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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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雪見他打趣自己,手上一用力便將裴書錦拽了起來,湊近道:“我們慈悲為懷的裴大夫竟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許是江懷雪看不見,他這一拉,裴書錦與他之間不過一拳的距離,江懷雪只穿一件金鱗羽浪的里衣,領口松松垮垮地開著,裴書錦這一不留神站起身來,視線就居高臨下就向那領口蔓延了下去,裴書錦臉上一紅,只覺得醉意上涌,頭更暈了,連忙退了一步,撇開臉應付道:“……玩笑而已。” “坐下。”江懷雪拍了拍床榻,又拉了裴書錦一把,裴書錦慌亂之下也只能一屁股坐了下來,垂著頭手忙腳亂地給江懷雪上藥包扎,包好了便趕緊道:“手上沒什么事,我便先走……” “你著什么急。”江懷雪拉住他道:“蕭縣一別,也有一月了,晚間席上不方便說話,眼下無人,你就沒什么同我說的?” 裴書錦聞言更緊張了,只覺得后背都開始冒汗,腦中更是不復清明,顧左右而言他道:“這、這趟回來……怎么沒見江大哥?” “……”江懷雪頓時就沉默了,片刻后爆發道:“裴書錦!你想氣死我不成!” 裴書錦這才發覺失言,趕忙道:“我、我就是見你和江大哥形影不離的,這次回來沒見他,怕你這段時間起居用藥無人照拂……” 這話還算受用,江懷雪氣性稍減,氣鼓鼓地長呼了幾口氣,才別扭道:“逐星一直跟在我身邊,許久不曾回家了,過年府里三催四請他也沒回去,前幾天家里人托說他祖父病了,又拿出些祖宗立法為難他,實在逆不過便回去了,正好和你們前后腳。” “這樣啊……”裴書錦似懂非懂點了點頭,便又寒暄道:“你們這一月以來都好吧?年節也沒見你胖些,反倒好像有些清減。” 江懷雪聞言頓了一下,又勉強扯出笑意道:“都還好。” “你呢?蕭縣生活清苦,你又是個不知深淺的……”江懷雪說著便上手托住了裴書錦的臉,皺眉道:“瘦了。” 裴書錦讓他這動作嚇得一愣,身子僵住了,江懷雪那雙修長的手,幾乎能捧住他大半張臉,他剛喝了酒臉上正發著熱,江懷雪的手卻是玉一樣涼,讓他一時清醒一時糊涂。 “你身上味道好特別……”江懷雪說著話,人又湊得更近,氣息都拂在裴書錦身上,他像是聞了薄荷后饜足的貓,在裴書錦近前淺淺呼吸著,裴書錦覺得自己清醒時應該扯開他罵他自重的,可眼下卻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能動彈。 “這些日子,你可曾想我?” 裴書錦聞言,心中一酸,他仔細打量近在咫尺的江懷雪,其實他的長相并不像江逐星那般劍眉星目俊朗得格外明顯,但此刻那一雙失焦的眼眸算得上含情脈脈溫柔動人,膚色更是白得無暇,看著像是一尊完美的瓷器,略帶血色的唇就像是白瓷上飄落的朱槿花瓣,脆弱又精致,他只一眼,便覺得萬劫不復。 沒有聽到裴書錦回答,江懷雪皺了眉頭,他撥開裴書錦耳旁的碎發,又低聲道:“你走之前,就在這里,同我說的‘問心有愧’,是什么意思?” 裴書錦愣了許久,只呆呆地盯著江懷雪那燈燭掩映下略帶血色的唇瓣,他像是入了魔,又像是醉糊涂了,冷靜自持全然不復,他竟然傾身就蜻蜓點水似的覆住那柔軟的唇瓣,低聲道:“我是很想你。” 江懷雪也呆住了,他完全沒在意裴書錦的答案還停留在第一個問題,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氣翻涌,當下大腦混沌,這并不像他,只好似是再世為人了,江懷雪想笑,但是他卻不會發自內心地笑了,只僵硬地牽動了嘴角。 江懷雪捧住裴書錦的臉就重重吻了上去,他早知裴書錦如同芝蘭玉樹一般清香,今日親自嘗過,才知裴書錦的味道、氣息、觸感,還有那柔軟甜美的唇舌,比之今晚的佳釀還要甜美醉人百倍。 裴書錦已經徹底沖昏了頭腦,那種令他渾身發熱發軟的醉酒之感像是重新席卷而來,他與江懷雪的氣息徹底交融在一起,他睜眼看著身上的人,只像是大夢一場。 裴書錦讓他吻到幾乎斷氣,紅著一張臉掙開,抱著江懷雪的肩不住喘氣,眼角眉梢已紅了一片,江懷雪摟著裴書錦的腰就把人抱到了床榻里,信手一揮,床邊的簾幔層層覆下,只余紅燭燈火映照著床幃內影影綽綽的風景。 第52章 昨日散席本就晚了,兩人折騰到大半夜,次日一早都睡得昏沉,直到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下人詢問道:“爺,晨起了嗎?來伺候您洗漱了。” 敲門聲斷斷續續,兩人迷糊中被吵醒,裴書錦睜眼就發現兩人正摟在一處,四目相對。 江懷雪先反應過來,高聲應付道:“不用你們伺候,退下聽吩咐便是。” 裴書錦心中稍定,這才感到渾身不適,宿醉后腦中昏沉也就罷了,身上也是難以言說地痛,想到昨晚之事,只覺得頭痛更甚。 江懷雪摸索著裴書錦的臉頰,又湊了過來,清淺地落下一吻,嘆氣道:“我從前覺得看不見也并非是什么壞事,如今卻只希望能好好睜眼看過。” 裴書錦倒是好好睜眼打量著眼前人,那皎潔面容上是幾乎前所未有的溫柔,他剛醒時還覺得腦中思緒繁復,這一下卻覺得也沒什么好糾葛的了。 裴書錦覆住江懷雪的手,只愣愣看著他,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