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這番變故,就連秦穆言也完全沒有預料到,他也忍不住拿懷疑的眼神看向丁成易。 “我不是……我壓根就不認識什么梅山派的趙掌門,你們不要胡說八道……”丁成易努力辯解。 忽然又有一個師兄說道:“難怪,兩個月前,梅山派的弟子突然跑到山下的鎮子里,他肯定是來和丁成易互通消息的!” 楚玉借機大喝一聲,說道:“門派jian細,人人得而誅之!” 她當場拔出佩劍,就朝著丁成易攻了過去。 “楚師妹,天玄門內禁止同門相殘,你敢公然違反門規!”丁成易喊道。 楚玉原本的武功比不上丁成易,因而她也沒有使出全力,做出一副不敵的模樣,回首看向其他弟子們:“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動手!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個jian細跑了嗎?” 扯皮扯到現在,楚玉已經占盡上風,那幾個去過武林大會的弟子率先拔劍。 其他傻白甜猶猶豫豫之下,到底還是選擇拔劍和大多數同門站在一起。 這邊人多勢眾,丁成易很快就被拿下。 他們弄出來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執法堂的注意。 程長老趕到的時候,還未等他開口呵斥同人相殘。 楚玉率先將這件事定性:“程師叔,我們抓住了一個門派jian細!他是梅山派趙掌門的私生子!” 哪怕程長老是個老江湖,他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他此時順著楚玉的話看了過去。 越看心下越發驚訝,這丁成易看起來和趙掌門還真的挺相像的。 丁成易十歲入門,那時候還是像母親居多,但孩子的成長誰也控制不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越長大越像父親。 “程師叔,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冤枉呀!”丁成易喊道。 楚玉:“你鬼鬼祟祟的行徑,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既不承認自己偷大師兄的褻衣,又不承認自己盜取門內秘籍,那你到底在做什么?你還能做什么?” 丁成易很想問問難道就沒有別的選項嗎? 程長老聽著這話也覺得頭大,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偷另一個大男人的褻衣,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我……我……我只是好奇……”丁成易磕磕絆絆地說道。 楚玉才懶得管他怎么解釋呢,對著程長老說道:“程師叔,他到底是不是jian細,將人帶進執法堂嚴刑拷打,一問便知!” 天玄門的執法堂名聲在外,丁成易聽到這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程長老猶豫片刻,說道:“先將他帶回執法堂。” 他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后,立馬轉身去找掌門秦踵。 丁成易畢竟是秦踵的弟子,要不要嚴刑拷打,還需要得到秦踵的許可。 秦踵本來在等著兒子帶沈鶯前來,卻沒想到先等到了程長老。 秦踵聽完前因后果,眉頭緊皺。 丁成易能夠拜入他的門下,自然是因為根骨不錯,秦踵也曾對他悉心教導,但秦踵做事喜歡留一手,因而細細想來,這些年丁成易得到的天玄門秘籍有限。 “此事我知道了,他雖是我的弟子,但如今既然證據確鑿,師弟你好好審問,務必查清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秦踵一副對程長老十分信任的模樣。 程長老其實心里也沒底,丁成易到底是不是jian細全都是楚玉一張嘴說的,有沒有實證還是兩說。 程長老打定主意要對丁成易嚴刑拷打,務必要做實他的罪名。 楚玉的人和程長老是前后腳的功夫。 秦踵早就收拾好心情迎接他們的回歸,秦穆言的母親何萱薏此時也在。 何萱薏一見到沈鶯,立馬將人拉進懷里,“心肝rou”不停地叫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砸落在地。 沈鶯慘遭滅門,她這一路不僅風餐露宿,還要努力避免卷入楚玉和秦穆言的修羅場中,一直提心吊膽,此時驟然感受到來自女性長輩的溫柔關懷,她再也忍不住,撲入何宣慧懷里痛哭出聲。 “何姨,父親、母親、哥哥,他們……他們都沒了!我沒有家了!” 何萱薏將沈鶯抱得緊緊的:“別怕,有何姨在,以后天玄門就是你的家!” 沈鶯的母親也是天玄門弟子,與何萱薏感情甚篤,何萱薏此時看著孤苦伶仃的沈鶯,別提多心疼了。 屋子里其他人都沒說話,包括楚玉,也在靜靜等待這一場情緒宣泄的結束。 沈鶯哭了許久,終于將心中的郁氣全都哭了出來。 她抬起頭來,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對這何萱薏說道:“何姨,我要習武,我要給爹娘報仇!” 何萱薏立馬說道:“好,鶯兒你有如此志氣,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會覺得寬慰!我和你秦伯伯商量好了,日后你就拜秦伯伯為師。” 沈鶯當場從何萱薏的懷抱中起身,轉頭朝著秦踵跪了下來,用力磕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秦踵趕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好孩子,你本就體弱多病,又連日趕路,這幾天先好好休息,等緩過來了,為師再傳你武藝。” 秦踵本是體貼之語。 但沈鶯還牢牢記著楚玉的那番話,她這樣背著深仇大恨的人,壓根沒資格休息。 “師父,徒兒不累,父母大仇一日不報,徒兒便一日不能安心。”沈鶯恨不得現在就開始學武。 從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