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夫后天天吃瓜[七零]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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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并沒有因為小輩相親不成功,產生任何間隙。 沈鐵生嘆氣:“閨女喜歡的話,估計就快了。” 接著,他看了看曹大爺,又看了看已經走到西廂門口的顧立冬。再次嘆氣:“要那丫頭能看上咱大雜院的小伙子就好了。” 聽了個正著的何玉燕:…… 顧立冬輕輕叫她:“怎么呢?木呆呆看著那?” 何玉燕估計對方應該沒留意垂花門那兩人,搖頭:“算了,沒啥事兒。怎么樣?是不是談不攏?” 提到錢,那是兄弟都沒得做的。更何況是鄰居。每家每戶預估要出五六十,而不是五六塊。這種事情能談妥才叫有鬼呢! “沒用……” 顧立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正院廊下那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爆笑聲。 幾個大雜院的大媽,還有幾個胡同的大媽,一個個抱著肚子大笑。而在大媽視線集中的地方,則是那個叫賴哈平的男人。 “這男人可真受女人歡迎。” 準確來說,是年紀大的女人。 圍著他說話,甚至動手拍拍他肩膀的,都是這些大媽。 大媽們笑得肆意,沈清清這姑娘在邊上則是冒星星眼。 這個畫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這樣笑鬧的畫面一直持續到傍晚,吃過晚飯后這賴哈平才離開。 而大媽們對這小伙子的評價也出奇得高。一個個都跑到沈家,讓他們早點結婚,好讓這么好的小伙子住進來。 沒錯,何玉燕也是傍晚的時候,才知道這個事兒。 據說這個賴哈平家里住在城北的大雜院。家中有五個兄弟。說到這一點的時候,鄭大媽這個愛兒的羨慕得不得了。而且,這也成了賴哈平的優點之一。 家里兒子多,房子又只有一間耳房。加上他前頭四個哥哥都結婚了。哥哥們又都生了幾個兒子。據說一屋子除了他媽跟四個嫂子,其他全是男的。十多個男的加上五個女的擠在一間不超過二十平的耳房,聽著相當嚇人。 再據說,這家人因為房子住不下,家里的男人夏天都直接在大雜院的廊下、院子打地鋪睡覺的。冬天則是男人擠一堆,女人擠一塊這樣睡。 最后,跟何玉燕透露消息的江嬸子,還感嘆一句:“這種家庭聽著是真苦,但這娃兒不錯。答應結婚后住到沈家。好歹能給沈家兩口子養老送終。” “而且,這賴哈平家里條件是艱苦了些。但這家有生兒子的根腳。加上他也有個正當工作,還是個高中生。配清清這個初中都沒讀完的,也就差不多了。” 最后這句話來自愛兒黨鄭大媽的感嘆。 其他人不知道是個什么想法,反正何玉燕聽完是相當炸裂。 這導致她傍晚在外頭散步的時候,第一次沒有心思欣賞路上的美景。特別是這個“生兒子的根腳”,還真是何玉燕第一次聽說的。這些都是什么魔幻言論? “你說,沈清清這人是不是腦子丟了?” 跟沈清清的幾次對話,何玉燕覺得對方人還可以。而且也不是著急要嫁人的。怎么忽然就選了這么個讓人一言難盡的對象。 顧立冬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這是沈家的事兒。人家沈家父母都不說啥,他們外人著實沒立場置喙。 散步結束后,外頭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拉了燈繩,燈泡一亮。緊閉屋門、窗戶的堂屋里,顧立冬再次拿起那把螺絲刀開始拆收音機。 兩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人,到了現在外頭沒人,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隨著收音機的外殼被拆開,何玉燕可以清楚看到里面除了正常收音機應該有的部件,其余空位塞滿了一卷又一卷的錢票。 “天啊!”顧立冬忍不住再次發出感嘆。這簡直是天降橫財。 說著,他把里頭的錢票統統到在桌上的籃子里面。 接著,兩人就開始數錢。 好一會兒過后,何玉燕來了句:“我這里一共有六百八十二塊五毛四分錢。還有好些糧票、rou票、工業票、布票。” 顧立冬那頭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兩人互相核對了一番過后,發現有些票都過期了。 “你說著些東西都是從哪里流出來的?” 沒有抱著撿漏的心情,再次撿漏的感覺特別奇妙。 他們這跑了這一趟,居然就收入將近一千三。這還不算那些沒有過期的票。 相較于何玉燕的高興,顧立冬高興過后則是有點憂慮。 “這些票里面,有汽油柴油票、香煙票這些。” 這些票比較特殊,都是特定部門才會發得所。顧立冬作為一個貨車司機,加油要用柴油票,自然很快就發現手上這油票有點不對勁。 他隨手抽了一張柴油票,舉到燈泡附近。這才清晰地看到這票據上都有標記。 意識到這個,顧立冬立刻拿起其他票來查看。結果,無一例外,這些票統統都被人做了記號。倒是錢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來,這些票據不能在北城用。” 能在這個年代弄到那么多錢票的,而且這些票據的日期還集中在今年。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辦到的。但這些個錢票所藏的收音機,又是從一個已經被紅袖章搜刮過的地方丟出來。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最終,兩人決定把這個事兒保密。 何玉燕:“挑些能用的,你出車去外地的時候再用。其他不能用的票直接燒了。” 夫妻兩人商量著怎么處理這筆橫財。外頭,兩個有著各自苦悶的男人,也再次湊到一塊兒抽煙。 這一次,兩人直接坐在院子角落的條凳上。一人一支煙夾在手上。曹德才先是抱怨了一通。但董建設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一口接著一口抽煙。神色那叫個悲苦。 “你這是為了污水管道的事兒發愁?” 白天那會兒大雜院的男人湊到一起商量污水管道的事情。最終也沒個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他老爹在飯桌上一說,他媽都覺得這個事情難搞。太多人不愿意出錢。 這樣想著,曹德才又繼續道:“你這真是有啥好發愁的?要愁也是我這個光棍愁。我要有個媳婦兒,就是天天給她倒痰盂,我也是樂意的。” 董建設聽到這話,差點被氣了個倒仰。 他是格局那么小的人嗎?不就倒個痰盂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敢做就不怕人知道。 他發愁的還是那一分鐘。 一分鐘啊! 他去打聽過了,男人不能只有一分鐘! 明明他以前是金木倉不倒的,為什么現在成了一分鐘?為什么啊! 董建設對著月亮差點咆哮出聲。甚至,開始有了是不是這個女人有問題,才會害得他這樣。明明以前跟筱柔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每次都激動得無處發泄。 肯定是上次掉公廁,林荷香身上沾染的黃金太多,讓他也沾上晦氣了。對,肯定是這樣。 找到了癥結所在,董建設就更加愁苦了。 為了前途,為了他媽能過上好日子。他忍辱負重。好漢不問出處,莫欺少年窮,可能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才吧! 院子的低氣壓并沒有影響到西廂房顧家。 今晚這樣一筆天降橫財,讓何玉燕有點小激動睡不著。老是覺得外頭有人說話。中間還起來上了一次廁所,最后才在顧立冬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 因著今天要去學校拿畢業證,即使很想睡懶覺,她還是起來。 吃過早飯,她拿著自己的證件就跑學校去了。 學校這里沒什么學習氣氛,除了過來拿畢業證的人,其他班級來上學的人不多。 畢業證到手后,本來準備離開的何玉燕被同學叫住了。大伙兒湊一起說說各自的未來。一些找到工作的,滿臉都是朝氣。下鄉的同學,則是啥表情都有。 “李麗麗不是你家的鄰居嗎?她怎么沒來拿畢業證?”有個姓孔的女同學忽然問何玉燕。 何玉燕無語,她好像記得這個孔同學,跟李麗麗沒啥交情的吧! “她的娘家跟我的娘家是鄰居。至于她為什么沒來拿畢業證,我還真不知道。” 這小半個月她都沒回娘家,怎么可能知道李麗麗的近況? 孔同學被何玉燕的直白一噎,最后又來了句:“咱要不把畢業證給她送過去?” 就在何玉燕準備拒絕的時候,就看到這孔同學身后有個人挺著個肚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孔同學這時也發現了李麗麗的到來,立刻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何玉燕見狀,眼神微瞇。記憶中,這孔同學以前可沒跟李麗麗有啥交集。 “麗麗,你來啦!我們剛還在說要給你送畢業證呢!” 李麗麗一臉驕傲地搖頭:“不用,不就領個畢業證而已。” 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肚子,一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懷孕的樣子。 這可真是讓何玉燕無語。她可不記得,懷疑一個月,肚子就大到需要挺著的地步。 這個時候,已經確定要下鄉的班長走了過來:“據說李麗麗也有工作了。在供銷社賣布的柜臺上班。” 這工作可真是個好崗位。售貨員,還是賣布的柜臺…… “小孔那么巴結李麗麗,也是聽說她要去供銷社上班了。” 班長說著,又問何玉燕找到工作沒。她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何玉燕真找到了。 “回收站這活兒不太適合女同志。” 何玉燕聳聳肩:“反正工作不累。”剩下的話她就不好在要下鄉的班長跟前說了。 兩人說話間,忽然李麗麗丟下那個殷勤的小孔,徑直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燕子,好久沒見。怎么最近沒見你回食品廠?我經常回娘家都沒見到你。” 這副拉家常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關系有多好呢! 何玉燕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她臉頰紅撲撲的。甚至還有發胖的跡象,就知道李麗麗這段時間應該過得不錯。 何止是不錯啊!那簡直就跟翻身農奴把歌唱有得一比。 之前,婆婆不讓她吃飽,還逼著她干活的事兒自然是沒了的。 相反,李麗麗重來沒過過這種神仙一般的日子。 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什么活兒都不用干,只要好好養身體就行。 最重要的是,婆婆也不刻薄了。包力也不打她了。 就連之前說好的工作,現在也給她安排到了一個供銷社的崗位。可以天天請假不去的那種。而她大哥的工作轉正,也有了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