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與靈姑娘終究人妖有別，她們也不能真的去妖怪洞里生活，而靈姑娘也不能一直待在人間。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賺錢，這樣她在靈姑娘眼里始終是有價值的。

    “趙jiejie，你怎么不說話？”許久沒聽見回答，楊招娣再次開口問。

    趙家衣停下手中的算盤，正欲說些什么，便見不遠處有一道纖細的身影落下，她眨了眨眼睛，正是失聯三月的靈微。

    她立刻出聲，原先淡漠的表情也有了笑意，“靈姑娘。”

    “趙jiejie，招娣，好久不見。”

    靈微站在原地微笑著招手，在她們過來時開口問：“你們在這里如何？”

    “攬月城勝過霧隱城不知多少倍，這里居然男女平等，我還是第一次知曉有這樣的地方。”

    “除去招娣說的，這里的人生活大多富足，但因男女平等，我原本的生意在這大概不好開了。”趙家衣有些惋惜，有些錢是真的很好賺的。

    靈微又微笑著問了她們不少在這里生活的經歷，等到差不多后，靈微才笑著邀請二人去攬月城游玩。

    兩人欣然答應，尤其是楊招娣，她笑的合不攏嘴，“靈姑娘，我賺了不少錢，待會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下。”

    “你那兩個錢就收著自個用吧。”趙家衣有些扶額，靈姑娘看上的東西，豈是她那幾個錢能買下的，趙家衣轉身道：“靈姑娘，你還是用我的吧。”

    “憑什么？”楊招娣大叫，“我也要給靈姑娘花錢。”

    看著兩個爭先恐后給自己花錢的女人，靈微嘴角上揚，對她們說道：“先前我就想說了，之后不用叫我‘靈姑娘’，叫我名字就好。”

    “名字？”楊招娣一愣，急忙搖手，“這怎么能行，我不要。”

    看出楊招娣的決心，靈微看向趙家衣，與想象的不同，趙家衣也拒絕叫她的名字。

    靈微：“……”

    行叭，想怎么叫就隨她們開心好了。

    霧隱城已算繁華熱鬧，但與攬月城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走在寬闊的青石板街道上，靈微的視線被兩側各種攤販的叫賣聲吸引，時不時停下駐足觀賞。

    趙家衣見此，將靈微視線多停留的對象全部買下，有發簪首飾、胭脂水粉、精美繡帕等。看著它們的價格，楊招娣摸摸摸上了自己的錢袋。

    確實如趙jiejie說的那般，她這三月存下來的錢，完全買不起靈姑娘喜歡的東西。

    在無底洞宅了三個月，靈微第一次逛街這么高興，她甚至有些忘乎所以。

    但她還是很快注意到楊招娣的反常，在幾次試探后，靈微確定了她不開心的原因。

    “趙jiejie，招娣，你們要吃這個嗎？”

    順著靈微的視線，兩人看見了一大捆糖葫蘆。

    “要！”楊招娣最先點頭，她立刻上去和老板溝通，也不問趙家衣的意見，就這么買了三串糖葫蘆。

    錢付出去的那一刻，楊招娣心中的郁結消失。

    拿上糖葫蘆，趙家衣看著靈微“樸素”的打扮，依舊是那身粉衣，她開口道：“靈姑娘，我們去買衣裳吧。”

    “……也好。”

    雖然這身衣裳是哪咤所贈，好看的同時再怎么穿也不會弄臟，但一直穿同樣的衣裳，她也審美疲勞了。

    人間的織女與天上的織女不能比，從質感到舒適程度都天差地別。

    趙家衣也在觸摸到靈微衣裳料子時沉默了，若她的衣裳穿著這般舒服，那她也愿意一直穿一身。

    不過嘛……

    看著試衣裳的靈姑娘，果然很開心啊。

    從成衣店出來后，幾人又將附近的店鋪挨個逛了遍，買下的東西也讓他們送到趙家衣她們居住的地方。

    “噫，那邊好生熱鬧。”

    靈微好奇湊了過去。

    剛一上前，靈微便聽見一道年邁的聲音的傳來，“這些都是我歷經百年，從各處收集來的神仙誕辰，若想要神仙顯靈，在他們的誕辰時去他們的廟宇上香誠心祈求，也許就能見到神仙顯靈。”

    靈微：“！”

    還能這樣？

    她要不要試試？

    第22章

    小鹿

    老先生的聲音里帶著蠱惑，說的內容也被匆匆追上來的趙家衣兩人聽在耳里。

    而圍觀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年輕人誰會信這種東西？

    可下一秒，她們便見到她們的靈姑娘身形矯健的繞到最前方，那張美麗的臉上滿是認真，“什么神仙的誕辰都有嗎？”

    少女的聲音與眾不同，老者聞言立刻看向她，視線落上的那一刻，他便短暫的被她驚艷，但很快又恢復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捏了一把胡子，認真的點頭，“什么神仙都有，姑娘你是要問哪路神仙？”

    靈微說出哪咤的名諱。

    老先生面露驚訝，他還以為姑娘是想要求月老，不過哪咤三太子在人間信徒頗多，他自信道：“自然是有的，不過嘛……”

    剩下的話他并未說完，但靈微不是不諳世事之人，她立即將視線投向身后的趙家衣。

    趙家衣：“……”

    還能怎么辦？她要是能拒絕靈姑娘，就不會在這里重新創業了。

    她果斷掏出錢，但心里卻十分疑惑。

    靈姑娘她并不是是人類，怎么想也不會信這個吧？更何況，她與哪咤三太子的關系匪淺，也不至于用這種方式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