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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 第52節

    流露出的氣質,讓夏澤笙恍惚。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秦禹蒼在穿衣鏡前整理自己的袖口,外套在他手里拿著,另外還有一條寬領帶,他回頭對夏澤笙說:“過來幫我系領帶。”

    夏澤笙走到他面前,幫秦禹蒼穿好了西裝外套,然后轉到他身前,為秦禹蒼系好了領帶。

    比起之前時尚的細領帶,加寬領帶更顯老派沉穩。

    是秦驥偏愛的風格。

    “不合適嗎?”秦禹蒼問他。

    夏澤笙抬眼看他。

    是的……比起以前,他其實現在已經能分清秦禹蒼和秦驥的不同。

    可,當秦禹蒼這么做的時候,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將秦禹蒼與秦驥重疊。

    這是不對的。

    不公平的。

    是荒謬的。

    但……

    面前人的胸膛如此寬闊,他曾湊上去,偷聽那個穩健的心跳。這次他不用再偷聽,他被縱容了,被環抱在懷中,任由他貼在左胸。

    “我們去哪里?”過了好一會兒,秦禹蒼問,“你一定有想過如果出門要去哪里吧?”

    ——或者在這段時間內,可以假意他做秦驥。

    夏澤笙說:“我有一些想去的地方,和你。”

    最開始是中山大學的老校區。

    “一直想來你的學校逛一逛。”夏澤笙說,“我沒讀過大學,很向往這個環境,想知道你年輕時讀書時是什么樣子的。”

    中山大學離二沙島和現在這套住所都不算遠,從北門下車,兩個人在路邊看了一會兒珠江上來往的航船,順著北門的路,路過中山先生的雕像,又一路走過懷士堂,最后湊巧趕上一堂公開講座。夏澤笙拉著秦禹蒼從后門進去,坐在最后一排,聽了好一會兒。

    期間他一直牽著秦禹蒼的手,沒有松開。

    下課鈴一響,還不等別人有反應,他又拉著秦禹蒼提前小跑離開。錯開了人流的他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問秦禹蒼:“你餓不餓。”

    他們早晨沒來得及吃早餐。

    這會兒已經十點多,怎么會不餓。

    這個時間,學生飯堂都還沒開始午餐,倒是從學校出去,便有食街,一人一碗云吞面吃完,不過十五元錢。

    可是夏澤笙似乎沒有吃飽,去馬路對面又買了好幾個缽仔糕,遞給秦禹蒼。

    “你大學時不吃這個嗎?”他問,“方建茗喜不喜歡吃?”

    這似乎是道送命題。

    秦禹蒼接過一個馬蹄缽仔糕,咬了一口,軟彈香甜,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他不愛吃甜食。”

    夏澤笙聽到這話,眼睛瞇了瞇,卻沒再說話,只是吃缽仔糕。

    “我和方建茗在懷士堂外定情,在珠江邊上分手。”秦禹蒼對他補充,“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所以你現在不愛他。”

    “愛情的本質不過一場性激素紊亂。就算是再銘心刻骨,也持續不了十幾年。”秦禹蒼道,“那樣是要出問題的。”

    夏澤笙仔仔細細吃完了手里的缽仔糕,擦了擦手,這才開口:“我喜歡吃甜,還喜歡吃辣。我也喜歡你,很多很多年了……秦驥。”

    秦禹蒼沉默。

    這果然是道送命題——如果他是秦驥的話。

    還好他不是秦驥……可是誰又能說清楚,現在的、此時此刻的秦禹蒼,到底是不是秦驥呢?

    夏澤笙沒有再糾結方建茗的事情。

    他將竹簽都包好扔在垃圾桶里,想了想,笑道:“我想起來了,我想去看電影。”

    “好。”秦禹蒼答應他。

    “咱們找個私人影院吧。我以前在團里的時候,經常跑出來偷偷看電影,也不敢去大影廳,只敢租那種小時付費的私人影院。”

    離這不遠便有好幾個私人影院。

    夏澤笙選了一個,拉著秦禹蒼的手就走,像是趕時間,但是他一路興高采烈,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像是戀愛中的年輕人,充滿天真又無所畏懼。

    他們選了一個提供免費爆米花和可樂的房間,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秦禹蒼開了投屏問他:“看什么?”

    “都可以。”夏澤笙想了想,“老片子,愛情片。”

    秦禹蒼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篩選,隨機出來的是《廊橋遺夢》。

    這個故事眾人皆知。

    四天的時間,兩個中年人的愛戀,有夫之婦和一個外鄉人。

    明明飛蛾撲火,卻無法克制。

    爆米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吃完了,冷冰冰的可樂配上這個故事更顯得悲傷,到最后,每一口都像是咽下的苦水,成了無法成全的兩難。

    “帶我走,此刻就走,帶我去你到過之處,到世界的另一端。”主人公說出這樣的臺詞的時候,夏澤笙的淚便奔涌而出,一直流個不停。

    故事的最后女主角選擇了責任和家庭,而男主角選擇了成全。

    等電影結束,直到秦禹蒼從懷中掏出手帕為他緩緩擦拭。他聽見秦禹蒼嘆息了一聲。

    “明明那么愛哭,還要看這種電影。”

    “你、你不懂。”夏澤笙哽咽。

    “好,我不懂。”秦禹蒼說,“還想去哪里?”

    夏澤笙說:“我想去廣州塔。”

    其實十幾年前沒有廣州塔。

    后來有了,似乎就成了情侶們來廣州必去的打卡圣地。

    樓頂有各種娛樂設施,還有可以眺望很遠的投幣望遠鏡。夏澤笙像是好奇寶寶,每個望遠鏡都要認真看很久,他一邊看一邊還發出各種驚奇感慨的聲音,如果時間到了,秦禹蒼便會再給他補上一枚硬幣。

    他看得那么認真,耽誤了不少時間,可是秦禹蒼沒有不耐煩。

    天色都快暗了下來,他才意猶未盡地結束觀察,對秦禹蒼說:“廣州可真大啊。”

    “嗯,廣州很大。”

    正說著,廣州塔亮起了燈。

    成了沖天的光柱,絢爛無比。

    旁邊的摩天輪也亮起了彩燈,旋轉著從軌道出去,像是一閃一閃的星星。

    他只看了兩眼,秦禹蒼便去買了票,兩個人排了一會兒隊,坐上了全世界最高的摩天輪。遠遠可以看見二沙島的別墅區。夏澤笙對秦禹蒼說:“我搬過來后,能從窗戶里看見這邊,就在想,等你哪天不忙了,可以一起來這里看看。現在這個愿望也實現了。”

    他靠在座位上,笑了笑。

    那個帶著無比歡喜和興奮的年輕人消失了。

    熟悉的夏澤笙回來了。

    “謝謝你,禹蒼。”他說,“我很高興。”

    第52章 錯位(下)

    夏澤笙說完了那番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務一般,鉆回了他的軀殼里,戴上了那張敷衍人的面具。

    這一天,他陪著夏澤笙演戲。

    于是夏澤笙也陪著他演戲。

    真似一對情侶,在這羊城中游玩。

    ……不只是這一天,他作為秦禹蒼的每一天都在演戲。

    又或者往回追溯三十來年,誕生為秦驥后,又何嘗不是做戲給人看?

    霓虹下,廣州盡收眼底,車水馬龍的路面像是拉成了一張光網,所有的人都被束縛其中,終其一生,都在扮演著別人眼中的自己。

    摩天輪還在緩緩轉動著,向著更高的位置攀爬。

    天色暗沉。

    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對面人清晰的面孔。

    也模糊了心底的防線。

    “我小時候廣州還不是現在的樣子。”秦禹蒼忽然開口,“那時候不管哪個區,都亂糟糟的,多的是西關大屋,兩三層的矮樓,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一樓都是商鋪。一條街上的家家戶戶原本來自一個村,都互相認識,搬到樓里,又都成了鄰居。90年初的時候,秦飛鵬擴大生意規模,開了好幾家金行,為了方便拿貨,除了住在白云居,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吃住在加工廠附近。他也是那時,和我母親結婚的。”

    夏澤笙愣了一下,秦禹蒼所說的,似乎是秦驥的過往。

    還好,秦禹蒼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困惑。因為接下來,他一直說了下去。

    “我從小,秦飛鵬在家的時間便很少。母親說他生意忙,外面應酬多,男人賺錢養家么要多體諒他的苦楚。可是因為這樣,她便只能放棄工作,回家帶孩子,圍在灶臺間,cao心瑣碎事,割舍了過往的一切抱負。空閑的時間很多,她愛對我說過去的事情,說秦飛鵬如何騎著車去加工廠等她下班,帶她在東江邊散步,給她一些小驚喜。她說她很愛秦飛鵬,又說秦飛鵬也愛她。”

    在昏暗的光線中秦禹蒼很平靜地敘述著這個故事。

    夏澤笙怔怔聽著。

    若說之前他只是拉著秦禹蒼的手,幻想出一個秦驥。

    這一刻,他便切切實實地看到了秦驥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想,理智明明在告訴他面前人不過是在假扮另外一個人,可是情感上,他幾乎毫不抗拒地接受了秦禹蒼在說的每一個字。

    “我上高三那一年,母親生病了,總是咳嗽。也是這個時候,秦飛鵬忽然回家勤快了,與母親形影不離。”秦禹蒼道,“其實他也許并不是總在家,只是我已經住校,周末回家的時候,能看見他便誤以為他回來了……高考結束的時候,我才知道母親肺癌已經有半年。”

    “那時醫療水平還沒有現在這樣好,病情急速惡化,很快就只能長期住在醫院。秦飛鵬只要有時間都在她床前照顧,喂她喝藥、跟她聊天、逗她開心……然后她去世了。”

    說到這里,秦禹蒼沉默了很久。

    他的沉默里,帶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