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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學校保衛處的人終于來了,曾國勇親自帶隊,徐天也跟著來了。 “怎么回事?寢室里有眼鏡蛇?”還沒進門,曾國勇就叫了起來。最近發生的事,夠他煩的了。人倒霉,喝涼水也會塞牙。女生寢室里,竟然會有毒蛇?這種事,傳出去還得了!還不嚇壞那些住校的學生! “是的,關在那里面。”馮婧指了指水房。 “你看清了,真的是眼鏡蛇,不是別的什么東西?”馮婧是警察,曾國勇對她還算客氣。其實,他壓根就不信,寢室里會出現眼鏡蛇。 “是的,我們三個人都看清了。”馮婧語氣堅決,不容置疑。方媛和蘇雅也點了點頭,為她旁證。&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曾國勇沒話好說了,揮了揮手,讓其余的人散開,隨手找了根棍子,試了試堅韌度,感覺還可以,昂首闊步地走向水房。 “曾處長,小心點,你就這樣走過去?那可是條劇毒的眼鏡蛇。”馮婧好心提醒。 曾國勇回頭微微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沒事,你就看好了。” 以前,他當偵察兵時,就專門受過野外生存技巧的訓練。捕抓毒蛇,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輕輕推開水房的門,那條眼鏡蛇赫然入目,正在角落里四處游走,尋找出路。曾國勇提著棍子,輕手輕腳。眼鏡蛇對物體的振動特別敏感,沒等曾國勇靠近,就發現了他。受驚的眼鏡蛇蜷縮起身子,豎了上半身,蛇頭扁平,“嗤嗤”吐著蛇信,對曾國勇發出警告。 曾國勇哪把這條毒蛇放在眼中,手中長棍一揚,徑直奔向眼鏡蛇頸部七寸。眼鏡蛇也不笨,扭曲著身體想要躲避,“啪”的一聲,雖然挨了一下,卻躲過了七寸要害。 眼鏡蛇被激怒了,蛇尾蓄力,蛇頭前探,仿佛離弦之箭般迅猛地射向曾國勇。曾國勇疾退兩步,手中長棍回敲,又是“啪”的一聲,這下,結結實實打到了眼鏡蛇的身上,卻把長棍打斷了。眼鏡蛇受此重擊,精神委頓,趴在地上,疾速游走,似乎想奪路而逃。 曾國勇扔掉斷棍,側面攔截,左手一撈,迅速擒住眼鏡蛇的蛇尾,還沒等眼鏡蛇回過神來,伸出雙指,牢牢地鉗住七寸,雙手用力,反向一拉,但聽得一陣“咯啦咯啦”的骨骼脫節聲,眼鏡蛇被軟綿綿地提起來。后面有人扔過一條麻袋,曾國勇接住,把眼鏡蛇扔了進去。 “好!”有人發聲喊,掌聲鼓動。 馮婧嘆服:“曾處長,好身手。” “哪里,好久沒捉過蛇,手生了。”曾國勇嘴里謙遜,臉上卻有幾分得意。當了這么久的保安處長,養尊處優,難得有機會展露一下。 方媛遠遠地站在角落里,看曾國勇捕抓毒蛇的嫻熟手法,不知怎的,卻有一陣寒意涌上心頭。人群中,徐天隱藏在角落里,目光穿過重重疊疊的人影,曖昧地凝視著方媛。 尸房奪命(7) 48、 秦月住院了。 方媛是在上晚自習才知道這件事的。 她已經很久沒上過晚自習了,以前的晚自習時間,她都要去圖書館工作。蕭靜留了一筆錢給方媛,已足夠堅持學業。所以,方媛辭退了圖書館的兼職,一心一意把精力花在學習上。 晚自習后,方媛走出教學大樓,站在校園小徑的分叉猶豫不決,躊躇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去看望秦月。她告訴蘇雅,大概熄燈以前會回來,就一個人向校外走去。 不管怎么樣,秦月曾經是她的老師,曾經關照幫助過她。 五分鐘后,方媛來到了醫學院附屬醫院的住院部,找到了秦月住院的病房。 推開門,秦月正半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眼睛空洞無神,對著天花板發呆,對方媛的到來渾然不覺。 這個病房,只住著秦月一個人。 方媛輕輕叫了聲:“秦老師?” 秦月充耳不聞。 方媛走近秦月身旁,加大了聲音:“秦老師?你還好嗎?” 秦月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方媛,驚喜交加:“方媛,你來了!太好了……” 方媛愕然,秦月的態度,熱情得有些過分。 秦月拉著方媛的手,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 什么親友們無情無義,一個個如狼似虎,跑來問她借錢,不借的話,就翻臉無情。什么以前的同學們不理解她,和她斷交,形如陌路。她離開蕭靜,也是迫不得已,她還年輕,總不能給蕭靜陪葬。什么現在的人太貪婪自私,遇事待人,不為他人著想,表面看她現在有錢了風光了,其實有苦難言。諸如此類,一肚子牢sao。 方媛只能扮演一個傾聽者的身份。她能理解,秦月現在連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都找不到。何劍輝留給她的那筆財富,非但沒給她帶來幸福,反而如蝸牛背上的軀殼般沉沉地壓著她喘不過氣來。而她,卻堅守著這副軀殼,不知反省,導致眾叛親離。 醫生說,秦月有嚴重的抑郁癥,任其發展,很可能會導致自殺。現在,除了那筆財富,她一無所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成了孤家寡人,找不到一個可以吐露心聲的人。她對所有試圖靠近她的人都心生恐懼,猜測他們對她的企圖,處處防范,時時警惕。 秦月老了。 方媛想。只有老人,才會這么啰嗦,才會這么疑心,才會這么消沉。秦月身上,完全找不到年輕人的一點朝氣,沒有一點對未來的憧憬與夢想,的是對身邊的人與事的超乎常理的憤怒嫉恨,對過去歲月的回憶與懷念。 好幾次,方媛想告辭,都被秦月拉住了,不肯放她走。也不管方媛愿意不愿意聽,秦月一個勁地述說自己的苦衷,感嘆世人的無情,說到動情處,滿面愁容,潸然淚下。方媛心中不以為然,秦月又何嘗不貪婪自私?遇事待人,又何嘗為他人著想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現在如此凄涼,只能說是自作自受。但現在,方媛只能賠著笑臉,虛偽的點頭稱是,隨便敷衍她。 終于,住院部要關門了,方媛不得不離去。秦月依依不舍,再三叮囑方媛記得來看她。也許是因為暢快地傾訴了一番,秦月的氣色明顯比方媛來的時候要好上許多,竟然有了幾絲紅潤。 尸房奪命(8) 從附屬醫院走出來,走到醫學院門口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早過了關門的時候,鐵門緊閉。幸好,傳達室的燈光還是亮著的。方媛記得看門的是一個叫小古的年輕小伙子,就站在傳達室附近,叫了幾句。 傳達室的門打開了,小古披著件軍大衣,慢慢地踱出來,手電筒的燈光射在方媛臉上。 方媛用手擋住燈光:“小古,我是醫學院的學生,剛剛看望住院的老師,所以回來晚了。不好意思,麻煩你開下門讓我進去。” 小古沒有說話,咧了咧嘴,似乎無聲地笑了笑。傳達室里倒是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古,放她進來吧,我認得她。” 小古乖乖地拿出鑰匙,打開鐵門中的小門,放方媛進來。 這么晚,誰在傳達室里?方媛有些好奇,探頭朝里面望了一眼。 傳達室里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在桌邊,對著一副象棋殘局冥思苦想。方媛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是實驗老師何偉。 “還沒想好?”小古坐到了何偉的對面。原來,兩人在下象棋。方媛記得,何偉的象棋下得很好,在醫學院小有名氣,沒有對手。醫學院每年都組織一些文藝活動,何偉是近幾屆的象棋比賽冠軍。何偉性格內向,沒有結婚,也沒其他什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