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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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還是被打開,傅硯禮坐起,眉眼清明,看起來跟他一樣睡不著。 兩個人坐著,一個玩起手機,一個繼續(xù)看書,中間界限分明,暫時互不打擾。 林予墨百無聊賴刷視頻,沒多大意思,她瞥過旁邊的傅硯禮,神情認真,比她投入,她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視線落在床頭柜邊的臺燈,打開又關(guān)掉,最后去翻抽屜,抽屜有整整齊齊擺放的盒子,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眼。 只一眼就開始后悔。 超薄、空氣、快感的字樣,讓她瞬時明白這是什么,神經(jīng)倏地收緊,眉心皺起,上次教育傅硯禮不要談性/色變的聲音還在耳邊,于是,強裝鎮(zhèn)定,硬著頭皮多看了眼。 她還記得跟云杉說這個牌子的廣告詞,寫得跟詩一樣—— 到處都是咬耳交談的人,我和你應(yīng)當只咬耳,不交談,像一顆石子沉默地沉入水底,沉默地感受你。 林予墨莫名作了個極細微的吞咽動作。 余光里,傅硯禮已經(jīng)看過來,但看不清神情,只聽到他更加緊繃的語氣:“這不是我準備的。” 婚房里日常用品都是由其他人采購,而底下人知道新婚意味著什么,因此,分量買得足夠,裝滿整個抽屜。 林予墨嗯了聲,她想得到,自然地展展眉,用種自認詼諧語氣揶揄道:“他們怎么想的,一盒十六只裝,就算一個星期一個,這一抽屜,要用到什么時候去,這種也會過期吧?” 她說完,就看傅硯禮用種復(fù)雜神情望著自己,一種想要說點什么,但他性格跟受過的教育,教他說不出來,到最后叫她名字。 “林予墨。” “嗯?” “別罵人。” 第10章 林予墨睜眼,反應(yīng)許久才意識她罵什么了。 一個星期一個就算罵人了嗎?按照她以前,非要問問傅硯禮多少次,看他繃著臉叫自己名字,但現(xiàn)在,躺在同一張床上,尷尬起來她也有份。 她將手里的東西放回來,關(guān)上抽屜,也不敢再亂碰,怕還有什么驚喜等著自己。 “睡吧睡吧。”放下手機。 傅硯禮問:“能睡著嗎?” “盡量吧,明天還要回去不是嗎?幾點合適?”林予墨問。 按照規(guī)矩,她該回趟自己家。 “如果起不來,可以中午過去。” “行,睡覺!” 燈再次關(guān)掉,兩人躺下來,房間里安靜下來,她睜著眼,視線逐漸適應(yīng)微弱光線,腦子里閃過千奇百怪想法,想她跟傅硯禮的關(guān)系,朋友之外多層關(guān)系,相處起來再也沒辦法像以前自然,最后想到那一抽屜套上,注定只能等到過期扔掉。 旁邊的人似乎睡了,她閉著眼,意識清醒,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睡意模糊間,腹部隱隱有墜痛。 起初不在意,眼下這么晚,想著忍忍過去了。 天色漸白,疼痛加劇,她疼得手腳蜷縮起來,唇邊禁不住溢出聲輕嘶。 傅硯禮被吵醒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坐起握住她的手臂,她轉(zhuǎn)過來看,臉色慘白沒血色,額頭到肩頸處汗涔涔,額間碎發(fā)被濡濕貼著皮膚,她閉著眼,眉頭緊蹙,痛成一團。 她抱著肚子,連說話的力氣都無,輕不可聞:“傅硯禮,肚子,肚子好疼。” 傅硯禮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說:“可能是生理期到了。” 林予墨才想起來,這段時間忙著結(jié)婚,因為各種原因下,姨媽提前,她想著時間沒到,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先去洗手間。” 傅硯禮將她從床上抱起來,進洗手間,放在馬桶上,遲疑下,問:“你,自己可以嗎?” 林予墨摁著肚子,這時候也顧不上羞恥,點頭說可以。 傅硯禮出去,將門帶上。 林予墨低頭查看,看到暗色血跡,的確是生理期到了,痛經(jīng)是老毛病,前兩天總要難受,吃點止痛藥,癥狀要好得多。 但搬新家,她一些東西也沒來得及搬過來,也不記得有沒有備止痛藥,眼下還有個問題,姨媽巾。 洗手間門被敲響,玻璃上印著傅硯禮模糊身影,他問是不是。 “是。”腹部抽疼,她低著頭緩緩。 “我把東西給你放洗手臺,你能取嗎?” 林予墨從喉嚨里溢出聲:“嗯。”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開出一條縫,傅硯禮伸手進來,在洗手臺放下后便抽回來,門又合上,洗手臺上,是干凈的內(nèi)褲跟一包姨媽巾。 換的過程有些艱難,她倒抽幾口冷氣,出去時,腳步浮軟,擰開衛(wèi)生間的門,傅硯禮等在外面,已經(jīng)換好衣服,她的一件長外套,以及她的包。 她錯愕,問:“去哪?” “醫(yī)院。” 不字還沒說出口,林予墨被抱起來,傅硯禮抬步,下樓,到車庫,放她到副駕的位置,拉來安全帶系上,他繞過另一邊上駕駛座,打開扶手的箱蓋,是布洛芬,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并遞過來,他讓她先吃一粒緩解癥狀。 疼痛讓神經(jīng)也一并被麻痹,她吃掉藥,才想起車里怎么會有止痛藥。 “一直有。”傅硯禮發(fā)動車子,從車庫開出去,天已經(jīng)大亮。 林予墨挪動下身子調(diào)整舒服些的姿勢,這一早上她只記得疼,傅硯禮將一切安排好,條理清晰,以至于有種剛睜開眼,就已經(jīng)坐上車去醫(yī)院的錯覺。 車速很快,搶在綠燈變紅前一秒開過,她緩了緩,道:“我吃藥了,沒準開去醫(yī)院的路上就好了。” “現(xiàn)在怎么樣?” “……疼。” “還是去醫(yī)院更好。” 他視線平直,側(cè)臉堅毅。 傅硯禮直接抱人進去,一路門診、開單、最后輸液,夸張開一間單人病房,等回過勁時,她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護士jiejie握著她的手,扎入針管。 她聽見他在門外打電話,跟她爸媽報備,語氣平靜鎮(zhèn)定,說已經(jīng)沒事,已經(jīng)在醫(yī)院,輸完液就好。 她瞥眼看過去。 只看到個背影,兩肩寬闊,背影顯得高大,食物中毒那次也是,只要他在,好像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冷靜,鎮(zhèn)定,足夠可靠。 視線往下,怔愣片刻,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扯出個虛弱的微笑。 傅硯禮進來,恰好看見,問她笑什么。 林予墨眼神示意他往下看,什么都穿戴整齊的人,腳上踩的是雙居家拖鞋,還是她挑選的,粉藍的情侶款,上面有幾個兔子胡蘿卜小的玩偶裝飾,跟他的氣質(zhì)極為不搭。 傅硯禮看見,也一時啞然。 林予墨也沒好到哪去,穿著那套紅色絲質(zhì)睡衣,就在外面搭件外套,進醫(yī)院時忍不住裹緊全身,整顆腦袋埋進他胸口,生怕被人看見。 “再睡一會,睡一覺會好很多。” “嗯。” 一夜沒睡好,這會兒輸液后癥狀有所緩解,聞著消毒水的味道,擠在狹窄病床上,四肢鑄鉛似的,身體發(fā)沉,真睡過去。 醒來時,護士jiejie正在給她換新的藥液,沒看見傅硯禮。 “感覺好些了嗎?”護士jiejie問。 林予墨扯唇笑笑,說好很多。 “最后一瓶,輸完就可以回家咯。” “謝謝。” 腹部已經(jīng)不像早上那樣疼,但還是腫脹酸痛,沒什么力氣,多少精神一些,手機在旁邊,她拿過來,看見許多條消息。 其中包括云杉,她昨晚參加婚禮熬完夜,今天就無縫進組拍戲,自賣自夸,說云女士可真敬業(yè),又問她怎么樣,新婚夜有沒有什么新體會。 新體會沒有,新體驗有。 林予墨直接拍張輸液的照片發(fā)過去,沒什么rou的手,青白的手背上,扎著針,看起來很慘,她都忍不住憐愛自己。 對面幾乎是秒回。 云杉:【我艸,你們昨晚搞那么大?直接搞進醫(yī)院了?!!!!】 遣詞造句,沒有半點女明星的修養(yǎng),跟銀幕上的知性高知的形象天差地別。 是林予墨看見眼前一黑的程度,她拖著病體回了一個字。 林予墨:【?】 另一邊云女士在發(fā)揮自己的想象,想象中場面過于熱烈,必定是過不了審的那種,她在那感嘆:【不愧是素了幾十年的男人,食髓知味,哪能忍得住?】 【你有沒有事啊寶寶?】 【那什么,有朋友想知道,請問是撕裂傷嗎?】 “……” 林予墨:【我要給你發(fā)律師函。】 傅硯禮推門進來,買了些吃的,她沒什么胃口,不太想吃,只喝了點溫熱的豆?jié){,她躺在病床,仍然沒什么血色,就像被抽盡生命力,要枯萎掉了。 她這副樣子他不陌生,每個月都有一次,他能做的不多,止痛藥,喝熱水,再就沒了。 傅硯禮問她怎么樣,她說脹脹腫腫的,感覺姨媽在翻騰,她血流長河,會成干尸嗎? 他皺眉:“別胡說。” 林予墨也沒什么勁再開玩笑,她懨懨躺著,病房里就兩個人,他們就這樣眼對眼看了會兒,傅硯禮沉聲問:“需要我給你揉一下嗎?” “揉,揉什么?” “肚子。”咬字重了些,他又道:“好像這樣會緩解一點。” “哦,可以吧。”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是不舒服,他提出能緩解的方法,也是一種治療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