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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夫后天天吃瓜[七零] 第188節(jié)

    而吳哈平在許翠萍開口的時候,已經(jīng)一句話都不說了。他不傻,這些東西都是從外頭低價收來的。或者是從地里面挖出來的。撐死就是東西被收繳,自己屁事都沒有。

    至于許翠萍口中嚷嚷自己害她,那更是沒有證據(jù)的事兒。只要咬死不松口,他最多被關(guān)幾天就會放出來。

    雖然失去那么多財寶,出來后他也是一無所有。

    想到這里,吳哈平的肩膀越發(fā)垮下來。

    仿佛看懂了吳哈平的心理。霍隊長忽然說道:“這里面的黃金,是一批在62年失竊的黃金。東西在你家找到,請你好好配合,交代東西的具體來源。”

    這話一出,再次引起一片嘩然。

    何玉燕更是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發(fā)現(xiàn)男人的表情同樣驚訝。顯然,霍隊長沒有透露過這一點給她男人。

    對方是提到過孫家的黃金來頭有問題。但是,何玉燕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黃金失竊案。這事兒可真是越發(fā)大了。

    想到黃金是裝在孫家的官皮箱里。何玉燕忍不住朝孫筱柔看過去。

    果然,對方同樣是一臉懵的樣子。想想62年那會兒,孫筱柔估計只有六歲左右。那個年齡,不清楚家里的事情很正常。

    孫筱柔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說之前她還想嚷嚷這些官皮箱都是自家的。這會兒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這些東西就是燙手山芋,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也牽扯進(jìn)去。

    這樣想著,她馬上后退了幾步。把自己藏在鄭大媽的身后。

    至于其他的人震驚就不說了。光是當(dāng)事人吳哈平,已經(jīng)被這句話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之前他還有信心可以安全回來。現(xiàn)在他忽然不確定了。

    這樣想著,他惡狠狠地朝許翠萍瞪了過去。

    而許翠萍卻依然半倚靠在椅子上,對著他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涌了上來。忽然,吳哈平不知道從哪來力氣。直接掙脫了壓著自己的同志,直直朝許翠萍沖了過去。

    他是想用腦袋狠狠地把許翠萍撞倒的。結(jié)果他人是撞到許翠萍身上。但是,許翠萍也張開了嘴巴。朝他耳朵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幕更是讓大家瞪大了雙眼。

    工作人員上去要把兩人分開。而大家耳邊聽到的只有吳哈平的慘叫聲。

    “是啊!我親眼看到的,耳朵都掉了半拉出來。三號大雜院的院子,直接撒了一堆血。”

    “真的,我沒騙你。可真是嚇?biāo)廊肆恕D窃S翠萍下嘴那么狠。”

    “哎,那么多的金子,那么多的寶貝。是我也動心了。”

    從三號大雜院回來后,鄭大媽就拉著錯過熱鬧的鄰居。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講述著事情的經(jīng)過。

    何玉燕送完孩子從幼兒園回來。一進(jìn)大雜院就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很是無語。

    隔壁抓捕行動是在一個小時前結(jié)束的。那會兒也不到十點鐘。

    許翠萍把吳哈平的耳朵咬下一塊rou后,才被人給分開了。分開后,因為兩人都是涉案人士,直接被帶走了。按照他們的狀況,估計是先送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之后就是審訊了。

    而那些個找出來的寶貝,自然被一起帶走。

    沒人知道這夫妻兩最后的結(jié)局會怎樣。畢竟這樣的事情超乎大家的預(yù)料。就是霍隊長口中的黃金失竊案,那也是一件從未公開的案件。

    現(xiàn)在霍隊長說出來,證明案件應(yīng)該有了突破口。

    也是在這些人都離開后,何玉燕才從男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

    原來,年初一那天。霍隊長來找顧立冬,是想找個人盯著吳哈平、許翠萍夫妻。因為這夫妻兩的一些異常舉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顧立冬當(dāng)時就給推薦了白大媽。白大媽作為三號大雜院的管事大媽,根正苗紅。工作又是管事大媽,又是婦聯(lián)主任。是一個十分便利的遮掩工作。

    許翠萍之所以能夠在癱瘓后,還能給霍隊長傳遞消息,靠的就是上門探望的白大媽幫忙。

    當(dāng)然,關(guān)于許翠萍跟霍隊長的交易。雖然霍隊長并沒有說,但是何玉燕估計霍隊長一直關(guān)注了許翠萍的情況。

    等對方清醒過來后,肯定在醫(yī)院私下跟許翠萍接觸過。

    許翠萍當(dāng)時可能會拒絕,會掙扎。但是對方裝不能說話,這一點就能說明她心里有了成算。

    這一切的安排最終帶來了這一次的抓捕行動。

    這個事情又是一件由黃金引發(fā)的愛恨情仇。讓人看了很唏噓,又覺得世事無常。

    像許翠萍這樣,即使后面沒事放出來。但是她人已經(jīng)不能走路了。聽說是腦神經(jīng)受損。要好好養(yǎng)著,做復(fù)建。期待奇跡的降臨。

    這樣的結(jié)果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說,其實相當(dāng)殘忍。

    就在何玉燕心里琢磨這件事情的時候。送完孩子去幼兒園,準(zhǔn)備回廠里上班的顧立冬,被人半路截住了。

    “上來,送你一路。”

    顧立冬看著坐在吉普車上的霍隊長。無語地說道:“這里到廠里,走路就十分鐘。”

    廠里辦的幼兒園,自然跟廠子相隔不遠(yuǎn)。

    話是這樣說,但顧立冬還是上了吉普車。

    “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介紹的白同志。”

    顧立冬點頭接受了這個道謝。然后問道:“黃金失竊案是孫家做的嗎?”

    這話過于直接,霍隊長被問得不知道該說啥好。

    “你不是說要當(dāng)個普通市民嗎?”

    顧立冬不理會對方,只說道:“那孫筱柔可一直想找她家的東西。現(xiàn)在這樣你們不打草驚蛇嗎?”

    霍隊長搖頭:“黃金還有一部分,應(yīng)該不在北城了。”

    顧立冬一聽,立刻明白了什么。

    “孫筱柔的爹還沒死?”

    霍隊長沒有回答。但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某種意思。

    孫父是跟顧明理坐著同一艘船失蹤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顧明理人還在?

    這個疑問在顧立冬心里留著。他不準(zhǔn)備從霍隊長這里得到答案。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的了。顧立冬沒有在車上逗留多少時間,就開車門離開。

    霍隊長看著對方的背影,嘆了口氣。

    時間很快就來到傍晚。

    今天是孩子們第一天上幼兒園。何玉燕還沒開學(xué),孩子還是她接回來的。

    接回來后,兩個孩子嘰嘰喳喳說著學(xué)校的事情。至于外頭院子甚至是整個胡同,都在說吳哈平夫妻,以及那些見不得人的寶貝。

    “這次可好,事情不是發(fā)生在我們二號大雜院。不然外頭的人一提丁香胡同,就說二號大雜院不好。現(xiàn)在看看,最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三號大雜院。”

    院子里,朱大媽嘰嘰喳喳說著這個事情。仿佛越大聲,三號大雜院就越發(fā)能夠被抹黑。

    她之所以這么激動,是因為之前蔡招娣的娘家干的那些破事。

    之前蔡招娣的大嫂拐了大雜院跟胡同的小孩。其中有個小孩被打折了腿。這小孩一家就住在三號大雜院。之后蔡大嫂被抓,這家子就經(jīng)常上門來鬧事要錢。最后弄得蔡招娣跑了。

    就這件事情,足夠朱大媽討厭那一家子。順便把三號大雜院的人也給討厭上了。

    現(xiàn)在住在三號大雜院的吳哈平夫妻出事,她可樂呵得很。

    顧立冬一回來也聽到了這些話。他沒有加入這些討論,直接回家吃飯。吃完飯后跟孩子們玩耍。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何玉燕終于拉著他問道:“是出什么事情嗎?”

    雖然男人從回來后就一直表現(xiàn)得跟以前差不多。但是何玉燕卻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顧立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時不時琢磨著今天跟霍隊長的對話。

    他小聲把這些事情告訴何玉燕,得到的居然是媳婦兒憐愛的眼神。

    是的,憐愛。

    何玉燕聽著男人那干巴巴的轉(zhuǎn)述,馬上明白了事情的癥結(jié)所在。

    “你其實是在知道孫筱柔她親爹沒死后,心里就開始琢磨顧明理這個人是不是還在世上?”

    對于顧明理這位長輩,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是顧立冬的親爹。但是,顧立冬跟他確實長得像。男人估計心里也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爹了。

    對于一個從小沒有爹媽的人來說,這忽然冒出來的爹自然是很突然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三年了。顧立冬打從心里接受了這么一位長輩。

    加上他們那座小四合院的地下室,里面的東西都是顧明理留下的。其中有不少顧明理的工作手札,讀書感想等等。這些東西,經(jīng)過幾年的整理。已經(jīng)能夠很立體地表現(xiàn)出顧明理的學(xué)識涵養(yǎng)。

    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長輩,如果真是自己親爹的話。當(dāng)兒子的會很驕傲。

    而這樣優(yōu)秀的長輩,如果還在世上的話,顧立冬肯定會想要接觸一下對方的。但是,又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還在世上。這種矛盾的心情,讓顧立冬整個人都不得勁。

    為這種事情糾結(jié)難過的男人,自然是值得人憐愛的。

    何玉燕把男人抱進(jìn)懷中,張開手指梳理他的頭發(fā)。

    頭皮的放松,以及耳邊媳婦兒那規(guī)律的心跳聲,讓顧立冬那有點懸的心安放了下來。

    “你也不用糾結(jié)。既然懷疑就去尋找答案。霍隊長這里可能不會知道的太多。但是不是還有顧叔、顧姨嗎?他們兩認(rèn)識的人比我們多很多。咱給他們提個醒兒,說不定他們也有了尋找的方向。”

    何玉燕相信這些年,顧廣盛、顧明霞肯定也花過大力氣找人的。之前找不到,可能是有其他客觀原因。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78年2月了。馬上市場開放,跟國際接軌。接著就是科技力量的崛起。

    就是現(xiàn)在好不到,等到了九十年代,何玉燕不信找不到這個人。

    今晚男人難得的脆弱,讓何玉燕心里充滿了保護(hù)欲。抱著男人,何玉燕說了很多很多。直到最后,兩人抱在一起,腦袋抵1著腦袋睡著了。

    至于顧家的對門董家,卻沒有那么和諧。

    自從知道那些黃金不對頭后,孫筱柔很快就回到家里。把事情跟meimei說了,叮囑她別聲張。然后又去找了孫伯。

    孫伯作為家里的管家,孫筱柔覺得對方肯定知道什么。但是,孫伯卻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這讓孫筱柔第一次對這位從小護(hù)著她長大的人,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回到董家后,孫筱柔想要尋求一絲安慰。

    從小到大的理念,孫家的富貴印象,在這一刻崩塌。這讓她很迷茫。

    偏偏董家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說話的。meimei只會嚶嚶嚶地顫抖。鄭大媽這個婆婆更是滿嘴都是刻薄話。而那小叔子董建民更是個半傻子。丈夫董建設(shè)倒是個能干的。偏偏昨天就出差了。要幾天后才能回來。

    這讓她一肚子委屈沒人可以訴說。

    甚至胡同還有人把許翠萍癱了這件事情,賴在她身上。

    這個地方讓孫筱柔覺得很窒息。她盼望著離開這個地方,趕緊去大學(xué)報道。大學(xué)有宿舍,到時候住進(jìn)宿舍就好了。

    接下來幾天,話題依然是吳哈平、許翠萍的事情。

    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被人車轱轆一樣,翻來覆去說了無數(shù)遍。大伙兒卻樂此不疲。見一次面就要談?wù)撘淮巍?/br>
    何玉燕并沒有參與進(jìn)這個話題。而是開始檢查帶去大學(xué)的東西。偶爾跟隔壁邱向花、前院沈小妹聊聊上大學(xué),聊聊家長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