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長恨春歸、我家男仆一米八八、裝beta后我跟帝國將軍結(jié)婚了、末世來了,還不快支棱起來、爭晝、[綜漫] 咒術(shù)高專戀愛指南、[綜漫] 赤葦學(xué)長請做我的充電器、[綜影視] 寒江雪4、[綜漫] 帶著附身系統(tǒng)穿越2、[HP同人] HP食死徒修煉手冊
鎮(zhèn)定片刻,才道:“那麻煩這位全世界最可愛最棒的老婆,把扣子先扣上。” 林予墨一愣,低頭,才發(fā)現(xiàn)睡衣一顆扣子在她翻來覆去時蹭掉,領(lǐng)口本來就低,一顆扣子解開,加上她動作幅度偏大,滿園春光管不住。 她竟沒感覺到透風(fēng)。 一定是被氣糊涂了。 “……” 由于這顆扣子的失誤,導(dǎo)致她剛攢起的氣勢全無。 林予墨也是要面子的,板著臉,嘴比石頭硬,道:“你都摸過,給你看看又怎么樣。” 說話得硬氣,行為卻很實誠,坐起來,將扣子給系上。 她臉紅得都能滴血,仍強撐著臉面:“它也是你見過的絕無僅有的寶貝。” 說完就有些自閉,她在說什么東西啊?!不如一頭撞死,就算她英年早逝。 傅硯禮眨眼,隨后不急不緩道:“我只見過它。” “也的確是絕無僅有的寶貝。” 語氣一本正經(jīng),是不帶情/欲的誠心實意的贊美。 林予墨眼一黑,人更自閉了。 第30章 周六當(dāng)天, 林予墨保持著原風(fēng)格,裙子外套大衣,耳垂一粒圓潤珍珠, 襯得軟玉溫香,妝容明艷大氣,轉(zhuǎn)盼流光。 兩人準(zhǔn)時抵達(dá),到現(xiàn)場才注意到在場的人并不多, 攜家?guī)Э? 也才二十來個, 喬珩歷來是組織者, 這次也不例外, 忙前忙后讓人吃好喝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人逢喜事。 傅硯禮參加同學(xué)聚會是件新鮮事,喬珩抓住機會,自然不肯放過調(diào)侃一番。 喬珩問林予墨:“你是吹什么枕邊風(fēng),把他給哄來?” “你們是好朋友, 他給你面子咯。” “他要是真給我面子,也不會這么多屆,他才來這一次。” 林予墨將邀請函拍他手里:“也許是你這次特別有誠意。” 喬珩輕嘖一聲。 傅硯禮掃眼過來,問:“人到齊了嗎?” “……還沒, 有一個。” “戚曉筠是嗎?她讓我?guī)г挘f她今天有工作來不了。”旁邊響起聲音。 喬珩神色稍變, 問:“周六有什么工作?” “那就不知道,她反正也沒參加過,這次說要來我還挺奇怪的。” “行, 人到齊就不等,各位, 先落座。” 傅硯禮帶林予墨落座。 在座的人,她只認(rèn)識傅硯禮跟喬珩,她也不見拘謹(jǐn)大方跟人自我介紹,還沒介紹,對方先道:“我知道,小祖宗嘛。” 不光他一個人知道,其余人也認(rèn)識林予墨,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還讓班群震驚,平時潛水半年沒人說話,那天晚上聊到半夜,喬珩發(fā)過幾張婚禮照片,一群人感嘆郎才女貌,很是般配,跟著追憶起往昔。 林予墨哭笑不得:“為什么叫我小祖宗?” 出處在林予墨第一次來他們班找傅硯禮,十三四歲時便已經(jīng)生得很漂亮,班里的男生如狼似虎趴在后面偷看,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傅硯禮對她的態(tài)度跟其他人不一樣,輕言細(xì)語,溫柔得過分,他們以為兩人是兄妹,但兩人長相又并無相似之處。 好奇心驅(qū)使下,只能去問喬珩小姑娘是誰。 喬珩睨一眼過去:“祖宗。” 眾人愕然。 祖宗,誰的祖宗,傅硯禮的祖宗? 再從窗外望去,小姑娘仰頭擰眉,神情著急的模樣,話說到激動處手腳并用比劃,高出小姑娘一個腦袋還多的傅硯禮不得不低下頭,偏耳去聽,平心靜氣,偶爾,還會勾動唇線。 這個詞,變得靈性起來。 后來的事逐漸加深刻板印象,小祖宗的名頭也越叫越響,只是他們都是私底下叫的,并不敢讓傅硯禮知道。 林予墨側(cè)目而視,喬珩笑容無辜,她恨恨道:“你又在外面抹黑我。” 喬珩舉起手,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我當(dāng)時就隨口一說,你要不做那些事,誰能叫你小祖宗。” 初中小女生會有什么煩惱,無外乎做不完的作業(yè),考出爛成績沒臉找父母簽字,跟小姐妹間置氣,被沒收的小說跟雜志……她搞不定的,第一個想到的人總是傅硯禮。 傅硯禮如阿拉丁神燈,無所不能。 她艱難接受小祖宗的稱呼,偏頭問身邊人:“你背地里也是這么叫我的?” “沒有,我不知情。”傅硯禮抿唇淡笑。 “還是你好。” 這句話,是看著喬珩說出的。 喬珩沒想到十年后還能被人揭老底,賠罪地倒茶:“是是是,是我不好。” 在場有人道:“要知道傅總以前高冷得很,對班里的人基本都不怎么搭理,班里有同學(xué)去請教問題,通常是寫出過程,最多贈送五個字,這樣,再這樣。” “這么裝,你們是不是特別看不慣他?”林予墨好奇問。 “開始是,但怎么辦,看不過去也贏不了,最后認(rèn)命,誰能一裝裝三年。”對方笑。 “傅總應(yīng)該還記不全班上的同學(xué)。” “肯定,除去喬珩,跟其他人說的話,十根指頭都能數(shù)清楚。” 喬珩跳出來:“說真的,我跟他也不熟。” “……” 林予墨托腮,聽得興趣盎然。 那是另一個傅硯禮,從未在她眼前存在過。 同學(xué)聚會變成批斗會,傅硯禮給自己倒?jié)M酒,敬在座:“抱歉。” 眾人舉杯,一笑置之。 喬珩身邊的同學(xué)歪頭小聲跟他說,傅硯禮似乎變許多,以前周身像是有屏障,將他們隔絕開,現(xiàn)在距離感沒那么強。 他皮笑rou不笑,心想假的,不過是小祖宗在這,維持人設(shè)罷了。 傅硯禮這個人他再了解不過,看著溫和,實際心冷得很。 同學(xué)聚會,話題大部分圍繞在過去,最令人懷念,是套著校服,清湯寡水的青澀,有人忽地提起高中時,男生里傅硯禮是風(fēng)云人物,還有一位,大半個學(xué)校男生都喜歡,叫寧嘉,在座的半數(shù)都坦白暗戀過她。 而寧嘉跟傅硯禮,有過傳聞。 當(dāng)時沒人敢問,現(xiàn)在來好奇求證,問他還記不記得。 林予墨放下筷子,沒去看他,但停下其他動作,想聽他會怎么回答。 傅硯禮略沉思,喝過酒后眼睛澄亮,他道:“文科狀元?” “是的,你還記得。” 林予墨心一沉,連人是文科狀元都記得,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再相信傅硯禮,她就是小狗。 對方問傅硯禮兩人的事是怎么回事,傅硯禮只道:“沒有的事。” “原來如此。” 林予墨拿著筷子,非要去夾作為配菜的花生米,三兩下都沒夾起來,傅硯禮看見,隨即替她夾進她碗里,同時還有別的幾道菜。 她皺著眉,將他夾的撇去一邊。 她才不吃。 “如今都在成家立業(yè)的階段,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見一面少一面,我建議,我們舉杯,希望來年還能再聚。” 喬珩遞過一個眼神:“有我在,聚會就會一直辦下去。” 飯菜沒怎么動,多是聊天喝酒。 聊到班里結(jié)過婚有孩子的,已經(jīng)過半數(shù),有人插話道:“戚曉筠也快了,她跟男友在一起五年,快訂婚了,預(yù)計年底辦婚禮。” “看來都好事將近。” “結(jié)婚是什么好事,那男的跟他家里都不簡單,真要一起過日子有得受哦。” 喬珩碰倒玻璃杯,里面酒液已空,只是杯子碎掉。 他叫來服務(wù)生處理,跟其他人抱歉:“不好意思,手滑。” 傅硯禮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動聲色拍下他的手臂。 喬珩重新坐下,臉上堆滿笑,給自己倒酒,也給傅硯禮倒上:“機會難得,大家繼續(xù)喝啊。” 聚會到后面就有些許無聊,喝酒的男士繼續(xù)在喝,不喝酒的女士已經(jīng)移步旁邊的沙發(fā)區(qū),林予墨平時擅長交際,這會兒也再沒興致,只時不時回應(yīng)幾句。 一直到十一點結(jié)束。 喬珩喝得酩酊大醉,傅硯禮看著好些,瞧不出來,但身上有酒味,想必喝的也不少。 林予墨沒沾酒,可以開車,跟傅硯禮扶著喬珩,將他塞進后座,他身子一歪往下倒去,自個兒挑舒服姿勢躺下。 傅硯禮坐副駕。 林予墨繞去主駕,去面板先將去喬珩家的導(dǎo)航搜出來,車?yán)锸莾芍蛔砉恚諝馊蔷凭兜溃訔壈欀羌猓滔聦扇巳酉萝嚨臎_動。 她還是生氣,抿著唇,看什么都不順眼。 “予墨,這條道是直行,左轉(zhuǎn)道在靠左那條。”今晚,傅硯禮喝得比平時多,有失衡感,軀殼與靈魂割裂,他有些失去軀殼的掌控感,靈魂是獨立的,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松。 他意識是清醒的,見車沒有換道的意思,出聲提醒。 車換道,車?yán)飬s沒有回應(yīng)。 傅硯禮偏頭看她,不確定她是否聽到,于是再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