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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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冉梳妝完畢開始挑選珠寶時,她捏著從耳朵上摘下來的小小的鉆石耳釘,忽然轉(zhuǎn)過頭,對埃里克道:“我是不是沒有和你講過,這副耳釘是我母親在我十八歲的時候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耳釘,目光穿過這兩顆米粒大小的鉆石落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沉緩的語調(diào)中帶著淡淡的鄉(xiāng)愁和懷念,“在我們那里,十八歲標(biāo)志著徹底成人的年紀(jì)。從十八歲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我一直戴著它……沒想到它現(xiàn)在成了我從家鄉(xiāng)唯一帶來的東西,變成了我和那里唯一的聯(lián)系。” 她說完,神色莊重地將這副耳釘小心地放進(jìn)梳妝臺上一個貝殼形的珠寶托盤里,用手指不舍地摸了摸,然后扭頭對著他微微一笑:“這應(yīng)該算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如果弄丟了它,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埃里克看著她有條不紊地?fù)Q上另一套他為她購置的珠寶,那套低調(diào)華貴的珍珠首飾襯得她光彩照人,卻不能抹去她眼中停留的傷感,他忍不住開口:“蘇,以后我們可以去你的故鄉(xiāng),這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情。” 蘇冉沉默半響,輕笑道:“……好啊。” 因為顧及著蘇冉受傷的左腳,走出地下去歌劇院的路上埃里克全程將她抱在懷里。 下了船,當(dāng)他抱著她再一次走上密道里旋轉(zhuǎn)的樓梯時,蘇冉突然毫無征兆地整個人抱住了他。 那個雙臂伸入他懷中,緊密的讓人窒息的擁抱讓埃里克全身緊繃,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蘇?”他轉(zhuǎn)過頭,詢問地看向蘇冉,卻只能看到她深深埋進(jìn)他肩膀里的側(cè)臉。 “……對不起,埃里克。” 這沒頭沒尾的幾個詞讓他的心頭猛地一跳,他還來不及細(xì)想,這時蘇冉已經(jīng)松開他,沒有勾著他脖子的那只手握著拳緊緊地放到了胸前。 她抬起頭,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眼中盈盈發(fā)亮,看起來似乎有水光在閃動。 “上次是你這樣抱著我上樓梯,這次也是這樣。”她悶聲悶氣地眨了眨眼,“我肯定很沉吧。” 埃里克聽到這句話愣了愣,在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后,心中隨即柔軟得一塌糊涂。 “不,一點都不沉。”像是為了證明他話語中的真實性,他說完還特地將她抱在懷中掂了兩下。 蘇冉被他的動作逗得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剛才變得莫名沉重的氣氛一下子便消弭在空氣里。 包廂還是上次的那一間。 他們使用的密道就修在這個包廂空心的大理石柱中,蘇冉注意到埃里克用腳踩了踩柱子底座其中一個磚塊,他們身后的入口便自動旋轉(zhuǎn)著合上了。 她不禁好奇又擔(dān)心地問:“這樣的機(jī)關(guān)足夠安全嗎?萬一有人不小心踢到了那個磚塊,你的密道豈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了?” 將蘇冉小心地安置到包廂的椅子上,埃里克看到她臉上的憂慮,安慰地用指背撫了撫她的臉頰:“不要擔(dān)心,開關(guān)通道要觸動磚塊三次,還需要同時站在那塊有花紋的地板上,被誤觸的概率很小。” 她順著他說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磚塊的位置確實很奇怪,還在視線死角里,不專門去找根本不會被碰到,她神色放松了下來,俯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擺。 今夜的巴黎人民歌劇院又是座無虛席。 蘇冉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掃視了一圈周圍差不多坐滿的包廂,看到下面劇場的觀眾基本已落座完畢,心中暗暗估計距離正式開場的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久。 “今天的新劇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她一面和埃里克閑聊著,一面解開了掛在左手手腕上絲綢手袋的扣子,掏出了一條手帕,“對于莎士比亞這部經(jīng)典悲劇的改編我真是非常期待,這位作曲家古諾,就是寫《浮士德》的那位古諾先生*嗎?” “是。”埃里克頷首,評判的話語中難得有著一絲肯定的語氣,“古諾的曲調(diào)雖然都很通俗,但勝在抒情優(yōu)美,色彩豐富,只可惜今天的女高音是一部缺少激情的歌唱機(jī)器。” 蘇冉看了一眼擺在手邊的曲目單,在soprano(女高音)那一行果不其然看到了卡洛塔·朱蒂仙的名字。 想到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劇情,蘇冉默默地在心中為卡洛塔點了一根蠟,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拿起手絹在額頭上擦了擦:“說起來今天還真悶呀……”她伸手在身邊摸索了一下,突然輕叫出聲,“啊,我的扇子!” 在這個夏天沒有冷氣的時代,和成百上千人一起坐在封閉的歌劇院里,還要穿著得體的正裝坐幾個小時,這對于任何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都不亞于一場殘忍的酷刑。雖然每間包廂里都擺著一個小小的冰盆,但不流通的空氣和緊身胸衣到最后讓呼吸都會變得艱難,這一點蘇冉在上一次就已經(jīng)徹底領(lǐng)教過了,她也意識到一把扇子在這個時代對于女士是有多么重要。 “剛才上樓梯的時候我還記得抓在手里。”埃里克幫她在包廂里找了一圈一無所獲后,蘇冉歪著頭,很努力地回想著,“一定是剛剛不小心掉在密道里了……抱歉埃里克,可以麻煩你幫我回去找一下扇子嗎?應(yīng)該不會掉在太遠(yuǎn)的地方。” 蘇冉上一次聽歌劇時異常蒼白的臉色還深刻地留在埃里克的腦海里,他當(dāng)然舍不得他的姑娘受一丁點委屈。 聽了她的請求,埃里克很自然地走到石柱前,打開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