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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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逍到的時候,里面的場子已經熱了起來,燈光詭譎迷離,映得酒杯里的液體如琥珀一般,慢慢沉淀下去。 舞池里一群人披著原始的裸/露的皇帝新衣的欲望,雙方彼此都知道今晚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是rou/體上的欲驅動著他們的行為。 二樓是絕佳的位置,可以俯覽底下的一切。 光線渾濁,變化無常,謝逍踩著動感的音樂邁上二樓,他身上穿的還是白天的西裝,進了這個場子,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燥,他脫下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留見白色的襯衫。 到了可以松懈束縛的時候,謝逍抬起手腕晃動幾下,右手松開白貝母袖扣,襯衫隨意地挽到袖口,露出手臂虬曲的青綠色脈絡,修長指間的紅寶石戒指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光。 推門進去的時候,陸洋和傅翎早早地就到了,甚至等不及已經開始了賭牌。 陸洋本來還要多幾個圈子里的人,被傅翎給阻止了,那些人又要喊些姑娘玩一些惡俗游戲,他不太適應。 見到人來了,陸洋抬起頭。 “阿逍,可把你給約來了,大忙人啊。” “嗯。” 謝逍淡淡點頭,做進皮質軟沙發里,懶慢地翹起二郎腿。 最近的確是有些忙,他的劇還在播,可娛樂圈里的人已經找不到他了,他跟陳姐說不演戲的時候,陳姐還挽留過他,那些輿論謠言已經淡下去了,有很多導演看中了謝逍的實力準備談合作的事情。 那時的謝逍剛出院,臉色蒼白。 他低下頭輕嘲一聲:“當演員有什么用,又保護不了我想保護的人。” 他把她給弄丟了。 陳姐很久沒說話,最終還是沒繼續勸他。 謝逍半隱退了,修養了一段時間后,開始學習工商管理,接手謝家的產業,沈佩雯對此是喜聞樂見的。 初生牛犢總歸是不被看好的,無論是董事會還是外面的人,但謝逍做到了讓他們心服口服,有些產業在他手里反而越來越好。 “來來來,喝一杯。”陸洋張羅著。 謝逍端起酒杯,漫不經心地晃動著杯底的冰塊,往上輕抬,而后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滾過喉腔,刺激麻痹著心中跳動的慌張感,一股不知從哪而來的慌張。 “聽說你媽給你安排相親了?”傅翎放下酒杯,“還是譚家的那位千金。” 他點頭,靠向身后的沙發,姿態慵懶,寬肩窄腰的身形更加蠱惑人,偏偏生出幾分薄涼感,讓旁人望而卻步。 “沒去。” “……” 聞言,陸洋豎了個大拇指。 “也就你了,敢得罪譚家。” 謝逍眉峰輕聳,不置可否。 酒過三巡,推杯換盞,面前的籌碼換來換去,花花綠綠看著晃眼,謝逍又點了根煙,起身朝欄桿走去,樓下舞池好不熱鬧。 有個男人興許是喝嗨了,站上桌子。 他瞇了瞇眼,有些眼熟,好像是陳家的二少陳風,頑劣得很。 謝逍肩骨下沉,雙臂搭上扶手,煙霧繚繞后露出一張冷硬矜貴的臉,像慵懶的獅子。 只見陳風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大疊紅鈔,裝進噴槍里開始朝空中撒錢,歡呼聲不斷。 一場紅色的“雨”。 陸洋停下動作,湊近傅翎輕聲說:“你說阿逍還惦記著溫慕寒嗎?” 傅翎沖他搖搖頭,“忘不了,刻在心口怎么剜得出去。” 這個名字他都很少提起,怕勾起謝逍的回憶,畢竟謝逍當時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讓他觸目難忘。 陸洋嘆了口氣,“怎么兩個人好好在一起就這么難呢。” 傅翎也跟著嘆了口氣,嘴里也叼根煙點燃。 煙霧迷漫。 兩個人都太苦了,都身著單薄怎么抱團取暖,事到如今,他也看淡了,不會再說些什么,無論是放下還是拿起,就留給他們倆個去選擇吧。 他始終相信,只要有緣,繞了一圈還是會在一起。 - 溫慕寒到平蕪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行動很快,回去跟梁佑庭說了下就收拾行李去機場了。 梁佑庭聽到她要回去的消息,沒有太多的驚訝,似乎是早就料想到的事情。 夜色深沉。 他送她到機場,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溫柔。 “到了給我發信息,回去也不要想太多,”他聲音輕磁,輕笑一聲,“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也就回來了。” “嗯,”溫慕寒點頭,“還沒來得及和小迪他們打招呼,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不開心?” “夏塵今年不是高考嗎?等他考去平蕪會帶著小迪他們去的。” 她想想也是。 過往的人匆匆走過。 溫慕寒抬眸看向面前的梁佑庭,朝他張開手。 “嗯?”他眉微挑。 “抱一下。” 梁佑庭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笑,上前一步將她攬進懷里。 “我們倆還搞矯情這一套。”