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夫后天天吃瓜[七零]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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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趙大牛有三個兒子,前頭兩個兒子已經給他生了六個孫子。等小兒子結婚后,這孫子的數量怕不是要有十幾個。光是家里這兩間倒座房根本不夠住。 而且,大兒子、二兒子兩家人住一間倒座房已經夠緊巴的。 因為這個,小兒子這一個多月相親也沒相到啥好對象。顧立冬那個天煞孤星,不就是有兩間屋子,才娶到個工人家庭出身的高中生嗎? 他趙大牛的兒子自然比那個天煞孤星要好一百倍。沒房子,他就要給兒子孫子創造房子出來。 一個月前董建設鬧什么蓋廁所的事情,趙大牛就做好了計劃。 只要這廁所動工,他家就可以渾水摸魚。先把隔壁耳房后面的那點空地占上。當然,作為一個有追求的人,趙大牛的目標可不止這個。 倒座房有四間,他家剛好占了角落兩間。這兩間屋子跟隔壁兩間屋子中間還隔著一道屏門。這樣天然的一座院中院,是他當年廢了大力氣,給人送禮占來的。 隔壁老錢家是絕戶頭,不敢跟他們這樣人丁興旺的硬碰硬。再隔壁的呂家,夫妻兩都是小年輕。這種組合更好打發。 前院這兩家鄰居料理完后,趙大牛就準備把前院的院子都占了。 沒錯,不止要占據現在他們家門口這一塊隔出來的院子。另外一邊院子他也要了。 到時候新屋直接從家門口的空地開始搭建,能搭出三間寬敞的大屋子。到時候是三個兒子一人一間。家里的兩間屋,他一間,孫子一間。妥妥地安排好。 但是,現在耳房后頭那點地兒是占不上了。這讓趙大牛有點心塞。 “爸,那咱這廁所要蓋在哪里?” 蓋廁所是個由頭,蓋屋子才是目的。所以,還是得找塊地方蓋廁所。 大兒子的話讓趙大牛回過神來。他把手里剩下的煙頭摁滅。直接說道:“就蓋在墻角那。” 那頭正好跟顧立冬的耳房隔了一道墻。這廁所再是沖水的,也是會臭的。顧立冬這么不識相,剛跟自家搶那塊地方。那么,他就在那蓋個廁所臭死他家。 聽說那耳房里頭設了廚房。到時候哼哼…… 這樣的盤算不止趙家有,其他家也各有自己的小算盤。 就董家這里,鄭大媽已經找了好些人說合伙蓋廁所的事情,但都被人給拒絕了。 去找外頭其他人合伙又不可能。人家要蓋廁所,那也是蓋在自家方便。要是蓋在外頭,那還不如去公廁了。 這不,就在她找不到的人的時候,隔壁的隔壁,東廂房耳房的許家一家三口回來了。 說起來這許家是大雜院少有的雙職工家庭。 許家男人許成才,今年二十五,是廠里的打字員。這種帶著文化氣息的工作,是鄭大媽很看重的。而許家女人程茉莉,則是廠里育紅班的老師。這種職業,更是鄭大媽眼中女人最好的工作。畢竟女人嘛,不就是會帶孩子嘛! 這兩人個小年輕聽說是高中同學,畢業兩年后靠著相親看對眼結的婚。結婚幾年才得了一個兩歲兒子許鵬。夫妻兩人對這孩子嚴格得不行。 鄭大媽是看不下去人家對兒子不好的。 所以,平時她沒怎么跟著小夫妻兩人說話。 但這次不一樣了,蓋廁所太花錢了,之后還得搞衛生。家里那大兒媳是個擺設,女兒又嫁人了,不可能每天來給她洗廁所。 所以,鄭大媽得找個人幫忙分擔。 程茉莉剛跟丈夫一起帶著兒子許鵬從醫院回來。 兒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動不動就生病。這讓程茉莉相當煩心。 鄭大媽找過來把合伙蓋廁所的事情一說,立刻就被對方拒絕了。 “我家兒子身體不好,廁所這東西當然要自家用比較安全。”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是站在門口廊檐下說的。 這個周末因為董建設要跑污水管道事情,林荷香就沒有回家。但她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一大早就出門。先去國營飯店吃了早飯,接著就去百貨商店逛了一圈,買了一包核桃酥。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大雜院。 結果一進門,剛好聽到自家婆婆,拉著程茉莉在那嚷嚷:“咱合伙蓋廁所多好啊!省錢又省了打掃的功夫……” 接下來的話林荷香是聽不到了。 只見她沖上去,先是對鄭大媽吼道:“這廁所是建設蓋了給我用的。你憑什么要跟人合伙?” 罵完鄭大媽,又轉頭瞪了一眼程茉莉:“還有你,我家的事兒你別摻和。” 程茉莉這人不太懂跟人怎么吵架。一時之間有點懵。 但許成才可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媳婦兒,麻溜兒上去直接就罵了回去:“走走走,你們走。你們一家都不講道理。憑啥罵我媳婦兒,我媳婦兒都拒絕了的。” 這里的吵架聲自然引起大伙兒的關注。 何玉燕更是從家里走出來,好奇地看向了對面。 嫁進來這兩個月,她跟大雜院的大媽們都熟悉了起來。倒是跟對面那對年輕夫妻沒怎么說過話。 沒行到許成才這人瞧著斯斯文文的,居然會開口趕人。 “他們都是結婚后跟廠里申請才搬過來的。” 顧立冬在何玉燕身邊解釋。 大雜院像這樣的夫妻,除了他們,就是前院的呂偉文跟沈小妹。這兩隊夫妻都是廠里的雙職工,結婚后跟廠里申請房屋,然后被分配到這里。 林荷香見有人敢趕自己,不怕自己老爸是副廠長。當下不服氣就想罵回去。結果董建設剛好回家就看到這一幕。 他連忙上去把人拉到一邊:“你干嘛跟人吵架?” 這許成才作為廠里的打字員,那是跟廠領導關系都不錯的。領導有啥材料要打字,都喜歡找他。 雖然這人不值得巴結,但也不好得罪。 林荷香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接就跟董建設告起狀來。 董建設面上連連應承:“廁所自家蓋,自家蓋,絕對不會跟人合伙的。我媽那是不懂這個事兒,她不是故意的。” 面上說得好好的,但董建設的心里已經把林荷香罵了個八百遍。就這樣只懂得享樂的女人,簡直是不配跟他在一塊兒。 要是何玉燕聽到“建個廁所=享樂”這句話,肯定會覺得荒謬。 但是董建設的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 一場風波看似就這樣過去,但大伙兒的心情好像因為這一場爭吵更加浮躁起來。 第二天又是一個工作日,這天顧立冬輪休。 一早起床吃過早飯后,就準備去耳房后頭那塊空地畫線。 任何建筑物修建之前都需要圖紙。圖紙出來后就可以在建筑地面上開始畫線,確定挖土砌墻的方位,以便后續的修建工作。 空地上面鋪了小塊的青磚,青磚縫隙間有些雜草。這些都要收拾出來,才能畫線上去。 何玉燕今天早上不準備去上班,想在這里幫忙打下手。等把空地收拾出來,再量一遍尺寸,畫線。之后的環節就是買建筑材料、動工。 計劃得好好的,但當顧立冬剛用鐵鏟,把地面上的青磚翹起來的時候。就聽到耳房的門被人敲響。 何玉燕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想要占他們地方的趙為民。這人還不是一個人過來,身后跟著幾個不認識的人。 這幾個人都穿著干部裝,口袋上別著鋼筆,手里拿著記錄本。一看就是坐辦公室的人。 “你們這是哪個單位的?有什么事情?” 這幾個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友善,何玉燕也用不著給他們面子,問得那叫直截了當。 對面幾人顯然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給面子的,一時愣住了。 還是趙為民開口:“這位女同志,這位是廠里后勤科的白主任,后面幾位都是后勤科的干部。今天帶他們來,是因為后巷那塊空地的事情。” 這話說得何玉燕都想翻白眼。果然,昨天這人走了后,顧立冬就跟自己說,趙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帶著廠里后勤科人過來,不用說就是要搞事情。 顧立冬已經聽到外頭的動靜,直接從窗口跳了進來。 他一進來,高大的身軀立刻把后窗照射過來的光線遮擋了不少。顯得整個人氣勢更加兇猛。 白主任努力穩住自己的腳步:“顧立冬同志,我是……” 顧立冬直接打斷對方的話:“我知道你是后勤的白副主任。” 說“副”這個字的時候,顧立冬特意加重語氣。神情中的挑釁意味拉得滿滿的。 邊上的何玉燕見到男人這個表情,覺得很新鮮。至于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被顧立冬一懟,白副主任顯得十分生氣。他這次過來,一是收到舉報過來核實,二就是給趙大牛一個面子。沒想到這個運輸科的司機那么不給面子。 當下,他直接說道:“有人舉報你想要侵占廠里的土地。我這次過來是調查具體情況的。” 顧立冬冷哼:“那塊地是我家的。產權證上標明了。你要是想看就去房管所看。要是先調查,拿廠辦的調查書出來。” 他們這種根正苗紅的人家,不是一個后勤副主任想查就查的。就是紅袖章想查他家,也得有個名目才成。 這勞什子白副主任,剛來廠里不到半年。居然就敢干出這種事情來。 趙為民適時插話:“立冬,咱都是廠里的職工。你配合一下廠里的工作不行嗎?” 顧立冬:“不行。” 何玉燕注意到趙為民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接著就聽到外頭又有人走了過來。 這次來的是兩個街道辦的工作人員。這兩人何玉燕有印象,在街道辦就是處理外勤事務的。 而趙為民看到人過來,嘴角帶笑地退到一邊。 不用說,人就是他弄過來的。 “你就是二號大雜院西廂房二號房、三號房的房主顧立冬同志對吧!” 顧立冬點頭,好整以暇地等著對方問問題。 果然,接下來對方就說:“你們這里要動工修改大雜院的整體格局,沒有街道辦跟房管所的審批,這個事情是不能做的。” 時下人特別是住平房的,只要修改房屋結構或者進行建筑修建,都需要提前跟街道辦、房管所申請。特別是涉及到建筑物的情況下。 當然,這只是有關部門的要求。如果沒有人去舉報的話,基本想干啥都沒人管。 比如城北那一片很多大雜院都住了很多人。這些大雜院基本上都會在院子、廊下、后墻這些地方搭窩棚。只要沒人舉報,就是搭一百個窩棚都是可以的。 趙為民這個時候已經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他們昨天是打聽到那塊空地,真登記到顧家的產權證上。但那又怎樣,他就是要惡心惡心這個人。最好讓他沒法兒動工,又或者拖他個一年半載,好出自己胸中的那口氣。 這樣想著,趙為民又打量著耳房的配置。當看到廚房以及大片空著的地方時,心里涌起一陣陣嫉妒。 這個不知道父母的野種,命好被顧老頭收養了。顧老頭又死得早,那么寬敞的兩間大屋子就到手了。要是他知道顧老頭的命那么短,就把自己先過繼給他多好。 要真這樣的話,眼前這兩間屋子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