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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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雪將裴書錦整個抱坐在身上,不容拒絕地摁著他的后腦加深了原本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兩人呼吸交纏津液相融,舌尖貪婪地汲取著彼此的氣息。 裴書錦喝酒以后有些頭暈,手腳和身上都發熱,偏偏江懷雪身上涼絲絲的,兩人如膠似漆地貼在一處,江懷雪急切地吻著裴書錦,像是要把那一截溫暖的小舌頭都吞下去,他們周遭的空氣流動似乎都緩慢粘稠了,裴書錦呼吸困難,只覺得要溺斃其中。 裴書錦拽著江懷雪的衣襟,好不容易把人推開一點,正在費力地喘息,就見江懷雪廝磨著他的側臉難耐道:“好疼。” “是不是肩上的傷?我抓疼你了?” 江懷雪肩上被燙傷的地方才剛愈合,裴書錦怕自己剛剛意亂情迷失了分寸,連忙去看,卻見江懷雪眼角紅紅的把他的手拉下來,啞聲道:“這里,疼。” …… …… 平復許久,裴書錦只覺得遭了一場大劫一般,好不容易才找回呼吸,江懷雪舔吻著裴書錦眼角的淚水,下半身還是躍躍欲試,裴書錦有些羞惱道:“江懷雪……夠了,出去……” 裴書錦整個人都被江懷雪裹在懷里,江懷雪那東西仍不依不饒賴在他身體里,將他撐得酸脹不已,裴書錦欲哭無淚,他也始料未及,窮途末路,兩人還能做到呼吸都困難地步…… 江懷雪再不似往日淡泊倨傲,精致的臉上深情又充滿欲望,帶著幾分半醒半醉地迷離,他像是抱著心愛物死死不撒手的小孩子,將裴書錦抱得極緊,不安地吻著裴書錦的眼睛,呢喃道:“書錦,書錦……不要走……” 江懷雪這時又患得患失起來,裴書錦心底被刻意忽視的一些情緒泛上來,他抬眼正視江懷雪,江懷雪的意識還未清醒,過長的睫毛似小扇子一樣撲扇,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像缺乏安全感地小動物一樣磨蹭著裴書錦,渴望得到他的回應安慰。 裴書錦垂下目光,他縱容著江懷雪耍賴廝磨,就著擁抱的姿勢將手放在江懷雪的后腦,他實在有些難以面對江懷雪過分的熱情,無奈地嘆了口氣,手上稍一用力,江懷雪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眩暈,他不知所措地抱緊了裴書錦,顛三倒四道:“痛……書錦,我頭好痛……” “書錦,我是不是要死了……” “可是我欠你的怎么辦,我還沒有好好的和你……” 話音戛然而止,裴書錦抱著失去知覺倒在自己懷里的人,摁著胸口平復呼吸,而后緩緩直起身來,擦去淚水,眼中清明重新浮現。 裴書錦撥開江懷雪額前散落的發絲,那人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屬于他的天真茫然,裴書錦笑了一下,他幾乎見過江懷雪的每一面,那些好的與不好的,現在這模樣倒是新鮮得很。 裴書錦在那白皙如玉的側臉上輕輕落下一吻。 真是他命定的劫數。 第139章 翌日江懷雪清醒時只覺得頭痛欲裂,免不了向叫他起床的江逐星抱怨:“做什么這么早叫我……” “爺,午時都過了。下人來了七八趟不敢叫你,這才讓我來……” “啊?” 江懷雪只覺得有一段時間平白被偷去了似的,望了許久的天花藻井才勉強把七零八落的意識拼湊在一起。 “書錦!”江懷雪像是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又是一陣頭重腳輕的眩暈,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扶著額頭緩了口氣,刻意裝得平和道:“書錦,今天走?” “……”江逐星早就看穿了他,沉默了片刻,嘆氣道:“聽永興說,裴大夫天剛亮就走了,就帶了一個藥箱一個包袱,想來現在早已出城了吧。” “你沒去送他嗎?……馬車,怎么沒派馬車?……”江懷雪心底浮上一陣急躁,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 江逐星瞥了他一眼,心底無奈,語氣也不由得生硬道:“您說送到哪才合適呢?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裴大夫不是出趟門,他是徹底走了。是您說的,事到如今,當斷則斷。” 江逐星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兜頭一盆冷水就讓他清醒過來,江懷雪目光空洞,沉默許久只嗯了一聲,又背過身拉上被子:“你出去吧,我要再睡一會兒。” 江逐星很清楚裴書錦之于江懷雪的意義,他看似瀟灑豁達地放裴書錦離開,自己卻像是被抽走了生氣一樣要死不活,江逐星縱然恨鐵不成鋼,可是轉念一想,江懷雪再怎么強大,始終也有他不堪忍受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逼他振作起來又有什么用呢?何嘗不是另一種殘忍。 可沒想到江懷雪這一躺下去就再不起來了,接連幾天飯不吃藥不喝,消極避世,好像嫌自己僅剩三四個月的壽命都太長一樣。 府里上下都急得團團轉,可是江懷雪像是完全對外界喪失了反應,最后只能江湛來哄他叫他,他也是最多是起身喝一點水,飯和藥卻是吃進去就會吐,全然是無可救藥的樣子,嚇得江湛抱著他直哭。 江懷雪便是中蠱以來也從未有過這樣全無生氣的模樣,這讓江逐星前所未有的焦躁,實在無法,與項映晚交待道:“你照顧好爺,我去請曹大夫來。” 項映晚看著江懷雪如此受罪,連日也是備受煎熬,有些急切道:“眼下揚州城也只有曹大夫的醫術可堪托付,可曹大夫不是從不出診嗎?” “我來想辦法,綁也將他綁來。”江逐星沒再多猶豫,披了斗篷決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