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任何人想阻攔,都被季換瀾的保鏢擋了回去。 季換瀾走了。 她帶著一兒一女,一件行李都沒拿。 無論沈熄過后怎么找季換瀾,都完全聯絡不到。 沈家似乎烏云密布,所有人都壓抑著心情,努力幫忙聯系上季換瀾。 可季換瀾和兩個孩子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 “季董。” 汪霍撐了一把傘在女人的頭頂。 今天季換瀾把女兒安葬了,她看著甚至沒有一張正臉睜眼睛的照片的女兒,心里像是要碎掉了一樣。 “mama。”有有站在旁邊,拉著她的小拇指,還不懂發生了什么。 季換瀾彎腰把兒子抱起來,絲毫不在意兒子的鞋子是否會弄臟衣服。 她又看了一眼女兒的小墓碑,于是轉身。 上了車。 這幾天汪霍清楚的看著季換瀾是怎么碎掉的,她抱著大小姐的遺體無聲無息的坐了一宿又一宿,眼睛都哭到看不清東西了。 可她一聲不吭。 那種心碎全藏在了眼睛里,讓汪霍與乾哥都覺得一陣陣心痛。 “藍沁呢?”季換瀾問。 “在之前那棟房子里。” 季換瀾望著窗外,“把她送去夜總會。” 汪霍明白,“好。” “再聯絡一些大老板,記得過去捧捧場。” “是。” - 夜幕降臨。 “季董今天難得有空,請我們喝頓酒,甚感榮幸啊。” “季董有任何需要幫助的,您盡管開口。” 季換瀾說:“是有點事兒。” “您講。” “我這里有個姑娘,人不怎么聰明,麻煩各位幫忙調教調教?” 說完,乾哥就拎著滿臉是傷的藍沁進了包廂。 那些大老板看到這一幕,哪里還猜不到怎么回事,紛紛讓自己帶來的公關部的員工湊過去。 “既然是季董看中的人,那一定得好好教。你們可都別藏著掖著,認真教。” “各位老板放心。” 藍沁鼻青臉腫的被按在椅子上,那些公關有男有女,都會說場面話。 然后說著說著,就捏著藍沁的臉給她灌酒,結果藍沁吐了一地。 “你這酒量可不行,得練。”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季換瀾冷冷的看著。 “這杯酒味道太淡,我讓人加了點鹽。” “哎呀,你別躲呀,都灑你傷口上了!” “疼……”藍沁苦苦哀求:“我不喝了……我很難受……” 乾哥這次親自上了手,“那怎么能行呢?你那么喜歡我們季董,天天變著法的往季董家里鉆。怎么現在給你機會讓你進入這個圈子,你還不稀罕了?” 乾哥可比那些公關人員粗魯多了,險些把酒瓶都塞藍沁的嘴里。 藍沁被折騰的狼狽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不行了……送我去醫院……”藍沁很難受。 沙發中的季換瀾一只手抵著臉頰,“把她交給夜總會的老板娘吧。我看他們這里的陪酒女不太夠用。” 乾哥拎著藍沁起來,像是拖拽著一條狗一樣。 季換瀾這時對面前那些中型企業的男老板道:“你們要是閑著無聊,也可以去看看熱鬧的。” 那些人都不傻,起身來:“那……我們過去瞅瞅?季董您先慢慢喝。” 第337章 剜心的折磨 雖說藍沁現在鼻青臉腫,一點形象都沒有,但她的身段很不錯。 那些人過去的時候,完全不看藍沁的臉。 當季換瀾喝了點酒,從走廊里路過時,她聽到了藍沁的痛苦尖叫的聲音。 “太吵了。”季換瀾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后面的乾哥立馬進了那間屋子,沒多大一會兒就聽不到藍沁的叫聲了。 走出夜總會,季換瀾抽點了支煙,自打女兒離世,她就對煙有了癮。 從前也不過是應酬、逢場作戲的時候簡單點一支。 “季董,下雨了。” 最近的雨下的太頻繁,地面都沒有怎么干過。 季換瀾示意不必打傘,“不要緊。” “季董,沈總一直在找你。” 提起沈熄,季換瀾沉默著,一個字都不想說。 “讓你調查的藍沁打工的咖啡廳的事,查到什么了?” 乾哥回答道:“她的的確確之前在咖啡廳工作來著,起初是住在那邊,后來有一些日子不在那里住了。至于去了哪兒,查不到。” “查不到?”季換瀾眼神鋒利:“怎么會查不到?” 任何跟藍沁有來往的人,季換瀾都會一律視為敵人,她要一根一根的,都拔干凈。 “季董,您有懷疑的人?”乾哥跟著她這么久,也能猜到一些季換瀾的心思。 季換瀾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楊雪瓊。 臨上車前,她道:“去找到藍沁母親骨灰存放的地方,取出來。” 在季換瀾心中,道德早已因為女兒的離世煙消云散。 如今所有能讓藍沁生不如死的方式,她都會拿出來讓她品嘗品嘗。 “是。” 乾哥做事麻利,把季換瀾送回到住處后,連夜就去辦這件事情了。 季換瀾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她將沈熄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