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進門之后,床鋪上鋪蓋亂糟糟的,散發出一股異味,楚玉十分嫌棄,又看向其他地方。 桌椅板凳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顯然這屋子的主人只拿這個家當旅館,晚上回來睡覺,早起直接離開,并沒有多少生活痕跡。 楚玉嫌棄屋子里太臟,便在院子門后站著,她仔細觀察著院子里的情形,待看見地上一個積滿雨水的小土坑時,眼神一動。 她在院子里等了約摸一個小時,天色完全暗下來。 門口終于傳來了動靜聲,院門被推開,一道醉醺醺的身影踉蹌著走了進來。 等這人關上門之后,楚玉瞬間貼近,一只手抓著他的后脖頸,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醉鬼哪怕因為喝酒意識不清醒,但他也瞬間感受到危險降臨,立馬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要掙扎嚎叫,但楚玉的力氣極大,他除了發出幾道低啞的嗚咽聲,再沒有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而這樣的聲音,壓根就傳不出這間院子。 楚玉身上早就帶著正義裁決徽章,此時顯示這個人頭頂上跳出一個數字“2”。 這代表這人害死過兩個人。 楚玉不再猶豫,直接拖著這個人進了屋子里,將人綁住。 陳三終于能說話了,他剛想大聲叫出來,但楚玉的手已經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嚇得陳三趕緊壓低聲音。 “好漢饒命!我身上還有二兩銀子,好漢想要,只管拿去!” 楚玉并不關心那兩個被陳三害死的人是什么情況,沒有詢問,直接上刑。 她拿出一片堅硬的桑皮紙,慢條斯理地貼在這人的臉上,緊接著拿出一瓶酒來,她灌了一口,然后猛地噴灑在桑皮紙上。 桑皮紙遇水變得極其柔軟,緊緊又密不透風地貼在陳三的臉上,隨著呼吸空間減少,陳三呼吸逐漸異常。 貼加官,楚玉都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學會這種酷刑。 而被上刑的陳三,他何曾見過這樣的折磨手段,他想說自己什么都愿意招供,但楚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陳三掙扎著,逐漸沒了氣息。 一個細小的光團,沒入楚玉系統界面的余額中,隨著陳三的死亡,她多了一點積分。 陳三,就是上輩子jian污原身的那個地痞,這輩子,柳江河本來也找了他,但因為接連數日的暴雨,阻礙了陳三的行動。 之所以找陳三,除了他和柳江河一家熟悉的緣故,更重要的原因是,陳三家就住在醫館附近,他和原身早就相識。 等到審判原身的時候,老族長就可以說原身早就心系陳三,是原身不甘寂寞、主動引誘,為這場jian污蓋上遮羞布。 哪怕這輩子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行動,楚玉依舊沒有放過他。 黑暗里,楚玉又喝了兩口酒,思緒平復之后,她提起陳三,扯掉他臉上的桑皮紙,然后將人擺好姿勢,偽造出陳三進門后摔倒,臉對著院里低淺的小水坑后,因為醉酒沒有掙扎起身而淹死自己的假象。 她又仔細檢查一番,雖然知道本地官府不是什么好東西,也多半不會對一個地痞的死亡尋根究底,但她還是確保沒有任何證據留在現場。 陳三從賭博輸掉大半家業之后,便再沒有什么親戚和他來往,往日一起廝混的,也只有幾個狐朋狗友。 他的失蹤,一直到第三天損友上門尋找,才被人發現,他的死亡就像是海中掀起的一朵小浪花,在縣里沒有引起幾個人的格外注意,大家只當他倒霉,并沒有往兇殺上面想。 倒是這一條街的鄰居們,全都很開心,畢竟少了個地痞街坊,自家的閨女又安全了幾分。 他們早就厭煩陳三似有似無的打量目光。 楚玉并不知道這一切,她此時已經騎著小毛驢,背著包裹,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 偶有車馬駛過,楚玉都靠右避讓,可以說十分遵守交通規則。 但這樣遵守交通規則的她,還是遇到了麻煩事。 “小娘子停下來,此路是我開……別打了!女俠饒命!” 攔路搶劫的山賊臺詞都沒有念完,就被楚玉抓著暴打。 此時兩個山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哀求:“女俠饒命,我們兄弟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娃嗷嗷待哺,第一次干這事,你就饒了我們吧!” 兩人臺詞背得極為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硬茬子了。 “你說你們是第一次干這事?”楚玉笑的問道。 山賊兄弟用力點頭:“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要不是因為狗官逼迫,害得我們兄弟倆家破人亡,我們斷不會淪落至此!我們倆只搶劫,不殺人,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我們兄弟愿意獻出全部身家,求女俠饒我們一命!” 兄弟倆此時雖然求饒十分賣力,但心里卻并沒有什么危機感,他們每次遇到硬茬子,靠著賣慘加送錢,總能讓對方放下戒心。 他們甚至還找準機會,帶走過一個硬茬子。 楚玉表現出來的武力值雖然高,但在他們看來,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這種生物,最容易心軟,他們甚至已經開始盤算著等反殺之后,怎么折磨楚玉。 楚玉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思所想,但她看了一眼身上的正義裁決徽章。 “你倆一個殺了四個人,一個殺了五個人,怎么能說沒殺過人呢?” 聽著這話,兄弟倆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畢竟他們在官府的懸賞令上,都沒有寫這么多條人命,怎么楚玉會這么清楚? 從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