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溫度什么時候上升啊啊啊碼字手都凍僵啊啊啊…… 第33章 想要一點甜 坐在客廳沙發上,被熟悉的家具、古董器皿、書畫卷軸包圍,夏歸楚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似乎高估了自己面對過去的能力,眼前這些東西好像被燈光烤炙得變了形,組成他和曹南宗往日的輪廓。 用力眨了眨眼,夏歸楚不去看它們,心想來都來了,悶頭就說:“這次你找我拍照,是他們逼你來的,還是你自愿的?” 曹南宗坐在他身旁,聞言并沒有急著回答,他從夏歸楚身上聞到很濃的酒味,不是白蘭地的味道,是酒吧常見的雞尾酒干馬天尼,便微微皺眉:“你喝酒了?” 夏歸楚一下反應過來,曹南宗果然不喜歡他喝酒,郭雪平潑他的那杯酒,大部分都招呼到臉上,小部分流進衣領里,這會兒早就干了,衣服上頂多有些濕痕,倒越發像酒喝猛了灑出來的。 “別逃避我的問題,我喝不喝酒和這事有關嗎?”夏歸楚犀利地指出,又再問一遍,“拍照引發的后果,也是他們故意讓你付出的代價之一,對嗎?” 曹南宗斂眉垂眸,無動于衷,好像夏歸楚投出的問題只是砸在一堵透明的墻上,夏歸楚想起年會紅毯那座玻璃房子,想起月君高坐的紗幔蓮臺,總有東西隔在他們之間,他說的話,似乎永遠抵達不到曹南宗那邊。此刻他們倆坐得那么近,近到夏歸楚看得見長發alpha睫毛的扇動,可他還是碰不到曹南宗。 曹南宗倒伸手來碰他了。 alpha易感期未褪的發熱手指貼上夏歸楚的臉,拂過他凌厲的下頜線條,落到他沾了酒的衣領,指尖用力到指甲蓋發白,說出的話里帶著曹南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火氣:“酒,就那么好喝?” 他不覺得夏歸楚是酒駕的莽撞人,只是今晚郭雪平發到小群的照片和視頻,再次提醒曹南宗,沒有自己的夏歸楚可以多快樂。他以嚴厲口吻命令粉絲別再詆毀夏歸楚,也不許外傳這些照片和視頻,自己卻立刻保存了那些生動的夏歸楚。 曹南宗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伴侶,他不喝酒不吸煙不泡吧,整天只知道打坐靜修,看書抄經練練字,活得像個老頭子,沒法陪夏歸楚跳貼面舞,去做那些有趣的事。 他太無趣了。 有時曹南宗甚至羨慕那些和夏歸楚發生緋聞的人,拍些曖昧不清的照片,被媒體用各種刺激的詞語,描述得令人想入非非,輪到他和夏歸楚,卻只剩下貌合神離、傍上豪門之類的字眼。 總是收拾這些紛紛擾擾,曹南宗也會累會煩,可他不能享受著夏歸楚的活色生香,又妄想愛人和他一樣與世無爭。 見曹南宗還在酒上面打轉,夏歸楚不多的耐心瀕臨告罄,他努力壓抑自己的煩躁,想讓自己語氣聽上去沒那么沖:“曹南宗,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的信息素就是酒?真抱歉,你這么討厭酒,我的信息素偏偏是這玩意,酒我沒喝,如果我喝了,你是不是要趕我出去?” 他沒說酒是被人潑的,說了也不能改變什么,沒意義。夏歸楚不愿相信朱臻“重蹈覆轍”的預言正在他們身上應驗,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卻如坐針氈,他心里罵道,烏鴉嘴,閉嘴吧。 曹南宗皺起眉,閉了一下眼睛,聲音有些疲憊:“我怎么會趕你?”他實在不是一個擅長爭吵的人,月君的功課里沒有正面交鋒這一項,眾生皆苦,所以忍耐是被贊許的,直截了當表達自己的感受和觀點,則是禁忌。 和父母談判那次,他提前演練多遍,可在看見母親眼神時,還是會忍不住躲開,久不使用的能力會退化,他在這方面和斷腿的人重新使用萎縮的腳無差。 “你別老轉移話題,我只是來問一個確定的真相,問完我就走,猜來猜去的,你不難受我難受?!毕臍w楚不想陷入以前鬼打墻的模式,更不想和自己父母那樣假裝無事發生,夏維森和左梅英也試過偽裝和平,扮演恩愛夫妻,直到出軌的事再也無法遮掩,左梅英崩潰尖叫,不公平,為什么只有她變成瘋女人。 他厭惡一段感情走到盡頭是那么丑陋。 夏歸楚聞見自己的信息素混亂地釋出,或許因為他情緒不穩,白蘭地都變難聞,空氣里酒味更濃,曹南宗會更討厭他的吧。夏歸楚握緊手,手心里都是汗,“就算你告訴我真相,我也不會因此就碎掉,我不是你家的古董花瓶?!?/br> 他也不是他的父母,夏歸楚站起來,眼睛緊盯著曹南宗垂下的眼簾。 你家?這個劃清界限的詞,和夏歸楚站起隨時要走的動作,徹底刺痛了曹南宗,他的口吻也隨之變了:“你要什么真相?哪有什么真相,知道了又能怎么樣?拿錢拍照,是你的工作你的本分,至于工作的起因是什么,后續如何發酵,不歸你管吧?要是每份工作都要知道來龍去脈,夏老師恐怕要忙死?!?/br> 這些話說出口,曹南宗暗自心驚rou跳,原來自己還會這樣尖銳地講話,他來不及用溫和潤色一遍,詞語就像子彈一樣激射而出,后座力卻打得他自己發痛,發懵。 最后他撫著起伏的胸口,輕聲說:“沒有人逼我,也不算什么代價,是該我一人承擔的?!?/br> 換做別人,夏歸楚或許早就一拳揍過去,可是對曹南宗他做不到。 “月君心志堅定,我自愧不如,”夏歸楚氣極反笑,笑命運真險惡,早上還和曹南宗約定從頭開始,沒料到直接從最地獄的吵架開始,“只是你如果事事都想一人承擔,干什么還答應和我復合?你以為是什么過家家的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