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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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她面前蹲下。 不想讓她把話說下去。 南星一個激靈,這個病秧子嬌滴滴地,被拽一下都能站不穩,她可不敢靠近他。 “喂,病秧子,你干嘛?” 她條件反射要坐起來,卻被他握住腳踝,將小腿搭在自己膝上。 他視線落在她纖細勻稱的小腿上,此刻被腳踝被他掌住時發抖發顫,是因為站了太久肌rou酸痛的緣故。 剛剛南峰和杜若告別,說了罰站南星這件事,從下午到晚上。 宋京墨垂眸,“聽到南叔叔臨走前說了一嘴,站久了肌rou酸痛今天不舒緩明天會更疼。” 南星“啊”了聲,不掙扎了,“咋舒緩?” 宋京墨彎唇,“忍一下就好。” 他修長冷玉般的長指落在xue位上,沾了藥油的手掌緩慢地按壓。 南星本來還在納悶忍什么不就個中醫抹個藥那,還沒來得及翻白眼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她從來不知道按到xue位上能這么疼。 啊啊啊啊啊!!! “宋——京——墨——!你在殺豬啊——!”她疼到風中凌亂。 宋京墨唇彎了彎,沒戳破,讓她自個兒逞強,手下的力道卻輕了不少。 小姑娘疼到不行眼里憋著淚花卻又逞強不好意思張嘴讓他停的樣子像是只憨厚蹣跚學步的小老虎,可勁兒機靈。 “長庚是在說自己嗎?” “我......艸你.......”她想起南峰走之前交待宋京墨監視自己,后面那個臟字咽了下去,想起下午在藥堂的罵了句被宋京墨教導,哼了聲,“你們還真是重男輕女,憑什么有些話女孩子就不能講?就你們男生尊貴,臟話可以罵,啥啥都可以干,我們女生就得食不言寢不語裝淑女裝得累死。” 宋京墨聽聞,眼里落了笑意:“我并沒有這么想。” “那些臟話,無論男生女生,我都覺得說出來不好聽。” 南星一愣。 所以是她當時太激烈,錯怪他了? 她轉念一想,好像病秧子是從來沒罵過臟字。 小姑娘癟癟嘴,別別扭扭地偏頭看旁邊。 房間里陷入冗長的沉默。 他不與小姑娘家計較,主動挑起話題。 “長庚高考完了,覺得考得怎么樣?”他問。 南星扭過頭來,“考得還行吧,應該能上個本三,我就算上不了老南也得給我找關系砸個本科學歷出來。” 他彎唇,頭也不抬,“我倒覺得長庚的實力不止如此。” “呦,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呢?”她哼笑,小狐貍一樣瞇眼。 宋京墨專注于手上的事情,眼睫垂下時落了光,像是翩躚棲息的蝶。 南星看了一秒美色當前,只覺得剛剛還舒爽的房間有些熱,她索性閉了眼。 “長庚想好考哪里了嗎?”視線封閉,只有聽覺察覺男人清雋嗓音。 她答,“還沒。” “有喜歡的專業?” “有!”剛剛還懶洋洋的人突然睜開眼,漆黑的杏眸里落了光般熠熠生輝,“我想當律師,幫助那些被欺負有冤屈的人打官司奪回公道。” 他想起聽聞她在學校匡扶正義的種種行為,眼尾柔和下來,倒是很符合她的個性。 宋京墨力道均勻,一下下梳絡著滿是淤積酸痛的肌rou。 南星只覺得小腿溫溫熱熱的,外面的蛐蛐叫個不停,風吹得葉子“沙沙”作響,南星只覺得一陣困倦襲來,她打了個哈欠,奇怪怎么這么困。 南星絲毫不見外地拖過他疊放整齊的枕頭往身后一墊,邊享受著人伺候邊慢悠悠瞇上眼。 她的呼吸漸漸綿長均勻。 眼見人睡熟了,宋京墨才緩慢抬起眼來。 藥油里他加了助眠的草藥,毛孔遇熱舒緩會將藥一并吸收進去。 閉著眼睛的南星乖巧極了,蓬松烏黑的發絲柔軟,精致的臉頰襯得小巧到過分,眼睫也乖巧柔軟到過分,像是他上次從桑葚口中救下來的雀兒。 可憐兮兮地瑟縮在他掌心里,漂亮柔軟翅膀受了傷,怎么也飛不起來,只能任他展開或合攏。 后來杜若看到被養在藥堂受傷的雀兒,才知道這是金絲雀,不知道主人是誰,但是被人類養慣了,嬌氣得很沒有防備心,這次逃了出來,即便放出去這小玩意兒也活不了多久。 金絲雀果然嬌氣,即便宋京墨為它換藥包扎,可這小東西還是為了逃跑啄傷了他的手。 男人也不惱,索性閑暇時用包藥包的麻繩將金絲雀的爪子綁了,叫來桑葚。 黑貓瞪著面前的美味,興奮地弓著脊背。 金絲雀這才意識到到恐懼,驚慌叫著翅膀使勁兒撲棱卻被綁住了腿,剛飛起來就被跩到地上,摔得人仰馬翻。 宋京墨就站在旁邊淡然看著。 眼看著桑葚高高躍起撲了過來,它慌不擇路瑟縮到男人腳邊,無助地叫喚著往他褲腿處蹭。 烏黑的眼瞳,像極了某個小家伙。 后來,宋京墨再將它拿在手上,它反而開始親近他,友好地蹭他。 于是差人從外面捎來琺瑯掐絲與楠木,宋京墨親手打造了鳥籠將小家伙兒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