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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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不滿呢? 廖忠想不通,就聽楚今安說道:“跟著她的人呢,怎么說。” “就說這般,每日里見的人,除了皇上和奴才,就是青尋。”廖忠有些猜到楚今安的心意,“那邊的人也說了,并未見她與外人接觸過。” 楚今安卻似乎更加不悅起來。 他手指在床邊輕敲幾下,抬眸說道:“莫要松懈,如今回了宮,她才有機會開始做什么,盯仔細些。” “是。”廖忠應道。 楚今安像是做什么都不得勁一樣,敲完床邊又盤腿坐在那里,仿佛在生悶氣,片刻后才道:“叫李得勝來。” 廖忠一頭霧水的出去,換一頭霧水的李得勝進來。 李得勝應該是已經睡下了,瞧著衣服和頭發都有些散亂的模樣,大約來得著急。 但聽楚今安問起衡月最近做了什么之后,李得勝的表情懵了片刻,似乎許久才想起誰是衡月。 他連忙彎腰應答,說得和廖忠說的一模一樣。 楚今安停了片刻,又道:“將之前刺客的口供拿來朕再看看。” 李得勝匆匆而來,自然沒帶口供,忙又回去翻找。 再回來時,楚今安卻又變了主意:“朕不看了。” 李得勝自然不敢質疑皇上,只好又帶著厚厚一摞紙回去了。 到殿門口,見到廖忠時,李得勝忍不住問了一句:“廖公公,皇上這是?” “怎么,皇上的事情,你我也配猜測?”廖忠陰陽怪氣地反諷道。 李得勝無奈,拿著紙拱手告饒,之后離開。 廖忠眼多利啊,一眼就看出那摞紙上的只言片語,再聯系今晚,猜測楚今安如今這般情緒應是因為衡月。 可是為什么? 廖忠還未想明白,便聽楚今安在殿內喚他:“廖忠!” 一刻鐘后,被人從家中請來的劉院正提著藥箱,一邊擦著額頭的汗往前走,一邊問廖忠:“還求廖公公給個準信兒,皇上這意思是……” 廖忠哪里知道? 大半夜的,皇上忽然讓他去把劉院判叫來,還是叫來給衡月請脈,這……他哪里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只能還是那一套:“劉院正莫要問了,皇上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測的?” 劉院正連連點頭,竟覺得廖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他們到的時候,衡月已經睡了。 被叫醒后,衡月見到是廖忠,竟還有些驚喜:“廖公公!可是御前需要奴婢伺候?” “額,皇上擔心姑娘身子,不用姑娘去伺候,還特地讓人來看看姑娘。”廖忠連忙說道。 衡月臉上劃過一絲暗淡,又對著劉院正行了一禮:“勞煩您。” 劉院判把過脈后面色便有些訕訕,與衡月說的自然是:“姑娘只是太過勞累,多多休息就好。” 但出了門,與廖忠說起便是唉聲嘆氣:“衡月姑娘,哎,身上已經有了輕微中毒之癥啊!” 廖忠簡直大驚失色! 他拉著劉院判連忙到了楚今安跟前,將情況細細說明。 楚今安半晌無話,許久才問道:“她中毒多深?可有法子根除?” “這……”劉院正似乎很是躊躇,應是有話不知該如何說。 楚今安不耐煩地一拍桌子:“說!” “是,是……臣把著衡月姑娘的脈象,中毒不深,但時間已長……臣推測,或許是皇上初次寵幸之后,衡月姑娘便已經……” 楚今安看著一頭冷汗,不敢抬眼看自己的劉院正,淡聲道:“所以,與朕行房事,便會有中毒的可能?” “那毒……極其陰險,作用于皇上的情緒,還想徹底毀了皇上的……子嗣……”劉院正磕磕絆絆才說完。 說得不甚清楚,卻也夠了。 楚今安閉了閉眼睛。 劉院正又連忙道:“不過皇上如今身上余毒已經影響不大,再有個一二年,便能徹底清除,再無后礙。” 楚今安淡淡抬眸,劉院正緊張了一下,連忙道:“這幾日皇上身體恢復速度越發快了,或許不需要一年……” “出去。”楚今安冷道。 劉院正也是嘴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為何皇上這幾日解毒速度更快的,再聯想衡月的脈象,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嘴巴。 連忙退出去后,劉院正擦了擦額角的汗,看了看這漆黑的天色,決定還是回去再給衡月重新開一副藥浴的方子。 的皇上如此看重,他還是仔細一二的好。 殿中,廖忠被楚今安身上的冷氣嚇的頭都不敢抬。他見楚今安始終面色郁郁,到底忍不住勸道:“皇上也莫要太過擔心,衡月姑娘應是無礙的。” “擔心?她是安王的人,便是死了,朕也不會擔心。” 楚今安說完,又抿了下唇,“這幾日先對外說朕病了,風寒,朕要休息。” 廖忠愣了一下,連忙應下:“是,奴才記住了。” “敬事房便不許過來了。”楚今安最主要的目的在這里。 廖忠一驚,馬上應下:“是,是,奴才記住了。” 楚今安眼眸沉沉,片刻后輕哧一聲:“四面楚歌。” “皇上都已經登基,天下大安,偏還有那不安分的……” 廖忠也嘆氣,不過又勸慰道,“好在如今皇上身子無礙,還很快就能大好,等日后生下小皇子便更是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