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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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地上,婧兒無奈的望著寒逸帆,不知道他正打著什么樣的主意。只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寒逸帆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于是,她就好好的跪在公堂上好了。 “帆哥哥,你是想要讓我在這里告狀好了?”她不是應該告御狀的嗎?“正是如此。”寒逸帆眸底隱藏著恨意,依然用溫柔的語調(diào)對婧兒說話。 “何解?”婧兒不明就里。 寒逸帆瞥了婧兒一眼,笑著說。“對付那些芝麻官,只需要這位大官就夠了,不需要到京城里面去。”寒逸帆輕描淡寫的將事情解釋了。瞳眸里卻泄露了他的不安心,這里距離京城還有一段路好走,難保不會再出些什么事情。 “也對。”婧兒點點頭,絲毫沒有覺得寒逸帆的不妥,不過,首先要明確這個官是不是一個清官,要不然,即使她有多冤枉,也沒有用。 似乎早就預料得到婧兒的反應,寒逸帆只是點了點婧兒的鼻尖“婧兒,如果你是擔心這位大人是不是清官,那你盡可以放心了。”這位大人絕對是一個好官。 婧兒疑惑的看著寒逸帆,不解他為何會這么肯定。后者輕輕一笑,牽起她的手,走了出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對他們恭敬有嘉,而且眸底還有著一種同情憐惜之情。 即使對這些人的眼神有點不解,可是婧兒還是沒有問出來,她相信寒逸帆一定會告訴自己的,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或許是寒逸帆告訴了那位大人之后,這些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這樣想來,這里應該是民風淳樸的地方吧! 一陣香風拂過,寒逸帆臉色煞地一邊,隨即苦笑了聲“看來還是躲不過。”他看向不解的盯著自己看的婧兒“婧兒,我想要告訴你,你這件案件牽扯了很多人在內(nèi),包括很多在金陵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果你這次堅決想要平凡,那就意味著你或許沒有辦法在金陵立足了。” 婧兒聳聳肩,不甚在乎。“帆哥哥,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不平反,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在金陵里立足了。”只能偷偷摸摸的生存,就連捷諾也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那又何必? “所以,即使要離開金陵,你的故鄉(xiāng),你也不會皺眉?”寒逸帆意有所指的說。 婧兒堅決的點點頭,暫時她不能讓寒逸帆知道捷諾的存在,更加不能讓金陵的其他人知道捷諾所在地。即使,她相信自己也瞞不了多久,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如果讓寒逸帆知道捷諾的存在,他的負擔就更重了。 “那好。”寒逸帆好像松了口氣“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就可以放開手去做了。”說完,他向半空輕輕揚手,忽地平空多了一道人影。 瞥向那道人影,婧兒只是輕嘆了聲。她不想多說,也不能說些什么了。“盈波,你怎么還在這里啊?”她不是說要去洛陽的嗎? “師嫂啊!你這樣就不對了,要不是逸帆師兄讓人家到這里來,人家還不想到這里來而放棄了去洛陽的機會咧!”水盈波倩巧笑兮地說著。 寒逸帆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現(xiàn)在什么時候,還顧著開玩笑。注意到寒逸帆的不滿,水盈波才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換了一副哀傷的神色,簡直比翻書還快的“變臉”功夫,看的婧兒口瞪目呆。 “師嫂,你別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我,好不好?”水盈波笑得爛漫,對上寒逸帆幽深的黑眸的時候,嘴一厥。“師兄,什么嘛!上官師兄出事了,我也很傷心啦!可是咱們也不能夠停下腳步悼念上官師兄啊!”縱然知道水盈波說的是真的,但是寒逸帆就是沒有辦法從上官昭出事的事實里走出來。他這個師弟雖然看起來很無害,可是卻沒有人明白上官昭心里真正的痛楚,也不知道他為了掩藏自己心里的痛苦才刻意做出來的假象。 他不想失去一個師弟,這個師弟完全可以超過每一個他所謂的親人對自己的關愛。如今上官昭出事了,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師兄,其實,這也怪不得你。”水盈波看得出來寒逸帆心里隱藏的傷痛。“上官師兄不會有事的。”即使她每次都這么對待上官昭,可是在她心里她也將上官昭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好了。”婧兒見不得氣氛變得這么冷凝“老板絕對不會有事的。”雖然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里也在懷疑,可是,她卻寧愿相信這是事實。 水盈波聽罷,輕盈一笑“也對。我昨晚一接到求救信號,就捻指一算,發(fā)現(xiàn)上官師兄還在世上。只不過卻探不到他在哪里而已!”說到最后,她有點疑惑。 寒逸帆也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水盈波探不到上官昭的所在地點,卻可以算到他還沒有離世。肯定背后有人支撐,他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一道頎長的身影走向寒逸帆“寒兄,嫂夫人。”來人禮儀的打了招呼之后才發(fā)現(xiàn)寒逸帆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子“這位是。” “水盈波。”不等寒逸帆幫自己介紹,水盈波倒是走上來淡淡的報上名堂。她對上這個男人的眸子,總覺得他好生面熟,卻沒有想到自己在哪里見過他。 倒是來人神秘一笑,沒有說話。 “薊大人。”寒逸帆也回禮,沒有在意水盈波的迷惑眼神和薊槐詭異的身影。倒是站在一旁的婧兒注意到了,卻沒有說出來。 薊槐爽朗一笑“寒兄好興致啊!帶著嫂夫人出來逛街,都怪小弟公務繁瑣,才沒有時間陪伴寒兄,真是照顧不周。” 一段客套話就像是繞口令讓水盈波嗤笑一聲。她光是聽這些客套的門面話就覺得惡心,還虧那些人說得出來。 寒逸帆卻以為的笑了笑,轉身“婧兒,師妹,咱們該回去了。” 水盈波搖頭“師兄,我還是有事情要辦。”她要做的事情,雖然就在府衙,可是她寧愿辛苦一點也不想讓師兄受累。 “寒兄可是我重金請來的護院總管,相信那些宵小之輩也不敢造訪。”薊槐突然扔出這么一句話來“所以,水姑娘也不必介懷。” 聽到這么一句話,水盈波猛然想起這家伙是誰了,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恭喜薊大人高升了。”話音剛落,水盈波的身影已然不見了。 寒逸帆和婧兒倒是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兩人,雖然上官昭的事情讓人介懷,可是在這么個時候,如果還能發(fā)生個喜事,或許還算是不錯吧! 水盈波的身影不見了之后,薊槐將視線放到寒逸帆身上“寒兄,小弟這里有香茗,不知寒兄可否愿意品嘗?” “榮幸之至。”寒逸帆抬手,淡淡地說。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薊槐當然不是請寒逸帆去品茗這么簡單,肯定是有事情要商議。婧兒沒有異議,正欲離開,卻被寒逸帆牽著,哪里也去不了。 就這么一個輕輕的舉動,婧兒就已經(jīng)明白這代表著什么意思了。無語的跟上去,心里卻疑惑為何寒逸帆會讓自己跟上,他平時不是不讓她干涉的嗎? 走到內(nèi)堂,薊槐真的拿出香茗,他也不開口。只是靜靜的泡茶,婧兒看到他純熟的動作,不僅暗嘆,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居然會自己動手泡茶,一般人都不會的不是嗎? “寒兄,請用茶。”薊槐將茶杯放到寒逸帆手里。 寒逸帆接過,將熱燙的茶水倒進嘴里,將茶杯反過去放好。“還要試探?” “寒兄,這件事情,我一定不能夠掉以輕心。不是嗎?”薊槐將茶杯放好“嫂夫人也坐下啊!”寒逸帆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婧兒已經(jīng)沒有坐下來,倒是用很奇怪的樣子盯著薊槐手里的杯子。“婧兒,你怎么了?” “沒什么?”一股疑惑揚升在婧兒心里。 寒逸帆也不轉彎抹角。“薊大人,你手里的茶杯是從哪里來的?”這套茶具,他從前在潭府見過,據(jù)說是世上只有一套。 “寒兄果真好眼力。”薊槐也單刀直入“這套茶具是從哪里來的,我并不清楚,只是一名金陵里的小官員送來的。” 婧兒苦笑了聲“沒想到,這套茶具會在大人府中。”她喃喃自語,她回想起她的爹親有多喜歡著茶具,只有在貴客臨門的時候,爹爹才會拿出來的。 “嫂夫人,這套茶具,和你有什么淵源?”薊槐也不是等閑角色。他從來也不會接受禮物的。只是在聽到寒逸帆的告知,然后又察覺到茶具里刻有一個“譚”字,所以才留下來。這件事還讓鄉(xiāng)里的人傳了好久,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受賄了。 婧兒在寒逸帆示意下,緩緩道出了這套茶具的淵源,說到動情時,淚光閃爍。每當說起這套茶具,她的心里一陣揪痛,她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的家是怎么被滅的。 薊槐也只是靜靜的聽著,聽罷,淡淡一笑。“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才會來打攪你啊!”寒逸帆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完全沒有打攪了人家,不好意思的樣子。 婧兒在寒逸帆的示意下離開了書房,兩個男人在書房里談論了很久。一直到月兒高掛才出來,寒逸帆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一道不合時宜出現(xiàn)的身影。寒逸帆也只是蹙眉,卻沒有阻止她進入。 “帆哥哥,薊大人怎么說?”婧兒一看到寒逸帆的身影,馬上上前提問。 寒逸帆輕拍婧兒的手“婧兒,放心吧!”這件事有多棘手,他不是現(xiàn)在才明白。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牽扯到這么多的人,一定要小心行事。“薊槐不會放罷不管的,你放心吧!” “他到底是誰?”她不是笨蛋,不會看不出來薊槐氣度不凡,絕對不會一般官員所擁有的氣質(zhì)。 寒逸帆神色一凜“這個,你就別管了。” 各位讀者,在這里提一下,薊槐的身份是另一個故事,所以在這里,本作者就不好揭穿了,請多見諒。 “就讓我蒙在鼓里。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平安,對吧?”婧兒輕聲說,他不說,她也可以知道這是他們的好意。 當然聽得出婧兒的不滿,寒逸帆也只好忍下來了。“婧兒,我們明天就得搬出去住了。” “為什么?”婧兒不明就里的提問“讓人家殺過來?” “正是如此。”寒逸帆透著詭異的笑聲,讓婧兒覺得心里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