚書,官三品。 雖然和沈老頭的中書令只有一階之差,所屬部門卻是中書令的下級,因此從小到大,謝觀雪替原身背了不少黑鍋。 上回原身去醉仙樓找花魁也是這幫狐朋狗友陪著去的,他被打落湖里之后,當時一起的紈绔子弟都被罰了禁足,謝觀雪也是剛被放出來。 沈木魚沒想到謝觀雪那么愛他,竟然一自由就翻墻來見他! 什么時候他和靖王的感情也能那么要好就好了! 謝觀雪欲哭無淚,渾身都緊繃著,害怕的瞪著白蛇:“我……” 沈木魚連忙叫白涂收了神通。 謝觀雪心有余悸,目送著白蛇施施然的游走爬上桌子盤起來,才松了口氣,見到好友的喜悅很快就沖刷了方才差點誤入蛇口的恐懼。 “我們都好久沒見你了,上次你差點淹死我爹罰我了半個月呢,這不是剛解放我就聽我爹說你爹把你關禁閉了,作為好哥們,我來看看你,你沒事的話去不去喝酒啊,哥幾個都在醉仙樓等著了!” “去!”沈木魚開心的揮舞雙手,“你對我太好了謝觀雪!” 謝觀雪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發,“也還好吧,對了,你爹不是最疼你嗎?我怎么還聽說你跑去靖王府鬧事啊?” 沈木魚心虛的移開了眼,“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原著中沈木魚就是一個小小炮灰,全文都是圍繞攝政王坐上皇帝寶座,開啟完美人生寫的,就連沈老頭也是因為企圖刺殺攝政王才稍稍出鏡了一會兒,充當起了一個炮灰反派的作用,好像沒有提及謝家的結局。 也不知道他這個死黨最后結局怎么樣。 不過沈木魚知道,討好攝政王總沒錯。 他擺了擺手,“但是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咱們和攝……靖王搞好關系肯定沒問題!” 好險,這節骨眼靖王把政,攝政王不是封號可不能亂叫,要砍頭的! 謝觀雪顯然更沒腦子,驚呼道:“他可是當今的攝政王,手段可狠了!你忘了半年前就是他下令抄了林州知縣一家!我爹叫我看見他就繞道走,爬都得爬走!” 沈木魚心道他這可太知道,畢竟一年后他自己一家就要被攝政王抄了。 沈老頭也是每天這么囑咐他,看見靖王繞道走,實在不行就裝暈,因此靖王來沈府幾次,他就“病”過幾次。 沈木魚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和謝觀雪解釋他家要被抄,不得以才去討好靖王發展一下兄弟父子爺孫關系。 “其實拋去他愛抄家這一點,他脾氣還是挺好的。” 沈木魚看著謝觀雪逐漸震驚錯愕不可置信的眼神,忍不住帶點炫耀的語氣說,“他還和我吃一根糖葫蘆,我覺得我很快就能和他成為朋友。” 謝觀雪的瞳孔害怕的縮成了一個小黑點,顫著手去摸了摸沈木魚光滑的腦門。 這也不燒啊…… “不信是不是,證據我都有!” 沈木魚唬起臉,彎腰往靴筒里掏了掏,抽出來一根洗干凈的竹簽子。 小皇帝吃完之后沒地扔垃圾,他那時候就十分有眼力見的接了過去,本來是打算扔的,但想到這可是他和靖王關系進一大步的證明,就洗干凈帶回來了,打算留作紀念。 畢竟那可是大周神一般的男人! 沈木魚神神秘秘的指著竹簽上上面深一塊淺一塊的顏色:“看到沒,這上面兩顆是我吃的,你看這顏色深一點的三段,就是糖葫蘆上外層的糖漿染的!” “哇!”謝觀雪震驚的張大了嘴。 沈木魚手指下移:“第三顆就是靖王咬的,你知道我不怎么愛吃這種小孩子才吃的東西,要不是靖王買的,我肯定是不會買的!” 原身喜歡裝比,一向瞧不上街上小攤的東西,更別說比起這些幼稚的東西,他更喜歡像個大人一樣裝深沉,花錢買醉和美人對酒當歌才能顯示他中書令之子的格調。 謝觀雪吞了吞口水,含情的桃花眼中滿是真誠的羨慕:“真的是靖王給你買的!” 京城中雖然紈绔子弟見了凌硯行都繞道走,但那也是怕靖王因為他們而遷怒整個家族。 這些紈绔子弟要是真有哪天能入得了靖王的眼,不僅能成為同輩中的談資,毫無疑問他們在家里被重視的程度也能直接彎道超車,爹娘都得磕頭告謝祖墳冒青煙放鞭炮慶祝個三天三夜孩子有出息了! 沈木魚竟然能和攝政王玩到一塊去,那他們豈不是和沈木魚不再是一個檔次的了?! 他也好想和攝政王玩哦。 他爹要是知道他和靖王能玩到一塊去,家譜都得撕了從他這頁開始寫! “那可不,不然我吃完把垃圾帶回來干嘛,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別和別人說啊。” 沈木魚樂滋滋的在好友面前炫耀完,把竹簽子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