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長恨春歸、我家男仆一米八八、裝beta后我跟帝國將軍結婚了、末世來了,還不快支棱起來、爭晝、[綜漫] 咒術高專戀愛指南、[綜漫] 赤葦學長請做我的充電器、[綜影視] 寒江雪4、[綜漫] 帶著附身系統穿越2、[HP同人] HP食死徒修煉手冊
“好。” 兩人同時起身出去。 傅硯禮靠近,林予墨故作鎮定,想著不過是一張紙,拿了就拿了,手卻被握住,溫熱干燥,她一時錯愕,壓低聲音問:“干嘛牽手呀?” 甚至心虛地環伺一眼,好像領證的另有其人,兩個人的關系見不得光。 以前不是沒牽過,她摔倒、從泳池出來、從馬上下來……她那時是需要幫助,而不是現在這樣,像小情侶一般。 的確比想象中還要奇怪。 握住的位置像是心臟,跳動時驟然收緊又收縮,都要更艱難一些。 傅硯禮偏頭,配合著她低聲道:“我們是來結婚的,不是來離婚的。” 好像是。 結婚還是離婚其實很好判斷,看兩個人是恨不得黏糊貼著,還是中間空出海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想到這一層,她反握住他的手,貼近一些。 畢竟是新婚,總要討一些好彩頭。 領完證林予墨想想還是拍了照發朋友圈,到文案時頓住了,她沒有真情實感,寫不出東西來,最后咬著手指頭,一張結婚證照跟訂婚照,并配上“完成式”三個字,發送完畢,發完又覺得少些什么,問傅硯禮拿手機,這條朋友圈她可以代勞。 他沒有代勞,自己發的。 圖是一樣的,只是文案不一樣——“未來式”。 林予墨細琢磨,覺得傅硯禮還挺會。 手機在響,大概朋友的祝福,她沒什么心思回,坐在車內,對于自己已婚的事實有些唏噓,半個月前她相親屢屢不順,半個月后,她從民政局出來,法律意義上有了一位丈夫。 原來結婚這樣簡單,她到現在也沒有實感。 傅硯禮倏地開口:“停下車。” 聞言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 林予墨不明就里,問他做什么,他讓她等兩分鐘便推門下車。 她從車窗好奇望去,見傅硯禮走到賣花的婆婆面前,他俯下身,與婆婆交流,她不知道他們說些什么,只知道他往車的方向指來,婆婆瞇眼看過來,笑了笑,遞給他一小捧花,他掃碼付款,起身往回走。 他身形好高,兩肩上,落下夕陽的余暉。 走近,遞來的是一束純白無瑕梔子花,沒有任何包裝,只是隨意扎起的一小把,花瓣上灑著清水,梔子清新的氣息是夏日的味道。 林予墨呼吸一滯。 傅硯禮俯身,碎發下眼眸漆黑,他笑下,道:“傅太太,新婚快樂。” 第7章 聯姻消息傳出去,兩家股票一片利好。 兩大家族間聯姻,很常見,既分散家族產業失敗風險,又能擴張商業版圖,共同攀附財富巔峰,有錢人終成眷屬的戲碼。 林予墨看過帖子底下的討論,問這段結合是因為感情更多還是利益更多,說利益居多,她茫然,她同意結婚時倒沒想這么多,傅硯禮或許想到,他們處的位置不同,對這段婚姻的需求也不一樣,其中一條評論她記得很清楚—— 感情也好,利益也好,只有感情與利益之間界限區分越清楚婚姻越穩固。 穩固這個詞,像鏡中花水中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領證那天云杉私聊問林予墨有沒有后悔,在此前,云杉一直認為她是昏頭才會同意結婚。 她瞥見新鮮插/進花瓶里的小捧梔子,像是吸飽水,花葉昂揚舒展,她無意識地撥弄了下花瓣,說沒有。 感覺不壞。 甚至有點超出預料的好。 婚期定在八月底。 婚禮遠比想象中要麻煩,要定婚禮主題,要拍婚紗照,要看新房……雖然大部分她都無需插手,但總有些避不開。 新房上沒有過多遲疑,她一眼看中華泰御府那套房子,面積戶型格局都合乎心意,硬裝已經完成,只剩下軟裝,她點名要傅硯禮那套沙發,其余家具也是她喜歡的設計師作品,從海外運來,到婚期時剛好能到。 糾結在婚紗上,她挑得眼花繚亂,不同設計師不同風格,最后在兩套之間猶豫不決,一套風格更夢幻奢靡,一套更利落大氣。 她拿去問傅硯禮,得到的回應是都好,都漂亮,毫無建設性。 林予墨自暴自棄式仰躺,念著結婚也太麻煩了。 苦惱的不只這些,傅家給出的聘禮是長長一張單子,包括他們以后的婚房也是在她名下,她的嫁妝數量可觀,這些全都落入她個人小金庫,二十六年來,第一次如此充沛,房、車、一些股票,債券基金,這些東西打理起來也費勁。 傅硯禮將她表情看在眼里,笑問:“我們小富婆也有苦惱嗎?” 的確是有的。 她稱作甜蜜的負擔。 晚上,傅硯禮帶她去朋友聚會,是喬珩那些人,在那家常去的會所里,婚后理應該見見面。 嚴格說起來,那些是傅硯禮的朋友,但兩人認識時間長,他的朋友也變成她的朋友,尤其是喬珩,兩人沒少插科打諢。 朋友已經到場,熱鬧聊起來,他們踩線抵達,服務生推開門,室內目光看過來,喬珩帶頭拍手叫好,不怎么整齊地祝賀新婚快樂。 “行了,再多就尷尬了。”林予墨叫停他們。 幾人笑笑,他們找位置坐下。 傅硯禮比她自然,讓先上菜,有人提議開那瓶58年份的藏酒,他也沒多說什么,讓人去取來。 “這托予墨meimei的福。” 有人說兩個人之前還低調的,以前沒瞧出什么苗頭,怎么突然把婚給結了,誰先越的界。 傅硯禮出來認領,說是他。 就這樣,沒后續,想要聽更多八卦的自是沒趣。 “予墨meimei怎么想的,我哥古板又不懂浪漫,嫁給他是不是有點想不開?” 林予墨看向傅硯禮,目光在說,看吧,不是她一個人這么認為,娶了她他才是賺到了。 傅硯禮扯唇淡笑,也沒否認。 喬珩倒跳出來為好友說話:“懂不懂浪漫不重要,要看有沒有心,有心自然就浪漫,對著你,誰浪漫得起來?” “不貧你要死啊?” “不會死,但憋得夠嗆。” 間隙,林予墨靠近傅硯禮,愜懷寫在臉上,道:“聽著我像是虧了。” “嗯。” 傅硯禮將剔好刺的魚放進她碗里:“補補。” 吃過飯,林予墨找喬珩打聽“傅硯禮接過吻”這件事,如果真有這么件事,那么喬珩應當是知情者,但這話題涉及隱私,她問的小聲隱秘。 喬珩卻跟她當時一個反應:“真的假的?” “連你不知道嗎?”林予墨更加好奇,主動拋出更多信息,“不是跟高中那位校花嗎?” “誰,文琳?” 她點頭。 喬珩整個人往沙發上靠去:“怎么可能,他們兩個人連話都沒說一句。” 記憶里卻不是這樣,她身邊的朋友都在傳高中部兩位大神在早戀,她有去看過,那時自己還沒長開,而對方出落大方,她不可避免有那么點自卑。 “那為什么當時都在傳?” “可能是學校頒獎,兩個人作為文理第一在一塊站過領過獎,底下的人認為挺般配,以訛傳訛了那么一段。” “就這樣?” “只會是這樣。” 喬珩瞇著眼,笑笑又靠過來,問誰跟她說傅硯禮接過吻的。 “本人。”林予墨抬抬下巴,指向不遠處的人,他在玩牌,外套脫了,只剩下t恤,手臂線條很好看,“領證的時候,我們互相問了三個問題。” “你們領證時聊這個?”喬珩啞然失笑。 林予墨仍在想上一個問題,她又問道:“會不是是留學的時候,是個白人女孩?” “不可能是。”喬珩答得很篤定。 “是吧,那會不會是他覺得自己二十九歲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沒接過吻談過戀愛很丟臉,所以編造出來糊弄我的?” “很有可能。”同樣一大把年紀的人笑不大出來了。 “是吧。”林予墨俏皮皺皺鼻尖。 喬珩點評:“這可能就是悶sao吧。” 兩人對視,極默契地擊下掌,背后說人壞話,雖然不道德,但快樂啊,她偏過頭,看向被說壞話的人,他一只手臂搭在牌桌,坐姿不像平時那么正,微微往后靠,有那么點松弛感。 他鼻梁高挺,室內的冷白光打在長睫上,安靜溫和,叫人有些移不開眼。 壞話說完,喬珩讓林予墨跟自己玩兩圈麻將去,她知道自己的技術,說他就是想賺自己錢。 喬珩也不否認,說是啊,在你這賺了,回頭拿去做份子錢送回來,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林予墨不服氣,說什么今晚也要憑自己本事多掙一份份子錢出來。 結果是輸得一塌糊涂。 她技術本就不佳,再加上時運不濟,一直在放炮,以至于她丟張牌都戰戰兢兢。 喬珩言笑晏晏撥弄起身前籌碼,說夠了夠了別再送了,再送就不禮貌了。 林予墨托腮,臉色漲紅。 “怎么樣?” 傅硯禮出現在她身后,瞥見她手上的牌,以及所剩不多的籌碼。 林予墨覺得好沒面子,沒回頭,只說不怎么樣。 喬珩道:“你們現在可不能上同一個桌子,你們現在是一家人,夫妻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