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詹老這會兒道:“我記得有個說法,說是長壽面只有一根。必須吃光,一旦咬斷了寓意不好。盛老太太您要小心慢用才是啊。” 桑姆在旁邊疑惑:“還有這種說法?” 盛老太太是個極其封建的人,她很是信奉那些吉不吉利的事情。 如今一聽詹老這樣說,她皺了皺眉頭,但也只能低頭吃起來。 不能咬斷,那這么一大碗要吃好一陣子。 看著滿桌豐盛的佳肴,都被那個詹老慢慢享用了,她卻還沒把面條吃完,盛老太太一口氣沒喘勻,竟然全都嗆了出來。 在場反應最快的就是詹老與桑姆,在盛老太太嗆著的上一秒,他們就用一旁的空餐盤,擋住了自己的碗。 那動作,整齊劃一,又不失優雅。 “盛老太太,您沒事吧?” “您還好嗎?” 盛老太太扶著座椅咳嗽個不停,臉都漲紅了。 其余賓客忙著慰問關心,至于詹老已經自動去了隔壁還有位置的桌子,桑姆也厚著臉皮跟了過去。 兩人誰也沒關心一下盛老太太。 飯后,詹老酒足飯飽,便跟著季換瀾等人打道回府。 桑姆居然還熱情的送著,“詹老先生,您慢走啊。” 上了車。 季換瀾說:“師父,等您歲數到了,我也給您辦個壽宴吧。” “干嘛?”詹老挑眉:“打算讓別人掰著手指頭數我還能活多少年?” 季換瀾:“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用辦。過一年少一年,我不喜歡那些個儀式感。”詹老很討厭過生日這種俗氣的形式。 沈熄這會兒問:“今天我看您在那邊跟盛老太太還有桑姆聊了很久,那個桑姆還笑的前仰后合的。”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嗎? 提起這事兒,詹老說:“桑姆屬于神經病,不必理會他的反應。” “桑姆笑什么呢?”季換瀾也好奇。 詹老不咸不淡的說:“我跟那個盛老太太掰頭了一下,戳中了那個龜孫的笑點。” 掰頭…… “今天我在那氣盛老太太半天,也沒見有誰過來幫忙。可見這個盛家的人緣其實也不怎么好啊。” 詹老就是想看看盛家有沒有什么盟友之類的。 “盛夫人把控著海關那一塊,有些時候免不了會得罪一些人。知己好友什么的肯定有,但多數走得近的也不過是求她給個方便。”季換瀾解釋。 “我怎么沒看見那個盛權?” “我們也沒看見。” 話落,他們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盛權該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 晚上,盛家。 賓客們都離開后,盛老太太坐在客廳里,滿臉憤怒的指著面前的男人: “你給我跪好了!” 桑姆作為盛夫人邀請而來的貴客,此時正在左側的茶水屋中休養著。 茶水屋的墻壁都是玻璃做的,滿屋子的茶香,他透過玻璃能夠清楚的看見那個盛權跪在地上。 “我今天被那個姓詹的各種羞辱嘲笑,你去了哪里?讓你回到盛家有什么作用?” 這事兒根本與盛權牽扯不上關系,可是盛老太太要發火,只能找個無關緊要的人出出氣。 這點事,連桑姆都能看得出來。 盛權自然也知道。 “你一個私生子,一輩子都見不了光的人!我女兒能大度的把你接回家來,你應該感恩戴德!卻什么都做不了,像個廢物一樣!” 盛夫人從前有個孩子,但意外離世了,盛家如今被盛夫人掌控著,她沒有孩子,那些叔叔伯伯一輩的人便虎視眈眈的。 為了能夠穩坐盛家,盛夫人才把盛權接了回來,哪怕不愿意,對外也稱作是兒子,只是沒有大肆宣揚罷了。 但盛老太太對盛權就是各種的看不順眼。 桑姆看著跪地的盛權,不卑不亢,一點怒火都沒有的樣子,只覺得很是有趣。 擁有這樣的忍耐力,日后一定能成大事。 桑姆想了想,隨后慢慢悠悠起身走了出去。 眼看著盛老太太要拿拐棍打盛權出氣,桑姆開了口:“盛老太太。” 這一聲,及時制止了盛老太太的舉動。 她有些尷尬的放下拐棍,“桑姆先生,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桑姆問的直白:“今天的事情,跟這個人有什么關系?” “我……他……”盛老太太突然啞口無言。 桑姆看著盛權:“你去給我煮茶。” 盛權一愣,卻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去了茶水屋。 盛夫人這時出現了,“媽?桑姆先生?這是怎么了?” 外國人說話素來不會拐彎抹角,桑姆直言道:“你的母親覺得今天自己丟了面子,沒有地方撒氣,就要拿那個孩子出氣。” 聞言,盛夫人皺起了眉。 “不是的。我只是……”盛老太太似乎有點怕自己的大女兒。 第405章 封建迂腐 雖說盛夫人對于盛權的存在很t是介意,當年都恨不得弄死盛權,可是如今她還必須要依仗盛權,才能坐穩盛家。 母親明知道這層關系,卻還在為難盛權,那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母親。” 盛夫人是個女強人,平時的氣場就很強,一旦有了情緒,那看起來就更讓人有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