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罪-兒媳的軀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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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18 二 再次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仰躺在一張被推著在走動的床上。 「洋洋……你醒了?」一個聲音在頭頂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溫柔地說。 這聲音!于惠婭心里不禁一顫,這是自己兒子馬銘軒的聲音呀。 看來自己終于夢醒了,看來兒子媳婦都在,自己剛才那奇怪的夢居然記憶猶 新,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于惠婭心里不禁啞然一笑,費力地仰起頭朝床邊張 望,正看到兒子那年輕俊俏卻又滿是關切和焦急的臉,不過并沒有看到媳婦,只 有兒子自己和一個醫院護工打扮的阿姨一起推著自己的床快速走在醫院的走廊里。 「別亂動……你嚇死我了?!柜R銘軒的聲音焦急卻又不失溫柔。 于惠婭動了動嘴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里似乎已經腫了,火辣辣地疼。 「別說話,醫生說你的嗓子都燒壞了,至少要三天才能好,我知道你想罵我, 想打我,等你好了,隨你處置就是了?!柜R銘軒輕柔地說。 于惠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扎著點滴管,鼻子上插著氧氣。 「是啊,你們兩口子回去有話好好說,遇事以后別那么沖動,你說你這么年 輕,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問題,你們兩邊的父母可怎么活呀?」那個中年護工插言 道。 兩口子?這他媽是我兒子,我是他mama!于惠婭心中暗罵那個阿姨看不出眉 眼高低,卻又無法張嘴去責罵她。 可是,于惠婭猛然發覺自己插著點滴管的手臂有些異樣。 這是一條白皙而且皮膚細嫩緊致的手臂,手指纖直似根根香蔥般直順,就好 像是自己重回了十七八歲的少女時代一般,難道是自己腦殼碰到了,產生了什么 幻覺嗎?原本那支圓滾滾胖嘟嘟的手臂怎么變成這樣了? 正在發呆,病床已經帶著她進入到了一個普通的雙床病房里,護工幫著馬銘 軒把病床安頓好,囑咐了她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馬銘軒則拉過病房里的椅子 坐在床邊,臉上滿是疲倦地柔聲說:「老婆你好好休息,別生氣了,咱家現在亂 套了,等回家我一定和你好好賠罪,好不好?」 于惠婭嗔怒著想抬手打兒子一巴掌,怎么說話呢?怎么敢亂叫?沒大沒小的! 可是手臂很沉,抬起來一點,就頭暈目眩的。 動動嘴巴,在喉嚨里擠出一個極度虛弱的聲音:「……你爸呢?」 馬銘軒似乎有些奇怪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不過還是趕緊回答: 「他昨天來過了,店里沒人不行,他過去店子里了。」 這老犢子,終于有點正事了。 似乎看出她還有疑惑,馬銘軒接著說:「我媽這回可能是真生氣了,都一整 天沒見到人了,打電話也不接,她還不知道你的事呢?!?/br> 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自己的兒子和自己說話時候就好像面對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母親? 難道?難道剛才的夢里面的事都是真的?那可太荒謬了! 顧不得渾身無力的酸痛,費力地抬起沒有扎著點滴的手臂,果然,自己的原 本胖乎乎充滿著歲月痕跡的手臂,此時此刻很確定變成了一條皮膚白皙緊致又纖 細瘦弱的香蔥玉手。 于惠婭皺著眉,趕緊用手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摸了摸。 沒有雙下巴,那么自己的臉蛋是瘦的!而且皮膚是滑的!于惠婭頓時覺得自 己再次眩暈起來。 「餓了吧?老婆你想吃啥?我去給你買?!箖鹤拥哪樤谧约好媲盎?,帶著一 股子自己從沒見過的諂媚與溫情。 這個王八蛋不會真的把你老媽當成老婆了吧? 「鏡子……給我鏡子。」于惠婭沒心情回應兒子的獻媚,極度虛弱地說。 馬銘軒在一旁并沒做什么動作,反而是笑著說:「先吃點東西吧,臭美什么 的不急,你都昏迷一整天了,肯定餓了?!?/br> 自己生養了二十幾年的親兒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平時絕不可能用這么輕 浮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現在于惠婭已經嚴重開始懷疑自己的夢是不是真的。 如果那惡心的怪物真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并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現 在極有可能真的已經變成了剛剛和兒子結婚還不到一年的兒媳婦潘洋了。 于惠婭有些惱怒,看著嬉皮笑臉的兒子,愈加急躁,忍不住拼命地朝馬銘軒 一揮手臂,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大叫:「給我鏡子!」 她這才發現自己并不是完全不能發聲,而是嗓子好像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 一喊,整個口腔和喉嚨里立刻劇烈的疼痛起來,剛剛發力叫喊,很快引起了連鎖 反應,她開始忍不住地用力咳嗽了起來。 馬銘軒滿臉愧疚和關切,急忙湊過來,伸手到于惠婭的胸前,隔著被子在她 胸口上撫動起來,有些著急地責怪道:「醫生說你的食道和嗓子都被那藥給弄壞 了,別的沒什么,現在就是氣色很虛弱,不過你的人還是美美的,先不要大聲說 話,要鏡子不是?我這就去給你找呀!發什么脾氣嘛?」 被自己的兒子安慰,這可是于惠婭自從有了這個獨生兒子之后從來沒有享受 過的待遇,她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感動。 但是她馬上意識到,這小子,從小到大,就從來沒對自己的老媽這么溫柔過, 看來,自己已經被強行塞進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里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眼 圈有些濕熱,嘆了口氣,逐漸冷靜下來。 馬銘軒見她不再緊張,情緒也平息下來,趕緊起身跑去病房門口的衛生間。 其實想照鏡子,也不過是于惠婭想確認一下而已,她醒過來半天了,意識早 就清醒了,那些關于自己在醒來之前的記憶太過清晰了,完全不像是夢境,一個 正常人其實完全能夠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去分辨出自夢境和真實經歷的,剛才那 個通道中肌膚所感受到的濕熱,心中莫名地感受到的那種蒼涼與恐慌,根本不是 人在做夢時候能體會到的感覺。 可是那夢如果是真的,也太扯了!所以于惠婭十分焦急地想看看自己現在是 否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馬銘軒在衛生間里轉了一圈,卻空著手走了出來,一邊搖著頭說:「墻上有 面鏡子,不過人家都是裝修固定在墻上的,怎么拿下來?等明天我會去給你從家 里取一個吧,今天先忍忍,反正你的臉蛋還是那么美,放心吧?!?/br> 兒子的語調很輕松,似乎是想安慰自己,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生養了二十幾年 的親兒子,用這么戲謔和輕浮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心里就是覺得十分難以接受。 「我怎么會搞成這樣?」于惠婭忍著喉嚨里火辣辣的疼問。 馬銘軒坐回床邊的椅子上,瞇著眼并沒有直接回答,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半 晌才小心地反問:「你真的不記得?」 「我該記得什么?」于惠婭飛速在大腦中盤算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 個問題,如果直接和兒子把事情挑明了說是不是更好些? 馬銘軒似乎并不在意于惠婭的表情,嘆了口氣,側身在自己的褲子口袋里摸 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于惠婭。 「這個還給你,我也不懂你的意思,更不會問你什么,就算你做錯過什么事, 我也不在乎,你想和我說,我就聽,不想和我說,我也絕對不會逼你說,只要你 以后不要再這么傻就行了?!拐f著馬銘軒的眼睛里濕潤起來,不過他試圖在極力 掩飾自己心中的實際感情,拼命地想在嘴角邊擠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 看起來顯得是那么的悲涼和無奈。 于惠婭把那張紙接在手里,舉到眼前,那是一張皺皺巴巴滿是點點水漬的白 紙,上面的字并不多,字跡娟秀,她認出那正是自己的兒媳潘洋的字跡「軒,對 不起,我做錯了事,此生無法償還你對我的愛,愿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吧。洋」 于惠婭只覺得自己的腦殼里嗡的一聲。 那個怪物說過,兒媳是自殺而主動放棄了身體,才給了她還陽回魂的機會, 看來,潘洋是自殺這件事,已經是確定無疑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事?難道是……兒媳出軌了? 「想和我談談嗎?」馬銘軒瞥了一眼病房里的另一張床,見那張床的病人并 沒有注意他們兩個,小聲說。 于惠婭一臉的茫然,她哪里知道要談什么,她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 誰。 沒有得到回應,馬銘軒有些悻悻然,正在兩人都沉默起來,于惠婭輕聲說: 「去幫我買點瘦rou粥來喝吧。」 一方面是面對自己的兒子有些尷尬,一方面于惠婭也真的是覺察到自己的肚 子里面空嘮嘮的。 馬銘軒趕緊起身走了出去,于惠婭這才舒了一口氣,閉起雙眼,極力想回憶 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那段經歷。 自己在那個通道醒過來之前在做什么,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了,唯一 的畫面只有一團明亮的白光,再往前呢? 吵架?劇烈的爭吵!和老公馬國棟的爭吵! 為什么吵架?不記得了。 吵架之前?突然于惠婭心中一緊,一股熱流猛地涌進心里。 吵架之前,記憶中的畫面突然yin靡起來。 一個強壯的男人赤裸著身體,用力地擁著自己,盡管自己的身體肥厚又僵硬, 但那男人似乎毫不費力,壓覆在自己堆贅成幾疊的肚皮肥rou上,用力地將他年輕 而且堅挺的rou棍子搗鼓在自己許久沒有男人光顧的yindao里,自己汗流浹背,面紅 耳赤,也是全身赤裸著的,她在竭力地岔分開自己的兩腿,讓那男人更加有力地 撞擊在自己的胯間,迎合著男人的撞擊,自己還在毫無羞恥地厲聲呻吟,那yin蕩 的叫聲甚至現在自己想起來都會臊的滿臉漲紅。 可是那男人的臉卻十分的模糊。 那身材滿是腱子rou,皮膚黑的反光,和自己那沒用的老公馬國棟完全不一樣。 為了錢! 于惠婭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馬上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錯亂了,那么 個壯年男人,為了錢和自己zuoai?怎么可能?自己是個開飯店的老板娘,又不是 那種不要臉的賣貨!不會是個鴨子,自己付錢給他來做這種事吧? 也不對呀,如果說失去意識作為一個分界線,那么自己的記憶距離這條界越 遠,就會記憶的越加清晰起來,自己活了這么久,雖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還 是懂禮義廉恥的,對那種風月場所的人和事還是會敬而遠之的,自己在這里生活 了幾十年了,怎么可能去找個做皮rou生意的男人來滿足自己呢? 不過那男人還真的讓自己感受到了好久沒有過的舒暢哦。 已經好久沒和馬國棟那個廢物做過了。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眼看著就要五十歲了,可是依舊有欲望和 需求,剛結婚那幾年,那個老東西還真的挺厲害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要她,一 折騰就是半宿,每次都把人家折騰的身子軟軟的像灘稀泥,那時候自己苗條,身 子又軟,讓他一擺弄,就像個面團,一會團成一團,一會又攤成一片,一會大開, 一會大合,那里水也充裕,讓他一弄,沒一會就濘的像是遭了泥石流,腿窩子里, 屁股溝里都會黏糊糊膩乎乎的,他一使勁,還會呱唧呱唧的響,那時候和已經去 世的婆婆一起住,每天早上都能見到笑呵呵的婆婆給馬國棟做些補身體的湯湯水 水的,就知道這老太太肯定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這房里的聲音。 都不記得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馬國棟對自己的身體不再感興趣的。 生了馬銘軒這個獨生兒子之后?自己的身材開始變得臃腫就是那時候開始的, 可是也不對,他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喜歡身上有rou的自己,而且似乎真的對自己 日漸肥厚的身材興致依舊,兒子小時候,馬國棟經常把他送到奶奶房間去,兩人 擔心孩子聽到什么,在做的時候就沒有年輕時候那么放肆,經常是自己來高潮了 也不敢大聲叫,因為床年頭久了有聲音,兩人還經常把床墊拽到地上去做,那時 候的回憶,對于于惠婭來說,還真的是段難以割舍的美好記憶。 那他是什么時候開始對那事不感興趣的?對了,差不多就是他從刑警隊調到 交警隊那幾年開始的。 那可能是這個男人在一輩子里遭受到的最大的失敗吧。 盡管是平調,但是去到一個新單位,還是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資源和支持,老 領導的失勢,新環境的不適應,新領導和同事的排擠,讓他逐漸消沉,整個人甚 至在那幾年里都迅速老化起來。 馬國棟年輕時候長得帥,身體素質也很好,性格要強,人也正直,曾經算是 他們刑警隊四大美男之一,多少姑娘媳婦心中的理想男人,而自己當年也算的上 是貌美如花,兩人當年走到一起,都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的直流口水呢。 如果……于惠婭很討厭這個「如果」二字,如果人生中沒有如果這兩個字該 多好。 但是這個出現在她生活里的「如果」就是那種如鯁在喉般地出現了。 這個「如果」是兩人新婚之夜出現的。 于惠婭自己也奇怪,明明自己就是第一次,處女之身給了自己的丈夫,而且 明明他進來的時候那么疼,可是屁股底下那塊白布為什么會始終是干凈的。 那個混蛋居然都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耳光,打的自己昏 天黑地,幾乎要從床上滾到地上了。 從沒想過自己的新婚之夜是在淚水中度過的。 她不停地解釋和哀求,盡管最后馬國棟終于還是沒再繼續打她,可是她能看 出來,丈夫已經對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信任。 新婚之夜這頓揍,倒是促成了于惠婭的一樁好事。 鼻青臉腫的新娘子不敢回娘家訴苦,更沒有閨蜜的安慰,就是那么巧,黃庭 出現了,于惠婭和他從小學開始同學,到中學同桌,一直心有靈犀,情侶間的事 除了接吻zuoai,其它該親近的事也早有突破,只可惜,兩人高中畢業后黃庭上了 大學,而于惠婭落榜參加了工作,兩人就此分道揚鑣,直到聽說了于惠婭的結婚 的消息,黃庭才急匆匆從外地趕回來,結果還是錯過了婚禮,第二天才見到滿臉 傷痕的心上人。 于惠婭原本在結婚前是打算徹底忘記黃庭這個男人的,可是新婚夜這頓揍, 讓她想起了老情人的溫柔與體貼,甚至于一見到這個男人,就立刻崩潰了。 思念加上委屈一下子把一對男女拉到了一起,就在于惠婭婚房的房后,黃庭 終于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的身體。 于惠婭躺在病床上,重新想起那段塵封的往事,不僅臉頰燥熱起來,心跳似 乎也有些急速,趕緊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使勁吐了口氣。 「就是那么一次,唯一的一次,而且是馬國棟打了自己之后才會那么做,這 么多年了,再也沒做過這種對不起他的事,不管怎么說,自己總還算是個好女人 吧?!褂诨輯I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可是,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讓自己再次突破底限走進泥潭的男人到底 是誰,為什么自己完全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