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書迷正在閱讀:色戒、我真的沒想攻略那個主角、攻略反派的非正常方式、以身相許我是認(rèn)真的[女尊]、冷帝寒后、失憶后跟崽他爹娃綜偶遇了、我的大小麻煩、婚禮當(dāng)天老公失憶了、始皇家的好圣孫、長生蠱
不等他回答,夏歸楚看清了曹南宗手里東西,咦了一聲,難掩驚喜:“這不我那臺丟了的相機嗎?” 曹南宗把徠卡膠片機遞給夏歸楚,說:“不算丟,被人砸在河灘上,我找人幫你修好了。” 夏歸楚心中一凜,不知是喬聞達砸的,還是丁洵砸的,哪個都是他此刻不想去想的人,索性單手拎住相機,另一只手勾住曹南宗的脖子湊過去就要親他,以表謝意:“太好了,你的照片保住了。” 曹南宗卻雙手抓牢他的臉,不讓他再靠近,天生的笑唇兩角弧度更深,質(zhì)問道:“上回電話里你不是說,‘我和你完了’?” “咳,哥哥那么聰明,”夏歸楚眨巴眼睛,“不會聽不出來我在演戲吧?”那殷切的期盼,都從眼里流出來了。 “我倒覺得挺真的,那些話早就想對我說了吧?”曹南宗定定地看他,指尖緩慢摩挲夏歸楚的兩頰,這樣一張飛揚到跋扈的臉,在他手中卻安安分分,“你應(yīng)該說的,不管是怨還是恨,是要求還是期盼,你都可以說,不必埋在心里,不必悄悄寫在鏡子背面,不必藏在家里四散的角落,等我發(fā)現(xiàn)。” 夏歸楚越聽越覺得丟人,怎么鏡子背面的便箋都被發(fā)現(xiàn)了! 曹南宗也不管他窘迫,捧住夏歸楚的臉拉近,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 “你不說,”曹南宗哀戚地笑笑,“是因為我沒給你說的底氣,對么?” 夏歸楚搖頭,低低地說:“我是怪過你,每次跟在你身后,走在那條石砌長廊上,我都在想,你什么時候會回頭,回頭多看我一眼,可當(dāng)你回頭,你看的都不是我,你看我,也看身后的喬聞達,副影,還有那些匍匐在地上的信眾……可我也明白,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得自己受著,世上沒有那么好的事,我想誰看我,誰就必須看我。” 如果凡事都是想就能遂愿,那丁洵早就得逞了。 是他糊里糊涂闖入曹南宗的生活,自己也沒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糊里糊涂扮演月影,等到泥足深陷,才回過神來,那驅(qū)使自己的東西,好像叫愛。 而愛不是用盡手段搶奪逼迫就能得來的,他只能憑本心行事,結(jié)果聽?wèi){天意。 夏歸楚幽幽嘆息:“沒辦法,誰讓暗戀沒人權(quán)呢?我超卑微的。” “笨蛋。”曹南宗輕咬alpha英挺的鼻尖,“都爬床了,還叫暗戀?” 只有夏歸楚這種無視旁人目光的家伙,才能把所謂的卑微暗戀唱成明戀,圣壇上下哪個看不懂某位姓夏的月影看月君的眼神? “我說暗就暗,暗得都對不起我alpha的性別,”夏歸楚反咬一口曹南宗的嘴,津津有味地翻起舊賬,“你還敢提,我也是鼓起勇氣厚著臉皮爬的,你居然把我推下來!” 曹南宗天生唇色淡,來得匆忙也未施粉黛,嘴唇很快被夏歸楚吃得上了一層朱色,他不急不慌地捏住夏歸楚后頸皮膚輕輕揉,轉(zhuǎn)瞬間顛轉(zhuǎn)主動權(quán),將alpha的唇rou和呼吸盡數(shù)吞噬。 半晌,察覺到夏歸楚又有發(fā)熱跡象,底下欲望抬頭時,曹南宗呼吸一重,側(cè)頭避開他的唇,將腳軟的alpha擁入懷里,親了親他額頭:“別勉強,你還沒好全。” 夏歸楚氣得哼哼,直言要宰了給他下藥的丁洵,又色厲內(nèi)荏地強調(diào):“只是暫時這樣沒力氣,我很快會好。” 曹南宗看得想笑:“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你爬床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由分說莽上來,什么事前準(zhǔn)備也沒做,我怕你傷到自己才拒絕。” “我可是alpha,哪那么容易傷到?”夏歸楚不以為然,“得了吧,你敢說當(dāng)初你沒被我嚇到?” 曹南宗清了清嗓子:“是有點,但alpha也不是銅皮鐵骨啊。” 就像這次。 剛接到泰北傳回的消息,夏歸楚和丁洵搏斗,跳入?yún)擦稚啦恢獣r,胃絞痛當(dāng)即在曹南宗體內(nèi)爆發(fā),他卻視若無睹,疼痛撕裂他的身體,曹南宗面上卻仍出奇的鎮(zhèn)定,二話不說,只身飛來泰北。 噩夢成真的感覺,不過如此。 最初那邊有夏歸楚的消息,只說他和丁洵一塊前往洛伊村,因為無人看出他是被人脅迫,這也正是丁洵狡猾的地方。 連曹南宗也以為夏歸楚是得知假結(jié)婚的消息后,生自己的氣,才跑那么遠。有三秒鐘,他還想過,什么和丁洵割席,原來是假的。所以他才立刻辦那場記者會,透過直播向夏歸楚坦白自己的心意。 坐上飛機后,在一團亂麻的思緒中,曹南宗意識到自己又誤會夏歸楚了,如果就帶著這樣的誤會,再也見不到活生生的他……曹南宗麻木地逼自己想下去,夏歸楚給別人拍過那么多照片,可沒見他給自己留過什么影,連黎允齊給他們畫的合影都被這家伙不知丟到哪去了。 那葬禮的遺像怎么辦?他那么臭美,不能忍受形象不好吧,可遺像大多呆板不好看,說不定直接從證件上摳的,還不如他手機壁紙的那張浴缸照,那是夏歸楚少在人前表露的脆弱和孤獨,只怕參加葬禮的人受不了。 會有很多朋友來看夏歸楚吧,而曹南宗呢,只是一個連前夫都不是的“朋友”,沒資格像親屬那樣痛哭,沒資格捧起他的骨灰盒,唯一有的資格,或許只是給他念一段往生的經(jīng)文。 三年前,曹南宗曾失去過夏歸楚一次,那次之后他還能遠遠看著夏歸楚舉起相機,收藏他每一張照片,每一個獎項,每一步前進,他是他最長情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